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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窗前明月之下,王叶又扶着种照容于红烛前双双跪下,执着种照容的小手,开口道:“愿天地为证,愿明月为媒。今有王叶与种照容定下鸳盟,唯愿此后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种照容一直担心无媒无证,事后必为外人所轻。
如今既有天地为证,有明月为媒,又有下人们前来贺喜,虽说简朴,好歹也算是一场婚事。可见得情郎是不肯让自己收半点委屈的。复又听得王叶“生生世世,永不相负”的誓言,顿时便痴了起来。
待到稍后揭下盖头,喝过合卺酒,婚礼便算成事。
于是王叶便开口道:“卿卿,天色已晚,何不早早歇息。”
种照容闻得此语,顿时又是脸飞红霞,但低下头来,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嗯了一声。
王叶心下大喜,缓步走了过来,扶着种照容往秀床而去。
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雏鸟初啼时。又所谓昨夜风催雨,举目皆落红。
此处省略得数千字。
第二日一早,二人相更着醒了过来。王叶正要起身下床,种照容赶紧抢先一步下得床来,却又牵扯到昨夜的新创,不由得哎呦了一声。
王叶自知怎么回事,便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种照容恨恨地白了王叶一眼,便从床沿取过王叶的衣裳,欲要服侍其穿衣起床。
说实话,后世男人还真没着福分,穿越之前身为单身狗的王叶,自是想都没想过。从种照容手中接过衣裳,便欲要自己穿戴起来。
复见得种照容哀怨的眼神,这才讪讪的住了手,享受起其贴骨的温柔来。
服侍王叶起得床来,种照容这才自己穿戴完毕,又仔细的将王叶的头发梳理好,这才缓缓的坐在铜镜前,将自己头发高高梳起,做出妇人的发式来。
王叶心中一疼,赶紧开口道:“卿卿何须如此。但入日常即可。”
实在是二人虽然私定了终身,此礼节到底还是为世俗所不容。若果种照容就此便做妇人打扮,自当面对众人的流言蜚语,王叶又岂肯让其一人去面对。
种照容见得王叶阻止,自以为郎君吃干抹尽便不肯认账,神情顿时便暗淡了下去,银牙咬着的嘴唇也开始发起抖来。
王叶见状自知有异,只得细细的解释了一番,种照容这才转忧为喜,既然郎君喜欢自己少女发饰,自当女为悦己者容。
收拾已毕,二人便相跟着出得厅来。
厅内,丫鬟们同韩德早已候在此处。
昨夜为新妇,今朝为主母。身份既然不同,行事自当不同。
如今郎君既然要在外操持,家中规矩自当重新立起来。
王叶于一旁见着种照容此状,心中自是大乐。
待到三人告辞下去,种照容这才相跟着来到大厅。服侍王叶落座之后,又亲自奉上茶水,这才开口道:“奴奴父亲之事,未知郎君可有主张?”
王叶正要存心考量,便开口道:“此事,玉奴又做何看法?”
种照容便乘机开口道:“奴奴智浅,只知此事甚为棘手。在奴奴看来,唯有将实情禀于钦差大人,奴奴父亲或能有一丝生机。只此事恐于郎君大计有碍!”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休说什么大计,自是以救岳父大人为上。”
种照容听得此话,心中大喜,不费自己昨夜以身相献,当下正要开口,却听得王叶继续开口道:“实非为夫不肯,实在玉奴此策未必奏效。”
种照容听得此话,神色又开始暗淡下来,只得软语相求道:“郎君若有他策,奴奴亦不肯如此。奈何事急,可否容奴奴勉力一试?”
王叶便开口道:“昨日为夫曾做和言语?此事若从正道着手,断然无解。唯有剑走偏锋,方能收得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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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待到宝刀修复,朕自当再度用之()
听得王叶此语,种照容顿时大为兴奋起来,想来是夫郎已有妙策,赶紧开口道:“又当如何剑走偏锋?郎君已得妙策?何不早早说来,倒叫奴奴一番担忧。”
王叶便开口道:“昨日里尚且未得。只昨夜一番快活,此计便已上心头。”
见得王叶出言调笑,种照容脸上又红了起来,便朝王叶啐了一口,转过了头去。
王叶赶紧凑上前去,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岳父大人为蔡攸、童贯所算计,而朝中王黼又为蔡攸死党。有得此人出面,百官自是不敢掺和。唯有内宦一道,并非为王黼所辖,当从内宦身上下手。”
种照容转过头来,面带忧色的开口道:“奴奴并非未曾想到此处,奈何李彦、梁师成二位亦为王黼朋党。王黼既然铁心办成此事,彼等又岂会出来拆台。即便以银钱为贿,又怎比得过王黼财厚?”
王叶呵呵一笑,便开口道:“李彦、梁师成等人自不会故意同王黼做对。若是我等于其中做一番手脚,彼等自会无意中同王黼做对,”
种照容赶紧拉住王叶的手,开口道:“可是要算计此二人?只不知又当如何下手?”
王叶便开口道:“未知种家与此二人相善否?”
种照容开口道:“种家身为将门,如今国朝又是文贵武贱,我等安敢不讨好于彼等?每年四节之礼,未曾有亏。若是小事,彼等自会伸手。”
王叶便开口道:“如此甚好!若有宝物进献官家,可能求得彼等代为转呈?”
种照容开口道:“此等小事,自是无碍。郎君可是欲献奇宝为家父恕罪?”
王叶摇了摇头,开口道:“为夫身无长物,又有何奇珍异宝。唯有种师中将军手中一物,必能救岳父大人出牢狱。”
种照容心下大喜,开口道:“若能就得父亲大人出狱,叔父大人必不会吝啬手中之物。”
说完此话,种照容赶紧转头走了出来,召来韩德,命其前去宋营送信,只言自己已有对策,请叔父大人过府一商。
韩德自是领命而去。
种照容便又入得厅内,开口道:“郎君所说之物,又是何物?”
王叶笑了笑,便开口道:“此事待种将军亲至,自可知晓。”
如今军营之中到是没有什么大事,又听得经昨夜一番苦思,玉奴已得对策,种师中自是领着亲卫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半柱香时间后,众人便到得小院。
王叶自是领着种照容出迎。
种师中疑惑地看了二人一眼,按礼数,种照容身为主人,王承旨身为宾客,前来迎接自己之时,当是种照容为先,王承旨随后,何以今日竟然反了过来?
当下种师中也不说破,便于厅内坐下,也不待丫鬟们上茶,种师中便开口道:“为叔听得下人前来传讯,只说玉奴已有对策,此事果真?”
种照容闻言便朝王叶看来。
王叶不欲在种师中面前显露智谋,自是将诸事推脱给种照容,便站出来开口道:“回叔父大人,此策玉奴早已告知愚侄。且待愚侄细细分说。”
种师中斜着眼睛看了王叶一眼,便开口道:“只不知又当如何行事?”
王叶便开口道:“敢借叔父大人手中宝刀一用?”
种师中看了王叶一眼,便从腰间解下宝刀,丢于桌上。
王叶接过,拔刀出鞘,但见得刀光滟滟,寒气逼人,果为宝刀。于是便开口道:“若能以此宝刀进献官家,必能救种老将军出狱!”如今当着小种面前,为免种照容难做,王叶便不肯称岳父大人了。
种师中闻言大怒,便开口道:“黄口小儿,休得胡说。官家富有天下,又岂会稀罕某家一柄宝刀!”
旁边种照容也朝王叶看来。
王叶便开口道:“若单单如此献上,自是无效。”复转头朝韩德吩咐道:“且将此刀斩断少许,却不可全断!”
种师中闻言大急,赶紧开口喝道:“贼子敢尔!”复转头朝种照容看来。
种照容也只得上前劝道:“此为叔父大人心爱之物,万不可折损。”
王叶听得此话,便转身对着种师中亲卫们开口道:“尔等谁有宝刀,可速速呈上。本官倍价购之。“
旁边众亲卫便看向种师中。种照容自是跟着看了过来。
种师中稍一迟疑,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旁边便有亲卫奉上自己腰间宝刀。
王叶命韩德将此刀斩断少许,复将宝刀纳入鞘内,这才转头开口道:“还请叔父大人托人将此刀呈献官家眼前。只言此刀乃叔父亲用之物,今欲呈献官家一观。”
种师中见状又是大怒,开口喝斥道:“此非欺君耶?”
王叶也不以为意,便持刀走近种师中身边,开口道:“此刀轻重若何?还请叔父大人一试。愚侄自有话说。”
种师中随手掂量了一下,复扔于桌上,到要看看这王承旨作何说法。
王叶见状,便从桌上取过宝刀,复开口道:“此刀既已过叔父之手,如此说来,便算不得欺君了!”
种师中便冷冷的吐出二字:“奸诈!”
王叶却犹自未理,接着开口道:”除将此刀进献官家以外,尚需买通得李彦、梁师成其中一人。待到官家观刀之时,只需让此人在旁边说上一句话,种老将军自会获释。”
见得这王承旨神神秘秘的,种师中自是不理。
夫君已将此计推到自己身上,种照容欲要接口,却又不能发问。
王叶等得一等,未曾有人捧哏,也只能缓缓开口道:“此话却也简单,只是八个字,便是’此刀有瑕,宜当毁之。’”
种师中犹自未信,但看白痴一样看着王叶。
种照容低头思索的半晌,终于反应了过来,便对着种师中开口道:”叔父大人休要疑心,若照此实行,父亲大人定当无事。“
见得种照容开口,种师中神色稍缓,开口道:“玉奴此策何意?为叔实在不解。”
种照容笑了笑,便开口细细解释起来。
种师中听完此语,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击掌而叹,开口道:“剑走偏锋,果然妙策!”
却说待到十几日后,在蔡攸、童贯等人的运作下,前来核查的钦差自是回报二人并无损兵折将之事,所谓的五万俘虏,不过是二人特意派遣前去,联手耶律大石共破萧严的士卒。
眼见着种师道便要反坐论死,恰在此时,李彦将此物呈献给宋徽宗。宋徽宗见有宝刀奉上,便抽刀一看,却发现刀口已破损,想来是战阵拼杀之故,又想起呈献之人乃种师中,倒是记起种家一门的功劳来。
此时李彦便在旁边轻声开口道:”官家,此刀有瑕,宜当毁之。“只此一句话,实收银钱一万贯,先行付迄。
宋徽宗听得此话,便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战阵拼杀之物,自有大功于社稷,虽有微瑕,岂能便毁之?当遣匠人修复为宜。”
艺术家的联想能力就是强,此话一出,宋徽宗马上反应了过来。此宝刀有拼杀之功,却稍有微瑕。说得可不就是种师道?种师道于国屡有战功,此次复燕之时亦稍有微瑕。既然宝刀不宜毁,种师道又岂宜毁?
当下宋徽宗便开口道:“种师道如今何在?“
李彦却未曾料到宋徽宗突有此问,只得答道:”尚在狱中。“
宋徽宗长叹了一声,收刀回鞘,转头朝李彦开口道:”传朕旨意,将种师道削职为民,赶出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