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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怪你,出去做你的事情去吧……”
丁氏甩手示意了下,让珠儿出去。
珠儿一个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惊胆颤的看着的丁氏,慢慢向门口退去,刚刚后退到门口,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和珠儿碰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两人都瞪了对方一眼,珠儿退出了房间,春花走到了丁氏的旁边,唤了一声夫人,把手中的刺绣递给丁氏。
丁氏打开刺绣,看见上面点点红花,点了下头,递回到春花的手里。
“嗯,很好。没事的话,回后院去吧。”
丁氏淡淡的说道。
“夫人,早上我过来的时候,他说不要让我再去了。还有,让我告诉夫人您,粮仓的有老鼠作践,建议夫人您把粮仓的粮食放回到地窖里。春花记得,我们地窖里面的老鼠更多吧,春花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
春花本打算说佘奕趴在地上做让人害臊的动作(俯卧撑),话到嘴边又没有开口说出来。指不定,昨晚上,佘奕就是那样趴在她身上的。
“既然你们已经圆了房,以后去不去也无妨,这事儿本来就是命数。至于粮仓粮食的事情,用不着一个快死的人操心。你换身衣服,跟我去一趟丁府。爹爹让我过去,也不知道所谓何事。”
丁氏走到梳妆台梳理自己的头发去了。春花离开了房间,回自己住得那房子去了。
……
后院,佘奕望着妹妹佘玉的房间,不知道该上前去敲门,还是回自己房间去。佘玉一反往常,不会生病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个时候,妹妹佘玉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脸庞有点浮肿,看见佘奕正望着她,微微一笑,朝佘奕走了过去。
“哥,我昨天晚上身体不舒服,今天一下子就睡过头了,对不起。”
“嗯,眼睛这么红肿,昨晚是不是哭了,还有你这丫头,总是这般敏感,这样对自己可不好,以后要学会理性。”
佘奕看见佘玉眼睛红肿,没有多想,猜测佘玉应该是为昨天晚上吃饭德尔事情生气。看着佘玉脸蛋红扑扑的,在她的额头上碰了一下,发现额头滚烫,应该是发烧了。要知道,肺痨最忌讳感冒发烧。
眉头一皱……
“丫头,你发烧了?是不是昨天染了风寒,到房间走,我给你拿几颗感冒药。你这丫头,总是这么固执,相信哥,我们的病用不了多久便会好的。”
佘奕转身向前迈出一步,朝房间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发现妹妹没有跟来。疑惑的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佘玉。要知道寻常他每走一步,佘玉都会跟在身后。
佘玉咬了下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佘奕身边,突兀的抓住佘奕的手,然后故作镇定的笑了一笑。
佘奕愣了一下……不过片刻恢复正常,握紧了妹妹的手。心想着,妹妹虽然十一二岁了,但还是小孩子脾性。在这个年代,上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已经要注意三从四德了。佘玉依然牵他的手,说明心性还不够成熟。
两人回到房间里面,佘奕从床底的箱子里面拿出一个瓶子,从瓶子里面倒出几颗药丸,这些药丸是他从药店里面购买的药丸,自己又稍微加工了一下,疗效自然要提升不少。
前世的他作为一个病罐子,多多少少对药理学等相关的知识了解不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他报的第一志愿就是制药学,不过后来没有被录取,走了第二志愿金融学。
“哥,春花嫂子呢?”
佘玉在房间里面打量了一下,随意的问道。
“额……回前院去了。”
“哦……”
佘玉再没有多语,目光落在了书桌上。在佘奕的书桌地下放着一截铁管,还有一把锯子。
“哥,你要那铁管做什么?”
“哦,做了个防身的兵器,以防万一。丫头,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近来不会安分,假如发生了什么乱子,我们走失了……丫头你记得按时服药。”
佘奕认真的说道。
“嗯,我一定会记得的。你,你做的防身的兵器是什么呢,不是飞刀?”
佘玉微微一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的那一截铁管。
“嗯,这叫手枪,危险的时候可以用来防身。”
“手枪?那是威力大不大呢?姨娘的飞刀天下无双,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你为何不做几把飞刀呢?”
“额,我还没有达到我娘的境界,所以只能用其它兵器防身了……”
……
……
绥德城,丁府,大堂里面,赵婉琪霸气凛然,威襟正坐在大堂正中,薛英一脸阴沉的坐在她的左边,阿武坐在右边。
丁县令和四五个衙役站在地上。
大堂里面除了赵婉琪,其它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就在昨天晚上,吴堡大道被切断,夏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黄河而上,把绥德包和米脂围住。以黄河为天堑,和对面的河东军对峙起来。
十里堡的厢兵大多数被调去平匪了,夏兵进攻的位置不偏不歪,先是派一支军队佯装攻击延州,四周的宋军驻兵前去支援延州时,忽然掉头向北,沿着黄河,直抵吴堡寨,打算把黄河以西的绥德和米脂几座城池重新夺为己有。
赵婉琪薛英一行人等自然没能回去,包括那天在兰香楼的那些京城文人士子。薛英当时的脸色异常难看……他前来绥德来,除了奉荣王的命令带郡主回去完婚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探查边疆的安定。
荣王告诉他,这几年,绥德日渐安稳,风调雨顺,无定河边大量屯田,成了东路军在一个小粮仓,西夏早就觊觎已久。趁着东北动乱,辽国无暇南顾,打个秋风很有可能的事情。薛英自然不以为然了,西夏和大宋数年没有交战,边疆贸易往来也很正常,怎么会忽然扰边呢?
不料,他刚来到这里,果真就来了麻烦……他总以为趁着夜晚抢先渡过黄河,绕道太原,接着返回洛阳,岂知,刚打算动身,前方传来信息,吴堡已被夏兵占领。
如今,绥德米脂组织了剩下的所有厢兵两三千左右人马,守卫着城池。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两三千的厢兵能坚守住,等待平匪的驻军返回以及河东军和河西军的进攻。要不然,等待他的命运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当夏兵俘获了。
他非常痛恨郡主赵婉琪了,要不是因这个野蛮的女人,他也不会来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匆忙的脚步声从大堂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一个神色慌张的衙役跑了进来。
“报……东路军飞鸽传书(飞鸽传信)!”
“还不给本世子速速呈上来!”
赵婉琪眼睛一亮,猛的站了起来。与此同时,薛英也站了起来。
第17章 假装的()
那送信的衙役先是看了一眼薛英,接着又看了下赵婉琪,不知道要把这飞鸽传书呈给谁。
按道理来说,郡主没有官职,薛英是三品武官,飞鸽传书自然要呈给薛英。但是郡主深受皇太后恩宠,尊比帝姬(政和三年,宋廷仿周代的“王姬”称号,宣布一律称“公主”为“帝姬”)。一时间,衙役犹豫不决的回头看了一眼丁县令。
丁县令装作没看见,把头扭了过去……
“你丫的,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听不见本世子的话,还是看不见本世子的存在!”
赵婉琪上前几步,从那衙役的手中拿过飞鸽传书,接着一脚踹在了那个衙役的肚子上。那衙役一个仰天倒在地上,握着肚子嗷嗷直叫。
薛英瞪了一眼赵婉琪,也没有再说什么。赵婉琪素来如此,他早就见识过了。
赵婉琪打开飞鸽传书,看见了上面用黑色小楷写着四个简单明了的大字。
“坚城固守!”
赵婉琪愕然……半响吐出几个脏字来。
“固你祖宗十八辈!老乌龟!”
薛英上前从赵婉琪的手中扯走飞鸽传书,看见上面那四个大字,一怔。阿武,丁县令两人把头凑了过去,看了眼飞鸽传书上的内容,也都愣住了。
绥德城建立在无定河和大理河的交叉口,自古便是两国交战的战场,早有诗词“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所说的无定河,便是这里。
城池依山而建,城高不过八九米,南边和北边靠山的地方离地面不过五六米,只有东门和西门两个出口,携带云梯强攻的话,最多两三波,便可破城。
加之城中并无多少兵丁,河东军传来的飞鸽传书,让他们固守城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赵婉琪的眼睛滴溜溜的旋转了两圈,似乎深思熟虑了一番,开口缓缓说到。
“嗯,丁县令,昨夜本世子夜观星象,发现此卦乃亢龙有悔,正是本世子大展拳脚的良机。你速速组织城中的士兵,本世子要亲自挂帅,杀他金兵一个人仰马翻,震惊朝野!”
赵婉琪一脸自信,豪气冲天!
大堂里面所有人都苦笑不得……阿武走到赵婉琪的身边,低声说道。
“郡主,占卜和看天象没有关系的。”
“一边凉快去,本世子说有关系就有关系,知道不?”
“嗯,知道了……”
阿武一脸逊色,没再多语。
“咦,阿武,你等一下,本世子记得昨天晚上看的那喜羊羊好聪明的,有几个计谋和这差不多。你一会把那佘奕带过来,本世子要他当军师。协助本世子完成大业!”
赵婉琪嘿嘿一笑。
“郡主,那少年身体不好,恐有不便……”
阿武面露难堪之色,想着昨天出手捏肿了佘奕的手腕,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从辈分上讲,他还是佘奕的叔叔,佘复僵和他有过兄弟之情。加上这孩子患了重病,没有几日活头,自己见了侄儿的面,除没有送一份礼物,还捏伤了他,真有点说不过去。
“白痴,本世子一眼就看出他是装的,你见过快死的人,还如此淡定吗?你不去的话,本郡主自己去了哦!”
赵婉琪瞪了一眼阿武径直朝大堂门口方向走去。
“郡主留步,我去还不成……”
阿武脸上跟了上去……
薛英不耐烦的望着赵婉琪和阿武走出了大堂,心里焦急万分。假如以赵婉琪为诱饵,合理利用守城卫兵创造机会,再加上他的武功,想要偷偷穿过黄河还是有六成把握的。但是如果带上赵婉琪的话,可能性几乎为零。
先等等再说,实在不行,他就一人潜逃回去。至于赵婉琪,运气好的话,被夏兵俘虏,荣王最后把她赎回来。运气不好的话,不是被夏兵杀死,就是糟蹋致死了。夏兵的暴躁残忍,他是亲眼目睹过的。没有命活着,还要升官发财做什么!他可不会为了赵婉琪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薛将军,早闻您文武双全,智慧过人,这次带兵防城大任非您莫属了。”
丁县令讪讪的说道。
“谬赞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将军尽力而为。丁县令,你把冯应财他们一行人等唤来,然后下去准备吧。”
薛英手中把玩着那两个玉珠,一脸冷漠的表情。他说的冯应财等人,就是昨日在兰香阁一楼的那几个京城士子。
“下官这就派去寻冯才子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