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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内息越小学习效果越好!
岂不见凭杨继业之姿,二十四岁始,用了近七年时间。别说内息第四阶段的“化气成罡”,连内息的影儿还没摸着!
史万岁有了资本,入伍参军。征讨叛贼尉迟迥时,每岁先登、勇冠三军,斩敌将十数员,威震天下,迅速成为一只冉冉升起的将星,起步就是官拜五品虎贲中郎将。此后他连年升迁,三十七岁不到,已是大隋武将体系仅次于一个大将军、三个三大将的“四方四征”之一,三品前将军。
史万岁很厉害,但他为人骄狂,百无忌惮,风评极差。
高哲微微颔首一礼,似乎客气,嘴上道:“前将军,我劝你离开。”
第三十一章 我,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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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将军,我劝你离开。”,高哲语气很轻,配合公侯贵族平辈儿间的礼节,显的的很柔和。在定彦平与史万岁的双方立场中,好像是中立或稍稍偏向史万岁的地步,有息事宁人的态度。引得明堂里分属定彦平请来见礼的好友等,全部蹙起眉头。
史万岁“咕咚咚”的灌了几口酒水,粗犷豪迈,汁液顺着下巴淌的哪儿都是,衣衫更湿漉。他望着堂内的人,眼神儿惺忪,夸张的双臂张开:“谁在说话?啊?谁在说话?”,他猛地低头,恶狠狠的道:“站高点儿!我他娘的听不见!”
比起史万岁八尺余的高度,高哲是太矮了。
高哲面色不变,言道:“三十年前,鸿途五年末。大隋动荡,藩王叛逆,霍乱天下。突厥趁机入侵,自并州九原、司隶河内、凉州张掖三地,起兵马三路。九原、河内有名将抵御,唯张掖困苦。张掖已在羌人暴动下欲坠摇摇,怎经得起突厥人的铁蹄?那时候,有个人挺身而出!”
在场的不少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定彦平。
“他出身草莽,身份低微,却满腔热血情怀,旨在保家卫国。他武艺高强,义薄云天,因此,登高一呼,从者如云!”,高哲继续说着,声音抑扬顿挫,惹人遐想:“就是他!面对突厥大军三万,怡然不惧,责令身后不过千余人安心待命,单枪匹马列于阵前,连挑突厥勇士二十,威吓敌军胆寒逃散,力保张掖郡数十万百姓幸免灾难!”
史万岁“哼”了一声,浑不在意。
高哲背负双手,道:“二十八年前,新荼元年中。天子承天之命,领导王师,三万兵马出青徐,一心匡扶正义,廓清寰宇,使天下得保太平!叛贼杨懿势大,盘踞兖、豫,拥兵十八万,麾下文臣如云,猛将如雨。杨懿心怀不轨,欲加害天子,篡夺宝鼎。许昌会战,强弱是如此的泾渭分明,以致无数人没开打便收拾行囊要逃跑。天子无助,对天疾呼‘天公佑吾!’。眼看着那一点曙光,隐没黑暗……”
高哲一握拳头:“又是他!率领义军八千,轻骑快马,不辞辛苦的昼夜五百里驰援。当场突入敌阵,斩大将数人,一记飞枪,击断帅旗。贼军以为贼首杨懿已死,溃败逃散!那一战,他身负创伤十九处,心腹间,只差分毫能要了他的命!天子拉着他的手,未语泪先流!”
高哲高亢的接着道:“十九年前,中兴二年春。南陈、北燕、西蜀相继立伪国。天子愤恨贼子猖狂,领兵伐燕,欲灭强敌,确保大隋正统。不想贼人狡猾,勾连图谋,短短时日内,汝南、九江、京兆、渤海多地告破。天子急于回师稳固防线,中了奸计,被困雁门!还是他!百万燕军中取上将首级,杀了个三进三出,搬来救兵,得以勤王保驾,延续了江山国祚。”
定彦平嘴唇儿颤抖,双目略红,身上的戾气消弭,示意长平王等人不必拉着,他不会冲动了。
高哲没有停下,他的语速愈来愈快:“十三年前,中兴八年秋。大隋厉兵秣马,整军六万,誓要将南陈伪朝势力赶到长江南。他,作为那次的统帅,与士卒同甘共苦,血战二十四阵,最终攻克宛城。不仅完成了战略,还打开了南陈的门户,使得以后每次攻打南陈,皆轻而易举!”
“滔天的功劳有四个,往下大大小小的上千胜仗,我不想多费口舌,挨个提及。”,高哲深吸了口气,盯着史万岁,道:“我尊敬你,前将军、太平侯,但你也必须尊重他!因为你的地位,远远比他低!因为你这次的汝南大胜,也是他过往打下根基带来的结果之一!因为你那丁儿破战绩,并没有资格对他张口指手画脚!大隋的青史不见的记住你,但一定有他的名字。他——定彦平,车骑大将军!”
作为“中兴九老”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定彦平有过太多的卓著功勋,有的人们记得、有的人们记得后又忘了、有的人们从没记得。现在,高哲说了出来,包括长平王邱瑞在内,所有人不禁陷入沉默,为之震撼感动。
高哲上抢两步,距离史万岁极近,彻底撕开伪装,骂道:“天子每度想到定车骑,无不称赞,拒绝他多回请辞高位,养老赋闲;你竟一而再、再而三,以三品前将军之躯去冒犯一个二品车骑大将军,质疑天子用人!身为臣子,揣测天子,此为不忠!你父亲史公曾受过定车骑恩惠,生前二者交好多矣;身为儿子,不守父意,冲撞长辈,此为不孝!定车骑擎天一柱,忠良楷模;身为后生,理应学习,怎能肆意攻讦?此为不仁!定车骑念你才干惊艳、有功国家,求顾全大局,对你一再忍让,你不知耻,腆着个脸敢寻衅到他的收徒宴,此为不义!”
指着史万岁的鼻子,高哲放声怒吼:“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还有什么面目立于世上?我要是你,定当掐死自己,获取九泉下列祖列宗的原谅!!!”
静……静谧……
“说得好!”
兴国公卫玄,摇旗助威。
“说得好!”
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史万岁嗔目结舌,酒劲儿也醒了,一时间面色红的、白的、黑的、青的、绿的五彩交织,脚步踉跄,掩面羞愧而走。
背对四座,高哲嘴角翘起,流露得意。
今日。
踩着史万岁,他的名字、故事将传遍长安。
内容大意他都想好了——洛阳高氏、秦国公府世子,哲,年六七岁,生而知之,有若胜等闲成人智。逢二弟拜师邱瑞、定彦平,恶客史万岁醉酒登门。万岁骄狂,出言不逊,针对彦平。彦平不堪受辱,欲杀之正名。哲以主家身阻,后历数彦平之功,万岁之失,怒叱万岁。万岁羞愧,掩面而去。众人皆以为其有亮节高风。
第三十二章 人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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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晚辈招待不周,发生这等扫兴的事情,扰了诸位前辈的雅致,晚辈万分抱歉。待闲暇时间,必当提礼登门,一一拜访赔罪!”,高哲颇为自责的拱手作揖,与客人道别。他骂的不速之客史万岁羞愧而去,在场众人达到一个情绪上的高/潮,可这无关乎于拜师仪式的本身意义,中断的筵席恢复不了热情,过后都没啥心思饮酒作乐,纷纷告辞离开。
待多半人走得差不离儿,兴国公卫玄慢慢悠悠的靠近高哲,浑浊的老眼盯着不放,好似重新审视。直把高哲看的毛骨悚然,张口想要说什么,他反倒一声不吭儿,招来自己的侍从扶着,就那么没头没脑的走了。
高哲合上嘴,黑溜溜的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一通,不知想些什么,好久才返还望春楼的明堂。
长平王邱瑞、车骑大将军定彦平没走,他们一样等着自己弟子处理好背后的伤,往家里带。
高哲进得门庭,忽道:“定车骑不妨去看望看望子叔,安抚他一番,叙叙师徒情谊。”
定彦平大概没缓过神儿,泛楞的听了高哲的话。
堂内剩下邱瑞和高哲。
“子伯可是有什么话要说?”,邱瑞跟定彦平出身差不多,但不同定彦平那种一辈子没改变的糙哥儿,他懂得学习观察。虽比不得八面玲珑之人,起码此时此刻,他能看得出高哲故意支开定彦平的。
高哲不答话,径直从房间一角,取出一个锦匣,双手呈递。
邱瑞迟疑的接下,打开一看,面上的表情变得慎重。
“《六韬》,太公篇一百、谋篇二十、兵篇四十,不是很全,不过比起其他世家士族的收藏,里边有他们没有的孤本。”,高哲笑眯眯的说道。他给邱瑞的锦匣子里,装的是让刘伯温、姚广孝抄录的,高家保留下来的众多兵法之一的副本。
“子伯突然拿出如此珍贵之物,用意何在?”,邱瑞双眼一会儿瞧那些兵书,一会儿瞅高哲的神色,反反复复好半天。恨不得咬着舌头去保持清明,他“啪”的一声关闭匣子,长长的吐出口浊气。有一瞬间的心神动摇,他几乎想拿着撒腿儿就跑。
高哲清脆的说道:“子仲的拜师礼,同时送您一份传承!”
邱瑞半晌没敢搭话。
邱瑞起于微末、英雄了得,打下了偌大的家业。
然后呢?
唯一的独子邱福不成器,远不能继承邱瑞的武功衣钵。
邱瑞老了,恐怕再无所出。
且。
武差异于文,断弦难续。
种种理由下,不难预见邱瑞一死,整个邱家板上钉钉的将走下坡路。
偏偏邱家没有底蕴,不像世家士族那样有各种古典、书籍,具备文化传承,一旦武不行,转身儿来文的,保证家族不说代有才人出,好歹不会泯于众。
高哲拿出的《六韬》,恰恰能弥补邱瑞、邱家的巨大软肋。
邱瑞当年纵横阖闾,马踏并州,不是没有机会搜刮一些世家士族,只是那会儿他远没有现在的卓识,悔之晚矣。
“东西……不菲,所以,也不能白送。”,高哲伸出一只小手儿,摸着邱瑞抓住不愿放下的锦匣,动作暗示邱瑞不给点态度,他就把东西收回来。
邱瑞大场面见的多,倒不至于失了计较分寸,问道:“你想要什么?”
高哲收回手,轻描淡写的说道:“没啥大不了的,子仲有个小玩伴,我想请您一并指点指点而已。”
“就这样?”,邱瑞不可置信的问。比起《六韬》的对他的价值,帮忙教人武艺,别说一个,十个、二十个,亦不能抵吧?
高哲肯定的点头,道:“就这样!”,停顿下,他补充道:“当然!晚辈不久可能走进朝堂,届时还得请您照拂一二。”
邱瑞郑重道:“即便没有这套兵书,凭你是子仲兄长,我也不会放任不管。”,思索下,他道:“史万岁那人傲慢自大,你以言语贬他,叫他丢了好大的面子,他不会善罢甘休,我不妨替你挡……”
高哲笑了,打断邱瑞的话,信心十足的道:“王爷不必担忧,晚辈自有应对之策!”
邱瑞不想高哲竟拒了好意,一时哑然,旋即拍拍锦匣,道:“受之有愧啊!”
外边传来脚步声。
杨继业领着高思继到了。
邱瑞起身,对高哲道:“我要带子仲先回府,用药石为他铸造根基。”
高哲陪同出门,同时告诉挨了鞭子怏怏不乐的高思继:“记住四个字,尊师重道。”
高思继憋着嘴,不开心,拽扯高哲的衣袖,舍不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