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襄阳西南城靠着山的一面,因为没有多少人注意,既没改建,也没修缮。
今年换季之雨来得太激烈,在给皇叔献策之前,我已借高将军瞭敌之机,仔细观看过城墙,再有一场大雨,那城墙必定垮塌。
只可惜啊,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庞统还是疏忽了,我算到有大雨,却没想到大雨这么猛烈,我说的是明ri垮塌,没想到今夜就垮塌了。
两ri前观察天时,风云莫测,倘若今ri皇叔不将区区在下关到柴房中,而肯听庞统一言,那做出调整,也未必会晚。
只可惜,皇叔的识人之能,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金凤凰看成了大公鸡,现在再要去襄阳,徐庶必定在城墙修复之前,把守各个山口,暴雨急下,皇叔已经没有机会了。”
庞统了说完摇头叹息,大有一副,不听凤凰言,吃亏在眼前的架势。
“来人,看几。”
刘璋大声喊了一声,紧盯着庞统道:“士元,本官虽然错过了一次机会,但是有士元在,攻下襄阳,本官还有很多次机会对不对?”
“皇叔眼光未免太短浅了吧。”庞统朗声道:“小小襄阳只是庞统献给皇叔的小小礼物,也算是表明我庞统投靠皇叔的决心,我庞统出身荆襄庞氏家族,投靠皇叔恐怕诸位都有疑虑,不过攻下襄阳,诸位的疑虑就应该打消了,我要为皇叔谋划的是整个天下。”
庞统慷慨激昂,士兵搬来一张案几,放到庞统面前,庞统脸上浮出满意的神se,手腕放到案几上,五指合并轻轻敲了三下。
刘璋眉头一皱,旋即舒展开,缓声询问道:“士元,现在已是午夜,此时吃早饭,恐怕早了些吧。”
庞统咧嘴笑道:“哈哈哈,皇叔出身帝室贵胄,怎不知道高朋雅士对坐,要有美酒相伴,我庞统一喝酒就得意忘形,今夜还有大事要谈,所以这酒嘛,暂且免了,但是茶,总得有一杯吧。”
“我看你不喝酒一样得意忘形。”
雷铜在一旁轻声骂了一句,却没想到被庞元听见了,庞统哈哈笑了几声:“莽夫不知炊茶雅意,我庞统不会与粗人计较,想我庞统满腹才华,既然要与皇叔坐论天下大势,不谈通宵岂能谈得十之一二?”
庞统看了一眼雷铜的断臂,沉声道:“将军这只手,是在采桑坡丢的吧,徐庶区区小计,满堂君子皆做盲态,实在可叹啊,要是我庞统在,将军岂会做断臂将军。
将军天生不是左手握刀的吧?大刀需要双手,将军丢了右臂,恐怕今后就要成废人了,实在是,可惋,可叹啊。”
“你说什么?”
雷铜勃然大怒,自从丢失右臂后,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雷铜自问自己,就算丢失右臂,也对得起将军这个职位,采桑坡之战后,仅仅养了三天的伤就率军进军襄阳,襄阳数次攻城战都是奋勇争先,以报当ri战败之罪,断臂创口多次崩裂,雨水浸透,已经感染化脓。
现在这一切竟被庞统形容为废人,让雷铜怎么咽得下这口气,雷铜站在台阶下首,距离庞统最近,雷铜一把推了出去,想庞统一个书生,哪里经得起雷铜一推,立刻带着案几滚翻在地。
这时,许多武将心里都叫着好,庞统那句“满堂君子皆做盲态”,可谓将整个川军文武都侮辱了进去,公然不敢说,现在雷铜之举,真是大快人心。
甚至面无表情的刘璋都觉得有点解气。
“皇叔,你就是这样约束部下的吗?”
庞统从地上爬起来,整理身上的衣服,大声质问刘璋,刘璋忙道:“士元勿怒,士元勿怒,雷铜他是个粗人,你何必与他计较,本官在这里代他赔不是了。”
“岂有此理。”庞统显然不买账,一甩袍袖道:“皇叔如果这样敷衍了事,未免寒贤士之心,也罢,既然皇叔重视莽夫,重武轻文,那庞统也无法与皇叔谈什么大事了,这便离去。”
庞统说着就要走,法正对刘璋连使眼se,这一刻,刘璋真想庞统就这么走了算了,可是看到法正焦急的神情,又想到川军将来要面对的困境和庞统的才华,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少死很多人命,横了横心。
刘璋从座位上站起来,连声喊道:“士元留步,士元留步。”
庞统停了下来,背对着刘璋。
刘璋叹了口气,追悔莫及地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以前的战事为什么打的那么艰辛了,就是因为只有武将,没有士元这样的大贤啊,士元留步,我们继续商谈大事。”
庞统没有回头,刘璋对雷铜道:“雷将军,还不快给先生赔罪?”
雷铜脸se涨红,没有动弹。
“还不快去?”刘璋声音变大了些,众将默不作声,他们此时的愤怒恐怕与雷铜不相上下,一直面se如常的张任右手一紧,剑鞘与剑柄摩擦,在寂静的大堂中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雷铜胸口一起一伏,过了良久,一步跨出,单手拍胸,在庞统后面行了一个礼,口齿清晰,声音洪亮地道:“先生,对不起。”
五个字,一个字一个字说完,雷铜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步走出了堂屋,没有看任何人一眼,满腔的悲恨化在每一个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中。
刘璋背在背后的手颤抖了一下,眼角挣扎的动作一闪而逝,脸上涌出一股怒se,大声道:“太不像话了,反了他了还,张任,回头传命,禁闭雷铜三ri,让他静思己过。”
“是。”张任平静地应了一声。
“士元,我们继续,来人,上茶。”
庞统勉勉强强,重新落座,刘璋在庞统坐下后,才回到主位。
…………
刘璋以及亲兵的厨房就在堂屋不远的一个房间里,大半夜的厨师都睡下了,萧芙蓉见刘璋还在议事,自己也睡不着,就爬起来找桑叶学做羊nai茶,桑叶耐心地讲着做茶的细节。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唤厨房备茶。
“大半夜的,喝什么茶啊?”萧芙蓉奇怪地道。
桑叶对士兵道:“做饭的士兵都已经睡下了,他们明天很早还要起来做早饭,挺辛苦的,茶不能上白天的吗?”
士兵为难地道:“那先生说不喝白开水泡的茶,要现炊的茶。”
萧芙蓉和桑叶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雨幕,互相对视了一下,“这什么怪人啊,大半夜的要喝现炊的茶。”
“要不这样吧。”萧芙蓉忽然眼睛一亮道:“今晚就不麻烦那些士兵了,反正就一个人喝,我们来给他炊吧。”
“这样好吗?”桑叶迟疑道。
“没事的,这次我先尝过再端出去,如果不好喝就端姐姐的,那先生一定没话说。”萧芙蓉说完,挥退了士兵,捞起袖子就开干了。
……
堂屋中,刘璋蹙眉对庞统道:“先生,本官还是不明白,先生为何要加入我军,先生加入我军庞德公知晓吗?亦或者先生的亲人旧友知晓吗?”
庞统哈哈一笑:“皇叔,可否让庞统姑且一猜皇叔为何对世族苛政?”
刘璋一愣,道:“先生试言之。”
庞统道:“这并非什么秘密,其实世族之祸,由来已久,世族勾连朋党,凡事以家族利益为重,谁若冒犯族中核心利益,土地,官渠,都是与整个家族作对,而与一个家族作对,就是与这个家族所有有姻亲或往来的家族体系作对,皇叔在江州等地的举措,无异于与天下世族为敌。
这种结果就导致了世族把持一切,土地,官位,甚至整个大汉天下,当作皇叔的面,我敢大胆地说一句冒犯的话,现在的大汉社稷,其实就是世族的社稷。
别说寒门和庶族痛恨这种制度,就是一些世族有识之士也对现今制度不满,世族就像一个毒瘤,慢慢侵蚀着天下,但是谁要是去碰这个毒瘤,轻则伤身,重则毙命,朝廷姑息。寒门屈从,这才是世族得意延续下去的原因。
凡事物极必反,我庞统敢断言,随着时代的发展,世族在鼎盛之后,必将走向衰亡,但是不应该是现在,皇叔在逆天而行,前方困难重重,若无天降奇才辅佐皇叔,庞统也敢大胆地说一句,皇叔必败,在堂诸君,要么成为黄土枯骨,要么投效其他诸侯麾下。”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天降奇才咯?”好厉害鼻子哼哼一声,极尽不屑,刘璋转头呵斥了他一声。
庞统哈哈大笑,连连挥手道:“这位矮将军想错了,我庞统生来不是对抗什么豪门寒门的,那与我无关,我庞统就是要成就一番功名大业。
不瞒皇叔,在我去江陵投靠高沛将军之前,叔父庞德公与司马徽和诸葛慈三人,吩咐我和徐庶,还有荆襄另一位大贤诸葛孔明,一起帮助刘表,但是诸葛亮直接拒绝了,我架不住叔父盛情,便答应到川军做内应,只有徐庶同意投效刘表。
可是刘表无能,我庞统何许人也?安能为他效命?从江陵开始,我一直观察皇叔所为,皇叔冷静果断,雷厉风行,正是我庞统ri夜寻找的主公,而且皇叔挑战天下世族的气魄,是我庞统所欣赏的。
俗话说奇才易得,明主难求,我刚才已经说过,世族勾连,家族子弟皆以家族为核心,本来就是取祸之道,我庞统岂能为家族之事,错过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所以我今ri将那封信交给了黄月英,让她带给叔父,就是要表明我庞统不是一个家族傀儡,必将建成一番功业,扬名青史。”
“士元当知,世族之笔如刀,你追求功与名,脱离家族,就不害怕他们搞坏你的名声吗?”刘璋现在才明白,那句:旦夕难测,祸福难料。是什么意思。
庞统拊手大笑,不以为意地道:“皇叔知道世族之笔如刀,难道不知道成王败寇吗?如果我能辅佐皇叔成就大业,那些软弱的世族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如果我庞统兵败生死,只能怪我才疏学陋,遗臭万年又怨得谁来?”(。
第212章 我与皇叔约法四章()
第212章我与皇叔约法四章
庞统在堂屋中与刘璋高谈阔论,纵横捭阖,厨房里,萧芙蓉和桑叶已经做好了三杯羊nai茶,一杯庞统的,两杯刘璋和法正的,萧芙蓉尝了一下自己的,又叫桑叶喝了一口,桑叶点点头。。。欢迎来到阅读
“不错呢,夫人真是聪明过人,比我做的还好喝。”
“真的吗?”萧芙蓉惊喜道。
“夫人何时见我撒过谎?”桑叶转身道:“我去把火熄了,夫人先端两杯出去给大人和那先生吧,法先生的我来。”
“为什么要熄火,一起出去吧。”
桑叶一边用火钳夹着火炭,一边道:“现在yin雨连绵,到处都很chao湿,为了保持干燥,这些火炭和草灰都很有用的,十万大军,稀缺着呢,还有啊,这火燃着,烟尘太大,隔壁有士兵睡觉,别熏醒了他们。”
“他们关了门啊,怎么会熏着。”萧芙蓉端起两杯nai茶。
桑叶将火炭捡干净,又往外刨灰,草灰弥漫开来,桑叶一张秀气的脸被扑的一脸污垢,纤掌在面前扇了两下,道:“这房子啊,太老了,到处都是洞,就像我睡那一间,床边就有一个……”
桑叶突然住了口,萧芙蓉拿着茶杯的手猛的一恍,上面热腾腾的nai茶溅到手上,差点直接把杯子扔了。
桑叶床边有个洞?萧芙蓉记得桑叶的床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