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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地砖,薛宅里就有人围了上来,数杆长枪指着他,喝道:“是谁!”语气里还满是戒备。
刘小川冒出头来,笑道:“是我啊!”
众人都嘶了口气,又惊又喜。薛怀仙满脸是泪,扑上来道:“刘大哥,你去哪里了!”
早有人去禀报陈飞龙、毛凯他们,没几秒钟,大伙全都来了,纷纷问道:“刘兄弟,你这一整天跑哪里去了!”
刘小川跛着脚转了转身,道:“诺,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嘛。”
“马有方呢?”
刘小川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他死了。”
“他死了?”
这地道众人每一寸都找过了,里面每一间密室都严严实实,唯一的出口就是前堂地砖。
刘小川和马有方两个活人,就这样在地道里消失,所有人都猜不出他们去了哪里的时候,刘小川又凭空冒了出来,说马有方死了,真是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事。
众人都在想,难道地道里面还有其他的出口,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
刘小川道:“马有方真的死了。”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扔了过去。
陈飞龙接过来一看,只见这个腰牌造型古朴,前面写着“大魏宣节中郎将”,后面写着“马”字,确实是马有方的信物。
“马有方真的死了?”大家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良久才爆发出一阵呼声,既然刘小川能活着出现在大伙面前,手里还拿着马有方的信物,那么马有方之死是八九不离十了。
至于尸首嘛,这种事情好办,只要这世间再也没有活蹦乱跳的马有方,谁会在乎那具尸体是谁的呢?
庆功宴后,陈飞龙连夜起草报捷文书,发往京都,又命周闻压着马有方的“尸首”、被烧秃了头的牛强,还有一麻袋的耳朵进京告捷。
刘小川找了个时机,提醒陈飞龙道:“陈大哥,我们如今虽然剿灭了一阵风,但是处境反而更危险。”
陈飞龙道:“刘兄弟你放心,只要等过这一波风头,始终没有所谓的帐薄出现,朝里的那些奸党久而久之便不会有动静了。”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刘小川心想,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年纪看着比我大,却都活到了狗身上。混然不知道自己比他们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就是平时看看,读读演义,知道的这些小九九也比天天出操练兵的陈飞龙多。
正盘算着该怎么解决后患,保这几位兄弟一命,陈飞龙又道:“刘兄弟,这次的战功不能具实写,我给做了点修改,但是你的功劳没有一分短了你。”
你们随便搞,小爷并不在乎。点头道:“都凭陈大哥做主。”
陈飞龙笑道:“刘兄弟反掷黄金,乱敌军心,本来是神来之笔。但那笔黄金被我们分了七成,这出戏,还是隐掉吧,只说一阵风是中了刘兄弟的埋伏。”
拿上缴朝廷的那点金砖扔地上引马有方上勾?打发鬼呢?
刘小川点头如鸡啄:“还是陈大哥想得周道。”
烟花传讯也不能说,这是刘小川的祖传之秘,什么时候刘小川想说了,那时献出来,奖赏也不会短了。至于帐薄的事,更是一个字都不能提,免得踩疼了朝里奸党的尾巴。
第31章 以假乱真()
刘小川心想,这陈飞龙真的很为自己着想。
只是帐薄的事,不是息事宁人就可以躲过去的,他虽然有考虑到不能得罪朝里当权的小人,却没想到这些小人为了自身利益,做事从来是不择手段的。
别过陈飞龙、毛凯诸人,刘小川回到薛宅,找来薛怀仙,道:“媳妇,你跟我说实话,表叔去世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帐薄的事?这么重要的东西,表叔绝不甘心让它不见天日地呆着吧?”
薛怀仙点头道:“刘大哥,我早就想把它交给你。”
刘小川又惊又喜,玩笑道:“你就不怕我拿到手后就去交给那群狗官?”
薛怀仙摇了摇头,眼里全是信任,从桌下取出一本帐薄来。
薛景那老头还真是个铮铮的硬汉,也是个对朝廷尽忠尽职的好官,可惜下场并不怎么样。
不知道他怎么拿到这个帐薄,又是怎么掉进这个残忍的旋涡?刘小川感叹一声,接过来翻了几页,这纸颜色泛黄,还挺粗糙,遂问道:“这帐薄用的是什么纸?”
薛怀仙没想到他对这个有兴趣,道:“用的就是一般的纸呀。”
“街上都有卖吗?”
“能买得到。不过刘大哥要用的话,不必再去县城里买,我房间里就有许多。”
刘小川大喜,随她去房里,拿起两种纸一比对,几乎一模一样。
带上一叠纸,回地道里去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刘小川拿来一撂纸,“媳妇你看看,能不能以假乱真。”
薛怀仙把那一撂纸翻一遍,惊讶道:“刘大哥,你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扫描加彩打呗!
“媳妇,你去把这假帐薄装订成册,然后去陈校尉那里借个信使,送到最官儿最大、最亲厚北魏的人手上。”
薛怀仙想道:“那这个人定然是当朝柳太师了。”
刘小川又嘱咐一番,比如多叫人翻一翻啊,放地里埋一埋啊。不过假帐薄上面的笔迹、手印、刻章全都和真的如出一辙,就算见过真帐薄的人,拿到手里也不疑有他。
薛怀仙一一应承,刘小川伸了个懒腰,寻思着赶紧回去把瘸腿给治治。
回到屋里,看到床上电话不住地响,是刘向前那崽种打过来的,电话那头喊道:“刘小川,打你电话怎么没接,滚哪里去了?”
刘小川有气无力地说道:“刚睡醒呢,什么事?”
装作打了个呵欠,这两天确实累,打着打着,有了点困意,眼泪都下来了。
“你出来,哥几个去喝几盅。”
电话那边还挺喧闹的啊,这几个家伙全都在。刘小川只得披上大衣,一跛一跛地招了辆出租车,到了酒楼,这几个人已经喝得醉醺醺,刘向前招呼道:“小川,快来喝两口。唉哟!你的脚怎么了?”
一说刘小川的脚出问题了,大伙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怎么折了?我看看!”
刘向前不由分说,把他按在椅子上,卷起裤腿一看,关节处肿得老大,拿手一捏,刘小川“嘶”了口气,“别碰!妈的真疼!”
“你现在知道疼了?又跟哪个王八崽子打架去了?这崽子下手真狠!”
能不狠吗,你是不知道,那人杀人跟玩似的。
见刘小川不说,刘向前也没问。这下酒也顾不上喝了,开车送刘小川去s市第一医院。刘小川爬上了车,唉哟不错啊,这狗表叔看来是发了大财,连车也给换了。
刘向前宝贝似地摸着方向盘,得瑟道:“怎样,最新款的,得六十万。”
刘小川羡慕得紧,嘴里不屑道:“六十万的车,s市随便哪个停车场里走一圈,能拉出十个车队来。”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要了?成,那我明天就找4s店去退车。”
刘小川一屁股跳起来,一头猛撞到车顶,唉呀,疼!
刘向前更心疼他新买的车,一拍刘小川脑门,道:“你是铁脑袋吗,都把车顶出窟窿了。”
哈哈,小爷终于有车了!
两人在车里边开边闲聊,才知道就这几天,刘向前发了一笔大财。那批货全被国外的商家给一口吃了,刘向前赚得盆满钵满,两三千万呢!
“这家工厂如今资不抵债,我正盘算着要不要收下来。说起来还是多仰仗了你,你小子要不要来弄个厂长当当?”
“算了算了,我最近没什么空,你找周一发当厂长吧。”
“找那小子,还不如直接把钱往水里扔,还能听个响。”
刘小川心想,这狗表叔要知道我就要在古代当官了,非得吓得肠子都溜出来。要不要告诉他呢?
正想着,车子已经开到了医院。又是排队挂号,又是拍ct的,最后搞清楚,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肌组织重伤。
刘小川心里把马有方十八代祖宗都问侯了一遍,不过还好这老小子没有踩断自己的骨头,否则的话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在医院里躺三个月。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虽然我现在见不到你了,百年之后也许在阎王殿里能喝个酒呢。
虽然不用躺三个月,还是得休养几天。刘小川躺在病床上,天天有人送水果来,大鱼大肉地侍侯,可是心里面还是空落落的。后来实在捱不下了,穿着病号服就打车回去。
薛怀仙看到他,气道:“怎么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这么多天也不来见我?”
刘小川忙道:“对不住,我去治了下脚,你看,好了。”
薛怀仙见他原先一瘸一拐的脚果然好了,开心道:“呀,真好啦!”
刘小川涎着脸上去,问道:“这些天老公不在,有没有想老公啊?”
薛怀仙白了他一眼,道:“没有想你,不过传旨的太监倒是想你呵。”
传旨的太监?皇帝老儿的旨意来了?有没有封我个官当当?
当时捷报送到京师,朝野震动!
谁能想到京畿附近,居然几年如一日地潜伏着一批魏军。所幸还没来得及施展阴谋,就被驻扎宁海县的校尉陈飞龙给连根拔起,可惜贼酋面目全非,说是夜里埋伏的时候被猛火油烧死了,但是那面货真价实的腰牌昭示着此人确是魏将马有方无疑。
第32章 受封郎将()
皇帝自然是大喜,吩咐将马有方的尸首大卸八块,悬于四门,又将牛强押去菜市场当街斩首,悬尸三日。
不过隔天牛强的尸首就被人盗走,京府衙门大索全城,这是后话了。
既然是大喜事,自然要赏。陈飞龙、毛凯、周闻等人都要赏,各升一到两级,至于报捷文书里大夸特夸的刘小川更是要大赏!
不过刘小川要怎么赏,大伙意见不一,朝廷里泾渭分明地形成了两派,一派以大将军许仲虎为首,以为该赏就得赏,刘小川在整场剿匪之战中,起了至为关键的作用,这么多人为证,不可能有假,最少应该封个校尉。
另一派以柳尚文柳太师为首的,以为报捷文书上的话不可尽信,刘小川一介流民,连身份户籍都没有,也许是北魏的奸细,不仅不能赏,还要带他入朝来细问。
朝廷中的投降派官员最关心的,乃是帐薄这件事。马有方当初正是因此才借来了三百名黑衣死士。
至于帐薄下落在哪,毁没毁掉,大家都不清楚,好在陈飞龙他们并没有把帐薄也送到京师,否则一旦呈上玉案,整个大梁都要天翻地覆了!
马有方音讯全无,十之八九死在了宁海县,总之跟陈飞龙他们脱不了干系。
陈飞龙他们知不知道帐薄呢?
可能帐薄已经毁了,可能帐薄下落不明,也可能他们手里有帐薄,并不敢拿出来。
事实究竟如何,稍微一查就知道了:西军以帐薄为诱饵,导致马有方的覆灭。帐薄的事也是刘小川透露给陈飞龙他们的,又查到薛景家的一个丫头,其实是他的远房侄女,最近跟刘小川打得火热,大有谈婚论嫁的趋势。
事实一目了然,必定是薛景宁死不屈,把帐薄留给了薛怀仙,薛怀仙又转交给了刘小川,才有马有方误入圈套,身死兵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