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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看在旁人眼中,已经觉得凄凉,在孙武看来更是晴天霹雳。整个人都乱了方寸。
“不、不行啊,老爹他生病了,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了,要赶快取得舍利回梁山去啊!小殇,你可以帮我准备吗?我要尽快回去看老爹……”
就在少年已忧心忡忡的当口,老人赫然咳声加剧,然后做出了所有重病场面必备的经典动作:几声大咳之后,一条不知道藏在哪里地手绢被拿了出来。抹拭嘴巴。
“哎呀!血啊……”
雪白的手绢上,沾了大片血迹,看来委实怵目惊心,但香菱却忍不住好笑,因为和正常的戏剧效果相比。求好心切的老爹,这“出血量”未免有些惊人,整条手绢就像刚刚泡过红水桶一样,变成**的红色绢布。如果这些全是咳出的血,恐怕两片肺叶已经烂得干净了。
“……哦,不,不是血,咳咳,小武,老爹没有病,身体很健康。你千万不要为老爹担心,你看,老爹还壮得像牛一样,连这么做都没有事。”
欲盖弥彰的手法,老人把手绢藏到背后去,还故意挥拳击胸,来显示自己身强体壮,可是才捶了两拳。老人脸色忽然一变。“哇”的一声,大口鲜血就喷洒在床单上。
(这、这也搞得太夸张了吧?这么不合逻辑地烂演技。只会猛洒狗血,有人会相信吗?)
香菱努力忍住笑意,却骇然见到旁边的孙武脸色惨白,一串眼泪滑溜下来,对画面中的老人担忧不已,恨不得插翅飞回故乡去。
整个气氛正显得异样紧绷,却突然发生意外变化,老人所在的房间,门突然被一下推开,一个壮汉跑进房里。
“村长,你门口死了两条狗啊,怎么搞的,是狗皇帝派刺客来了吗?凤姐你也在,太好了,你也来想个办法吧,那颗火龟胆不但喷火,还猛喷蒸气,现在大家连走路都看不清前面了……”
跑进来干扰的壮汉,孙武认得是村里的“巨灵神”吕叔叔,就看他进来嚷了一句后,好象发现了什么很奇异的事,讶异出声。
“村、村长,你房里怎么那么浓地狗血味啊?还有,你脸上涂那么厚的白粉作什么?看起来好象生了重病一样,凤姐,村长他身体不舒服吗?那今晚预定的斗酒大会还办不办啊?”
破坏气氛的话,只能说到这里,因为恼羞成怒的人不会再让他说下去。也许刚刚那个病厌厌地老人,让围观众人感到错愕,觉得他不似传说中那般了得,但接下来的这一幕,却让所有人明白何谓宝刀未老。
躺卧在病床上的老人,刹时间身影一闪,尽管只是短暂一瞬间,跟着整个画面就完全黑掉,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在香菱、拓拔斩月、宇文龟鹤这些高手的眼中,却仍看到一丝残影。
残影身形如电,敏捷地姿态,让人联想起体能在全盛时期的猎豹,扑击猎物又狠又凶,当那身影一闪即逝,在场众人扪心自问,没人有自信能躲得过这一扑,而之后在那片不见画面的黑暗中,人们只听到连串气爆声响大作,像是什么东西硬生生炸开,又好象骨胳碎裂的声音。
“……阿凤啊,刚刚那一段记得剪掉,千万不可以寄出去喔,要剪掉啊!”
在老人的特意叮嘱声中,画面再次亮了起来,老人还是病厌厌的坐在床上,神情委靡不振,但除了床上的血迹外,就连旁边的地上也被鲜血染红。长长地一条血痕,从地上延伸出了门口,不管怎么看,都是某个通体染血的重物被拖曳经过的痕迹。
“咳咳……小武啊,你不要在意,老爹没事的。虽然有点咳嗽、有点咳血,不过老爹的身体还是很好,你不要为了老爹担心啊!咳咳……喂,镜头不要拉远啊,拍这里啦。”
似乎无视老人意愿,镜头往左右晃了晃,除了那道往门口拖曳地血痕外,就连墙上、窗口都有一些血迹。充分诉说了刚才那名悲惨牺牲者的下场。
(血喷成这个样子,就算不死,全身骨头大概也散了吧?那为何这一段没有剪掉,还是照样播出了呢?梁山泊之内,还有不遵守巨阳武神命令的人吗?)
想到这一点,香菱望向小殇,小殇眨了眨眼睛,无声地作出了回答。
然而。在连串地咳嗽之后,巨阳武神所说出来地话语,却是让香菱为之不解,因为他真的不是要求孙武返乡。
“小武啊,你离开老家是为了找回佛血舍利。但我们并不是为了让你找舍利才放你和小殇离家地,记不记得以前老爹对你说过,男人在这世上最重要的生命意义是什么?”
终于说到主题,老人地目光一下子变得炯炯有神。腰杆挺得直直,道:“就是追求梦想啊!不管有多少阻碍险难,都不能妨碍一个男子汉追求自己的梦想,你应该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离乡,不要被绑在小小的拘束上,像是什么佛血舍利之类的问题,对你而言太狭小了,更不是你该绑在身上的责任。把这东西忘记,把目光转到你真正应该看的目标上吧。”
离开梁山泊的时候,孙武只向姊姊辞行,没有对老爹道别,而老爹这时地言语,有若暮鼓晨钟,一声声敲击在心头,确实让他想到了一些东西。
“男人追寻梦想。需要的就是力量。别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来无分四季,你的苦练从来没有间断过。梁山泊里的每个人都亲眼见证,你应该多相信自己一点的,记得,当你全心全意想要帮助某个人、想要完成某件事地时候,你需要的力量就会涌现,奇迹……就会出现。”
说到这里,老人举起手,对着画面中央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去吧,笨儿子,去追求属于你的梦想吧!”
简短地一句话之后,整个画面消失,只剩下一个为之出神的少年,怔怔地站在那枚金属圆碟之前。
受到刚刚那些画面影响的人,并不是只有孙武。香菱,还有铁血骑团的全员,包括拓拔斩月、宇文龟鹤在内,都从老人的话语中得到讯息,读出了那些藏在话里的弦外之音。
首先,孙武和小殇的身分获得确认﹔再者,巨阳武神对于这个义子的爱护与重视,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假若有人尝试挑战这一点,或是怀疑巨阳武神在沉寂多年后,是否还保有当年地实力,那么……刚刚已经有人用自我牺牲作出示范了。
正因为读出了这一点,刹时间全场一片静默,没有人发出杂音,所有人静静、静静地作着各自不同的思考。
但对孙武来说,他所看到的东西非常简单,就是老爹不远千里传送过来的祝福与鼓励。如果自己离开梁山泊的时候,有去向老爹辞行,那么当时就会听到这些话了吧?
久违的温暖,让少年心情激动不已,明明知道梁山泊远在天空的另一侧,但热血沸腾的他忍耐不住,对着天空大喊出声。
“老爹!谢谢你~~~~谢谢~~~老爹你要保重啊!”
对着天空,少年地大喊声音震得群山皆鸣,众人耳里嗡嗡作响,而小殇却在这时候来到孙武身旁,一掌拍在他肩头。
“喂,别哭了啦,很难看耶。”
“……小……小殇,老爹他很关心我们,他……”
“是啊,他对我们真好,看到你这个样子,吕大叔地牺牲不是没有意义,他可以死而瞑目了。”
“呃……吕大叔,他怎么了吗?刚刚我有看到他出现了一下,后来画面黑掉,再亮起来的时候就没有他了,他有什么不对吗?是不是也生病了?”
“………该聪明地时候却迟钝过人,你不愧是梁山泊的唯一观众啊。”
简短的几句交谈。除了孙武和小殇之外,就只有香菱一个人听懂了意思,而她更骇然地发现,这个少年之前可能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成长。
不过,在孙武未有动作之前,“天空”却对少年的呼喊有了回应,一点细细地金色光影在天幕出现,不久后。众人都看得清楚,是那只金属信鸽重新飞了回来。
盘旋降落,金属信鸽落在小殇的肩膀上,鸽嘴一张,吐出了一卷细纸片,打开来一看,孙武马上认出这正是姊姊的亲笔,上头书写了一个地址。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
假如这张纸片是在前一趟信鸽回来时,与金属圆碟一起掉落,孙武只会佩服姊姊的体贴与料事之明,但是换作现在这种情形,只会让孙武提出一个疑问。
“小殇。上次信鸽飞出去,飞了多久?”
“连去带回,前后八天时间应该有吧。”
“那这次去了多久?”
“你自己不会算吗?前后时间加在一起,最多只有二十分钟。”
“为什么之前要飞八天的东西。这次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小殇没有回答,事实上也不用小殇回答,孙武自己很清楚那个答案,当香菱顺着小殇手指的方向,目光望向天空,凝视笼罩整个天幕的厚密云层,一度趴倒在地上叹气地少年也跳了起来,手指向天空。嚷叫出声。
“不要只会躲在上面看!什么事都保持沉默,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天空依然静默,乌黑的云层一片又一片飘浮过去,始终无声,始终无言……
巨阳武神的飞鸽传书,虽然是精神上的鼓励,但却并没有多少实质意义,不能改变现状。
没等第二天天亮。孙武就再次上了山巅。继续他对北宫罗汉的挑战,而北宫罗汉并未因为巨阳武神的大面子。就特别放水,事实上,这个左大统领可能是铁血骑团中最坚持要取得佛血舍利的人,就连拓拔斩月都没有他那样坚决,也因此,对于一再拦阻在自己之前的孙武,北宫罗汉地怒意渐增,出手也越来越重。
而且,不知是否前一晚所造成的骚动太大,引起了远处人们的注意,从隔日开始,附近山区慢慢多了一些搜捕者,在山野中找寻蛛丝马迹。
为了安全起见,铁血骑团组织了防护网,将那些误闯入警戒线内的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灭掉,不让他们发现己方的存在。然而,铁血骑团单对单地战斗力虽然强,但如果要做这种追踪、暗杀的狙击工作,那就非直来直往的铁血骑士所长,所以大部分的搜捕者,都是由拓拔斩月、宇文龟鹤两人出手消灭。
香菱没有看到拓拔斩月是如何出手,但就算没亲眼看到,她也可以想象得出,因为那天客栈里地惊神一刀,无形之中已经泄漏出太多讯息,足以让拓拔斩月痛心疾首的多……
相较之下,香菱更在意宇文龟鹤的能耐。这个颇富智谋,又可能是法宝开发师的老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通天手段,这点让香菱非常好奇,而趁着他出手消灭那些搜捕者,香菱终于清楚见识到那个答案。
宇文龟鹤所用的法宝,赫然是一具又一具的机械傀儡,部分是悬丝操控,部分是完全自动,高矮大小全然不同,却有着变化多端的效能,或是敏捷如风,或是力能开山,或是喷火吐焰,或是坚逾钢铁,十几具不同效能地傀儡一下子施放出去,曾经把敌人的一个小队硬生生吃下,诛戮殆尽。
(原来是傀儡师,相传这是法宝开发师的一门旁支,实战性很高,太平军国之乱时就出过几个名气很大的傀儡师,驾驭傀儡冲锋陷阵。俨然就是一人军队,现在倒是让我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