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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得宋使被杀,耶律大石欣喜若狂。等了这么久,许多事情都无法发动。如今好了,终于实锤了!
吩咐亲卫请来了王叶,还不等落座,耶律大石便火急火燎的开口道:“贤弟,大事!宋使已死!”
天下大事,果不出我之掌握,王叶闻言便得意得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耶律大石也是同样的心思,相跟着也大笑起来。
稍后,王叶便开口道:“此事想必童贯尚未知晓!眼下正是以表大人投降诚意之时,学生当火速过河,向童贯禀报此事。且扰乱西军之计,也正是时候发动。”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所言之扰乱西军之计,莫非是散播夏国已经入侵的风声?”
王叶点了点头,开口道:“正是如此!西军闻听得家乡被攻打,必定急着回防。童贯闻听得宋使已死,正是天赐伐辽良机,又岂肯撤军?如此一方急着要撤,一方下死令要留,双方必起龃龉。即便西军不敢违抗童贯军令,亦必与童贯离心离德,争战之时必不出力。”
耶律大石一拍桌子,开口道:“好!事不宜迟,还请贤弟火速动身。至于为兄这边,又需做何准备?”
王叶便开口道:“大人但耐心等候即可,不出数日,必有喜讯传来。如今宋使已死,童贯必上禀宋国朝廷,借机请求朝廷准许开战。为说服宋国朝廷同意,童贯必将已经招降大人之事报上。一旦宋国朝廷闻听得此事,大人诈降之事便由不得童贯做主。待到那时,咱们自可予取予求,童贯骑虎难下,必不敢拒绝。“
耶律大石闻言便笑了起来,为表投降诚意,前段时间自己一直装孙子,憋屈的很!风水轮流转,很快就轮到童贯表一表招降诚意,尝尝装孙子的味道。
事不宜迟,王叶也顾不上收拾行装,便领着韩德过河而来,却没有直奔雄州。
散播夏国入侵的风声,自然得在宋军军营之中。你要是在雄州散播此消息,估计还没传出去便被会童贯封锁。夏国入侵的这么大的事情,就不信童贯不知情,不过是封锁得好,一直瞒着西军而已。
如今身份非比寻常,且有紧急军情在身。二人过河之后,随便拦下两骑宋军,要过坐骑,翻身上马就往前锋营飞奔而来。
到得军营前,二人也不翻身下马,远远的韩德便是一声暴喝:”速开营门,紧急军情!“
王叶往来这么多次,次次都带着营内军汉们去雄州快活。守营的士卒忘了自己老爹是谁也忘不了王叶,见得身为文官的王叶也在策马狂奔,心知必定是出大事了,赶紧打开营门。
旋风般冲进大营,二人在大帐般翻身下马。
帐内和诜早听得外面动静,赶紧迎了出来。两人一相见,顾不上叙礼,王叶便赶紧开口道:”和大人,出大事了!“
和诜看了看王叶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自有几分欣慰,当初自己下手招揽果然没走眼,不愧是一起坑过种师道的。出了紧急军情,这王叶不是急着去雄州禀报受赏,还知道先来告知自己一声。当下便开口问道:”出了何事?“
王叶正要坑这货,便装作看了看四周,露出不肯相信的样子,开口道:“还请借一步说话!”
和诜倒是不以为意,除了自己外,周围全是西军军汉,帐内说帐外说都是一样。且自己正要尽收前锋营军心,又岂肯露出不相信周围军卒的意思,扫了周围护卫一眼,便开口道:”此地又无外人,军营之中俱是国之虎贲,又有何人肯透露机密。你且说来便是!“
王叶便开口道:”宋使张宪已为辽人所杀!”
童贯派人出使得事情,和诜倒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童贯派张宪去送死的用意。闻听得张宪已死,和诜到底是文官,倒是吓了一跳,却没有明白过来背后的意思,反而开口道:“这张宪倒是可惜了!”
王叶便开口提醒道:“大人!杀使必开战啊!“
和诜又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战争不声不响就离自己这么近了。紧接着又是高兴起来,终于赶上了!若要升官快,自然要靠打仗。自己身为文官,被童贯借调来军中。若是此战大捷,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估摸着也有个三五级好升。
王叶却又接着开口道:”大人,还有一件紧要消息!“
和诜如今正高兴呢,赶紧开口道:”快快说来!“
王叶又是迟疑了一下,装作不便开口的样子。
和诜这次更没有迟疑,赶紧催促道:”但说无妨!“
王叶心下大喜,这黑锅你便背定了,乘机开口道:”据下官从耶律大石身边得到的消息,夏国十万大军大举入侵永兴军路,且如今正在加紧攻打清涧城。“
“夏国大举入侵和我毛关系?“和诜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周围护卫”嗡“的一声便炸锅了。
虽然在辛兴宗的带领下,大家背叛种家自立门户,到底都是西军出身,父母妻儿多在永兴军路。如今听到故园被夏国攻打,亲人被夏人屠杀,这群兵痞哪里还忍得住?
轰的一声,护卫们便往四处散去,各自通知自己的猪朋狗友。很快便有大批大批的前锋营士卒围了过来,开口询问战事详情。
这种事情越不清楚情况越担心,王叶自然不肯说明白。只托辞要赶紧去雄州向童贯禀报,问和诜要了几十名护卫,策马扬鞭出了军营,往雄州而来。
出营之时,便见前锋营内不断窜出士卒,往旁边各营而去,想必是前去通报此消息。
很快,宋军营盘一个接一个乱了起来。士卒们纷纷围住营中低级武官,向其求证此消息的真伪。传的人多了,底下带兵的低级武官也忍不住了,向上围住营官打听消息。如此一层层的往上而来,很快便到了种师道面前。
和诜此时才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却一点办法也无。王叶当初可是不肯明说的,自己一再要求,王叶再三确认,这才当众说出了此事。旁边这么多人为证,哪里灭得了这么多口?这个锅,自己不背也得背!
第43章 一句话,便乱了我十万大军!()
王叶看似无心的一句话,便惹得宋营十万大军开始沸腾。
自去年方腊作乱,旬日间连下江南二十六城,当地的厢军抵挡不住,朝廷便派了禁军前去,结果又是一败涂地。不得以之下,便将西军精锐征调一空,命童贯统率着前去平叛。
西军果然英武,一年时间不到便将乱贼杀了个精光,眼见着便可以回乡歇息,却又被童贯拉来了燕地。
离乡背井一年多,西军上下思乡之情本已十分浓厚。如今猛听得家乡正被夏国攻打,还不得炸了锅?
种师道的帅帐之中,眼下已经被挤的满满当当。王禀、杨惟忠、种师中、王坪、赵明、杨志等西军巨头全数到齐,其余上得了场面的将领,也是一个不落。
至于杨可世那货,同种家这一派不对付,自然不可能过来,却也偷偷的派人前去回报辛兴宗。
见得军心大乱,下属一起前来,种师道仍以大局为重,开口劝道:“此事恐未当真!否则宣帅必有文书前来!”
下面的杨惟忠到底是番人,一向是直话直说,闻言便开口道:“大帅!只恐宣帅既知此事,亦必瞒着咱们!“
旁边便有人油腔滑调的开口道:”咱们家乡父老亲人的性命,怎比得过宣帅的伐燕大功,那可是要封王的!古语说的好,一将功成万骨枯,咱们要是再不回去,只怕老家那里真的万骨枯了!“
见得对方似有对种师道不敬之意,旁边的种师中便跳了出来,怒喝道:”放肆!竟敢对大帅无理!北伐那是宣帅一厢情愿,你当大帅就乐意么?“
一不小心把大帅也给扯进去了,那将领赶紧出来请罪。
这种事情种师道也不可能去计较,何况对方乃无心之言。种师道便摆了摆手表示算了。
此时便有一名亲卫走了进来,递给种师道一张纸条。纸条上字迹娟秀,正是种照容所写。
种师道看完纸条之后,心中便有了成数,站了起来高声喝道:“当务之急乃是先确认此事的真假。大军驻扎此地,同永兴军路相隔千里。何以今日便有消息前来?此消息到底又是何人所散播?“
帐中诸将相互看了看,好像大家都是听说的。只不过人人都这么说,那自然是可信了。
种师道脸一青,开口道:”查!“
旁边便有几名亲卫跑了出去,从上到下一级一级的盘查起来。
凭种家对西军的掌控能力,这事要查清楚太容易了。很快便有亲卫拿了几名前锋营的军士进来。
这几个倒霉鬼又几时见过这种场面,厅内一个二个都是西军中响当当的大将,且一个个神色可怕,帅位上的大帅更是满脸铁青,顿时便被吓的瑟瑟发抖。
种师道一拍帅案,怒喝道:”你等乃何处细作,竟敢来我军中散播谣言!可是欺我军中斧钺不利,砍不下你等人头?到底何人指使,还不速速招来!“
前锋营的士卒同属西军一脉,自然知道西军之中军法森严。当下也不敢隐瞒,只说有同伴听得王叶王大人同和诜和大人当面提及此事,大家担心永兴军路的家人,这才四处串联,意图把事情闹大,好早日回乡。
种师道闻言大怒,暴喝道:”此贼子身为朝廷命官,竟敢造谣乱我军心!来人,速将此贼与我拿来!”
种师道正要命人前去缉拿王叶,旁边便有人开口了:“方才末将见得这王大人领着几十名护卫,急匆匆的出了营门,想必是往雄州去了。”
这王八蛋!抛出一句话来,让大家担心的要死,自己却跑了!想找人证实都证实不了。底下将领们估计此时杀王叶的心思都有了。
种师道闻言大怒,又是一声暴喝:”你等既非首犯,死罪虽可免,活罪却难饶!来人,拉出去各打八十军棍!“旁边便有亲卫拉了出去执行。
底下的将领们犹自半信半疑。
就在此时,又有几波亲卫各自提溜了几名前锋营士卒进来。
种师道一一审过,众人口供基本相同。
这下底下的将领们才相信下来。
种师道便放缓了声音,开口道:“此事乃谣言亦未可知。你等也是久领大军的人物,岂可因一谣言而乱了阵脚。除王禀、杨惟忠、种师中、王坪、赵明、杨志外,其余人等速速退下!此事,本帅稍后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种师道的威信摆在那里,底下的将领们相互看了看,便相跟着走了出去。
剩下的王禀、杨惟忠、种师中这些人都是西军的骨干,也都是看着种照容长大的,自然不用避讳。待到众将出去后,种照容便走了出来,朝着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各位叔父伯父休要担心,此必是王启年那小贼的奸计!”(王叶在辽国用王叶为名,在宋国便将字为名,假称王启年。)
众人顿时满头雾水,这王启年不是咱们这边的官么?据说还颇得宣帅看重,怎么就成了奸贼了?
自己人用不着隐瞒,当下种师道便将种照容发现的王叶不妥之处,一一说了出来。
饶是如此,帐内众人仍然是半信半疑,杨惟忠便开口道:“要知此事真假却也容易,雄州离咱们这边不过三十里,速派人去将这王启年召回,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