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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爷望着跪那里的刘妈妈和小芽儿,怒喝了一声:“三小姐呢?”
小芽儿抬起头,怯生生道:“三小姐……不见了!”
那高大少爷说的定然是真话了,容老爷和容夫面面相觑了下,两迅速走出了屋子,将那长随唤了过来:“快再喊些去寻了三小姐回来,千万不能让那些歹带出宝相寺!山上还好,出了山那便糟糕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
长随应了一句,匆匆的走了出去,秋华见着容老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赶紧走上前来安慰他:“祖父,咱们容家乃积福之家,现儿又宝相寺,三姐姐有菩萨庇佑,不会出事的!”
容老爷得了秋华安慰,心里宽了几分,朝她微微一笑:“秋华,是个好的!”
容夫旁边竖起了两道眉毛,指着秋华便骂了起来:“还不是这个扫把星害的?被强掳去的为何不是?偏偏让淑华替挡灾!”骂到这里,咳嗽了几声,揉了揉胸口望着秋华直喘气儿。
“便是喜欢淑华也不该这样说秋华罢?”容老爷望着容夫很是不虞:“即算不能将一碗水端平,可也别斜得太厉害了,以后别让听着这般骂秋华!”
“骂了又如何?”容夫见容老爷护着秋华,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见了她便不舒服,就要说她是家里的扫把星,又能怎样?”
容老爷瞪了容夫一眼,这些年来与容夫的龉龌一一浮现眼前,见秋华低着头站那里,手拈着自己的衣角,以为她心里头难受,更是火冒三丈:“不要以为不能奈几何,做得太过了,小心让回娘家过日子!”
听了这话,容夫唬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让她回娘家过日子,难道老爷想休妻不成?她怯怯的抬头看了看容老爷,颤着声音问道:“老爷,……”话到嘴边,眼泪珠子已经弹了出来:“咱们这么多夫妻感情,难道就这样被抹煞了不成?”
“只是说以后若是再这样。江陵的这几十年里,做的错事儿还少了吗?江陵这个地方小,便随去了,搬去京城以后再这般胡作非为,们容家迟早会被的糊涂给毁了!”容老爷将手背身后不去看容夫,他说这话也不过是想吓唬容夫,说实话,这么多年的结发夫妻,怎么能说断就断?她又没做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自己也没理由将她送回娘家去。
只是容夫得了容老爷这话,瞬间便没了气焰,心里有些发憷,低声道:“以后不再这般说她便是。”
沈妈妈从屋子里边走了出来,站容夫身边道:“三少奶奶额头的血止住了,只是她伤心过度,已经闭过气去,刚刚掐了她很久的中才将她掐醒,这时候正屋子里边哭呢。”
容老爷叱喝道:“去让她闭嘴,难不成她想让这寮院里的都知道咱们容家的三小姐被强掳走了不成?”
容夫听了也很是赞成,赶紧同着容妈妈走进屋子,院子里只余秋华和容老爷。秋华的手心里微微有些出汗,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滑滑的一片,手指摸到了袖袋里边,摸着那两张纸条,刺啦刺啦的响。
要不要将纸条拿出来给祖父看?一张是贾安柔写的,一张是淑华写的,自然能让祖父看明白些什么,可自己又如何解释淑华被掳去的事儿?祖父见了这两张条子,联系到那件事情,肯定会知道淑华是被自己设计的,那他会如何想自己?虽说自己是被逼无奈,可从祖父这般想维护淑华的名声来看,他也绝不会喜欢一个想法子去构陷自己姐妹的孙女。
秋华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祖父会一脸严肃的对自己说道:“既然接了这两张纸条,为何不早些给祖父来看,为何要将三姐姐骗去后山?难道三姐姐便不是容家的小姐,便不要闺誉了不成?”
而且自己也委实无法解释怎么会把淑华骗去后山的,阮妈妈会武功的事情她不想让别知道,这可是她的护身符,很多事儿都只能靠着阮妈妈帮忙才能办成。想到这里秋华下定了决心,便让那三少奶奶再蹦跶一阵子,等自己找着了那瑞喜班,将淑华的身世揭露出来,这件事情也可以说出来了——那时候淑华不再是容家的小姐,祖父自然不会再护着她了。
陪着容老爷院子里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外边声鼎沸,秋华抬头一看,高安领着一群走了进来,容家的长随抬着一个,还有两个宝相寺的和尚跟着旁边。见着容老爷,高安行了一礼道:“贵府三小姐找到了,并无大碍。们追到山脚方才赶上那伙强,那些有马车接应,见们追上来,便将贵府三小姐扔山路上,他们跳上马车跑了。觉得长宁侯可以明日回江陵让知府大好好查下这事儿,说不定是一伙惯犯!”
“有劳高大少爷了。”容老爷摸了摸胡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去请刘知府来查这案子,那不是告诉江陵城的,容府三小姐不守规矩,后山私自幽会男子却被强掳走?他望着高安笑了笑:“夜深露重,高大少爷快些回去歇息罢。”
长随将淑华放了下来,秋华见着淑华那模样儿实是凄惨,裙子被山间的荆棘划破,丝丝缕缕的,露出了里边的中裤,因为裤子比较短,还能见着雪白的一段小腿。身上的衣裳也被刮破,浅白色的外套里有着大红的抹胸,就如同正流血般。
再看她的脸上也有些浅浅的刮痕,头发散乱,素日里那娇媚的神情早就变成了一种呆滞,一双春水般的眼睛似乎都不会动了,只是漠然的看着站面前的容老爷和秋华。
“淑华,怎么就去后山!”见了孙女这副狼狈的样子,容老爷咬牙切齿,指着她的手都发抖:“这么晚的时分,竟然跑去后山幽会,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淑华瘫坐地上,捂脸哭了起来:“没有去幽会,是别把抓了去的!”
容老爷吃了一惊:“谁把抓了去的?莫非是高大少爷?”
刚刚走开准备回去的高安站住了身子,他是习武之,耳力比常要好些,容老爷这句话顺着风传进了他的耳朵,他有些忿忿然,这容家三小姐可真是一派胡言,分明是她派贴身丫鬟给自己送来的纸条儿,现怎么就矢口否认了,还说自己胁迫她去的,真真可恨,他可丢不起这个!别都赞自己英俊高大,十分有为,找个女子玩乐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怎么还会去挟持她!
“蹬蹬蹬”几声,高安又折了回来,朝容老爷一拱手:“长宁侯明察,敝可未作出这种事情,且看看这个。”他从自己怀中摸了一阵,就听悉悉索索的声音,高安拿出了一张纸条来:“这可是贵府三小姐亲笔,派了她的贴身丫鬟给送过来的!若是说挟持了她,高安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容老爷展开纸条,就着月光看了下,那上边的字迹十分潦草,但他依然能认出那是淑华的字。秋华的字习的是簪花小楷,写得秀丽空灵,与这种螃蟹爬的字体完全不同。自从上次月例被冒领的事儿被揭发以后,他便特地留心了下秋华的字,果然是写得好,与那账簿子上边的签名截然不同。
见了这纸条儿上边的话,又听着高安说是淑华的贴身丫鬟将纸条送过去的,容老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脸吩咐阮妈妈道:“去将三小姐的贴身丫鬟找来。”
阮妈妈答应了一声,走到那边寮房将小芽儿喊了出来。还没走到这边,高安便指着她喊了起来:“可不就是她!”
小芽儿走到院子里边,见着淑华跪那里,很是惊喜:“姑娘,可算找到了!”
容老爷怒喝了一声:“是给三小姐送了纸条给高大少爷?”
小芽儿被容老爷这一声吼得全身打了个哆嗦,跪倒淑华旁边,她望了望站一旁的高安,心里知道无可否认,点了点头道:“是。”
口里应着,心里却想要不要替自家姑娘开脱了幽会的罪名,将姑娘写纸条约高大少爷的目的说出来?可转念一想,四小姐还身边站着呢,若说出自家姑娘是想要构陷四小姐,恐怕一样不能讨好,况且她都已经担了幽会这个罪名,又已经被强掳了去,何必再将四小姐扯下水?打定了主意,小芽儿决定缄口不言,除非自家姑娘脑子抽得厉害自己说出来,自己是不用给她去开脱了——这事儿,如何能洗得清楚?
“好,很好!”容老爷嫌弃的看了淑华一眼,果然是从她娘肚子里边爬出来的,做事都如初一辙,甚至比她娘更厉害了,今年虚岁才十二呢,就动了春心,知道自己写纸条儿来幽会男子了!他向高安点了点头道:“高大少爷,今晚之事还请不要与旁提起才是。”
高良见容老爷不再责怪自己,放下心来,朝容老爷一抱拳:“多谢长宁侯体贴,高安先回去歇息了,至于贵府三小姐,”他看了一眼跪地上的淑华,心里也很是不喜,分明自己写纸条约自己去后山,却要诋毁他挟持了她,真真可恶!望着淑华那被荆棘划破的衣裳,高安咧嘴一笑:“长宁侯还是赶紧让她回去换件衣裳罢!”
高安刚刚走出院子,容老爷气得浑身发抖,一脚朝跪地上的淑华踢了过去,口里骂道:“容家哪一点对不住,竟然要这般羞辱门风!”
淑华挨了容老爷一脚,被踹到了地上,可是一声都不敢吭,只能低头那里,默默的听着容老爷的痛骂,心里头很是木然,今夜的事儿她真是无力狡辩,便是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了。若自己将这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秋华不会承认拿到了纸条,容老爷更是会以为她想拉秋华下水,肯定会更是生气,淑华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冷,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悄悄的从眼角流了出来。
第116章 容淑华自作自受()
清晨的宝相寺晨钟长鸣;悠长的钟声袅袅而起,寺内的和尚们纷纷从自己的厢房里走了出来,一齐大殿集合;知慈方丈端坐最前边;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杂沓;慢慢的又歇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看,见后边坐得满满;双手合十,开始带领众僧念诵《楞严咒》;一时间,诵经的声音齐齐响起;就如一首美妙的乐曲般大殿内响起。
这念诵声很大;宝相寺众僧侣又十分专注,谁都没有听见从右边通道里传来的脚步声,长宁侯府一大清早便离开了宝相寺,坐上家里的马车,飞快的朝江陵城里边去了。
高夫一早便被旁边院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躺床上听了一会儿,好像听着旁边寮院里有说话,还有不住走动的声音,过了一会,那声音又慢慢的小了,不多时便归于平静,再也听不到一声半响。
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又睡了大半个时辰,高夫这才醒了过来,贴身的王妈妈赶紧吩咐丫鬟们出去打水来伺候高夫盥洗,高夫将手伸到水盆儿里边,大丫鬟千惠拿着帕子替她轻轻的擦着手指,听到高夫好似不经意的问:“容家是不是一早便走了?”
千惠低头应道:“可不是呢,夫怎么便知道了?真真是料事如神。”
“还能不走吗?”高夫的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来:“虽说是晚上出的事,知道的不多,可毕竟是丑事,还宝相寺里丢现眼不成?”昨晚容家住的那个寮院闹腾了不少时间,她派丫鬟过来打听却没听到消息,直到高安回来才知道了这个事儿。
“那容三小姐竟然敢写条子来约去幽会?”高夫听了脸上也变了颜色,昨日里她和容夫攀谈,听着容夫如此夸赞淑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