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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君铁缨的手臂轻地一颤,琴弦拨出了轻微的声音。
并没有任何应答。
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君铁缨便已经有了接受任何结局的心理准备。
见君铁缨没有出声的意思,君华承内心暗叹一声,眼神犹豫了半会,开口说道,“家族会议的那天是你的生日,我想在这两天提前给你过生日。”
咻!
君铁缨猛地抬头,双眸的平静漠然瞬息间变得寒冷,一字一顿地出声说道,“我从来不过生日!”
君华承浑身不禁轻颤了下,他没想到女儿的反应依旧会这么的激烈。
脸庞苦涩地抽搐了一下,沙沉的声音响起道,“爸这辈子从来没有跟你过一次生日,我”君华承感觉心神从未有过的沉重,低沉着声音道,“柔铁缨,给爸一个机会补偿一下你吧。”
“你应该没有忘记”君铁缨眼眸的寒意浓烈,情绪似乎陡然间变得有些激动,声音带着颤抖,“我的生日是妈的忌日!”
提及亡妻,君华承感觉内心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一般,浑身剧烈地痉挛,似乎承受着一阵剧烈到极点的锥心剧痛。
双拳下意识地紧握起来。
那是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弥补回来的锥心痛楚,注定了要追随自己遗憾一世的心结。
当年,要不是自己在参加家族会议而忽略了妻子,才导致了那样不可挽救的后果!
沉重的脚步趔趄了几下,君华承的双眸尽是愧疚,带着浓烈的悔意,“我知道,当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两人!”
若不是母亲的忌日,或许,君铁缨未必会每一年的家族会议都会回到君家。
“可是,我欠你母亲的,已经无法再偿还,铁缨,难道你就真的不肯给一个让爸好好地补偿你一次的机会吗?”君华承满目疮痍般看着前方,眼神早已经没有了一贯的神采。
“而且”君华承声音一顿,没有再开口。
“而且”君铁缨这时漠声地开口,“这或许应该是我唯一能够在君家待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吧。”
君华承眼帘剧烈地一震!
眼皮仿佛沉重无比般闭了起来,极力地遏抑着内心的情绪,片刻方才徐徐地睁开,看着前方那一娇柔的身躯,他清楚,女儿虽然无法如正常人般站立起来,但是,她的心思却比任何人都玲珑剔透。
她恐怕早已经意料到这一次家族会议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天,迟早还是会来。
“我保证”君华承声音沉重地落下,“不管在哪里,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君铁缨神色平静,“我心若平静,万事不可害我;我心若起波,琐事皆可挫败我。”弦外之意,究竟自己面临的是否伤害,都取决于自己的心态,对于君华承此刻给出的承诺,君铁缨根本就没有在意。
君华承的脸庞掠过了自嘲的苦涩,看着脑袋垂下对着古筝的身影,内心深处在隐隐作痛,女儿宁可终日对着古筝,也不愿抬头多看自己一眼。
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
君华承感觉嘴唇有些干涸,轻抿了下,旋即声音低沉,徐声说道,“你不愿意过生日的话,爸也不勉强你。再有几天才是家族会议。你也别整天闷在房间里面,我已经通知了成文,让他过来陪陪你。”
“让他滚!”
君铁缨陡然间抬眼,声音带着锐利决绝,直接盯着君华承。
君华承眉宇一皱,叹气地摇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抵。制成文?不管是家世还是相貌气度,成文都很不错,他”
“不必再说了。”君铁缨的声音漠然,冷声说道,“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有关这个人的事情!而且,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嫁给沈成文!”
“就是因为那个萧阳?”君华承突然间问。
君铁缨眼帘一抹波澜闪动而起,半响,淡声地回答,“以前的拒绝,是我厌恶这个人。现在,是因为萧阳!”丝毫没有任何掩饰自己的内心,直截了当地回答。
君华承瞳孔不禁一缩,皱眉说道,“我查过萧阳的资料,他只不过是区区一名复大的门卫”
“你能不能不要永远都挂着一副高高在上的优越脸庞!”君铁缨陡然间声音扩大了几分,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似是咆哮,打断了君华承的话,胸口急促地呼吸了片刻,继而说道,带着强烈的语气,“门卫?门卫又怎么样?他比全世界任何人都好!什么豪门公子,贵族子弟,跟他相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君华承没有想到提起萧阳女儿会如此的激动,不禁一下子震住了。
半会,眉头更是蹙起,沉声说道,“你的处事阅历不足,很容易被人所骗。那个萧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说不准他是窥觊你是君家的人,才故意接近你。”
君铁缨目光冰冷地盯着君华承,神色漠然之极,片刻,脑袋重新低垂了下去,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拨动了下琴弦,“请回吧。”
“铁缨”君华承心头一沉,半响,声音带上一丝杀机,冷厉地响起,“如果是因为萧阳你不,那么,我宁可杀了此人!”
“这不正是你们做事一贯的手段吗?”君铁缨怒极而笑,眼帘中似乎弥漫出一种彻底的心碎,绝望,悲怆,似是肆无忌惮地大笑着,整个过程,眼睛都直直地逼着君华承,“萧阳若死,我必会葬情。”
君若死,妾怎可独活。
君华承的内心彻底地震撼了,浑身有种冰凉的感觉渗透起来,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儿,这一刻,他终于彻彻底底地认识到,自己与女儿之间的鸿沟,已经是大得根本就无法弥补,更没想到,女儿会为了一个男人,展露出这样的一面
决绝!
心头无比的沉重。
此时此刻,君华承有种无比压抑的感觉,仿佛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了自己的心间,快要喘不过气来一般。目光落在女儿的身上,却是感觉无比的陌生。
扪心自问,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对女儿,究竟有了解几分?
甚至连女儿喜欢吃的是什么,君华承心中也没有半点概念
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沉重,“你知不知道,爸能够给你安排到最好的路,就是嫁到沈家。沈家是个豪门家族,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我不需要你安排的路。”君铁缨的心从回到君家的一刻就已经冰封了起来,目光冷漠无比,决绝地道,“相比要被沈家人推着走,我宁可爬着行,我宁可在地上爬着,爬出一条属于我君铁缨的路!”
君华承的内心连连地波动震撼着,心头同时却是震痛不已。
宁可爬着行,也不让沈家人推着自己走!
“不管怎么样”君华承根本已经想不出要用什么话来劝自己的女儿了,唯有叹了口气,“还有几天的时间,爸希望你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
“我累了。”君铁缨平淡漠然地低着头。
君华承的双眼落在前方,片刻,轻轻地收了回来,声音夹带着浓烈的苦涩,“好好休息吧。”说罢,轻缓地转身,微弱的脚步声音响起,背影朝着门外走
这时候,君铁缨轻轻地抬头,看着前方逐渐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眼帘一阵波澜轻轻地扬起,又逐渐地平静。
房门无声地关上。
君华承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冰冷的这一扇门,眼眸一阵复杂的神色闪过,喃喃地自语了一声,“柔缨,就算爸不为难萧阳,可是,君家不止我一个人。”
。。。
第二百七十章 臭男人!()
君家,阁楼。
君华承面容低沉地推门进入书房,青衣在灯光下摇曳,缓步走到了书桌前,轻轻地研墨片刻,执起了墨笔,手臂摆动间,一个深黑色的大字如龙飞凤舞般落下。
萧!
目光直视着这个方正大字,君华承陷入了沉思当中
“对柔缨来讲,这到底是福,还是更深的祸。”君华承如何不知女儿的心思,尽管一年没有见面,但是,对君铁缨的一切动向,君华承都了如指掌。萧阳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更加让君华承留了个心眼。
手中的墨笔抬起,在‘萧’字的中央拦腰划过!
“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君华承似乎已经有了决定,淡声地自语着,喃喃道,“柔缨,加入沈家,总比逐出君家要好上百倍!”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音传了过来,君华承抬眼着前方,身子轻缓地坐了下去,“进来。”
书房大门推开,一团黑影倏然间跃了进来,拱手站在君华承的身前,“汇报家主,目标出现在天上脚下附近。”
君华承一怔,目光露出几分疑惑,“他怎么会千里迢迢去到那里?”
黑影没有应答,不知道答案的事,他从来不敢轻易去猜测。
“他们有什么动静?”君华承突兀轻声地询问。
“二爷三爷都没有任何异动,不过,四爷似乎有了动静,给那边君家的势力暗中下了命令。”黑影沉声说道,“家主,我们要不要也”
“不必了。”君华承深呼了口气,徐声地开口,“萧阳那边是死是活,就全看他个人造化。”
黑影的神色掠过了一丝惊惑,这并非家主之前的态度。
“你下去吧,抓紧时间筹备有关家族会议之事。”君华承摆了摆手,“还有,通知沈家,说柔缨已经回来,让沈成文这两天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吧。”
“是!”黑影悄然地退了下去。
夜已深,君华承凝望着窗外,许久,轻声喃喃地开口,“爸宁愿你哭着平安一生,也不希望看到你爬着满地荆棘”
天山脚下,君悦旅馆。
已经是大半夜,四周围一片寂静,旅馆的灯光也逐渐地微弱了起来,门口,虚掩的大门轻轻地被推开,一道青年人身影轻步地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普通的包裹,径直走到了旅馆的前台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在前台坐着值夜班的是一名长得风韵美丽的少妇,大门推开之前,她已经迷迷糊糊的差点要睡着了,闻声抬头,脸庞立即露出了职业的微笑。
“老板娘,给我一间房。”萧阳的眼中也略微带上了一丝长途跋涉的倦意,拿出身份证递给眼前该少妇。
“请稍等。”
待将资料登记完后,少妇便将身份证交回给萧阳,并且带着他往楼上走,同时开口说道,“小伙子,你一个人来天山旅游吗?”
萧阳点了点头。
“哎,你可来得不是时候了,这两天天山上发生了大事,有一对登山的驴友莫名其妙地失踪,现在通往天山旅游区的好一些景点都被封锁了,估计事情还没完之前,是不会再让人上去。”老板娘出声说道。
萧阳不禁愣了下,下意识问道,“失踪的人,是不是原本想要去天池附近?”
这回老板娘倒是惊异了,上下打量着萧阳,“小伙子,你的消息倒也挺灵通的。”
“这两天停留在这儿的游客很多,不少人都想等着事情过去后再上去游玩,而且也有一些人抱着好奇心而待留下来。”老板娘似乎颇为健谈,往前走的过程一直不停地出声开口。
萧阳也不禁视线多瞄了几眼身旁的这位老板娘。
一米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