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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支援。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松山和锦州已经失陷,和历史上相比,无非是晚了几个月。
除此之外,历史上投降的祖大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争和山东军的原因,竟然没有投降,却是奋战到最后一刻,最终死在了多铎的刀下。
最后的辽东铁军在锦州城战至最后一人,落得个全军覆灭的结局。
松山副将献城,曹变蛟怒骂鞑虏也不愿投降,被多尔衮当场杀死,至于主将洪承畴,只是听闻被抓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不过孙传庭自认为挺了解洪亨九,他后的结局无非是为国尽忠而死,这已经算是不错。
除此之外,近些年发生的事情中真正让人注意的,也就是督臣杨嗣昌和襄阳、福王被杀这些事。
崇祯皇帝虽说对福王和襄王的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但反应却并没有杨嗣昌一介臣子重,这个原因孙传庭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虽说杨嗣昌死后给大明留下了增兵十四万,加饷二百余万两的亏空,并且中原愈演愈烈的贼寇也没有得到解决,可是他的的确确是尽力了。
杨嗣昌是最后一个不注重名节,可以替皇帝背黑锅,为了剿贼殚心竭虑,甚至亲自外出督师的阁臣。
他一死,其余那些阁臣基本上都是贪生怕死,整日在朝堂上党争却毫无作为的人,这些人为了自身利益,实际上早就暗中准备好改朝换代,根本不会为崇祯背任何黑锅。
反正这是你朱家的天下,你们自己的藩王都不着急,宁可抱着财宝去死,也不愿意资助军饷,那我们做臣子的跟着急个什么劲?
性格上有缺陷的崇祯,找不到肯背锅的臣子,自此也就变得畏首畏尾,很多原本好想法的政令往往都是犹豫不决,难以施行。
所以,崇祯听闻杨嗣昌畏罪自尽的消息后掩面痛哭,反应比死了两个王爷都大,或许觉得杨嗣昌是最后的肱骨之臣,甚至亲自为他撰写祭文。
不过崇祯皇帝这般行为,在那些对杨嗣昌恨之入骨的朝臣中却激起了轩然大波,更是让他们对当今朝廷和皇帝的心,降至冰点。
杨嗣昌不属东林,所以在士林中名声极臭,皇帝居然如此看重这样的“佞臣”,不得不说叫他们这些“清流”失望之极。
可以说,杨嗣昌之死是流贼真正脱胎换骨的开始,而历史上孙传庭之死,则是奠定了明朝的败局。
现在,李闯纵横中原,大半个河南和陕西都落入闯军之手,张献忠则是在湖广自称大西王,一样在趁势到处攻城略地。
三饷的压迫之下,民众已是怨声载道,天下局势随着崇祯十七年的临近而愈发明显,孙传庭也知道,自己无疑是大明最后的希望。
从这些塘报上得到的消息来看,山东地王争屡屡挫败闯军,甚至有流传李自成畏惧王争的说法。
所以说,山东军明显是孙传庭重任陕督以来,最应该拉过来的兵马,其次才是骄横跋扈却屡战屡败的左军。
若是将王争拉过来,中原以东几乎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左良玉尚且不敢和朝廷公然对抗,也会附和过来。
到那个时候,自己在陕西编练秦军,率秦军和山东军配合左军等其余官军四面进剿,中原流贼或许可平。
这是大明最后的希望,孙传庭算盘打的很响,但是他很快就知道,这不过是自作空想罢了。
桌面上的最后一封塘报,让孙传庭拉拢王争的想法烟消云散。
就在前不久,王争在索求换爵遭到崇祯拒绝后,悍然举兵发动了兵谏,这个时候已经攻取沧州,随时可能挺入京畿。
孙传庭看得出来,王争显然是对此早有准备,或许爵号是一个因素,但主要还是堂而皇之举兵的借口
得知这个消息后,孙传庭第一念头是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从前王争带着山东军南征北战,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并没有任何忤逆之事传出,但为何却在这等生死存亡之际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君臣纲常之事。
想到这里,孙传庭更加觉得忧心如焚,不顾部下秦军将领阻拦,修整几日后,决定去沧州看一看威震天下的山东军。
趁此机会,他也想要当面质问王争这个后生庶子一番,问他在如此危局时却火上浇油的做法,究竟是意欲何为。
第四百三十三章:左光先()
沧州城的望楼上飘着王字方旗和黄龙帅旗,在这些飞扬跳脱的旗帜之下,几名身披红色全身罩甲,手持虎枪的兵士正在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哎你说说,今儿个会有多少书信?”
一个战兵打了个重重的哈气,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
“嘁,这个谁知道,不过照前些日的情形来看,起码也要有个三五封,眼睛都擦亮点。”
听他这话,最开始的那战兵显得有些轻松,“马上就到轮换的时候了,擦什么擦,就看这些朝廷官军投降的勤快劲,还有谁敢撸咱们山东军的虎须不成?”
“这倒也是……”
这时候还是清晨,一名山东军的什长带着几名战兵在无所事事的巡城,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妥。
过于轻松的战斗,再加上周边城镇和各个豪族大户溜须拍马,就连向来严谨的山东军战兵都显得有些放松。
说起来也是,这战斗打的太过轻松了,老子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兵谏啊,朝廷起码做出点强硬的表示吧?
这算什么,连个抵抗和谴责的人都没有。
正当他打了个哈欠,准备叫人换防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似乎有了些变化。
尽管心中放松不少,但作为什长,他依然十分警惕,当下皱着眉头看过去。
原本平静的土坡后忽然有尘烟微微激起,什长立即叫住几名哈气连天的战兵,下意识的将手握在了刀柄上。
“驾~驾~”
远远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过来,看样子是个标兵,不过山东军的什长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等到对方停在城下才喝问道:
“来者止步,不然我等就要放铳了!”
那标兵停住马,手中举着一封书信,抬头喊道:“城上的可是山东王大帅的兵马?”
“正是,来者何人?”
那标兵眼中闪过一丝傲气,张口说道:
“陕督入城找你家大帅一叙,此为书信印绶!”
城墙上沉默了半晌,最后却是“吱呀吱呀”的放下来一个竹筐,见状,那标兵知道对方是有所防范,当下也没什么犹豫,直接伸手将书信放进去。
看着书信被一点点拉上去,标兵又是试探性的说道:
“陕督有令,命山东军即刻开城相迎!”
听到这话,城墙传来一阵大笑,只见那什长冷着脸说道:
“抱歉!我们只听王大帅的命令,没有大帅的军令,就算那什么陕督亲自来了,也不会开城!”
不用想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那标兵也没多说,将令牌揣进怀里,直接调转马头疾驰而走。
这封书信很快就被送到王争手中,看完后,王争也是满脸的苦笑。
这位陕督还真是不知变通,用的竟然是责备的口气,这种时候温言温语的拉拢自己才是,像孙传庭这样直接呵斥过来,让自己怎么下台。
不过好在是以书信的形式,能看到的也就是王争自己,对于这位最后的名臣,后世常有“传庭死而明亡”的说法,其实王争非常想见上一见。
眼下孙传庭位列高位,论起身份地位,山东军内也就是王争本人能和他平起平坐,不过要是看资格履历,就连王争都要尊敬的叫其一声陕督。
……
大约是两柱香的功夫,沧州城外来了一支人数约在几千人的骑兵部队,远远打着“孙”字认旗和玄鸟方旗,远远看去,也是成片的旌旗招展。
这些骑兵都穿着灰黑色的秦军甲胄,腰挎大刀,眼中精光四射,紧紧跟在孙传庭身后的几名将领面上甚至留有几道深深地刀痕,就连黄阳都是吃了一惊。
随王争出城相迎的山东军战兵将领们同样有些惊讶,当官军这么久以来,除了在锦州城碰见的辽东军,这秦军是唯一一支值得他们正视的朝廷兵马。
据说许多年前,孙传庭的秦军也是为剿匪立下了赫赫战功,就连高迎祥都是被他所俘。
不过王争却仍然面露微笑,这确实在意料之内,孙传庭编练的秦军,怎么会一般?
孙传庭大本营在陕西,自然不能将秦军全部带来,这次已经算是违反了朝廷的规矩,若不是心焦难耐,他也根本不会走这一趟。
之所以选择精锐骑兵,一是孙传庭想要借此震慑王争,二则是来去自如,可以十分方便迅速的回到陕西。
不过当孙传庭见到城外和城楼上的那些战兵之后,面色明显难看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末将王争,率山东军迎陕督进城!”
说完,王争侧身一让,身后的一众山东军将领紧跟着让出一条进城的道路。
“陕督,当心有诈!”
忽然,一名面容冷峻的武将伸出手。
听到他的话,还没等孙传庭动作,便有另一个中年上下的秦军将领呵斥道:
“光先,还不退下?”
“无妨,光先少而有谋,死好事啊。”孙传庭挥挥手示意无事,左骧这才低着头退下,不过依然拉着左光先,连连对他挤眉弄眼。
其实左光先已经不小了,并且所立战功颇多,可这些东西在孙传庭的眼中就和没有差不多。
左光先站在孙传庭面前那还不是像个稚嫩的孩子一样,他也听出来了,孙传庭说这话其实有些宽慰自己的意思。
左光先心中对孙传庭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立刻退下,可眼睛依然盯着面前山东军的将领,很不放心的说道:
“爹,你看这些人,每个都像是虎狼,若那王争对陕督有加害之心,此番不是羊入虎口?”
左骧其实心底一样对山东军的人很抵触,不过他也看到孙传庭十分自信,想比后生崛起的王争,早就扬名天下的孙传庭显然更让人信服。
当下左骧也是劝道:
“待会为父随陕督入城,料想那王争也不会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
听到这话,左光先眉头一紧,顿时急切的道:
“爹,还是我和陕督去吧,我一个晚辈后生,难以使人信服,有你在这,高杰他们也会投鼠忌器啊!”
左骧瞪了左光先一眼,似乎是去意已决,狠狠打掉左光先伸在半空的右手,头也不回的带着二十几个亲丁跟了进去。
第四百三十四章:会晤陕督()
孙传庭婉拒了王争前往守备府邸的要求,当着众人的面,径直走进一处低矮破落的民居院落。
王争想了想,摆手示意其他人不用跟进来,跟着迈步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孙传庭已经坐在石凳上,看到王争后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指了指旁边的石凳。
看着孙传庭的神态,王争摇摇头,微笑着坐了下来,看到对面那个人已经显得老态龙钟,心下本就有些不忍,由于得知其最后结局,更是叹了口气。
石桌上什么都没有,整个院落显得孤寂冷清,丝毫看不出外面就围着千军万马,两个人都在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