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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争哈哈大笑,抓起张大成的右手,脸上泛起一抹狠色。
“爷爷烧了你的巡检司算不算的上玩火?不用打着拖延的心思,在来人之前,爷爷有充足的时间将你的手指一根根的切下去。”
说到这里,王争紧盯着张大成,将刀尖对准张大成中指,一字一顿的道:“最后一句,说,还是不说?”
十指连心,张大成痛的双唇发白,不断喘着粗气,见王争摇摇头举刀欲再切,当下满头的冷汗,急不可耐的大吼道。
“说!我、我都说!”
。。。
将张大成喷涌着鲜血的尸体踹到床底,王争看了一眼那个一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人,放缓声音问道。
“张大成的银子都放哪了?”
那女子见王争毫不犹豫杀了张大成,脸上和刀上满是鲜血,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连话说不出话来,听到王争的话后只是抖着手指向床底。
王争愣了愣,随后掀起床单,果真见到张大成死不瞑目的尸体旁边,一个小木箱静静躺着。
打开木箱,一阵耀眼的光芒直晃的王争睁不开眼睛。
这个小木箱虽然不大,但里面昂贵的东西却有不少,最底下铺着一层金锭,上面散落着的都是首饰与珠宝。
摇了摇头,王争现在真正才相信。
看来这做巡检的油水还真是不少,不过王争却不能将这箱子搬走,里面的东西也不能全部拿走。
对于王争来说,金银不是现在所必须的,但也是不可或缺的。
当下王争只是随便揣了几个金锭在怀里,为的是回去好贴补家用,给王刘氏和玉儿改善一下,王争自己也不想再回去啃窝窝头了。
在将箱子埋到内院墙角之前,王争蹲下细细思索一会。
正在这时,外院传回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大火已经得到控制,一行人手持火把远远而来。
最后王争从箱子里取出两样东西,一样是翡翠手镯,一样是碧玉耳环,王争对这方面不甚了解,只是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又都是小物件便顺手拿走了。
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王争紧靠着墙,尽量将自己的身子缩到阴影中,没过多久,一行人的谈话声愈渐清晰。
“韩哥死相你是没见到,那个样子别提多可怕了,好像是被人直接拧断了脖子!”
“嚯!韩哥拳脚功夫了得,在衙门内外向来少有对手,怎么会不声不响的就被人杀了?”
“不知道,那白日抓来的王争也不见了,怕就是这他所为,还是快些禀报巡检大人决断,以免受到牵连。”
“嗯,走!”
一行约莫三五个盐丁从白石小路上谈着话匆匆走过,奔着最里面的张大成卧房而去,那里仍是烛火通明,从外面看过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们走的匆忙,一心只想去禀报张大成,根本没有人留意到在那墙角漆黑的角落,等他们离开不久,一道人影猛的翻墙而出。
。。。。。。
“张阎王死了!”
第二日,整个宁海州城都炸开了锅,巡检司衙门失火,张大成被发现死在自己床榻之下,传言便如飞蝗扑地一般不胫而走。
“张阎王死在床板下了,真是天公作美,杀了这祸害百姓的贼人。”一个妇人提着篮筐,走在市集中挑挑拣拣的同时也不忘了快言快语几句。
旁边一个同行的妇人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是哪路好汉做的,希望不要让官府抓到才是,那好汉可是为民除害!”
卖菜的小摊摊主也是笑道:“今日高兴,收你们少些,只此一日。”
闻言,最初那妇人惊喜道:“此言可当真?”
那摊主嘿嘿一乐,说道:“平日里那张大成手里的盐狗子没少来打砸抢,今日却是一个都不见,奇了怪了,这耳根一清净了人自然高兴。”
听着这些百姓的谈话,一边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嘴角一咧,就这么走进了小巷子。
这乞丐模样的人自然便是昨夜从巡检司衙门逃出来的王争,夜里这宁海州城是在禁足,这种事王争也不明白是为何,只好随便找一处破落房屋住了一晚。
在这几日的观察中,王争发现那些守城的卫所兵对一种人警惕最小,那便是城中那些乞丐模样的难民。
前些年还好,最近这几年每天都要有一大票自北方而来的流民,这些人多是衣衫不整、拖家带口,身上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在宁海州城来来往往。
起初守城的卫所兵还象征性的查一查,久而久之发现这种事实在是吃力不讨好,往往还要弄的自己沾染上臭气。
到了现在见到这些人连问都懒得去问,甚至站在远远的地方催促,巴不得让这些难民赶紧通过。
所以王争这才将自己弄得破破烂烂,一身的污垢又脏又臭,走在大街上直让人敬而远之,标准的北方难民行头。
不过就这样自己出去仍是不妥,王争蹲在角落等待,见到有一群流民出城,这才加入他们的行列,混迹在其中出了城。
第11章 狗仗人势义井难()
初升的朝阳,宣告着新的一天再次到来,只不过这一天,义井庄并不像往常那样平静。
义井庄最外围的一间土房,地上放着一大盆洗好的衣物,黄婶戴着头巾正一件一件的将这些衣物挂起晾晒。
刚刚挂好一件,黄婶一抬头便见到一行二十几个面相凶恶的人越过黄土坡子而来,正要出去看看,从里屋走出一个面相朴实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便是黄阳的父亲黄海德,他搓了搓乌黑的大手,笑道:“你就别出去了,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点了点头,黄婶为黄海德整理了下衣袄,嘱咐道:“海德,当心些,我看这些人不像什么好人。”
“放心吧,俺知道了。”
走出院外,黄海德见到熟悉的面孔,微笑起来,问道:“胜子,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带刘五他们来义井庄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赵胜,赵胜正要说话,他身后的刘五便急不可耐的将他推开,哈哈笑道。
“娘的,可算是到了,累死老子了,若不是没有这小子带路,咱还真找不见这义井庄。”
黄海德朝刘五身后看过去,刘五身后的便是刘府的家仆,这些人身上都是蓝色老旧的衣袄,手中提着腰刀,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自是不必再提。
感觉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黄海德后退几步,看向赵胜。
“胜子,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赵胜掐媚的朝刘五一笑,说道:“这便是咱刘府的管事刘五大爷!来义井庄自然是为了找人!”
其实刘五只是一个小小的刘府低等家丁,只不过有管事刘光亮这一层亲戚,所以才能在府中呼风唤雨,私下刘五的爪牙也都称他作管事。
显然,刘五对以这一通马屁很是受用,黄海德惊惧的目光也让他感到无比畅快,当下是大摇大摆的走到黄海德身前。
“可知晓你们义井庄有人惹到了我们刘府吗?”
黄海德再次后退几步,脸上满是敌意。
“俺们义井庄全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什么时候惹了刘府?”
见到黄海德装聋作哑的模样,刘五用手里的刀指着黄海德。
“那个王争到州城去,无缘无故杀了我们刘府三个家仆,这等事若是传到同知大人耳中,届时你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怕会被连根拔起。”
“不过嘛~爷刘五倒是可以替你们在同知大人面前说说情!”
刘五也只是装装十三,他在同知刘文若面前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顶了天也就是到他叔,也便是刘府的管事刘光亮面前说几句好听的。
至于那刘光亮管与不管,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听到这,黄海德已经明白刘五的意思了,退到土墙处退无可退。
“你到底想要什么?”
哈哈一笑,刘五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事,前些日你们这里来了一个叫张萍的女人吧,把她和王争的家小交出来,义井庄就相安无事!”
黄海德听到后,心中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做出思索的模样,同时右手悄悄伸进院子里不断拍打着土墙。
在院子里的黄婶将这次谈话听了个清楚,本来就是心下震惊,此刻见到黄海德的手势,心下更是一激灵。
再也顾不上手里的衣物,情急之下转头从后门出了院子,直奔着王争家而去。
。。。。。。
“争他娘,争他娘!”
玉儿这几日与张萍相处的很愉快,张萍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嘴唇开裂面色发黄,但仍是倔强的将手里的草药和碎银交给玉儿才昏倒。
王争不在,玉儿便担当了家里的顶梁柱,一方面要熬药汤喂服王刘氏,另一方面又要照顾晕倒的张萍。
幸好有黄阳和董有银偶尔来帮忙,玉儿这才不至于也累倒了。
此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王刘氏和玉儿正细细听张萍讲王争的事,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没过多久,黄阳和董有银先后走进来,听见张萍又在给王刘氏讲王争的事,黄阳摇了摇头坐在一旁,董有银则是一撇嘴坐在另一边。
“大娘,这些日子您每天都要听几遍,俺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就是杀几个家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萍回身瞪了一眼董有银,说道:“王大哥可以单打独斗砍翻三个狗仗人势的家仆,你比王大哥高大了一圈,可做出过什么有为之事吗?”
“这。。。”
董有银吃了个哑巴亏,细细一想自己除了倒卖一次私盐好像还真没干过什么大事,当下只是撇了撇嘴,不与女子一般见识。
正这时,门外传来黄婶焦急的声音。
玉儿紧忙迎了出去,见到气喘吁吁的黄婶,纳闷的问道。
“黄婶,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急切?莫不是争哥哥回来了?”
黄阳也是站起身,张口道:“娘,你怎么来了?”
黄婶摆了摆手,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指着远处,“阳儿,快收拾收拾跑吧,那刘府的人来报复了,海德拖不住多久,庄子里现在已经乱了!”
董有银闻言大惊失色,心想自己真是被这两家子拖累了,怪不得方才出门一屁股绊倒在门槛那,今儿就不该出门。
当下是什么都不管头一个跳了出去,没过多久董有银却又急赤白脸的跑回来了。
“他们快到了!快些关紧大门,趁着能拖住一会,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吧!”
黄阳走过来问道:“你不跑了?”
董有银白了他一眼,急的跳脚。
“你以为俺不想跑?路都被他们堵死了,还是先赶紧跟俺去堵门吧,想不想活命?”
应了几声,黄阳和董有银这两个屋内仅有的男人跳出去堵院门,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屋内的老少女人们,让她们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刚刚堵好门,董有银和黄阳便听到庄子内传进来凄惨与愤怒的喊叫声,一阵步子声也愈来愈近。
清楚的听到刘胜的声音传进来:“屋里的,快些将王争的老娘和那张萍交给刘五大爷,不然冲进去可就伤了和气!”
黄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怒骂道:“好个不要脸的赵胜,甘愿做那刘五的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