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荡荡的一片,十年来飞红一直陪她身边,现儿眨眨眼便成了别的媳妇,不再时时刻刻守着自己了。
秋华带着丫鬟们才转身踏上那青石小径,看门婆子的屋子里闪出了一个,瞧着地上湿湿的一块,脸上满是气愤:“看那飞红似乎不愿意嫁给那。”
看门的婆子打了个哈哈:“主子让她嫁给谁,她自然就嫁谁,还由得了自己?”
那摸了摸额头,望着空荡荡的角门,似乎自言自语:“原来她并不愿意嫁给这,只是四小姐要她嫁罢了。难怪那日随云苑她不要磕头了,或许她心里边想嫁的就是,只是外边被瞧着了不好意思才推搪的。四小姐年纪小小,心思却十分狠毒,为了自己的私心,竟然随意支使丫鬟嫁!”
第一百六十五章容二爷衣锦还乡
长宁侯府的灯笼这几日彻夜不熄,走过长宁侯府的见着那闪闪发亮的大红灯笼,一个个都是羡艳不已:“听说容家二爷中了今年新科探花,故而长宁侯府又点上了长明灯以示庆贺,这容家现儿真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咱们江陵可是第一家!”
“即便放去京城,也能排得上号罢?长宁侯乃是当今圣上的舅舅,容家的金玉坊可是大周到处都有分号,容二爷去年秋闱里边是乡试的解元,这次春闱又钦点了探花,朝廷有好做官,更何况自己的表兄就是皇上?”路指着那大红的灯笼只是眼热心跳,看着长宁侯府的那扇大门都比往日格外要宽些:“大约过不了三年,这位容二爷该能跻身于尚书之列了。”
殿试于三月十五日举行,容二爷乡试会试里皆取了头名,解元和会元两顶帽子戴了头上,旁纷纷恭喜他,众皆道容二爷定然能三元及第,嘴里恭喜着,心中却是不服,这容钟愍还不就仗着自己是皇上的表弟?若是真的凭学问,自己难道差他许多不成?
殿试下来,容二爷只被点了探花,众又纷纷称颂皇上秉公录取,并无任唯亲。容二爷本是意气风发,孰料被这皇上这一招弄得晕头转向,殿试完了正准备离宫,那边有内侍来传,皇上赐宴琼林苑,新科进士们皆要前去。容二爷跟着内侍们到了那边,迎面走来一位小内侍,弯腰作揖,将他带去了旁边屋子:“容大,太后娘娘有旨,着速速前往慈宁宫。”
容二爷听说姑母召见,哪里敢怠慢,跟着小内侍双脚不歇去了慈宁宫,见着太后娘娘行礼问安以后,容太后朝他微微一笑:“哀家便知道咱们容家有才,埋没不了!”
容二爷颤着声音答道:“钟愍实不成器,让太后娘娘失望了。本来一心想着要三元及第,谁知天外有天外有,竟然不能如愿以偿,没有给容家争气,也让太后娘娘脸上无光,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容太后笑得温婉,出言安慰他:“这原也怪不了,是皇上想要收买心,这才故意只将点了探花,若是单凭文章来说,做这状元本是当之无愧。”
听着容太后这般一解释,容二爷心里头的疙瘩才解开,顿时放松了不少,就听着容太后徐徐说道:“为了他却将的功名牺牲了,哀家想着这心中也过意不去,只能从旁的方面来弥补一二了——再说朝里也没什么容家,自然该要帮找个好位置才行。”
容二爷有些惶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回道:“太后娘娘,此事不妥当。即便是状元郎,也只是六品的翰林编修做起,怎么能为钟愍坏了规矩?太后娘娘这般做自然是一片好心,可却会让皇上为难。钟愍情愿放了放任,从那七品慢慢的做起来。”
容太后见侄子死心眼,不由得有些动怒:“哀家提拔自家子侄,谁又敢说三道四?哀家自去和皇上说,钟愍便不用推托了。”
太后娘娘召见容二爷的事情,皇上这边不多久便得了耳报,不由得击节称赞这位表弟能为自己着想:“正直刚强又饱读诗书,真是难得的才,该好好提拔着才是。”
琼林御宴后,皇上将吏部尚书找了过来,叮嘱他替容二爷好好安排个位置。吏部尚书弯着腰不胜惶恐,这位容家二爷今年已经三十二了,若是按照正常的升迁程序,恐怕总得四十二岁以后才能调到京城来做个三品官儿,可听着皇上的话,似乎要给他安排给职位,既能看上去与常无异,又能不露声色的快快升迁,这倒是件难办的事。
吏部尚书回去琢磨了好几日,这才大周各州府里选定了杭州,将容二爷放了正七品的通判,委任书里边放了一封亲笔书信,将皇上的态度直截了当的表明了,嘱咐那杭州知府将通判里边最能出政绩的那一块拨出来给容二爷,到今年年底,怎么着也得替容二爷考绩上评个优,最好还能弄出些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也好让他升四级到同知的位置上边来。
容二爷对这事情一无所知,见表兄并没有听信太后娘娘的话将自己直接留任朝中,心里也大为感叹皇上真乃明君,带着长随雇了船一路迤逦回了江陵,容家开祠堂祭拜祖先,将容二爷高中的消息向先禀明,然后大家便张罗着给容二爷准备上任。
锦绣园里边比素日要热闹了许多,来往,丫鬟婆子流水般帮着送东西进去,靠着围墙的几树桃花都因着开门关门多落了些花瓣,一地的粉嫩,落英缤纷。
“要带上这个。”春华自己屋子里转来转去,十分雀跃,拉着秋华的手笑个不歇:“可算能到外头去了,爹说到了杭州那边,休幕的时候便带们去苏州扬州那边玩,想来比江陵舒服。”
“二伯父放的是杭州的外任,这可真真是太好了。”秋华一想到珍珑坊正准备去杭州开分号,本来还担心阮大牛和飞红到那边生地不熟,会遭欺负,没想着真是上天赐下来的好运气,二伯父竟然要去杭州做官,多多少少能照顾着些。
夏华也很是开心,小小的圆脸盘子上边都是笑容:“知道想什么,放心罢,有,珍珑坊自然会做得顺风顺水。”
见着夏华笑得开心,秋华坐桌子旁边也是羡慕,夏华能跟着父母去外头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了,留着她和春华仍然这容家大院里熬时间。春华已经由太后娘娘指了婚,终身有托,自然不用担心以后落哪里,只有自己就如风里的浮萍,没个落脚的地方。
秋华偏头望了望坐一旁,手里拿着针线绣花的春华,微微一笑:“大姐姐现儿真真是忙了,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春华听了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绣绷放到了桌子上边,望着夏华和秋华道:“们到了这时候便知道会有多忙了。”
镇国将军府托容二爷带了信儿回江陵,送了日子过来,春华及笄以后的那个六月十六便是最好的日子,宜家宜室,故此便将成亲的日子定了那日。得了这个信儿以后,春华到哪里都带着绣绷,开始慢慢的绣嫁妆。
嫁衣春华自己没有把握,托给了季书娘帮她绣,自己领着丫鬟们绣些小件东西,鞋袜荷包之类。容大奶奶开出来的单子上边,光是那打赏的小荷包,足足列了一千个。“即算大婚用不了这么多,以后也能派上用场。”容大奶奶瞧着春华直摇头:“镇国将军府下有四百多呢,加上来喝喜酒的,怎么着也该预备着千来个。”
“这成亲可真累。”春华伸了个懒腰,见着两位妹妹都挤眉弄眼的笑,佯怒道:“等们定亲了,自然会也如此。”
夏华将那绣绷儿拿了起来看了看:“就当练习女红便好。和秋华年纪尚早,还不用担心这事儿,等大姐姐嫁去了镇国将军府,到时候拨几个丫鬟专门帮们做荷包便是。”
春华伸手捏了捏夏华圆嘟嘟的脸,软软的肉手指底下溜了出去:“真不害臊,说起自己的亲事还这样淡定,也不知道会落哪边呢!”
“反正父亲母亲会给挑选,愁什么!”夏华满不乎的回答,见宝珠拿起多宝格上的盒子,急得直跳脚:“那个别动,自己来收拾便是!”
秋华的思绪被夏华的话拉得很远,春华和夏华不用担心自己的亲事,可她以后关注的焦点怕就是这事儿上边了。只希望祖父身子康健些,到时候还能给自己把下关,选出合意的夫婿来,免得被父亲和碧芳院的那位三少奶奶算计了去。
正心不焉的坐那里,耳边就听有忽然说到了“高祥”两个字,秋华惊得挺直了脊背,抬头一望,就见夏华从箱子里边捡出了几样东西扔到了一旁:“这个不用带去了,还是多年前送的小玩意,都落了一层灰!”
那是一对小泥,被丢墙角歪歪的躺那里,泥已经看不出当时的颜色,上边灰蒙蒙的全是灰尘。秋华心里就如被重重的撞了一下,鬓边仿佛有摸过她的头发,将那簪子抽走:“给做个念想罢。”
那晚的月亮很圆很白,如水一般的月华照他们的身上,笼着一层离别的轻纱般,惆怅又寂寞。院子里的梨花肥白,簌簌的落了一地,风乍起,花瓣上下飞舞着,飘落了一地离别的愁绪。
“秋华,想什么呢?”春华笑着推了推她:“怎么坐这里好半日不说话?”
“还能想什么?不就想咱们去杭州开珍珑坊的事儿?”秋华随意找了个借口,说得春华也高兴了起来:“可不是吗,二叔这次去杭州可真是咱们珍珑坊的好契机。”
秋华郑重的点了点头:“正想着索性便让飞红他们跟着儿伯父一起动身,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
夏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了过来:“们家后天便动身,让飞红赶紧去收拾了,搭一条船过去,这样也好省了一笔船钱。”
望着春华和夏华的脸,秋华忽然间惆怅了起来,姐妹们一起欢声笑语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呢,随着一天天的长大,恐怕这惬意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久了。带着绿柳回到随云苑,秋华只觉身子乏力,蒙着被子睡了一觉,虽然睡的时间长,可却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梦中有谁扯着她的手指动,想起身子看,却又被魇住起不了床。
第二日醒来秋华只觉头疼得厉害,又沉沉的一片没个缓解的法子。绿柳见秋华脸颊红得有些发亮,吃了一惊,赶紧打发了飞烟去回春堂请钟大夫。
钟大夫过来把了下脉,摇头叹气:“四小姐想的事儿太多了,需要学会宽心才是,否则这忧思劳累,恐怕会积郁成疾。”他望了望秋华,又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郑夫有了身孕,容四小姐若是得空,可以去看看她。”
第108章 巧相逢东窗事发()
四月初;春光正盛,郑家院墙上爬满了蔷薇枝蔓,粉色白色的花朵点缀深绿色的树叶里边;远远看着就如一张织锦般夺眼目。秋华带了绿柳沿着围墙走到了郑家主院;守主院的嫂子见管事妈妈带来一位面生的小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位是容四小姐;可要记仔细了。”管事妈妈叮嘱了一句,引着秋华走了进去。
主院前坪很大;院墙依旧是蔷薇做了衬底儿,沿着墙还种了一大片杏花树;正是杏花当季的时候,粉白的杏花开满枝头;一阵清香远远的随风送了过来;淡淡的甜味沁入了秋华的心脾。主院屋子前边栽种着一圈青松月桂,都是些常年碧绿的树木,满眼生机,看着都神清气爽,秋华一边瞧着一边暗自点头,这位郑伯伯还真有些眼光,主院里边被他收拾得如此细致整齐。
绕到了主院后边的内室,季书娘正坐那里喝汤,旁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