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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左、不,他是一名坚强的共产党员,不应该怀疑他对党的忠诚,必须将此事立刻向省委汇报,同时要迅速通知李雅琴回来,因为只有她对那两名同志最了解,万一情况有变要设法通知和掩护两人转移。
情报处大院,林志刚和方继宗乘坐黄包车在大门口下车,向门岗警卫出示证件后一起走进院内,当看到谢明意愁苦地在一个角落里来回走动时,林志刚笑道:“继宗,我俩过去慰问慰问他。”
方继宗也笑了笑说:“行!”
谢明意看到林志刚两人朝自己走来,赶忙点头哈腰地:“林长官好,方长官好。”
林志刚递给他一根烟,并帮他点燃说:“老谢,你整天无所事事也不是个办法,怎么不向长官提出找点事做,那样也容易过日子呀。”
谢明意说:“谢谢长官关心,我也做不了什么,连去厨房帮帮忙都不让。”
方继说:“唉,你真的可怜呀,为党国立了功,却还是没人相信你,出又不敢出去,真不知道你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
谢明意说:“我、我想回老家,可又怕、唉,就这样活一天过一天吧。”
这时,两辆车驶入大院,吴小凡跳下吉普车冲士兵们威严地:“把他押下去。”
“走!”士兵和特务把老左推下车押向办公大楼
林志刚和方继宗转身望着老左被士兵们推着走进了大楼,两人惊讶地相识一眼,盯着走进大楼的吴小凡和曾副官,小声地:“糟了,老左抓住了。”
方继宗轻声地:“我们怎么办,老左要是”
林志刚说:“要镇定,要相信他,快去办公室,做好最坏的打算。”
“嗯!”方继宗和林志刚大步向办公大楼走去,老左的被捕将直接威胁到两人的安全,可在这种危急情况下又不能自作主张转移,而且此刻根本无法与组织取得联系,因为联络员的被捕也就意味着与党失去了联系,除非同李雅琴再保持联络,可她已经失踪半个月了,并且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贸然前往搞不好还会危害她的安全,如果老左叛变的话,那就不用几分钟自己两人就会遭到逮捕,到此只能奋力一搏,杀几个敌人解恨了。
大楼内,情报处的人纷纷跑来瞧着被推向地下室的老左,魏怀中和一名上校、及曾副官从楼上下来,他站在楼梯上大声地:“各位同僚,我在此宣布一条重要消息。”
情报处的人员赶紧立正挺胸望着长官,林志刚和方继宗也只好立正瞧着。
魏怀中威严地:“我在此正式宣布,吴小凡中尉通过半个月的努力和秘密侦查,成功破获了一个共党的秘密联络点,可惜共党太狡猾,我们行动晚了一步,只抓住了一名共党分子,但吴小凡中尉的功劳不可磨灭,下面请吴中尉上前来接受我对他敬意。”
吴小凡站在人群后不知如何是好,但同僚们已经让出一条路高兴地向他鼓掌,他只好上前立正敬礼,大声地:“报告长官,抓捕共党是属下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长官英明决策的结果,谢谢长官的信任。”
魏怀中回礼后高兴地:“好!我将亲自对这名共党立即进行审讯,一定要撬开他的嘴,提供我们所需要的情报,吴中尉也一起参加审讯。”
吴小凡立正道:“是!”
魏怀中和上校走进地下室,曾副官和吴小凡赶紧跟了下去,同僚们也就散去。林志刚和方继宗走在最后上楼,他轻声说:“又是吴小凡干的好事。”
方继宗轻骂道:“这个狗东西。”
地下室,吴小凡边走边瞧着两边的牢笼,自从上次来这里看到审讯的过程感到害怕和恐惧后再也没来过,几间牢笼里也还关着十来个衣裳破烂和伤痕累累的犯人,当他跟随魏怀中和曾副官他们走进一间审讯室时,老左的外衣西装已经被脱掉,只穿着一件衬衣被双手分开捆绑在一根十字架上,两名魁梧大汉已经手握皮鞭做好了打人的准备,一炉燃烧的火盆里插着已烧得通红的烙铁。
上校在审讯桌前坐下,从文件袋中抽出一些资料和照片,盯着老左说:“老老实实交待吧,你的情况我们都摸清楚了,你叫左光庭,现年三十二岁,是武昌洪山左大财主的大公子,家里已经娶了妻室,并且有两个儿子,六年前你不满父亲打死了两名长工,一怒之下抛妻弃子离家出去,在广州秘密参加共产党,三年前为了躲避政府的抓捕秘密潜回汉口,现任共党武汉市委委员,对吗?”
吴小凡站在一旁心头一颤,一名大财主家公子为何要抛妻弃子参加共产党,他这样的人能经受得了这凶残的酷刑吗,搞不好又是一个谢明意,我们的同志又会因他的叛变而遭到抓捕和牺牲,这样的人开始就应该不要让他入党。
上校见老左不吭声,便厉声吼道:“赶快交待,谁是你的同党,今天与你联络的人是谁,共党的机关在哪里,只要你通通说出来,我们就放你回家。”
老左笑着说:“长官,这么吼叫会气坏身子的,被你们抓到我根本就没想过活,家对我来说是一个吸穷人血、吃穷人肉的魔窟,有钱就能草菅人命,这就是国民政府给财主们的特权,这样的社会迟早会被人民推翻。你们也别费劲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上校也笑道:“左公子,我们是敬重你父亲才这样好好的跟你说话,你父亲说了,如果你不交待也可以,只要你声明脱离共产党,我们也放你回家。”
老左冷笑道:“让我脱离共产党,你们是白日做梦,共产主义是我的信仰,为了中国人民的平等自由我毫不后悔自己的选择。算了,跟你们说这些是对牛弹琴,随你们怎么对我,我不会再理睬你们。”
上校便冲两名打手摆了下头,两人就冲上去挥着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每一鞭落下去就是一道血痕,抽在肉上的声响清脆而又充满恐怖,但老左咬紧牙关就是一声不吭。
魏怀中站在那猛然喝道:“剥了他的衣服。”
两名打手立刻将老左的衣服全部脱光,让他赤条条站在那,
魏怀中再吼道:“上烙铁。”
两名打手急忙戴上手套抓起两把通红的烙铁按在了老左的胸脯上,他惨叫一声昏了过去,但一名打手立即提起一桶水泼在他身上,他在冰水的刺激下又醒了过来,两名打手又抓起烙铁在他的身上按了下去,刺鼻的焦味和烫在肉上的“丝丝”声让人毛骨悚然。
老左在惨叫声中一次次昏死又一次次被冰水浇醒,但就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魏怀中气得亲自冲上去抓着一块通红的烙铁放在老左的胸前,气急败坏地叫嚣道:“你说不说,谁是你的同党?”见老左扭头不理睬他时,他狠毒地将烙铁按了下去,老左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又昏死过去,被水浇醒后用嘲笑的目光瞪着眼前的魔鬼,一口血痰吐在了魔鬼的脸上。
敌人又对老左采取了更残忍的手段,用匕首剁掉了他的两根手指和两根脚指,可他除了发出痛楚的惨嚎外根本不理睬敌人的声声吼逼,近一个小时惨绝人寰的刑法都无法撬开他嘴,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并且再一次昏死过去。
吴小凡站在那看得心惊胆战,几次都扭过脸躲藏在曾副官的身后,如果不是想知道老左是否会叛变,他恐怕早就溜之大吉。
此刻,他盯着老左已经痛歪了脸形,心头感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震撼,他不仅是第一次目睹了一名真正共产党员经受酷刑时的坚毅,同时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了伯伯的凶残,他的心由开始时的害怕恐惧和想转身逃跑,继而静静地不动声色地瞧着眼前的一切,并且在心里想,这样的酷刑自己能承受吗?
他猛然想到下午要去与组织上接头,赶紧看了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急忙按住胸口跑出审讯室,趴在墙上出着粗气。
曾副官急忙出来在他耳边说:“小凡,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我第一次也是这样,开始强忍着可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后来才习惯过来,要不你先回去,明天再来。”
吴小凡点点头说:“少清哥,我真的受不了啦,麻烦你跟我伯伯说一声。”
曾副官说:“好,但你不能这个样子走,在同僚们面前一定要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要笑呵呵地与大家打招呼,不然会被别人看不起,这会影响你的前途。”
“谢谢少清哥,我、我走啦。”吴小凡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才大步走出地下室,瞧着天空中飘荡的雪花忙快步上楼,没想到在楼梯上遇上了站在角落里的叛徒。
谢明意点头哈腰地:“吴长官,他招供了没?”
吴小凡的无名火一下子蹦了上来,厉声吼道:“住口,你问这些干什么,滚!”他瞪着叛徒惊慌失措地跑下楼后才继续上楼,并向与自己热情打招呼的同僚微笑着问好,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刘玉洁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的雪花,他便笑着说:“玉洁,雪花好看吗?”
刘玉洁转过身盯着他笑道:“吴长官,原来你这半个多月是在执行秘密任务,要不是今天抓捕了共党,我还以为你天天在家抱着那个女孩玩呢。”
吴小凡羞笑道:“女孩也要抱,但自己的使命更要完成。玉洁,我得先回家了,明天见。”
刘玉洁忙取下衣帽架上的呢绒大衣调皮地:“你是功臣,让我伺候你穿上怎么样?”
吴小凡说:“让你这个大小姐伺候我真还有点不敢当,不过只要你高兴那我也愿意。”
刘玉洁说:“你愿意我就高兴。”
吴小凡在刘玉洁的伺候下穿上大衣说了声“谢谢”大步离开,下楼钻入吉普车开车就走,并且不时瞧一眼倒车镜,看是否有同一台车跟随自己,发现没人跟踪后才拐入驶往中山公园的大街,然后将车停在一条胡同里。
走进中山公园却发现只有很少的人在边游园边观赏雪景,当他踏着积雪来到湖边的亭子前,只见陈东叔叔独自站在亭子里望着湖面上飘舞的雪花,今天是与陈东叔叔第一次正式接头,如果他是组织上派来与自己联络,暗号虽然可以不对,但他必须叫出自己入党的姓名或代号,否则还是要对暗号。
第22章 祭奠()
陈东望着来到跟前的吴小凡笑了,高兴而又小声地:“黄凡同志,你好!”
吴小凡激动得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却哭着说:“陈东叔叔,我背叛了党,对不起我叔叔。”
陈东大吃一惊,迅速扫视了周围一眼,没有发现问题后才急忙问:“小凡,出什么事了?”
吴小凡哭着说:“陈东叔叔,这半个多月来我害怕了,我看到敌人残酷地毒打犯人时我感受到了死亡的的恐惧,我贪生怕死天天抱着伯伯送给我的女孩子寻欢作乐,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脑子里总是有着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党的人,要不是突然想起今天是与党联络的日子,我可能就不会来了。叔叔,我是不是背叛了党?”
陈东动情地拥抱着他说:“孩子,你没有背叛党,你还只有二十岁,入党还没有一个月,在残酷无情的现实面前出现这种迷茫、甚至动摇都能理解,这也是党暂时让你潜伏休眠的初衷,就是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