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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妙,照数量来看,那边的魔狼应该很多,上千……说不定还有几千头,单凭我们这些人的力量,仍是以卵击石,不晓得前辈他是不是有什么妙策?否则我们恐怕……”
孙武相信有了自己那一掌的帮助,虚江子应该很快就可以突围追上,但世事充满意外,若是虚江子一直没有出现,王城又被大量魔狼围攻,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特别是……妃怜袖以五蕴龙珠激发音剑的战术,是否该照虚江子的叮嘱,不管怎样都不能用呢?
提供选项的人,总是轻松一些的,而负责做出选择的人,往往都很头痛,只是孙武并不晓得虚江子此刻所面对的东西。
虚江子的情况,本来应该是非常轻松的,孙武惊天动地的一记神掌,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当金顶佛灯的圣火明光焚袭而来,即使是见惯大场面的他,也着实震惊,意想不到这么一个少年,居然把武功练到如此程度,即使有佛血舍利辅助,以血肉之躯发这种攻击的代价也绝对不易。
“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我年轻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天才在这年纪……”
感慨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由于这一掌太过威猛,圣火明光几乎化为一阵火海浪潮,惊叹于这一掌威力之强的虚江子,差一点就受到波及,被火焰给吸卷进去。
不过,高手始终是高手,虚江子很快就定下神来,避开了金顶佛灯的火劲,还趁乱袭杀周围的尸偶与心眼宗好手。
尸偶有一定的自主活动能力,但在整体上,动作多少有些呆板,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需要心眼宗派人近距离指挥。虚江子看过妃怜袖等人被尸偶围攻,那时并没有心眼宗的人贴近指挥,否则大地神戟一发,不死也是半条命,现在为何会有人在这里,虚江子也不明白,但这么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喝啊!”
虚江子鼓动真气,如雄狮般吼啸出声,强猛声波袭向四面八方。对付那些尸偶,这一喝的意义不大,可是那些混在尸偶中的心眼宗好手,被这一喝轰得脑袋剧痛,耳朵出血,顿时泄露了形迹,虚江子闪电出手,抢先击倒几名心眼宗好手,尸偶群的动作便为之大乱。
战斗中,也发生了一点小插曲,虚江子对活人出手一直留有余地,被他打倒的心眼宗好手只伤不死,不过,当某具尸偶朝他攻击时,他却突然感到困惑。
尸偶本身的战力是一回事,但照理说,尸偶又不可能练武,所使用的武术应该是操作者输入,而虚江子连续打倒尸偶,发现这些尸偶过半都是使用河洛派武技,本来以为是因为心眼宗出于河洛派,用自家武学输入最为方便,但打着打着却让他动了疑心,因为有些尸偶所使用的河洛派武技,招数运转圆熟如意,彷佛有十数年至数十年苦练之功,还一度连手把自己逼入险境。
河洛剑派毕竟是河洛剑派,不是挖坟掘墓的古墓派,怎么会对玩弄尸体的技术有这么大成就?虚江子疑惑心起,而他所挥出的一拳,则解开了这个困惑。
“刘、刘师叔……”
偶然的一拳,在坏了某具尸偶的同时,意外破坏了遮脸的头套,头套下的脸虽已面目全非,但虚江子还是认出,那正是自己的一名师叔,生前为人仁厚,对自己相当不错,还指点过自己武功,后来在与太平军的战争中丧生,遗体葬于不周山,怎么会变成尸偶了?
恐怖的发现,带给虚江子非常不妙的联想,他连接出手,在破坏掉尸偶的同时,也揭开了头套底下的面容,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残破脸孔,所造成的巨大冲击,让虚江子几欲晕去。
“畜牲!”
又轰倒一具尸偶后,虚江子重拳击地,发泄满腔的痛与怒。虚河子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自己很清楚这件事,不过看到弟弟把事情做绝到这种地步,虚江子仍是痛心又愤怒。
怒火中烧,虚江子察觉到后方左侧有一个敌人动作异常,尸偶往前进攻,这个敌人则悄悄后退,应该是活人,立即含怒出手,身法一动,便来到那人面前,一下便掐住那人的咽喉,将他高举起来,略一发劲,头套碎裂,露出了里头黑发黄肤的面孔。
“你是中土人?是本派弟子?”
虚江子看见对方一脸畏惧,好像被吓破了胆,更是恼火,怒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这些都是本派前辈的遗体,你们身为本派弟子,怎么能做出如此亵渎先贤之事?”
平时不动怒的人,怒吼起来委实有雷霆之威,那名河洛弟子年纪不大,被他擒在手中,怒吼一震,早吓得心胆俱裂,又因为心中有愧意,很快就屈服招供,嗫嚅道:“……上头说……朝、朝廷会来偷尸体去做武器,与其被他们偷去用,不如……不如我们自己先用了,这样比较不会浪费……”
“混账东西!”
虚江子急怒攻心,几乎就想一掌杀了这个不肖门徒,但就算杀了他又如何?他只不过是个听命办事的,要是他会义愤抗命,那根本也活不到今天,真正该追究的是那些下令之人,惩戒他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虚江子叹了口气,松手放人,可是周围的尸偶却在这时持续攻来,虚江子心神不定,看着一具尸偶挥拳击来,随手招架,想要像之前一样,把这尸偶打坏就算,哪知道一拳击出,那具尸偶的动作居然发生诡异变化。
与百多具尸偶战了半天,尽管这些尸偶拳劲很强,武功招式也不弱,但在速度与攻防变化上却很呆板,虚江子已经心中有数,没想到这具尸偶出拳看似普通,却在虚江子还击之后,骤然加速,以一个很诡异的角度,击向虚江子左侧太阳穴,而极度的高速,推动绝强的力量,短短数秒之间,这诡异一击已脱胎形成无比霸道的刚拳,轰发出去。
虚江子心头剧震,明白轰出这一击的绝不可能是尸偶,自己已经上了大当,而且敌方之所以派出尸偶,还派人员混杂在队伍中,又全都换上心眼宗主的服装,装神弄鬼,就是为了掩藏这个人、这一击。这记刚拳如此威猛,此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被他鬼祟地偷袭成功,若是命中,纵不身亡,也是濒死重伤。
先机已失,要躲是绝对躲不开的,想要招架也来不及,虚江子唯有运起力量,全力回击,试图拼一个两败俱伤。
仓促间凝聚起来的全力,虽然强也有限,更何况以虚江子的眼光,当然看得出来,以双方的速度计算,必是敌人先击中,自己这一拳才打到他,届时劲力大减,更没有效果。
“嘿!”
千钧一发之际,敌人突然停手,往后急退,令这互殴的情形没有出现,乍看之下,好像是忌惮两败俱伤,所以才临时放弃,但虚江子很清楚,真实的理由绝不会是这个。
白袍飘扬,那个神秘敌人一退就退出二十米外,直直站定,一语不发,与虚江子遥遥相对,而在他后退的路线上,十多具尸偶也逐一倒下,都是与他擦身而过时,被他随手破坏的,只是因为出手太快,没能看清楚,直至他在大老远外负手站定,这些被破坏的尸偶才纷纷倒下。
又出手偷袭,又破坏尸偶,虚江子一时间也有些被弄胡涂了,搞不清楚此人到底是友是敌,不过再想一想,会混在这些尸偶群中,在尸偶的掩护下现身,九成九不是自己人,敌友之分也就不难料想了。
“尊驾是何人?”
虚江子问了这一句,并且相信此人不会一直沉默下去,但却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久久不见,认不得老主顾了吗?久别重逢就送了你一个大人情,好歹也该说声谢谢吧?”
“是你?”
虚江子终于色变,这是自己所不会忘记的笑声,只是在自己的预期中,这个人……不应该插手域外此刻的斗争,而且似乎也没理由站在心眼宗那边,至少,不该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
“你想干什么?”
“啧啧啧,怎么每个小辈一见面,就是问这句话啊?你们都不烦的吗?真不愧是两兄弟,其实你们应该想想,比起我想干什么,你不觉得我能干什么这点比较重要吗?”
说话的同时,白袍被沙漠狂风所吹起,隐约可以见到白袍底下的高大身躯,散发着奇异的冰蓝色寒芒,彷佛金刚石般闪闪发光,勾起了虚江子回忆中的那场恶梦。
第一章 礼从天降福兮祸兮()
第一章礼从天降福兮祸兮
孙武出行域外的两大目的,一个是奉了村长老爹的命令,来域外求取灵药;一个是应袁晨锋之请,在域外找寻楼兰秘宝,为正在革命奋战中的同盟会增添助力。这两大目的,如今看来都没有完成,不过,在孙武所注意不到的地方,这场战争仍在轰轰烈烈地继续。
中土方面的战局,仍在继续,同盟会攻城掠地,大武王朝也不是单方面在挨打,双方正在彼此势力的交界处,每日激烈对战,所辖区域经常换来换去。
同盟会在这场逐鹿天下的战争中,前半场倚靠楼兰的两大秘宝,独眼石人、圣贝贝尔空中要塞,占了很大的优势,大武王朝的军队莫能与之抗衡,被这一天、一地两大超级兵器,打得节节败退,就连皇帝武沧澜的绝世神功,都无能挽回局势。
不过,到了后来,这个优势就无法继续下去,同盟会操作两大超级兵器的隐忧终于浮现,巨大能源需求,令供给出现问题,本来就动作缓慢的独眼石人,在能量供给吃紧后,行进更是缓慢,经常是每三天只有一天活动,再不然就是“单号出动,双号休息”这种单打双不打的形式。
圣贝贝尔要塞的情况好一点,浮翔半空的能力是个秘密,耗能不是很多,但轰击出的每一炮,都要耗损能量,一旦缺乏能源,庞然要塞也只不过是个飘在天上的巨大金属,没什么实质意义。
如果没有这两大超级兵器的辅助,同盟会的人力、兵力、武器,都逊于朝廷官兵,虽然差得不是很多,却仍是有一段距离,正面交锋,草莽出身的同盟会便显出弱点,人命死伤较多,幸好在战争前期,同盟会早已料到会有这情形出现,利用独眼石人、圣贝贝尔要塞的优势,尽量攻城掠地,破关拔寨,如今能量供给不继,就以守代攻,一面养精蓄锐,一面等待能源重新供给上来。
目前,同盟会与大武王朝的势力消长,大致维持五五波,各拥半壁江山的局面,同盟会凭靠多年经营,还有广得人心的优势,举兵未满一年,已拥有了比当年太平军国十余年征伐更大的成就,倘使这么继续下去,稳扎稳打,即使两大超级兵器不能再动用,也不是没有希望成就大事。
然而,这场大义之战进行至此,同盟会也面临了另一个要命的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一条流言开始在同盟会之中传开,说这次同盟会揭竿起义,要推翻大武王朝,并未得到主席陆云樵的许可,完全是同盟会的几名长老、袁晨锋这几个人的自作主张。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战争进行至今,陆云樵始终不曾露面指挥,虽说这些年来,陆云樵近乎不问世事,同盟会的大小事务都交由弟子处理,自己什么人也不见,但同盟会揭竿举兵,这是何等大事,他不可能还置身事外,更何况,当初同盟会起义,就是用他的名字号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