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璋拱手拜了一礼,黄忠忙道:“皇叔万勿如此,从现在开始,皇叔就是黄忠主上,何来言语之失一说,何况主公说的是对的,黄忠的确徒有勇力,否则也不会在汉寿城下,五千jing锐尽数覆灭,即使投效主公也深以为羞,黄忠应该铭记在心,时时反省才是。”
黄忠说着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主公,黄忠其实是真的怕死啊,这大汉天下,北方群雄征战,多少英雄豪杰,关羽张飞,颜良文丑,张绣张郃,许褚张辽,黄忠做梦都想与他们一战啊,可惜前主公偏安荆州,我黄忠年近天命之年,终于得遇雄主,这时,我黄忠真的不想死啊。”
刘璋听了黄忠的话也不由感慨,三国所有猛将之中,恐怕就是黄忠出场最晚,却战绩辉煌,如果让他早出道几十年,年富力强的黄忠说不定与吕布武艺不相上下。<;的末班车。
大事终于处理完了,在荆北大军狂风暴雨到来之前,可以有一段平静的时间,自远征荆南开始,刘璋就没睡过一天好觉,这时能睡觉了,却感觉神经一松,身体摇晃着就要倒下,法正急忙上前扶住刘璋。
“主公可是身患隐疾?”黄忠问道。
刘璋默默点头,自从江州之后,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都这个时候了,刘璋也知道这不是偶然而发,而是已经形成了疾病,到了荆南之后,由于天天熬夜,苦思破敌之策,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黄忠道:“主公,属下认识一老叟,名唤皇甫玄,居于云梦水泽(古洞庭湖),擅长医术,经他医治过的人,无论身患何疾,无有不愈者,主公何不试试。”
刘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老将军好意,可惜本官的病本官自知,张仲景先生说非药石能治,务必清心寡yu,减少cao劳,如此可不药而愈,可是本官乃一俗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还是随他去吧。”
黄忠感慨一声,叹道:“主公伤病在身,犹自cao持天下,属下钦佩万分啊,只是主公千金贵体,也当试上一试,要知,那云梦泽老叟,张仲景先生也是推崇备至啊。”
“主公,既然如此,我们请这老叟来县府,如果老叟清高,主公也可带上亲兵去拜访他,终是费不了多少时间。”法正也很担心刘璋的身体,现在刘循还那么小,如果刘璋倒下,益州政权将顷刻瓦解。
“万万不可。”黄忠急阻止道:“那老叟乃一怪人,向来不事官宦,若是知道主公身份,定然不治,主公当着便服,少带随从,亲赴小岛,如此,才有可能得到医治。”
刘璋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谁不希望自己命长一点:“那好吧,汉寿防御交给张任,零陵就交给严颜吧,本官亲赴云梦泽一趟。”
“主公。”法正突然叫住刘璋,犹豫半响道:“属下认为……认为不妥。”法正说完看了黄忠一眼。
黄忠和刘璋几乎同时领悟了法正的意思,黄忠新降,就立刻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主意,让刘璋脱离军队,亲身前往百里之外的洞庭湖,如果黄忠意图不轨,刘璋必然不幸。
黄忠神se平静地盯着刘璋,刘璋沉默片刻,长出一口气,抬头道:“本官决定走云梦泽一趟,绝不变更。”
刘璋仅带好厉害一人前往云梦水泽,从汉寿到云梦,一路都是逃难的百姓,刘璋抓住一个相问,才知道这些荆州百姓都是听说川军击败了刘磐的军队,荆南即将变成蜀地,所有纷纷逃往荆北避难。
刘璋踏马而行,看着漫漫长路到处扶老携幼的难民,寥落地笑道:“没想到我刘璋也有今天,百姓畏川军如虎,泱泱天下,如之奈何。”
好厉害不以为然地道:“主公管这些作甚,荆州人一定是听了刘表蛊惑,把主公想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咱益州可不一样,主公不知道,除了那些富家老爷太太恨主公入骨,下面百姓都称赞主公是菩萨降世呢,这些荆州愚蠢之民,由得他们背井离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刘璋暗自汗了一把,感觉跟好厉害说这些话题,纯属对牛弹琴。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马嘶,也不知是哪家流民的马脱了缰,在大路上狂奔起来,黑马膘肥体大,路上到处是老弱妇孺,眼看就要撞到行人,刘璋对好厉害使了个眼se,好厉害立刻策马飞奔过去,一手提住了烈马的耳朵,生生将马拉住,烈马耳朵受疼,跃起半丈高,将好厉害带飞起来,好厉害死不撒手,嗙地一声闷响,沉沉地坐到了烈马的马背上,烈马仰天长嘶。
任好厉害力大无穷,也非了好半天功夫才把烈马制服,耳朵毛都被扯一大把下来,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从马蹄下捡回一条命。
“好马呀好马。”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把枯黄的艾草,气定神闲,刚从马蹄下逃生,竟然还有心情打量那差点把她踩死的马:“毛se纯黑,双目如电,好马,好马,堪比当年项羽乌骓。”
第116章 一个比一个老()
“喂,小娃儿,你该谢谢我家公子,要不是公子让我制住了这烈马,你现在肠子都被踩出来了。”好厉害大嗓门对着小女孩吼道,刘璋真担心他把人吓死。
女孩却满不在乎,上下打量了策马而来的刘璋一眼,撇撇嘴道:“本姑娘今天出门就算到会遇贵人,这是命中注定,有什么需要感谢的。”
“你……”好厉害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却无可奈何。
女孩走到好厉害那匹骏马下,对好厉害道:“喂,那光头,你白得了一匹骏马,你这匹马就送我了。”说完垮背上马,不等好厉害回话,拍着马就走了。
“这……主公……”好厉害露出愁苦的表情。
“人前叫公子。”
“是,公子……这……”
“她喜欢就给她吧。”
“可是那匹马是我选了好久才选中的,其它马根本就驮不动我,这匹黑马倒感觉挺结实,可万一主人家来,要回去了怎么办?”
“那你还不赶紧跑?”
“啊?”
好厉害略微一愣,两人一起打马向前狂奔,马不停蹄,好厉害胯下黑鬃马果然俊逸非凡,要不是好厉害降低马速,刘璋根本赶不上他。
要知道好厉害虽然一米六不到,却有近两百公斤,一般马匹根本不能带起冲锋,战场上都只能下马当步行将,这黑马要比刘璋胯下的宝马厉害太多了,两人黄昏就到了云梦泽岸边。
云梦泽是千年前的洞庭湖,八百里洞庭,江风渔火,隐有仙气,湖天相接处有小岛耸立,浩瀚迂回,渔帆点点,芦叶青青,水天一se。
刘璋与好厉害在渔村歇息一夜,准备第二ri天明出湖,可是一早起来,找了好几个船家,这些船家都知道皇甫玄大名,却都不知道他住在哪个小岛,两人找了近一个时辰,小小渔村问了个遍,依然一筹莫展,只能坐在礁石上发呆。
“两位要出湖吗?”
忽然一声清脆如铃的声音传来,刘璋抬头望去,竟然是昨天那个女孩,略显错愕。
娇俏的小女孩抿嘴一笑:“现在这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你们要找我皇甫玄爷爷啦,上船吧,我带你们去,就当报答昨ri之恩,虽然那是上天注定的。”
刘璋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可就在这时小女孩仔细端量了刘璋一眼,突然一愣怔,猛地叉开双手拦在了刘璋面前。
“你不能上船,否则你会后悔的。”
刘璋微微一愣:“为何?莫非姑娘要害我?”
小女孩拿出两根枯黄的艾草,低头闭目在手里搓了搓,抬头道:“我算出来了,你如果出湖,会惹上一个一生都摆脱不掉的大麻烦,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原来是个神棍。”刘璋顿时无语,平声静气地道:“姑娘愿载就载,不愿载我便回去,不要框我。”
“不听我徐半仙的忠告迟早后悔。”
刘璋与好厉害坐上小船,女孩手撑撸篙划船。
“半仙姑娘。”刘璋抬头喊道。
“叫我昭雪。”
“哦,徐姑娘,要不我们帮你划船吧。”
“不用,船都不能划,还叫什么半仙,不过你那光头兄弟可真够沉的。”
女孩一身淡黄轻衣,手臂上搭一条红se纱綾,发髻后的殷红丝带随湖风飘飞,清新自然,刘璋看着,忽然想起徐昭雪这个名字,好像曾经听过,似乎是东吴孙权的弟弟丹阳太守孙翊的妻室。
孙翊有孙策之风,公元204年,惨遭部将杀害,几名叛将还觊觎徐昭雪美se,徐昭雪面对危局,设下巧计,在孙权的平叛大军到来之前,杀掉了叛将,稳定了丹阳局势。
徐昭雪可谓三国众多奇女子之一。
穿过了许多芦苇水道,绕过一座座湖中小岛,刘璋隐约看见前方一处桃花盛开的地方,徐昭雪将船停在了连接小岛的木桥下,对刘璋道:“你们就在这里下船吧。”
“姑娘不回家见你爷爷吗?”
徐昭雪鼻子一哼:“我当那皇甫老头爷爷,他可不当我孙女,要是知道我带生人上岛,他不骂死我才怪。”
待刘璋与好厉害上岸后,徐昭雪摇船离开,刘璋跨过木桥,进入了小岛的桃林。
一名穿着布衣戴着布帽的老者正在桃林中整理桃树,刘璋上前一拜道:“请问老先生可是皇甫前辈?”
“荆南大乱,小子不赶快逃命,跑到小老儿岛上来干什么?”老者一边侍弄着桃树一边道。
“原来阁下就是皇甫先生,在下身患隐疾,特来问医。”刘璋又是一礼。
皇甫玄侧首看了刘璋一眼,回过头道:“走吧,走吧,没得救了,赶快逃命还有三五年可活,要是再不逃,被川兵杀了,你可冤枉。”
刘璋心头一跳,三五年可活,这老头连脉也没搭,是虚言恫吓,还是真瞧出自己毛病,可是心里又有气,怎么现在无论是谁,豪族,百姓,像黄忠那样的将军,现在连隐士也觉得自己滥杀了。
不禁道:“老先生不愿医治,那在下告退便是,只是老先生隐于山林,还是不要妄语的好,川军杀了无数豪门子弟,可曾罪及普通百姓,那些百姓纷纷逃难,不过受人蛊惑而已。”
“哈哈哈哈。”皇甫玄朗声大笑,摸着白得快掉se的胡子道:“老朽隐居此地近五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跟老夫说话,小子年轻骄狂,不明世事,假如一只羊与一头牛站在一起,牛被杀了,羊能不跑吗?无论如何,蜀主刘璋也逃不脱这祸乱荆南之罪啊。”
刘璋无言以答。
皇甫玄上下看了刘璋一眼:“恩,小子还算不错,有见识,有脾气,那老夫就教你两个活命之法。”
“请先生赐教。”
皇甫玄扔了手中小刀,拍拍手从桃地中走出来,一边向岛中竹屋走去一边道:“小子见识还行,却也正因为这份见识让你心累,如果小子肯从此跟我隐居此岛,每ri捕鱼观湖,弄草植花,一年之后,保证公子身体痊愈。”
“老先生请说第二个法子吧。”
皇甫玄哈哈一笑:“这脾气倒是与我很和,那好,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我师姑,她老人家善琴曲,当能医治你的病症,不过我师姑最痛恨川军,你在她面前无论多有道理,可都不要帮川军说话。”
刘璋真没想到皇甫玄这么老的老头,竟然还有人比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