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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灵芝。”秋华诚挚的说了一句,见着秋芝的脸上慢慢的有了光彩,一种红润她圆胖的脸颊上闪现出来:“也不过是照着自己的本心办事罢了,四小姐不必客气。”秋芝弯了弯腰,朝秋华行了一礼,便飞快的朝树木从里走了去,那淡蓝色的衣裳不久便隐没一园绿色里。
秋华一边朝前走,一边想着秋芝和自己说的事儿,心里有了些警惕,原来碧芳院竟是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举动,连自己去了哪里她都知道——和易小四联系,她究竟打算做什么?
心事重重的走到流朱阁,春华正拿了绣绷坐屋子里边绣手帕子,见秋华走进来,把绣绷一丢,扑过来便将秋华抱住:“可算来了,现儿每日就绣嫁妆,真是腻味极了。”
秋华拉起春华的手看了看,笑嘻嘻道:“大姐姐这话也说得出口,每日绣嫁妆?怎么都没见着手上生个茧子?”
春华脸上微微一红,伸手拧住秋华的脸:“不要这么眼尖好不好?也不安慰着,就光显得眼神儿好?
容大奶奶一旁看着姐妹俩争吵,笑吟吟道:“还是秋华厉害,一句话便将的谎话戳破了!看还要不要四处抱怨,给看穿了还那般理直气壮!”
冬华拉了拉容大奶奶的衣裳,抬起脸来,声音稚嫩:“母亲,这几日跟着大姐绣花,也学会了几种针法,改日给母亲绣个鞋面儿!”
容大奶奶点了点冬华的额头,将她搂怀里道:“娘的冬华最乖!只是年纪还小,先不着急!”冬华额头上亲了下,容大奶奶望向了秋华:“母亲昨日生了个儿子,知不知道?”
秋华点了点头,笑微微道:“方才正想着要送什么礼去郑府呢,大伯娘快些帮参详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容大奶奶将桌子上边放着的一张纸递了过来:“先看看,还要不要添什么?们过会就出府去给母亲送礼,二伯娘早就信里边说了,母亲生了孩子得要记着先替她送一份礼,到时候她再从杭州送些新鲜物事儿过来。”
秋华低头看了看,礼单上边写了一长串,那些补药约莫要送给季书娘,绸缎首饰之类该是送给新添的那个郑家少爷的,还有几样看着是该是给郑老夫和郑青云的。“大伯娘想得这么周全,都不用想了,就照大伯娘的礼单来罢,要多少银子,秋华这就去取来。”
容大奶奶将那礼单拿了回来,笑着对秋华道:“放心,要给的银子可一两都不会少要,这不是公中送礼,该是从咱们私房里边出的!”
春华旁边扯了容大奶奶的衣角,扭着身子道:“母亲,难道便不要带去了不成?”
“待嫁的女子最好是守家里,不要出去抛头露面了。”容大奶奶温和的摸了摸春华的头发:“等嫁了以后便能宽松些,再熬熬,左右不过一年半不到了。”
春华失望的坐了下来,嘴里嘟嘟囔囔:“不少日子没见过三婶娘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好想去看看她,说不定到出嫁前都没机会去看她了。母亲,现儿说得仿佛巴不得快些嫁出去,等一年半以后便不相信会舍得!”
秋华听了这话心里头一酸,光阴似箭,一转眼春华出阁的日子便不远了,夏华现儿去了杭州也不府里,昔日一起玩耍的姐妹便如流云般散了。她心里头一热,走过去挽起春华的胳膊对容大奶奶道:“大伯娘,方才说的,待嫁女子最好守家里,只是最好罢了,也没有说不能出去是不是?”
容大奶奶见秋华春华挨一处,姐妹俩脸上俱是盼望的神色,叹了一口气:“罢了,左右是去旁家,也不算抛头露面,走罢走罢。”
春华欢呼了一声,蹦起来跑到容大奶奶身边抱住她脸上蹭了蹭:“知道母亲心疼,母亲最好了。”
“瞧这轻狂样儿!”容大奶奶笑着轻轻啐了春华一口,又将她拉近些,紧紧靠自己身边,带着春华走了出去。
几先去了回春堂买上好的补品,刚刚好钟大夫,听说要买送给郑夫的补药,他给挑选了几样,笑着对容大奶奶说:“大少奶奶可真是有心,郑夫有们这些好姐妹可真是一辈子的福气!”
容大奶奶笑着回道:“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只要书娘过得好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接下来容大奶奶又带着春华秋华去了金玉坊,嘉懋刚刚好,听着母亲说了这事,便热心的替他们挑起项圈来:“母亲,不如买个赤金的璎珞,再配上一副手镯一副脚镯。”
听到“璎珞”这两个字,秋华心里微微一动,那日蔷薇架子下郑彩莲含羞带怯的脸又浮现眼前,莫非嘉懋逢便帮着挑璎珞不成?她赶紧摇摇头道:“璎珞是女孩儿用的,不如就选个金项圈,下边挂把长命锁便是。”
容大奶奶也觉得秋华说得对:“哪有小公子带璎珞的?快莫要选那个,免得郑老夫以为们存心气她,送了个女孩儿用的东西给她的宝贝孙子!”
郑青云膝下空虚,只有两个庶出的女儿,现儿书娘一举得男,保准郑老夫喜欢得不知怎么爱才好呢,这个儿子来得可真是好,容大奶奶心里边真是替季书娘欢喜。
嘉懋听着母亲这般说,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赶紧让伙计从那边拿了些赤金项圈和长命锁出来:“还是母亲想得周到。”
“嘉懋哥哥,是不是逢便推们金玉坊的璎珞?”秋华想了想,有些忍不住,郑彩莲脖子上那个璎珞一直她眼前晃个不歇,让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嘉懋一愣,抬头看了看秋华道:“也不尽然,只是来金玉坊买首饰的夫小姐们很多都喜欢买璎珞,所以咱们金玉坊便多做了些璎珞,自然要推荐卖掉才是。”
秋华听着微微一笑,想到了郑彩莲那日摸着璎珞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可怜她,嘉懋不过是想将铺子里的首饰给卖了,可她眼里,他的举动却有了别样的意义。
店伙计拿了很多种项圈长命锁过来,容大奶奶仔细挑选了一番,挑出了一副精致的项圈和长命锁,嘉懋又帮着挑了两副镯子:“母亲,也想跟着去看看三婶娘。”
容大奶奶抬头看了看嘉懋,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当得的,就凭三婶娘给做了这么多年的衣裳,也该去看看她。”
秋华暗叫一声不好,正想出言反对,这边嘉懋已经兴冲冲的让伙计将首饰装一个精致盒子里边,抱起了箱子望着容大奶奶道:“母亲,咱们快走罢,去看看三婶娘便回来,现儿这铺子里还真少不了。”
容大奶奶拧了嘉懋的胳膊一把,笑吟吟道:“一年都没做满,就说上大话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探郑府明争暗斗
又一次走进了郑府,只是身边多了几个陪同的亲,秋华的脚步格外轻快。郑老夫听说长宁侯府家的少奶奶带着少爷小姐们过府来了,扶了丫鬟的手亲自迎出了大堂,站屋檐下边望着容大奶奶一脸笑:“一早听着喜鹊叫,原来竟落这事儿上边!们郑家门户小,没想到竟然能让长宁侯府的长媳赏光,真真是蓬荜生辉!”
秋华跟容大奶奶身后,听着郑老夫这一水儿的话,心里边暗自感叹,身份不同受的待遇也不一样,自己来郑府也有几次了,郑老夫可从来没有亲自迎出来过,现儿大伯娘一过来,郑老夫竟然亲自到大堂门口迎接,自己也跟着沾了光。
走进大堂,宾主分别落座,郑老夫打量了下,容大奶奶穿着缂丝衣裳,上边挑绣的是大团芙蓉花,富贵无比,一张鹅蛋脸上边有两道吊梢眉,一双凤眼微微下敛,可依旧能见杀伐果断的眼神,这侯府长媳便是与旁不一样,气度都大不相同。
再看向那几位少爷小姐,秋华她是认识的,另外的两位她是头次看见,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秋华见郑老夫望他们这边看,知道她是好奇,于是开口向郑老夫介绍:“这是大堂兄和大堂姐。”
郑老夫听着便来了兴趣,对容大奶奶道:“容大小姐可是由太后娘娘指婚许了镇国将军府长孙?”
容大奶奶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郑老夫听了连声赞赏:“见着容大小姐就觉得是个有福的面相,原来竟就是她!”又打量了下嘉懋,也是赞不绝口:“贵公子也是一表才,中龙凤!”转身向身边的妈妈吩咐:“快去将那盒子里的一块玉珏和一对红珊瑚手钏拿过来!”
因着嘉懋和春华,秋华也沾光得了一只红珊瑚手钏儿,郑老夫望着他们笑得一脸慈祥:“真真是容家的芝兰玉树,看着都让爱呢!只恨们郑家门第太低,连侯府的边都沾不着,若是门当户对,还真想结个亲家!”
容大奶奶心里一怔,这郑老夫怎么便说到这事儿上边去了?可琢磨着她的话,听起来也只是开玩笑,于是笑着回答道:“郑老夫谬赞了!”朝桂妈妈使了个眼色,将礼单送到郑老夫手里边,郑老夫接过礼单放桌子上:“倒让容大奶奶破费了!”
“登门拜府自然不能空着手过来,再说作为晚辈,自然该尊着郑老夫呢!”容大奶奶含着笑望向郑老夫:“们想去看望书娘,不知郑老夫能不能派个管事妈妈带们过去?”
郑老夫站起来道:“与们一同过去,今日还没去看的金孙!”
一行从大堂出来,抄手游廊里拐了几个弯便见着一扇垂花门,走过垂花门,里边便是郑府的内院,院墙处有一片修竹,秋风送爽,竹风阵阵,沁心脾。容大奶奶见着曲径通幽,山石嶙峋,不由得称赞:“郑老爷可真是个雅致!”
郑老夫听容大奶奶夸赞自己儿子,心中得意,只是嘴里却谦让:“他怎么雅致得起来?每日里只是跟银子打交道,一身铜臭味儿!”一边说着,嘴角翘了起来,与鼻翼处的深沟冲一起,显得有些不协调。
这时路上迎面走来个丫头,手里提了个盒子,见着郑老夫便弯腰行礼问了好:“老夫安。”
郑老夫瞅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冷:“是去看家小姐?”
那丫鬟战战兢兢道:“奴婢是给小姐去送些东西。”
郑老夫眉头皱了皱:“去罢,今日看家里来了贵客的份上,暂且叫她不要跪了,换好衣裳来见客。告诉们家小姐,肚子里边的花花肠子别太多,她自以为聪明,可都看眼里呢。”
秋华听着郑老夫这话有些古怪,这是郑家哪位小姐被罚跪?为着什么事情?她忽然想到了母亲提前大半个月生下孩子的事情来,是不是与这有关系?虽然问过钟大夫说提前生并无大碍,可她心里却总是有些不舒服。
郑老夫领着众往前走,丝毫没有再提到这事情上边,秋华有些闷得慌,可也不敢多嘴询问,只能跟着郑老夫一直走到了季书娘住的寒玉院,。刚刚迈进院门,就听着那边传来一阵啼哭之声,声音宏亮而连绵不绝,大有哭个不歇的架势。
容大奶奶倾耳一听,笑着说道:“这声音可真是大,精神头十足。”
郑老夫一双脚走得飞快,秋华觉得旁边扶着她的妈妈其实已经成了她的拖累,她只见着郑老夫暗金色的衣裳前边闪了几闪,便已经到了台阶上边,大声朝里边喊:“是谁惹了的孙儿,让他这里啼哭不歇呢?”
屋子里奶娘正替一个小婴儿换尿布,脸上有些无奈:“老夫,是小少爷尿了。”
郑老夫这才面色稍霁,走过去催促奶娘道:“快些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