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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妈妈骨笃了一张嘴,不敢说别的话儿,拿着钥匙将门打开:“是三爷吩咐的,说奶奶失眠少梦,叫们不要轻易打扰了她。”
容夫听着儿子和媳妇感情甚好,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老三两口子和和美美,看着心里头都欢喜!”转念想到了淑华,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淑华没有出这事儿该多好!
沈妈妈推开内室的门,将门帘儿撩开,一股浓重的气味便扑鼻而来,唬得容夫往后倒退了一步:“这是怎么了?”
王太医倒是闻惯了这些味道的,站门口皱了皱眉头:“贵府三少奶奶这可是大小便失禁了?病得如此严重,为何不去替她延医问药?这前院后院一点药味儿都没有!”
容夫由沈妈妈扶住想了想,似乎正是如此,脸上变色,跨步走了进去,就见床上躺这一个,就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的直挺挺的躺那里。容夫走到前边一看,正是贾安柔,见她脸颊陷了下去,似乎贴到了骨头上边,额头上还有一道伤口,脸色苍白,看着心里都有些慌乱。
“安柔,这是怎么了?”容夫由沈妈妈扶着,颤抖着声音问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上老三没有来大堂,碧芳院只来了易妈妈回信儿,说三爷不家,三少奶奶病得很重,动弹不得。容夫还没有过细想这事情,知道贾安柔身子不好,正好去宫里给她请御医来瞧瞧,没想到今日见了竟是这个模样!
贾安柔慢慢睁开了眼睛,见容夫站面前,心中一阵悲愤,又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婆婆,安柔只觉头晕,很是不舒服。”从昨日到今天,她还是淑华来的时候喂了几口饭,眼睛前边直冒金星儿,说话都没有力气。
容三爷将桃花赶了出去,不让她来服侍贾安柔,贾安柔的一双腿被容三爷打断,下不得床,腹胀的时候没办法去出恭,竟是遗了床上。此时见着容夫带太医给她来看诊,贾安柔只觉羞愧难当。
“容三夫,可有哪些地方不舒服?”王太医强忍着不舒服的气味,伸出手来替贾安柔把了回脉,觉得她脉象平稳,不像是有病之,心里奇怪,这容三夫究竟是犯了什么病,连他都诊不出来。
“现儿只是头晕。”贾安柔的嘴唇发干,上边有些白色的枯皮粘那里,似乎都要裂开来。王太医见了摇了摇头,对着沈妈妈道:“去给容三夫倒盏水过来。”
贾安柔微微的接了一句:“还请妈妈找了的贴身丫鬟桃花过来,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沈妈妈答应了一声转头便走了出去,容夫见着贾安柔这模样,也是伤心,想着当年侄女进容府的时候,那可是花朵儿一般鲜嫩,这些年的苦日子都熬了过来,容家扶着她做了正妻,也生了不少儿女,眼见着便是繁花似锦的好日子了,偏偏她又生了这么重的病,真真是叫想不透!
不多时桃花便快步走了进来,拎了一个食盒,沈妈妈也端了一个茶盏进来:“三少奶奶喝些水罢。”
桃花将手抄到贾安柔脖子下边,弯□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将贾安柔扶了起来,容夫愕然的望着贾安柔:“安柔,这是怎么了?的腿为何不能动了?”
王太医也瞧出了这异样,说了一句“得罪”,伸出手来贾安柔的腿上摸了几把,大惊失色道:“容三夫,的腿断了?这膝盖骨头都被打碎了!”
容夫听了这句话,惊得魂飞魄散,也伸出手去贾安柔膝盖上摸了摸,只觉得膝盖那里有些凹陷,不由得唬了一跳:“安柔,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见来主院请安问好,怎么短短几日,这腿便出了问题?”
桃花抬起头来,望着容夫那张脸,欲言又止,王太医见了她的神色,知道这定然是大户家里的腌臜事儿,赶紧站起身来朝容夫拱了拱手:“长宁侯夫,下官擅长治的是头风,贵府三少夫的病可得要找接骨的大夫才来行,而且这膝盖骨碎成这样子,恐怕接骨圣手都未必能接好呢。太医院里事务繁忙,下官便先回宫里去了。”
容夫叹了口气,朝王太医点了点头:“有劳王太医了,沈妈妈,派个送下王太医。”
门帘子还晃荡个不停,容夫上前一步,盯住桃花道:“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给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桃花一边喂着贾安柔用饭,一边苦着脸回答:“三少奶奶的腿是被三爷给打坏的!”
听了这话,容夫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舞,她的毓儿怎么会如此凶狠?竟然将媳妇的腿给打断了!况且贾安柔还是自己娘家的侄女,姐姐早些日子还写信来说要到京城见见世面,自己还回了信,喜滋滋的邀请她过来小住一段时间呢,若是真来京城了,见了贾安柔这个样子,容家该如何交代?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容夫气得眉头竖了一处,看着贾安柔这模样,心里也是难受,她不相信自己的毓儿会下这样的狠手,一定不是毓儿做的,桃花这丫鬟全是胡说八道!
容夫沉了下脸,正想追问桃花,此时沈妈妈匆匆从外边跑了进来:“夫,老爷回来了,叫即刻回主院去,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瞥了一眼躺床上的贾安柔,她犹豫着又加上了一句:“还叫三少奶奶也过去。”
“们家奶奶这样子了,怎么能过去?”桃花喂了贾安柔一口饭,愤愤不平道:“若是没什么大事,那们家奶奶便不过去了。”
沈妈妈叹气道:“也和老爷说了三少奶奶病得厉害,可老爷说了,哪怕就剩一口气,也要将她抬了过去!”
容夫听得心里惶惶不安,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莫非姐姐姐夫到京城来了?一想到这事,额头上便滚落了几滴汗珠子。伸手将衣领儿敞开了些,容夫吩咐站门口的易妈妈道:“赶紧做副架子,来几个将三少奶奶抬去主院罢!”
贾安柔听了心里也是一颤,容老爷这样十万火急的喊自己去主院,恐怕是他已经被容三爷捉住了!想到此处,她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心里难受得很,为何他就不会机灵一点,赶紧走远些,竟然还是被抓住了!
现儿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了,即便他不被捉住,自己也会不得好死,总会被容三爷折磨到落气,若是自己闭了眼睛,没有与他对质,淑华这侯府嫡女的身份还能保住。不行,自己必须想个法子才是。
“桃花,去帮将那个匣子抱了过来!”贾安柔指了指梳妆台上的匣子,里边全是她的金银首饰,最底下一格放的全是小金锭子。那是容三爷不再问她要银子去青楼以后,她才敢拿了银子去换的,她一直攒淑华出嫁的时候的压箱钱,为了看着喜庆不俗,所以她特地让金玉坊的工匠将每个小金锭子都打造成不同的形状,有十二生肖,还有各种花卉,看着十分别致。
她从里边选出了一个肥猪形状的金锭子,紧紧的攥手心,又拿了一个兰花形状的金锭子递给了桃花说:“桃花,这是留给的,总归是活不长久了,将这匣子收起来罢。千万记得要将这个转交给三小姐,这是留给她的念想。”
桃花惊骇的将金锭子推了回来:“三少奶奶,说的是什么话儿!现不过是一时比较艰难些罢了,等着熬过去便好了,怎么说到了死字上边!三爷也不过是一时生气,才会下了重手,但怎么说也还是长宁侯府的三少奶奶!”
贾安柔挣扎着将金锭子塞回桃花手里,咬着牙齿对她道:“便不要再推辞了,服侍了这么久,知道心性纯良,是个不错的丫头,这才将这重大的事儿托付给。现就去将那匣子藏起来,等过世以后,无论如何也要交给三小姐,若是敢私吞,做鬼也不会放过!”
贾安柔坐起那里,手撑着床板,头发一绺一绺的粘头上,眼珠子凶狠的凸了出来,盯着桃花的脸一眨也不眨,看得桃花一阵胆战心惊,接过那个金锭子,桃花低声道:“三少奶奶,记下了。匣子便不拿了,只将里边的东西藏起来便是。”
贾安柔喘了两口粗气,点了点头:“好丫头,趁着没有,赶紧去藏好,千万别让瞧见了!”
桃花用个袋子装了匣子里边的东西,偷偷的拿着出去,过了一盏茶功夫才转了回来,刚刚踏进内室的房门,就见后边来了几个丫鬟婆子,拿着一副由两根竹竿绑起的床单充当的架子朝这边走了过来,桃花急急忙忙走到床边将贾安柔扶住:“三少奶奶,忍着些,架子来了,马上就可以去主院那边了。”
贾安柔微微睁开了眼睛,喘了口气:“好,去主院,若真是他来了,或许还能赶着见他最后一面。”
桃花被贾安柔的话说得心惊胆战,见贾安柔的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神色,眉头虽然竟皱仿佛很是痛苦,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愉悦。
第135章 乱纷纷大堂对质()
主院大堂里一片沉寂;只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容老爷坐大堂的主座上边,目光复杂的看着站面前的几个。
“们所说;都是真话?”容老爷的手不住的发着抖;望着冬梅和张稳婆;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容家的血脉竟然被混淆了?淑华不是老三的血脉?这真真是给了他迎头一击,让他气愤得想将贾安柔一顿乱棍打了出去。
“长宁侯;说的可是有根有据,张稳婆江陵做了这么久;可是问心无愧。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想多说,左右是个姨娘的女儿;也没什么太大干系;可好像现形势不同了,容家成了长宁侯,老爷也成了当今圣上的亲舅舅,这血脉可不能混淆。”张稳婆拿出了一本发黄的册子:“长宁侯,这些年接生都是有记载的,长宁侯可以看看这一页。”
张稳婆将那册子翻到了一页,将册子递给了容老爷:“那一日容家接生,首先是给姨娘接生,生的是个小姐,姨娘打赏了和媳妇每一个十两的元宝,后来又给贵府的三少奶奶接生,也生了个小姐。”
容老爷看着那页纸,上边用毛笔歪歪扭扭的画了两个银锭的样子,写了个“拾”字,这本子已经发黄,有些地方还有淬化的迹象,看起来不似伪造。他望了望张稳婆:“先生的那个小姐,是足月出生?”
“是,记得清清楚楚,姨娘先头生,那个孩子出生以后,那哭喊声可是劲头足足,个头大小看起来也是足月临盆产出的婴儿无异,后来生的那个一看便知是早产,身子瘦弱不说,便连哭声都有气无力。而且……”张稳婆又从自己袖袋里边摸出了另外一本册子来:“过了几年还去给贵府接了生。”
容老爷的眉头皱到了一处:“还有什么事儿?”
张稳婆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边那字道:“这次是给三少奶奶去接生,是个小少爷。只不过是们去接生之前,那位姨娘便打发送来了三百两银票。”
容老爷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胸口一起一伏,脸涨得通红:“她拿这么多银票给,是要做什么?”
张稳婆看着容老爷的脸色发红,赶紧对旁边站着的丫鬟道:“快些给长宁侯倒水过来,揉揉胸口顺顺气儿,可别把长宁侯给气着了!”
“说,接着说!”容老爷咬牙切齿的蹦出了几个字:“听着呢,还能扛得住!”
张稳婆担心的看了容老爷一眼,这才继续往下边说:“张稳婆做事可一直讲良心,怕自己拒绝了那姨娘,她会去找别的稳婆下手,所以先没有去退那张银票,等着给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