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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拍了一下好厉害的肩膀,转对张任道:“张将军,巴陵守将庞溟,庞羲心腹,统率五千军镇守巴陵,巴陵易守难攻,短时间绝不可下,何况我们也没有攻城器械,我意,由一员将领扮成文官携恩旨进入巴陵,立斩之,收巴陵守军,张将军觉得军中何人可去?”
法正和张任同是一惊,没想到刘璋这么直接,可仔细一想也觉合情合理,平定庞羲是益州内战,巴西的军队也是益州的军队,只要主将死了,部曲投降十之仈jiu。
只是那去传旨的将领身死也是十之仈jiu,这实在是一项危险的任务,而且还必须冷静、保持文官仪态,条件着实苛刻。
张任考虑半响,朗声回道:“末将愿往。”
刘璋摆了摆手:“你不行,我给你说过,你是军中上将,岂能逞匹夫之勇,难道军中除你张任外,就没有一员有胆有谋的良将吗?”
“这……”张任仔细想了一遍,自己手下那些将领,雷铜、冷苞一脸粗豪,杨怀、刘璝杀气过重,高沛动辄发怒,何况还都是熟面孔,都不符合刘璋的条件,想了一会道:“主公,末将倒是有一人可推荐,只是此人军中资历过低,又是出身世族……”
“没有关系,张将军看好的,只管说来便是。”
“吴班吴元雄,此人乃栩将军吴懿族弟,吴匡之子,于一个月以前来投军,据末将观察,此人深明韬略,处事冷静,堪称良将,主公不妨一用。”
“那就没有问题了,庞羲前些ri递册子说今年巴西风调雨顺,税收将是往年三倍以上,你去告诉吴班,让他穿文官服饰,带着我这名亲卫以赐封的名义接近庞溟,就地格杀,收降巴陵守军。”
“是。”
好厉害跟着张任走了,这时魏延从远处垮着宝剑走过来,对刘璋一拜,粗声粗气地道:“主公有重任,何以只与上将军商议,魏延虽新投之将,也希望为主公建立功勋,我看这小小巴陵,就交给我魏延吧。”
刘璋大袖拭干脸上的水滴,随口对魏延道:“魏将军,你原是荆州将领,为何投我?”
魏延愣了一下,大声道:“良臣择主而事,刘表遣刘磐攻长沙,末将随军,屡次进策不得接纳,以致长沙两年不克,如此庸主,不弃待何?”
“良臣择主而事?”刘璋笑了一下,看着远方长出一口气道:“魏将军,如此,本官觉得益州也不适合你,魏将军是有大才能的人,而且魏将军自己也坚信这一点,恐怕我益州众将除了张任,没一个被魏将军放在眼里,甚至魏将军连张任也看不起。
但本官封不了你一个比张任更高的官职,更不可能事事都让魏将军出头,魏将军立功心切,难道其他将领就尸位素餐吗?如此,魏将军在我川军中也会觉得委屈,还不如早ri择侍良主,不耽误大好光yin。”
“末将不敢。”魏延感受到刘璋恬淡语气中的凌厉,立即俯身下拜,眼珠子向上瞟,却只能看到刘璋冷峻的侧脸。
“不敢?”刘璋冷笑一声,“魏将军有何不敢?张将军乃我益州上将,本官与他单独商量军政大事有何不妥吗?难道一定要有你魏延在场吗?笑话。
你魏延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新投之将,新投之将就该有新投之将的本分。巴陵就交给你了?你当本官是什么?自恃才能,恃才傲上,别说荆州,天下都容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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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满堂皆惊()
刘璋声se俱厉,寒意彻骨,魏延也不禁心头一颤,双拳抱紧手中剑柄,头埋得更低,对刘璋拜道:“魏延知罪,魏延今后必恪守本份,请主公恕罪。”
“抬起头来。”刘璋转过身,沉声对魏延道。
魏延慢慢抬起头,心中起伏不安。
“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魏延直面着刘璋,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瑟诺张嘴,过了良久才道:“魏延,知罪,魏延今后必恪守本份,请主公,恕罪。”一向倨傲的魏延第一次在人前说话结舌。
刘璋紧盯着魏延,魏延战战兢兢地站着,魁梧的汉子如风中薄柳,刘璋手掌搭上魏延的肩膀,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的眼神,是功利的眼神,本官请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功利可以,但不要过了本份。”
“魏延终生不敢忘。”
刘璋微微点头,拿回搭在肩膀上的手,转过身道:“如果吴班办事不利,巴陵就是你的了,如果顺利,本官另有重任委派,魏延,你有勇有谋,若不心浮气躁,细加打磨,他ri必为三军之帅,切莫自误。”
刘璋说完与法正回帐,魏延还拜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手心的汗都已经浸湿剑柄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隔世重生。
提剑回营,惊吓之后的魏延脸上忍不住浮出喜se,虽然被训斥一番,至少主公是知道自己才能的,自己即将被委于重任,这比在荆州表面受上官礼遇,却不能尽展所长强多了。
巴陵城中,庞溟正与诸将饮宴,两名剑士在堂中舞剑助兴,剑来剑往,腾挑刺撩,好不jing彩,看的一众将领纷纷鼓掌,一名校尉向庞溟举杯道:“我军帐下有如此英杰,少将军他ri必为巴西第一战将。”
庞溟一杯酒下肚,二晕二晕的,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大声道:“什么巴西第一战将?不会说话儿,本将军要当就当益州第一战将,我兄长马上就要领益州牧,我就是益州上将军,巴西算什么鸟地方,哈哈哈哈。”
众将纷纷变se,这事虽然巴西众将尽人皆知,可都没摆到台面上说,他ri就算举兵也要找个借口,诸如刘璋残暴、逆天无道什么的,庞溟这样一说,岂不坐实了反叛,要是泄露风声,又是一桩麻烦。
可庞溟却没完,虚着眼睛,脑袋一晃一晃的,拍着胸脯继续道:“涪城江州之后,好多人都怕刘璋,唯我庞溟不怕,你们知道为何?……因为那刘璋傻啊,哈哈哈,我兄长支持他那什么四科举仕,那厮还真信了,我兄长说今年巴西丰收,税收翻三倍,刘璋果真就做白ri梦,还说要派人来嘉奖兄长,你们说好不好笑?”
“好笑,好笑。”众将皮笑肉不笑。
“可是这还不是最好笑的。”庞溟脑袋一缩,一脸迷醉的笑意:“前些ri子,刘璋那小儿子病了,竟然就不理政事了,一个大老爷们跑去照顾儿子,真是笑死人,哈哈哈。
听说一个官员去劝谏还被关进大牢了,瞧这刘璋傻笨傻笨的,要是本将也这么笨,还是条光棍,干脆找个大锤把脑袋砸了算了,是不是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要不是因为庞溟是庞羲胞弟,众将真是受不了这个白痴了,不过也觉得庞溟说的不无道理,刘璋得罪了世族,又如此昏聩,庞羲与张鲁联合,无论军事民心,天时地利,都占尽优势,想不成功都难。
众将既为自己将飞黄腾达高兴,又为自己要一直跟着这个庞白痴悲哀。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禀报将军,关外来了两个人,自称益州功曹属吏,持恩旨入巴西,借道巴陵,请将军出城相迎。”
“什么?”庞溟从帅案上站起来,伸出右手小指举在眼前,不可置信地道:“一个小小的功曹属吏,竟然要本将去迎接?岂有此理,你去告诉他,让他直接过去,本将没工夫迎他。”
“这……”士兵愣在原地。
一名将军站起来道:“少将军,庞羲将军虽已与张鲁谈好联盟事宜,但汉中兵至少十天才能到达葭萌关,目前我们还不宜与成都翻脸,请少将军三思。”
“少将军降尊纡贵,麻痹刘璋,若庞羲将军知道了,一定会重重夸奖少将军的。”另一名将军附和道。
“是啊,是啊,少将军必为伐刘首功。”<;风得意,可突然脸一板:“本将就是不去迎他,你让他直接进将军府,本将什么身份?能亲自见他,就已经是那小小属吏天大的造化了。”
众将军无奈,只得向士兵挥挥手,士兵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吴班带着好厉害进入内堂,玉树临风的吴班没有引起庞溟注意,反而是矮矮壮壮的好厉害,庞溟一看到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把面前的茶壶都掀了,指着好厉害对众将道:“你们看,你们看,这小东西生的好别致,原来在成都当差的就这模样啊,哈哈哈。”
“呵呵。”众将不得不跟着庞溟笑了几声。
好厉害一看这场景,腮帮子又红又鼓,拧着大锤就要上,被吴班拦了下来,吴班平声静气地道:“牧府功曹书记吴班,见过庞将军,如果将军笑够了,就把过关文书递过来。”
“好好好,给他,给……”庞溟突然一愣:“你刚才说什么?要本官递给你?”
吴班沉声道:“将军没有听错。”
“啪。”庞溟猛地一拍案几:“岂有此理,本将身为右督军,不知比你这个书记高出多少级,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要本将递文书给你,放肆,来人,给我叉出去。”
两名军士立刻上前,其他将军就要劝,吴班不紧不慢从怀中取出一块虎头牌,昂首道:“此乃州牧大人印信,见我如见州牧,谁敢动我?若我今ri过不了关,州牧大人必将震怒,赵韪就是你们的榜样。”
“你……”庞溟气的大喘粗气,眼睛愤恨地盯着吴班,吴班却不屑一顾。
一名坐在上首的巴陵将军赶忙上前,小声对庞溟道:“少将军,暂且忍耐一次吧,等我们打下成都,将这个吴班满门抄斩,或是将他零刀碎剐,还不是少将军一句话的事?”
“呼~~”庞溟长出了一口气,脸皮动了几动,余怒未消地对一名文官吼道:“拿来。”
文官将文书递给庞溟,庞溟一步一步走下堂中,走到吴班两步之外,将文书向吴班一扔:“拿去。”
“等等。”
庞溟正要走回帅台,被吴班一叫,以为吴班又有什么刁难,惊怒回头,却只看到一片寒光,“噗”地一声,一把剑刺进了庞溟胸口。
满堂皆惊。
第067章 是战是守()
吴班用力抽出宝剑,庞溟鲜血狂涌而出,不可置信地看着吴班。
“给我……杀了他。”庞溟拼着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
两个舞剑的剑客立刻抢上,吴班身后好厉害一下子跳了出来,啊的一声大叫,两个百斤大锤一开一合之间,两名剑客的脑袋就被敲飞了,中间庞溟正倒下去,好厉害比他矮的多,大锤合处,正是庞溟的脑袋。
在庞溟惊恐的眼神中,脑袋被两个大锤狠狠砸中,如皮球一般被塌陷,西瓜一般爆开,霎时整个大堂血溢满地,黄白之物散发的腥臭弥漫每一个角落。
惨烈的场面连吴班都愣了一下,其他武将还没从庞溟被杀中反应过来,这时更是完全怔住了。
吴班走上帅案,俯视众将,举着虎头牌大声道:“庞羲勾结张鲁,意图谋反,州牧率领六万大军亲讨之,已到巴陵关外,巴陵诸将弃暗投明,既往不咎,但又反抗,庞溟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将要么低头,要么看着吴班下不了决心,为首一员将领一脸不服之se,刚要站出来说什么,吴班对好厉害使一个颜se,好厉害立刻跳起来向武将砸去,武将哼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