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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们也这样好吗?你先跟我回去,原不原谅我都没关系,等我光大南人那一天,你就会知道,我今天做的,才是最有利于南人的。”
“对不起,我没那个耐心了。”祝融看向孟获,冷冷地道:“如果你不肯离开的话,我只好刀剑相向了,不要逼我,孟获。”
这是祝融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孟获感觉一颗心都跌入冰窖,想起还有大军,大军正在败途,如果不尽快收拢,恐怕得被川军杀绝,只得退出山洞。
“祝融妹妹,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做的是对的。”
远远传来孟获的声音,祝融惨淡地笑了一下,她对孟获冷漠,不过是掩盖内心的伤痕,未婚夫婿变成弑父逆子,祝融头埋进膝盖里,嘤嘤哭泣,压低声音没让任何人听到。
树林外,一群川军冒雨接近山洞,“高将军,那里有火光”,一定有蛮军败兵。
“包抄,全部捉了。”
…………
银月山,川军军营,一群蛮医和红叶在为黄月英诊治病情,刘璋坐在一旁,脸上一脸憔悴,双手手掌盖着脸,眼神呆滞地看着房顶,脑海中全是黄月英的音容笑貌。
从第一次在她婚礼上遇到她,细雨绵绵,就和现在的天气一样,黄月英藏下了庞统的信,和庞统一起哈哈大笑,交相辉映。
一起坐在高高的卧龙岗上,一起淋着雨,自己还摔了一屁股泥浆,那时候她第一次问,愿不愿意娶她,自己逃命似的跑了。
从黄家湾半夜逃家开始,黄月英开始为自己做事,她总是显得那么自信,无论什么事,都料敌机先,胸有成竹,无论什么事,都想得透彻。
当自己生死不明时,她能水淹江陵,当自己为荆益叛乱一穷二白沮丧时,她第一时间写信来安慰自己。
阳光,明媚,总是能让人安心,让人温暖,只要她在身边,自己就不怕任何困难,刘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相貌,已经成了自己掩饰喜欢她的托辞。
当黄月英将自己从黑蟒神像推下那一刻,那种喜欢变得那么清晰,那么具体。
“主公。”好厉害踏步进来。
“什么事。”刘璋眼眸一动不动,随口回道。
“噗通。”
好厉害猛地向刘璋跪了下去,整个大帐都颤了一下,好厉害头深埋于地,泣声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川军不会到银月洞宿营,主公不会参加黑龙节祭祀。
如果不是我一厢情愿,蠢到以为她真的喜欢了我,不会害得主公险遭大难,更不会害得军师身中剧毒,请主公将我斩了,以谢军师。”
“出去。”刘璋有气无力地说道,拖着长长尾音。
“主公不斩我,好厉害自刎谢罪。”好厉害拔出一把匕首,就要超自己喉咙割下。
“滚出去。”刘璋看向好厉害爆喝一声,脸上说不出的愤怒,可是愤怒只维持了一瞬间,悲戚再次爬上疲惫的脸,刘璋仰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语。
“出去吧。”萧芙蓉对好厉害轻声说了一句,看着刘璋的样子,心里有些疼,用力忍着内水,却不能多说一句话,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好厉害退了下去。
“蜀候。”红叶转过来对刘璋道:“现在已经三天了,原先的药效已过,医生们重新用药,毒蛇咬过的地方却溃烂了,都是死血,肿了起来,药不能深入体内,恐怕女军师连半天都支撑不住了。”
“那怎么办?”刘璋凝眉问道。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人将毒血吸出来,可是毒液含有剧毒,吸毒的人也会中毒,而且军师被咬的几个部位,皆在隐私部位,恐怕不大方便。”
萧芙蓉在一旁道:“夫君,我来吧。”
“蓉儿。”刘璋看向萧芙蓉:“可是你也会中毒的。”
萧芙蓉淡淡地摇摇头,三日下来,从黄月英受伤昏迷,到病情越来越重,刘璋的表情语言,萧芙蓉何尝看不出来,刘璋是真的喜欢上了黄月英,而且这种喜欢,要远高于自己和黄玥。
刘璋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和黄玥失去过理智。可是这几日,萧芙蓉明显察觉到,刘璋的心境乱了。
刘璋缓缓摇头:“蓉儿,你没责任需要这样做,我也不会让你这样做。”
“我来吧。”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周泰,周泰一直像一根木桩一样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医生医治,只恨自己不懂艺术,否则就算搭上性命,周泰也愿意用自己的命换黄月英的命。
这时听到自己能有用处,别说吸毒,就是需要他脑袋做药引,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义无返顾地走过来。
“如果黄姑娘能活过来,怪我玷污了她清白,我周泰大不了以死谢罪。”周泰一脸决然,刘璋正要说什么,这时长青和尚走过来,对红叶道:“师父,可以用这个代替吗?”()
第424章 最后失去理智一回()
“如果黄姑娘能活过来;怪我玷污了她清白;我周泰大不了以死谢罪。”周泰一脸决然;刘璋正要说什么;这时长青和尚走过来;对红叶道:“师父;可以用这个代替吗?”
只见长青手上拿着一个橡胶吸子;红叶一喜:“当然可以。”
医生将吸嘴对准腐烂的伤口;向外抽出污血;直到血液变成红色;至始至终;黄月英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毒性已经蔓延她全身了。
这样下去;其实刘璋也知道;解药草根本不可能找到;黄月英必死无疑;可就是不愿相信。
深夜;医生和众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刘璋;萧芙蓉;和周坦在大帐中;周泰站在角落一动不动;萧芙蓉站在刘璋身后;刘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主公。”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刘璋猛地睁开眼;看向床榻;黄月英已经醒来;只是除了睁着黯淡的眼睛看向刘璋;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月英;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刘璋一下子坐上床榻;紧紧握着黄月英的手。
“你说呢?”黄月英看着刘璋;嘲笑了刘璋一下;虚弱地道:“看主公这个样子;就知道主公没有好好当主公;一个君王;怎么能因为一个军师失去理智。”
“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现在醒来;这是回光返照了吧?看来我活不了多久了。”黄月英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说什么傻话。什么回光返照;刚才医生才给你用了药;你一定会没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你还要领军打仗;还要帮我出谋划策;你还有你师傅的嘱托;还有我们共同的理想啊。”
刘璋说着;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捏着黄月英的手越捏越紧。
“你说过要帮我一统天下的;还说过如果我死以后;你会好好辅佐刘循;可是现在我活的好好的;你怎么能死;你不是算无遗策吗?怎么能信口开河。”
刘璋握着黄月英的手;撑在脸上;黄月英感到手指传来一点点湿润;黄月英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抽回刘璋握着的手。
“主公;听我说。”
刘璋想阻止黄月英伤神说话。黄月英摆摆手;沉声道:“主公的大业;永远该放在主公心里第一位;从前是如此;将来更该如此。
大业比主公的性命还重要;更何况一个黄月英;主公决不能为月英失去理智;那样月英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主公听我说;现在荆益民心归附。将士用命;正是一片大好的时候;少个月英没什么打紧;主公还有法正;王煦;杜微是当世聋杰;也可想办法请他出山相助。这些人才能都不在月英之下。
主公内政有黄权李严蒋琬;谋士有法正王煦杜微;上将有张任魏延;还有黄忠周泰好厉害等一干猛将。邓芝吴班等一干智将;再加上卫温的精锐水军;只要励精图治;问鼎天下的必是主公;主公大业必成。
所以月英求主公;不要在任何时候失去理智;不要在任何时候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在任何时候遗忘自己曾经的理想。
如果可以;主公请将月英放进功臣阁;待主公成就大业那一天;我要主公亲自给我说;那样;无论月英在那里;月英都会为主公高兴。”
“月英。”
刘璋终于没忍住;一滴泪水落下来;掉在了床单上;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三年来;第一次落泪。
黄月英艰难伸出手;轻轻擦干刘璋眼角的湿痕;“主公;向月英保证;这是主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落泪。”
泪水没有再流下来;那一滴泪水已经包含了全部;刘璋再次握紧黄月英伸到面前的手;郑重道:“月英;我喜欢你;除了大业之外;能够娶你;是我刘璋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
萧芙蓉和周泰同时看向刘璋;周泰的眼光转向黄月英。
黄月英愣了一下;浮出淡淡的笑容;“主公能把大业放在第一位;月英就放心了;好了;月英要睡了。”
黄月英闭上眼睛;过了许久;刘璋轻轻在黄月英的唇上吻了一下;将黄月英的手放进被中;紧紧压了被角;转身离开;刘璋已经三天两夜没合眼了。
萧芙蓉跟着刘璋走了出去;周泰站在原地;刘璋吻黄月英的画面在脑海中定格;原本僵硬的身体;更加僵硬。
…………
银月洞的人被关押在几个大帐棚内;他们没有药物;三日下来;大部分被蛇咬过的都已经死亡;卓玛拉依砍断了受伤的手臂;可是在那以前;已经有毒素侵入血液;还是没有遏制毒性蔓延。
加上失血过多;现在已经奄奄一息。
“雀儿。”卓玛拉依拉着雀儿的手:“雀儿;我不行了;因为我;让银月洞遭受灭顶之灾;你是我们族中最善良最得人心的女子;这洞主之位;我就拜托给你了。”
“不;雀儿何德何能;雀儿才十七岁;卓玛姐姐怎么能将这么重的担子扔给雀儿;卓玛姐姐不会有事的。”雀儿哭泣着。
“雀儿;你听着。”卓玛拉依咳嗽两声;用尽全力道:“我将洞主之位让给你;因为只有你才可能救全族的人;如今我们与川军结下生死大仇;而没有杀刘璋;孟获也不会放过你们;我思来想去;还是只能依附川军。
可是现在刘璋一定对我们恨之入骨;只有你;雀儿;我们这里只有你能去求你的夫君;求他向刘璋求情;饶过银月洞族人;为此;我们可以牺牲任何代价。”
“夫君?他是我夫君吗?”
“可是你们毕竟成亲了啊;无论他答不答应;你都要去试试;就当是为了全族;无论如何;这是我们唯一的生机。”
……………………
好厉害一个人坐在大帐门口;两个铁锤无力地滚在一边;宝儿在三十步外另一个大帐门口;白衣胜雪;静静地看着好厉害;雀儿出现在宝儿视线中;向好厉害走去。
宝儿只看到好厉害向着雀儿大吼;周围几十座军帐的人都能听见;后来不吼了;坐回原地;向雀儿说了些什么;雀儿流着泪走了。
雀儿走了以后;虽然隔得很远;可是宝儿能刻骨地感受到好厉害心中的痛;一步一步向好厉害走去;蹲在他的身旁;拍他的肩;好厉害突然凑在宝儿怀里大哭起来。
“夫君。”
帐中;萧芙蓉紧紧抱着刘璋的身体;虽然黑暗;萧芙蓉知道刘璋睁着眼睛;好厉害和雀儿的对话都听在耳中;萧芙蓉道:“夫君真的要诛杀银月洞和所有蛮人吗?”
“如果月英有什么事;就让我最后失去理智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