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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之主,这更是一个早已被人遗忘的名词。本来魔门近数十年内就显得低
调,除了极少数人以外,本代天魔根本就是个让人没有印象的存在,太平军国时
期,江湖上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至于他是何等样人,做过何等样事,根本没人
有印象,而自太平军国末期,魔门一夕间停止活动,消失无踪,十余年来,天魔
之名早已被人遗忘,江湖上的新生代甚至没几个人听过这名号。
无论陆云樵或天魔,对现今的中土世界而言,都是属于过去的东西,已经成
为历史的一部份,但如今,这两个几乎是坟墓里死人的家伙,突然跳回人间,惊
天动地的现身,现身的地点还非常奇怪,不在中土,而是在与他们毫不相干的域
外,参与心眼宗和龟兹的战争。
假如只有两者其中之一出现,还有可能说是巧合,但两人像事先约定一样同
时现身……撇除同盟会与魔门首脑一起约好域外远足的荒唐可能,整件事充满了
yin谋算计的气味,任徜徉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场庞大的布局当中。
「唉,被人算计的感觉真是烂啊,我们在这边拼死拼活,结果只是沦为某些
人的工具吗?」
任徜徉扫兴地说着,侧转过头,发现羽宝簪明显地心不在焉,「喂,你怎么
了?脸sè不好看喔。」
「没、没什么……」
羽宝簪力图掩饰,但内心远没有表面看来那样平静,打从见到那道火云天柱
直冲飙起,她就为着自己的猜测命中而心生万丈bo澜。
假如一切随着心眼宗的溃败而结束,自己倒也没什么好烦的,然而,龟兹王
城一战的落幕,只是更大动乱的开始,因为……那道火云天柱,是一份最具挑衅
意义的战书。
陆云樵、天魔双双现身,他们既是为了此战而来,可是另一方面,他们也是
为了彼此而至。天魔到底有什么打算,自己不得而知,但他最后发动火云天柱,
降下岩浆火雨,不分敌我地进行袭击,这却传递了一个讯息,就是销声匿迹已久
的他,即将要重现中土,掀起连场惊涛骇浪。
如果说,这个讯息仅是自己的个人解释,不那么明确,那么,岩浆火雨自战
场袭向城内,这个动作的意思就再明显不过:苍生黎民,生杀予夺,尽操我手,
问天下谁人能阻?
当时,在现场……甚至在整个天下,肯定能阻止的,就只有一个人,所以这
么做的意义,就是向陆云樵质问:我将复起,涂炭生灵,你,阻不阻我?
倘使时间再早一点,陆云樵会做什么答覆,这可实在不好说,以他存心避世
的消极心态,掉头就走都不奇怪,但如今,同盟会在中土举事,掀起连天烽火,
此事据说得他首肯,同盟会更是打着他的旗号在作战,种种迹象都显示,这个不
问天下大事十余年的男人,已有了变化,极有可能走到幕前。
既是有心从幕后走到幕前,那么,他就不会看着这个太过明显的挑衅而没反
应,最后的结果,他接下了这封战书,并且强势还击,示意自己绝不退让,只要
对方有意胡来,自己誓将强烈反击。
不知情的人眼中,两大高手仅是对拼了一招,未分胜败,但羽宝簪心里明白
交手的这一招,是一个人发出战书,而另一个人接下了这份挑战,照这情形看
来,随着龟兹王城之战的结束,这两人在中土必然有一场决战。
无论是实力、份量,陆云樵与天魔都是能影响天下大势的人物,即使是平常
时候,这两人决战,都不晓得会引发多少事端,更别说是中土兵荒马乱的此刻。
只要一想到这里头代表的意义,羽宝簪的头就痛得很,虽说……好像只有自己一
个人体会到此事严重xing。
「唔,修练武功可以练到这种地步啊,将来我不晓得有没有这么一天……」
任徜徉道:「不过,他们那两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啊?」
即使搞不清楚错综复杂的天下大势,身为一个武者,任徜徉对两大高手这一
战的种种,还是感到高度兴趣。
比斗双方,谁强谁弱?这是所有人最关心的东西,无论是愚夫愚fu,或是武
道高手,都没有分别,任徜徉修为不俗,眼界见识又高,亲眼目睹了这一战,看
出来的东西远比其他人要多。
引动自然力量发招,那是绝顶高手才能做的事,似羽宝簪、任徜徉这些江湖
新秀,顶多只能以自己的力量,让击出的气劲带有属xing,还做不到牵引自然能量
发招。在种种自然能量当中,火焰、雷电虽是无形之物,却还不难引动,但九天
、九地之气,磅礴浩瀚,无穷无尽,是各种自然能量中最上乘、最难引动的两种
天魔的一式猛招,就是同时接引天地之气合流,才能造成这样的破坏力。
要对抗天地元气合流之招,当然是使用同样的招数,这种基础知识,任徜徉
也很清楚,而在这场战斗中,陆云樵虽然用了他天下驰名的五绝神剑,却从头到
尾没有吸纳外界能量的迹象,纯凭一己之力,破了敌人天地元气合流之招,事后
从容离去,尽管看不见他有否喘气、流汗,但整个感觉就是轻轻松松,一点吃力
的样子都没有。
「如果只是从看到的东西与常识来判断,陆主席的武功高到吓人啊,如果不
是双方修为相差悬殊,是做不到这种事的。」任徜徉说着,耸耸肩,苦笑道:「
怎么这结论说得连我自己都不信?那个天魔真的这样差劲?陆主席的武功也未免
太高了吧?要是当真高成这样,三宗联手,加上天魔,还未必够他一个人打的咧
。」
任徜徉对天魔所知有限,都隐约感觉到不对,知晓当年旧事的羽宝簪、姗拉
朵,困huo只会更深。
早在虚江子、陆云樵、武沧澜等人,还只不过是一群修为不入流的江湖新人
时,天魔就已经是当代绝顶高手,除了天妖、太阳王之类的极少数人外,他几乎
是所向无敌。多年以后的现在,虽然人事皆非,但要说武沧澜、虚江子这些高手
已经能与天魔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这话恐怕连他们自己都很难相信,最多,
他们已超越了当年的天魔,拥有与他在同一位阶较量的实力。
在这个结论基础上,陆云樵今天展lu的实力,羽宝簪怎么看都觉得古怪,正
如任徜徉所言,要是真的强成那样,三宗联手都不是他对手,那同盟会也不用这
么辛苦地攻城掠地,陆云樵单枪匹马杀进帝都,直接杀掉武沧澜,再把其他军政
首脑宰掉,虽不能说就此赢得战争,但总是大大省事。
羽宝簪望向姗拉朵,「我记得你说过,陆主席手上的七宝指环,是楼兰一族
的至宝……」
姗拉朵道:「你怀疑,那个木头家伙是靠指环做到这效果吧?这想法应该正
确,我也这么猜。」
「那个七宝指环究竟是……」
「很遗憾,我之前说过,我也不晓得。」姗拉朵把手一摊,道:「超级法宝
可不是随便能弄到手,好好研究的东西,我又不是龙葵,没有专门对这作研究,
哪可能知道每个超级法宝的异能?你如果想知道,看看是去问龙葵,或是问陆云
樵自己吧。」
姗拉朵对七宝指环的异能一无所知,羽宝簪不认为她在扯谎,超级法宝是很
神秘的东西,使用上的要求限制也多,拥有者为了维持自身优势,总是刻意保密
不会让人轻易知道其异能真相。然而,看陆云樵施展五绝神剑时,那种毁天灭
地的恐怖威力,假如真是凭藉七宝指环来作到,那姗拉朵的遗憾就没错,未曾将
指环赠与他人的太阳王,大有可能守护楼兰,度过天火之劫。
「唉,都是往事了,想也没用,就算想的事情都对,也不能改变什么。」姗
拉朵边说边摇头,神sè不无遗憾,「还是眼前的事情最重要,先想办法收拾善后
吧。」
这一场战争的规模不小,死伤也相当惨重,收拾善后着实不是易事,三人之
所以能够在这里闲话,那是因为距离魔狼群溃逃出去,已经一天一夜,这才有了
说闲话的余裕。
羽宝簪还记得,昨天两大高手消失后不久,忽然有一股猛虎般的剽悍气势高
速逼近,转眼间就出现在城头,自己与任徜徉甚至未及阻拦,已被此人迫近至姗
拉朵身前。
那是一个相当高大的壮汉,霸气凛然,武功高得出奇,却很面生,但姗拉朵
显然是认得的,所以表情才会那么古怪。
「……是你啊!流氓和尚,真是好久不见。」
「不用客气,我并不想见到你,不过,有人事前交代过,小武若出事,他的
伤只有你能治,这个手术要由你来操刀。」
壮汉匆匆扔下一句,拉了姗拉朵就跑,自己和任徜徉紧追在后,来到一间刚
刚被清理出来的民宅,在那里看到了拓拔小月、纳兰元蝶、刚刚被急救处理完毕
的虚江子,还有尚未清醒的妃怜袖。
己方的战友平安无事,这真是一件大喜事,任徜徉尤其松了一口气,父亲和
妹妹的安全,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羽宝簪的心却紧悬着放不下来,以孙武的
个xing,如果己方有人受伤,他的伤势肯定不会比别人轻,更何况,他能够离开城
头,赶往城内赴战,本就是靠姗拉朵的透支ji素在强撑,即使没有再受创,当ji
素的效果一过,所有伤害也会爆发。
姗拉朵已经进入屋内,就听见她一声惊叫传出,「这搞啥?怎么会伤成这样
?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救?你们直接叫人来办后事吧。」
屋内另一个相对斯文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话,「别人不行,你却是专业的
一定行。」
「姓李的,少用高帽子来压我,我是专业的没错,但不是专业医生,更不是
仵作啊!他都弄成这样了,你是叫我来玩人体拼图的吗?叫捡鲔鱼的过来比较快
啦!」
捡鲔鱼的……羽宝簪知道,那是收拾高处摔落死亡尸体之人的别名,姗拉朵
用到这个名词,不管里头有多少夸张成分,里头的情况总不会好到哪去,当下心
头剧震,快步前行,想要推门进去,手还没碰着门板,门已经打开,一道罡风飙
出,凌厉霸道,削面如刀,不可轻视,羽宝簪急忙后掠,身体轻飘飘地掠出数米
避开了这一记刀气。
「何方高人在此?」
脚一站定,羽宝簪看见门已关闭,刚才那个壮汉就站在门口,高大的体型给
人压迫感,但脸上lu着微笑,不具敌意,而他所发的这一记刀气,给了羽宝簪足
够线索,江湖上能虚发一记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