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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人群范围后,妃怜袖向孙武温言提点。孙武确实也觉得气息不畅,体内隐隐作痛,闻言心中一凛,开始放松身体,不妄动真气,但看妃怜袖表情有些异常,不由得心生好奇,提出疑问,难道银劫过去从没用青龙令救过人吗?
“确实是这样,青龙令是超级法宝,名头响亮,但我从没想过青龙令可以这么用,也是第一次见到青龙令用来救人。”妃怜袖苦笑道:“不过,比起这个,我更讶异听见银劫的笑。在过去的纪录里,这人的情绪全都隐藏在面具之后,没人见过他的喜怒哀乐。”
孙武倒是不觉得自己有如此殊荣,而且十日后银劫就会攻击慈航静殿,这危机迫在眉睫,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嘿,小武,别想得太美啊,银劫预告你十日内王朝大军将发动攻势,这句话里就藏了两个玄机。”
路飞扬笑着表示,银劫是说十日内,可不是十日后,换句话说,这十天里头皇朝大军随时都可能杀上慈航静殿,攻敌不备。而且,所谓的发动攻势,未必就是恃强硬攻,也可能是发动阴谋,令倾向与朝廷合作的低辈僧侣们叛乱,慈航静殿动荡不安,那么银劫只要派出精锐战力,就大有可能压制慈航静殿。
“其实说这么多根本没用,因为到了最后,玩阴谋的人可能根本就不和你讲信用,等一下你回到慈航静殿,寺院突然失火,一堆御前侍卫冲进来见人就杀,那个戴面具的现身出来,跟你说对不起,因为他撒谎了……这样,你又如何?”
“啊?那个银劫说话从来不讲信用的吗?”
“错了,银劫的信誉很好,这种喜欢搞阴谋的老鼠,反而特别需要建立信用,不然他与人约定东西,哪有蠢蛋还肯相信他?”
“可是你刚刚又说……”
“这就是那只老鼠狡猾的地方,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帝的奴才,那请问他立下的约定与皇命抵触时,到底哪个才算数啊?”
想也知道,当然是皇帝的命令比较伟大,所以皇命顺理成章地压倒了先前承诺,而这所谓的皇命,不过是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的合作技巧而已。
这样强大的对手,孙武也是首次遇到,和对方的情况相比,自己根本到处是破绽,如果正面冲突,己方毫无胜算。现在对付敌人的策略就只有两个,一是迅速增强自身实力,一是向外求援。
对外求援,目前自己根本别无外援,唯有与众高僧商议,看看能否有什么援手能帮得上忙;至于增长自身实力,本来重伤情况下不适合练武,但银劫的治疗援手,却让身体大为好转,虽是仍不便与强敌作战,可是修练武功已不成问题。
“镇派四大神功里头,易筋经、洗髓经短时间内难有突破,金钟罩本已碰到瓶颈,但石壁上的遗刻却是一条新路,要是能够速成,金钟罩威力陡增,未尝不能与敌人一斗。”这是呼伦法王刻意提示的明路,孙武相信这条路确实可行,而除此之外,另一个可行的方略,那便是寻找西门宝藏。
“宝藏里包含两个部份,西门朱玉的武功再怎么厉害,也不会强过四大神功,再说这些神功练起来都要很久,缓不济急,但如果宝藏所包括的法宝是洛书,我能运使神掌的话,对付银劫就不是问题了。”孙武这样想着,与路飞扬、妃怜袖加快脚步,赶回慈航静殿,希望能在有限时间内尽量多做一点事,而当他们回到慈航静殿,尚未进门,就听到寺院后方金铁之声大作,孙武吃了一惊,以为银劫不守信诺,先发制人了。
妃怜袖皱眉道:“不像,这种金属敲击声不似兵器互碰,倒很像是某种金铁之物的敲击铸造声。”
要比起听觉之灵敏,那当然没人比得过妃怜袖,孙武相信这个判断,只是想不通慈航静殿为何会动起土木,铸造东西。而当他们循声赶往寺院后山,在藏经阁的遗址旁,孙武突然看到一个好大的鹰架,上千名工人正在鹰架上攀爬系绳结,手腕与头上犹自缠着绷带的香菱,就站在鹰架底下,见到孙武回来,连忙赶了过来。
“少爷,抱歉,小殇小姐一醒来就催着我们开工,我们也不晓得她要做什么,您……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孙武抬起头来,只见小殇头戴工程帽,手上拿着一张好大的工程蓝图,正踩踏在鹰架最高的那一层,与旁边同样戴着工程帽的赤魃村长说话,而鹰架中所搭建的物体,似楼非楼,似塔非塔,主要结构全是金属,当孙武定睛看去,赫然发现那好像是一个超大型的金属巨钟。
石壁遗刻上最后一幅的金钟!
孙武又惊又喜,差一点就跳起来了,很难得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当自己遇到难关,小殇不来捣蛋,而是主动配合时,那真是一个可抵千人的超强力助手。自己还在发愁该如何修练石壁遗刻,小殇已经采取行动,开始建造壁画上的那个大型金钟了。
“干得好,小殇,你这一下真是干得太漂亮了。”
陡得强助,孙武精神振奋,立刻请小沙弥去找来各堂各院首座,要把事情最新发展告知,请他们早做防备。
紧急会议很快便召开,众长老高僧见到孙武无恙归来,伤势大好,无不诧异,但是当孙武把银劫的话转告,顿时掀起了一阵风波。
“银劫亲自出来了?这怎么可能?那个银面具不是一向喜欢藏在幕后的吗?他说这些话会不会有什么诡计啊?”
“强攻慈航静殿?不至于吧,本派弟子在朝野都有巨大影响力,朝廷虽然一直逼迫本派屈服,但从来也不敢恃强攻打,掌门人会不会理解错了?”
“银劫的作风,很难得采用这么强势的正面攻击,或许他这么说,是为了让我们杯弓蛇影,不得安宁,暗地里却用别的方法来对付我们也不一定,诸位同门不可不防啊。”
各堂各院首座俱是见多识广、江湖阅历丰富之人,一经讨论,千百种不同意见出笼,孙武听在耳里,觉得每一条都很有道理,但每个人各执己见,那么多意见纷至沓来,就不晓得该用哪一条才好了。
场面一时间显得很乱,众说纷纭,而在这样的混乱气氛下,一句不应开口的禁语,在无意间被人说了出来。
“这、这真是失算了,明明都已经让皇子当掌门,为什么朝廷还不满足?他们到底要进逼到什么程度才够?”
这句话只是单纯地脱口而出,可是在这话出口的瞬间,进行中的讨论一下子沉默下来,所有高僧用一种指责的目光,望向那名老僧,而那名老僧也自知失言,惭愧地低下了头;最后,所有高僧都用一种很尴尬的歉疚眼神,望向孙武。
“这个……掌门人……呃……我等……”
“算了,不用解释,我明白的,现在这不是什么问题,我们还是讨论退敌策略吧。”
孙武微笑着摇摇手,消解了这个尴尬的场面。然而,尽管外表平静无波,少年的内心却不平静,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众高僧拥戴自己,是因为自己承诺为慈航静殿挡灾,接下呼伦法王的挑战,或许有些人拥戴的理由是因为苦茶方丈遗命,但不管怎么说,那都与自己的身世谣言无关。
可是,从刚才的反应看起来,恐怕大多数高僧承认自己掌门之位的理由,正是看中了自己的身世疑云,甚至完全认为自己便是武沧澜之子,所以才让自己坐上掌门位置。换句话说,这也就代表在慈航静殿内部,有许多人认同对朝廷作一定程度的服从,换取和平与安宁。
第一章 临别信物大侠承诺 上()
第一章临别信物大侠承诺上
整个情势的意外转变,让孙武在短短时间内,明白了许多东西,这些都是他之前不曾想过的问题。26nbsp;
计画的开始,应该是在自己到慈航静殿的时候就已经订下,当时,慈航静殿被连串内忧外患给弄得天翻地覆。这群僧侣既对功名利禄不感兴趣,又不擅长权力斗争,面对朝廷的长年进逼,明争暗斗不断,早就有做出部分妥协,换取安宁的想法。
不过,这“部份妥协”要做到什么程度,可就很难拿捏了,要如何作得不甚明显,却又恰到好处,这是令慈航高僧们所苦恼的地方。就在这节骨眼上,一个负伤求医的少年来到慈航静殿,他扑朔迷离的身世,对慈航静殿而言正是奇货可居,整个计画也就在这时形成了。
如果让武沧澜之子接掌慈航静殿,那么,慈航静殿就等若在朝廷的掌控中,朝廷也就没有理由再迫慈航静殿屈服。而这个计画更妙的一点,则是这个皇子自小失散民间,个性没有沾染到其父的暴戾之气,推举他坐上方丈之位,非但可以作为朝廷与慈航静殿的缓冲地带,更可以用佛法教化于他,日后也不用担心又出一个武力至上的暴君。
乍然想来,这条计策面面俱到,确实是个两方面都能双赢,没有人会受到伤害的好计略,然而……
“这……这条计策好鸟,而且好蠢,根本就是一条会死得很惨的绝户计。失败的理由是……对方从来就只喜欢独赢,才不接受双赢咧。”去见呼伦法王时,妃怜袖曾对孙武解释过御前侍卫的戒慎恐惧,当时他就已经有所领悟,感受到武沧澜的为人与作风。这个暴君的个性,至尊无上,最恨就是遭人算计,无论敌人做了什么退让、彼此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只要他觉得有人胆敢臆度他的心意、算计于他,那就会引来他的愤怒,宁愿不顾利益计算,玉石俱焚,也要给予对方惩罚。
所以,想出这条计策的人,压根就算错了武沧澜的个性,现在弄巧成拙,武沧澜非但不领情,反而授权银劫,恃强对慈航静殿发动最后攻势,一场大祸迫在眉睫了。
想到这一点,孙武叹了口气,把自己所想的东西说了一遍,在座本来表情尴尬的众高僧,目瞪口呆,又是错愕,又是扼腕,显是想不到会招致这等结果。而这情形看在孙武眼中,则是更慨叹慈航静殿虽非无人,但却是没有擅长计略规划的人才,否则,武沧澜的个性这么明显,设计者怎么会计算不到这一点来?
“各位大师,现在后悔已无济于事,还是认真想个办法,看看怎样能解决问题吧。”
孙武的坦率态度,令一众慈航高僧无地自容,可是说到实际的应变策略,没有人能提出什么建设性提案,讨论了老半天,唯一听起来比较有可行性的,就是向同盟会求援。
“掌门,向同盟会求援吧,同盟会是现在的天下第一大帮,会中的本派弟子占了一半,若是我们请求援助,他们必会赶来,届时结合两派之力,声势浩大,无论朝廷怎样恃强逼迫,我们都有足够本钱应付。”
苦岩法师的提议,乍听之下极有道理,但是当孙武询问在场众高僧,却发现人人面面相觑,这方法似乎有难以实行之处,细问之下,才知道同盟会的成员虽然有一半是慈航子弟,但另一半却是河洛门生,若是河洛剑派配合朝廷,扯起后腿,同盟会的行动便告瘫痪,恐怕未必能及时来援。
事实上,正是因为慈航、河洛两派的暗中较劲,相互牵制,同盟会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大帮,近几年来已经难有作为,在连续的内耗中消磨了实力,声势大减,这次要指望同盟会有所行动,单单靠少盟主袁晨锋是不够的,除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