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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臣刚到长安。”,高哲抬头,扫了眼天子杨鋻。
天子杨鋻苍老不少,头发稀疏的脑门儿愈发光亮,倒是身上那个气度,越显威严。
“来来来!”,天子杨鋻拉着高哲,道:“有个事儿,帮我参谋参谋。”
天子杨鋻分外的热情,令高哲……不舒服。
第七十一章 杨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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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杨鋻摊开舆图,根本不抬头看高哲,自顾的指指点点、絮絮叨叨:“平定雍凉一带的羌患,严重打击了吐谷浑,大隋边陲稳固。修生养息多时,粮草资源充足,有能力发动扫清四海的战争。北方河内的靠山王、上党的赵国公、中山的郧国公、安平的广平王、渤海的征北将军,合计兵马二十六万,兵役五十万。南方汝南的宋国公、江夏的忠孝王、庐江的韩国公,合计兵马四十万,兵役达到百万……如此众多的兵员,何愁大隋不能光复正统?”
高哲是听出滋味儿了,天子杨鋻大约想的不是打不打,而是想打谁!
“北燕的君主不昏、臣子不庸,大隋欲彻底灭掉,必须倾全国之力,一战功成,万万不能叫他们有喘息之机。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好比五年前的西凉,小小的羌人部落亦能在短时间内翻出浪花儿,何况北燕一个国家,且勾连着匈奴、窒韦等?”,高哲适当的表态,又特意补充道:“正视敌人,才能消灭敌人。”
天子杨鋻笑了笑,道:“我没那么着急硬碰北燕,但……”,话锋一转,他道:“广儿干得很好,他一直分化南陈的皇室,扬州眼下一片混乱。陈叔宝那个废物,仍旧只知道花天酒地,不顾危险。试问这样的国家,大隋用费多大的力气?”
“陛下的意思是,佯作攻打南陈,实际攻打西蜀?”,高哲陡的一惊,愕然道。他继而想到,天子杨鋻放出风想换帅,恐并非全然猜忌杨广,有担忧杨广掌控不了复杂局势的忧虑在里边隐藏。
天子杨鋻对高哲的表情很受用,哈哈大笑不止,道:“没错!没错!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现在是倾覆他们的最好时机,一旦大隋先灭南陈,给他们提了醒儿,他们一定加派兵力依仗山川险阻,到那时再想动手,消耗的人、物、时间,可就不是一点两点啦!”
高哲暗道天子杨鋻老谋深算,着实厉害。
天子杨鋻笑容一收,怔怔的看着高哲,道:“有个麻烦。”
高哲面皮一抽搐,就特么知道没好事儿!嘴上甜甜滴:“陛下吩咐,小臣愿鞠躬尽瘁!”
“西蜀闭门锁户多年,发生了啥、改变了啥……大隋一无所知。”,天子杨鋻眼睛眯眯,道:“我想你走一趟,去看看、探探。”
高哲敢不同意?道:“喏!”
“明日出发,我叫杨义臣陪你,好歹熟络嘛!”,天子杨鋻轻描淡写的,道:“对了!去栖凤殿看望看望皇后,她挺想你的,然后别走,待会儿和我一起吃个便饭。”
高哲拜礼称谢。
由一个小黄门儿,引导高哲往栖凤殿,却被告知到花园等着。
索性风光六月,外头景色优美怡然,高哲安心的环顾欣赏。
差不多半个时辰。
独孤皇后高哲没等到,倒是等到了一小美人儿。
她十四五岁的豆蔻年华,眼睛很大,忽闪忽闪的。唇红齿白,秀发飘飘。穿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衣,做工非常细致,衣料上棕色的丝线绣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书香气。
高哲欠身,道:“秦国公世子高哲、高子伯,敢问是哪位公主殿下当面?”
“你怎么确定我是公主不是宫女?”,对方愕然。
‘愚蠢的问话’,高哲偷偷翻白眼儿,道:“宫女有宫女儿的统一着装。”,貌似不够,他奉承道:“宫女儿也没有公主殿下的娇艳容颜。”
“我是兰陵,闺名阿五!”,少女咯咯咯的乐,银铃似的动听:“你就是高哲、高子伯?那个‘生而知之’、‘杯酒诗百篇’、‘十倍于甘罗’?”
高哲颔首,笑道:“如果没有第二个高哲、高子伯,那就是我无疑。”
阿五,杨阿五,封号兰陵公主。
独孤皇后……啧,很能生,前前后后,不算夭折的,有五位皇子、四位公主,杨阿五是最小的那一个。
独孤皇后年纪大了,可能不会再有产出,杨阿五作为幼女,自然而然的得到远超过其他兄弟姐妹的偏爱。据说她十岁,天子杨鋻已张罗给她选门好亲事,一拖再拖挑剔到今天,依旧没有中意人选呐。
杨阿五偷偷瞧瞧周边无人,那副端庄的痛快的抛弃,好奇的围着高哲打转儿,仔细的瞅了好半晌,道:“没什么不一样啊!听宫里人谈论,快把你说成妖孽……”
自知失言,杨阿五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
高哲……有点把持不住。
“母后对你可真好!”,杨阿五拿起高哲脖子上挂的长命锁,道:“连我都得不到这样的赏赐。”
高哲张口刚想说啥。
杨阿五不知怎地打开了长命锁的机关,惊喜的“啊”的一声,道:“有把小梳子哎!”,见猎心喜或者其他,她玩着雕刻花纹的象牙梳子,坐到亭里的小凳,道:“你帮我梳梳头发!”
高哲一愣。
杨阿五催促道:“帮我梳头发,快点儿!”
高哲揉揉眉心,道:“且不提我冒犯公主殿下的问题、公主殿下视我为仆从不尊重的问题,单单未婚女子邀男子梳头发什么意思,公主殿下明白吗?”
杨阿五小脸儿一红,然,大方道:“知道呀!约于浦上,会于桑林。”
高哲:“……”
杨阿五俯身拽着高哲的衣袖,道:“我不好么?”
高哲:“……”
杨阿五将象牙梳子塞到高哲手里,背转过身。
高哲:“……”
恰时。
“你们在干什么?”
第七十二章 便是头怀孕的猪,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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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脸上挂着酝酿好的似的盛怒的独孤皇后,极度巧合的出现,错愕的高哲,忽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类似捉/奸现场?
兰陵公主杨阿五遗传鲜卑族的血脉,那毕竟经过无数代与汉人通婚后的产物,稀薄的近乎于零,天性上不存在过多鲜卑族女子的真挚火热。她久居深宫,有良好教养,知书达理,怎么会逾越的叫未婚男子帮着梳头,暗示“我很中意你呀”?还有一点,高哲的长命锁上的机关,她凭啥初次接触,就准确无误的打开?
高哲心里“咯噔”一下,小脸儿阴沉的厉害,旋即他笑得开心,仿佛遇见了亲人,躬身道:“子伯拜见皇后娘……”
“闭嘴!”,独孤皇后激动的怒斥。日渐憔悴的她,面色不如从前白皙,蜡黄蜡黄的,鬓角也有了一丝霜色,但的确比从前更吓人了:“好你个高子伯!你竟然敢对公主行为冒犯、动手动脚!枉我那样心疼你、爱护你!端的是狼心狗肺,令人齿寒!”
高哲稍稍抬头,抿着嘴唇儿,迷茫的道:“皇后娘娘,您……这是何意?”
独孤皇后一口气儿提不上,憋得不轻,许久,道:“装傻?你和公主有了肌肤之亲懂不懂?”
高哲迟疑的道:“我只是个孩子啊!”
独孤皇后:“……”
须臾。
转过神儿的独孤皇后脖子一梗、脑袋一抬,释放女人最大的本领:“我不管!你必须负责任!”,几步迈到杨阿五跟前儿,她大声提示道:“阿五!”
好好一单纯的小姑娘儿,霎时梨花落泪,钻进独孤皇后的怀里,委屈的不行不行的:“母后……呜呜……女儿受人玷污……不活啦!”
高哲有点懵逼,幸福来得太突然、媳妇貌似来的也太突然,他本以为独孤皇后要害他、要惩罚他,结果画风一变,俨然想将兰陵公主下嫁给他有没有?
几个意思?
独孤皇后稀罕自己,丈母娘看女婿?
值得用这种方式?
天家皇室看重自己,用女儿作糖衣炮弹或监视?
几率不低!
杨阿五红杏出墙?没有合适人选,让自己背锅喜当爹?
不会吧,年纪那么小……
高哲闹不明白,胡思乱忖的厉害,心思歪,想的也歪。
一开始高哲是拒绝的,因为不确定性太多,再者便宜外公卫玄那老早许下娶他孙女亲上加亲,但杨阿五终归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有她做与天子杨鋻、天家皇室的纽带……别说长得蛮漂亮的、亦绝非自己臆测的那种不堪贱人,便是头猪,又何妨?便是头怀了孕的猪,又何妨?
于是。
高哲全凭独孤皇后安排。
吃饭的时候。
独孤皇后心情倍儿佳,笑逐颜开的鱼尾纹多几道,满意的细细瞧着高哲,多食了一碗。
天子杨鋻心情糟糕,什么珍贵东西被抢了的熊色,恶狠狠的盯着高哲,也多食了一碗。
诡异的气氛下,高哲半饱没到,匆匆溜走了。
高哲刚离屋儿。
“哐当!”
天子杨鋻怒气冲冲的将碗扣到桌面。
内侍大太监王忠,有眼色的招呼所有黄门宫女离开。
独孤皇后的笑容凝固,伸手用筷子把桌上的米粒拨到自己的碗中,冷冷道:“不要浪费粮食!”
“我的女儿,绝对不能嫁给他!”,天子杨鋻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警告的语气对独孤皇后说。
独孤皇后慢慢放碗筷,道:“为什么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没有为什么?”,天子杨鋻暴躁的反驳。
独孤皇后针锋相对:“成了你的女婿,不好下手,对吧?”
天子杨鋻受了刺激,腾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你够对不起武忠的了,难道连他的儿子也不放过?”,独孤皇后护犊子的母狼形象,咬牙道:“他一点不知情,还为你夺得荆州,立下那么大的功劳……使西蜀,亏你想的出!”
天子杨鋻又急又气,伸手指着独孤皇后:“你……你……”
独孤皇后坐下,悠悠道:“你老了!糊涂了!晚上就寝,梦呓频繁……”,像是累了,她叹道:“我杀尉迟氏,你以为我真的妒忌她?她有那个资格?只是她知道的太多!”,断续的,她接着道:“我喜欢那孩子,不许任何人动他,至少……我死之前。”
天子杨鋻神情几度变换,暴戾、愤怒、愧疚、惊悸,末了化作感慨,同样坐下,拉住独孤皇后的手,嗓子干涩,道:“我……我错怪你了。”
独孤皇后杀尉迟氏,一直是个疙瘩,埋伏天子杨鋻的心中,他没想到真实的缘由,更没想到有一天秘密不再是秘密。
夫妻二人沉默。
天子杨鋻勉强的笑,道:“阿五怎想的?”
“我告诉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