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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抢到光剑的时候,入手瞬间,虚河子确实感觉到自身真气被光剑迅速汲取,发现这是吸收己身真气为动力的兵器,不过,既然连这些杂碎都能使用,自己的内功修为没理由弱过他们,只会使得比他们更出色,但这念头才刚出现,两支光剑忽然自动关闭,光刃消失不见。
“这、怎会?”
惊讶之中,旁边的太平军却似早知会有此一变,趁机抢攻,乱剑斩来,虚河子闹得好生狼狈,又没法凭两支空剑柄反攻,只得狼狈闪躲,这时他隐约想到,必然是这两支光剑里头有什么问题,很可能是设有什么防抢夺的机关,一旦落入敌人手上,马上自动关闭,以防遭敌所用。
才刚刚这样一想,虚河子听到手中两支剑柄内传来异响,声音尖锐,正不知是何意义,却发现在周围攻击自己的太平军,突然面露惊惶之色,放弃攻击,窜逃开来。
“难道……不好!”
虚河子见机也算快,第一时间放弃这两柄抢来不易的光剑,把剑柄扔向敌人密集处,自己纵身跃远。
“轰隆!”
一声炸响,爆炸威力不算太大,波及范围大概一尺多,把两三名太平军烧成了火人,在哀嚎中倒地,勉强算起来,倒还是此战开打以来,虚河子的最大胜利,只不过重新陷入包围的他,没什么庆贺心情就是了。
混乱之中,也算是有点突破,虚江子紧急来援,他奋起一身力气,直接把一棵小树从地上拔起,盘旋挥舞,当作兵器来用,声势骇人,就算光刀、光剑削铁如泥,但只要被他用树干打到,无异钢棍巨杵一击,肯定全身骨骼碎裂惨死,谁也不敢正面承受,就看到太平军纷纷走避,被他成功闯到虚河子身边。
虚江子并不是那种天生神力的勇汉,这一下奋力而为,冲到虚河子身边,挥着那棵与人同高的小树,几乎脱力跪倒,但总算也解了弟弟的燃眉之急。
“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你冲到这里,然后脱力,这样算是来帮忙?还是来帮敌人忙的?”
“说得好,那不如树给你拿,我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兵凶战危,两兄弟的对话仅能苦中作乐,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事实上,别说是坐下来休息,他们甚至连喘口闲气的时间也没有。
“大哥,有个问题怪怪的……”
虚河子提了一个开头,却没机会把话说完,此时两人身边的官兵都已被杀尽,他们被太平军围攻得正紧,而由于他们两兄弟的异常善战,太平军久攻不下,越来越多的太平军自外围如潮水般赶来。
若要冒着九死一生的大险突围,现在是最后机会,否则包围网越来越密,结果就是必死无疑,虚江子注意到了这一点,然而,他也同时注意到另一件事。
太平军攻入李家屯后,第一批人马立刻赶来医院,确认自己兄弟未死后,便围着自己两人打,将自己与弟弟列成首要目标,而在那之后攻入的部队,则是四下散开,烧杀破坏,将这个不算大的小镇烧成火海,到处都是惊窜逃散的人群。
然而,由于自己和弟弟的顽强抵抗,越来越多的太平军放下破坏工作,朝这边过来,这情况对自己当然是不妙之至,但对本地百姓却是未必,他们因此得到了逃生的机会,赶来干掉“首要目标”的太平军顾不到他们,任由这些人逃离,单从这方面来看,自己与弟弟在这里支撑得越久,吸引住太平军的主要战力,就能让越多军民逃生。
这完全是无心插柳的结果,但事已至此,看到那些带着儿女、家当,连滚带爬地逃走的百姓,虚江子也没法果断地去牺牲他们,保全自己性命。
牺牲自己来救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太过伟大了,所以,就只要多支撑一下,再多拖延一点时间就好……再一下下就好了……
虚江子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只要稍稍耽搁一下,一线生机就会完全断绝。本来他们两兄弟除了闪躲,还试着反击,看准时机伸手推出,或是一下踢腿,只要运劲够准、够巧,大有可能把敌人手上的光剑推向别方,斩过其他敌人的身体,但用这方法连杀十数人后,虚江子看到敌军后方运来了一具机械,模样看来到像是一张硬弩。
弩箭机座是发射连弩用的,但这边都已经动到光刀光剑对砍了,那边还在放弩箭,未免太上不了台面,虚江子心下正奇,却听到后头弟弟失声叫道:“他们还有光弩?”
虚江子一惊,随即会意,敌人既然有光刀、光剑,那么再进一步,研发出能密集发射的光束弩箭,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而这些光束兵器不能沾、不能碰,要是一下子密集射来,根本不可能闪躲,别说是两个人,就算是两块钢板都会被射成蜂窝。
看到敌人拿出这种东西来,虚河子知道自己与兄长算是完蛋了,哪怕武功再高,身手再好,碰到这种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能对抗的东西,仍是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自己脑里只剩下一个问题。
“大哥,问你一件事……”
“啥事?最好快点讲,不然就不用讲了……唔,我身上伤口好痛。”
“情况危急,你能不能再变身一次?”
虚河子问得认真,虚江子可以理解弟弟的心情,但听到他这么说,却觉得哭笑不得,如果可以,自己又何尝不想?
“你不妨试试看,一下子把我打晕,看看我会不会醒来变身?如果这方法能成功,今天我们就有一线生机。”
“……要是不成功呢?”
“那大家就等会儿在下面见了。”
这还真是有够悲观的预测,但从现实情况来看,本来也就没有乐观的道理,虚江子苦笑了一下,看着那些正逐渐递增亮度的光弩,暗忖自己大概过不了多久,就真的要和弟弟在下头见了。
虚河子远远没有兄长这样豁达,看到那些光弩,这个年轻人胸中只有满满的不甘,以自己的才能,日后还有许多大事要干,怎么能莫名其妙死在这里?
再怎么不甘也好,个人意愿并不能扭转实际状况,尤其是从情势上看来,太平军还大有余力,不晓得仍保有多少厉害法宝未出,这些光弩只是备用兵器,并不是最后兵器,太平军对于这一仗,确实是志在必得。
即使不情愿,虚河子也觉得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只不过,到最后他仍是保住了性命,说得正确一点……有人不愿他就这么牺牲性命。
光弩发射的前一刻,忽然一声轰响,整个光弩机座爆炸开来,正在操作的太平军走避不及,伤亡惨重,包围阵圈大乱,虚江子、虚河子惊愕莫名,却意识到这个机会难得,正要趁机突围,一个更惊人的事实令他们打住了动作。
本来虚江子、虚河子是背靠着背,消除死角,连手防御,但刚才那一下惊爆,两人心神略分,短暂分开,现在却发现有个人站在他们身边,站得极近,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轻易掐住两人咽喉。
那个人……明显是个男人,身材非常高大魁梧,虽然不是那种全身肌肉满满的类型,但站在他的旁边,那种巨大的存在感,让虚江子、虚河子觉得自己好像忽然变成了孩童,有种仰望高山巨岩的感觉。
“两个小鬼,干得还不错啊,之前没想过你们能撑这么久的,看在这个份上,你们今天可以活下去。”
这个神秘出现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好像经过什么特殊道具的改造,听起来彷佛充满莫名魔力,入耳瞬间甚至让人觉得脑袋昏昏,几乎就要当场晕死过去,而抬头仰视,却只见到一块黑布,遮住了面容。
“尊驾是谁?”
虚河子还能维持清醒,但问出这一句并非出于理智,只是一个习惯。
“太平军总部直接下达命令,要求立刻干掉你们两个小子,也不晓得是为什么……两个后生小子,嘴上没两根毛,面子倒是挺大的啊!”
听到这句话,虚江子发现自己的猜测命中事实,太平军攻入李家屯,果真是冲着自己兄弟而来,但……为什么?而这个男人又是谁?他为什么会晓得这件事?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听语气像是来救人,可是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气氛,全然不似善意。
虚河子同样也有着这些疑惑,但他却更在意一个问题,这个人没有趁着兵荒马乱的时候突围,而是在重围之中,与自己两兄弟说废话,到底是有什么自信能够保命逃生?太平军使用的那些法宝,每一件都不是血肉之躯能抵挡,就算这个人比自己兄弟更强得多,可是面对光弩连环射来,他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这些问题委实令人不解,但这个神秘人似乎察觉到虚河子的困惑,低声冷笑起来。
“两个晚辈的小命,还不值得本座动手,不过……如果是为了留下点东西,就另当别论了,你们两个在这里撑上那么久,有什么感觉?除了觉得自己无力无能,有没有别的?告诉你们,世界很大,无奇不有,只要武功练到绝顶,不会输给这些破铜烂铁,现在就感觉到无力,就注定你这辈子都是个废人。”
无比狂妄的说话,要不是因为这人现身说话的声势特异,光是这句话,就引人反感。
然而,虚江子、虚河子很快便发现,这个神秘人物并不是脑袋发癫,单纯跑来这里乱说话的。能在这种时候发狂语,这个人若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有着足以蔑视一切的真本事。
黑衣人两手疾伸,按在虚江子两人的肩头,一股诡异真气随即透入,虚江子两兄弟的内力修为不弱,外来异劲入侵,自动生出抵御之力,但在那股异劲之前,他两人的护身真气轻松被突破,异劲直透腑脏。
同一时间,黑衣人深吸一口气,仰首发声,犹如半空中响起一个炸雷,震天霹雳,狂轰方圆数百尺内每个人的听觉,短短数秒之内,整个李家屯万籁俱灭,就只剩下这一声怒喝。
虚江子、虚河子首当其冲,听见这声怒喝时,眼前首先一黑,耳中一痛,险些当场晕去,但那股输入体内的异劲,却在此时发挥作用,护住两人的脑部、腑脏,令他们没有在这一喝之下受创或晕去。
两兄弟的内功都是王道正宗,后力极长,既然没晕过去,挺过了喝声威力最强的前两秒,后头就能凝神自守,隐隐约约之间,他们察觉到这声大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更不只是鼓足真气,开口大叫而已。
喝声中充满爆发性的力量,足可媲美“狮子吼”一类的功法,但在那怒雷似的声波狂震中,虚江子、虚河子都听出一种极细微,却又极尖锐的高音,要是说大喝的本身是给人震撼,那么这种高音绝对能给人伤害。
事实上,这个判断也没有错,这声大喝的杀伤力比预期中更惊人,组成包围圈的太平军在这一喝之下,大部分都捂着耳朵,滚倒在地,非常痛苦的模样,发出野兽般的哀号嘶喊,其中甚至有些人当场七孔流血,就此毙命。
不管有多么强大的攻击武器,太平军本身的武功素质良莠不齐,这是不争的事实,乍然听到这震天一喝,音波震荡范围内的七成人,立刻便耳膜破裂,成了聋子,部分修为不足的倒霉之人,连脑子都被炸开,死得凄惨。
一下子,铁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