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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家一催他就乱,一个不小心饭菜撒了一地。老黄见状急忙过来帮忙收拾,顺手将手中的一堆画像放在旁边地上,不停地抱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这个样子又得多浪费好多时间了。”
牢笼内的秦父秦母则是无奈地看着满地饭菜,担心这两个狱吏会不会为了赶时间而把掉地上的饭菜直接捡起来再给他们吃。慢慢地,秦父目光由饭菜转移到地上的画像,眯着眼睛看了良久:“二位大人刚才不是说要贴的是我儿秦大牛的画像吗?那这画上面的又是谁?”
第23章 灭口()
大堂中,周正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元睿闲聊着:“日日困在这廷尉府,殿下想必闷得慌吧!”
元睿微笑着摇摇头:“还好,还好……”
周正之:“其实目前胡修德一案也没什么进展,我看殿下也不必一直呆在此间,一有秦大牛消息下官再立刻派人告知殿下如何?”
元睿心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正待答应,忽然廷尉府主簿聂真火急火燎地赶来禀告:“不,不,不好了!那秦大牛不是秦大牛!”
周正之怒喝:“好好说话!什么秦大牛不是秦大牛?”
聂真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秦大牛的父母看,看了通缉画像认出杀人的秦大牛不,不是真的秦大牛!而是,而是另有其人!”
周正之大惊:“还不快把人带来!”
秦父秦母很快便被带了上来,并排跪在下首,面前摊着“秦大牛”的通缉画像。周正之指着画像,一脸迫切:“你们可看清楚了,画中之人确实不是你们的儿子秦大牛吗?”
秦父的语气从未如此坚定:“确实不是大牛啊!大牛他眼睛小,脸方,鼻子塌,画上的人却眼睛大,脸圆,鼻子挺,肯定不是大牛!”
秦母也补充道:“大牛额头上还有颗痣呢,画上的人也没有!”
元睿凑近周正之小声道:“其实我们早该想到的,这秦大牛半年前还是个本份的庄稼人,怎么可能半年后便成了暗杀高手?”
周正之也摇头叹息:“如今秦大牛父母这条线也断了,要捉拿凶手归案也就越发困难了。”
二人正暗自感伤,忽然老远又传来聂真那惊慌的声音:“殿下!大人!不,不好了!”
待他入内,周正之没好气地朝他吼道:“你又怎么了?”
聂真依然气喘吁吁:“秦公公,秦公公死了!”
晴天霹雳,元睿与周正之二人急忙赶至秦志牢笼,仔细查看了半晌,没有任何发现。银针测试也不是中毒,就连狱吏也没发现任何端倪,说秦志刚刚还好好地在吃饭,只是今天话稍稍少了点而已。
辛辛苦苦忙活多日,一觉醒来从头来过,元睿现在便是这种感觉。凶手不是真正的秦大牛,秦父秦母便没半点用处,再加上唯一有可能是共犯的秦志也一个招呼不打地便死了,莫非此案就到此为止了?
而元睿身后的狱吏穆水清此刻却是另一番心情,眼里看着躺在地上秦志的尸体,脑中浮现的却是四通市内毛庆余那从眼角缝隙中斜视自己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收到这种目光,穆水清肠子都悔青了,暗骂自己怎地会如此糊涂,相信秦志那死太监的鬼话,如今被人当弱智般对待也是活该。不过事已至此,就算硬撑也得将这场戏做完,决不能就此灰溜溜地离去,不然以后还怎么在这洛阳城混下去!重新理了理思路,穆水清强自镇定地对毛庆余道:“毛公公,你就算不相信小人,也该相信秦公公吧!你们可是至交啊……”
毛庆余赶忙伸手拦下穆水清后面的话:“打住打住!什么至交?本公公与那杀人犯可没半点关系!”
穆水清连连点头:“是!是!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不过秦公公说了,只要太后身边的何姑见了此物,便一定能明白他是被冤枉的!”见他仍不相信,猛一跺脚道,“小人平日里的确是游手好闲,可公公你想,就算小人再无聊,也不敢拿公公你来消遣啊!此物看似普通,却定是暗藏玄机,只不过小人肉眼凡胎没看出来,而公公你又不屑研究它罢了!”说着缓缓将布片塞入毛庆余掌中。
毛庆余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起布片,另一只手还捂着鼻子:“哎呦!你看看,这还是用血画的!一股腥味!”言罢兰花指点点穆水清,“若是何姑看过这玩意之后没有反应,到时有你好看的!”再无兴致逛市场,返身回宫去了。
这台词怎得如此熟悉,穆水清呆在原地,过了半晌方忆起这不就是自己当初甩给秦志的狠话嘛!
回到廷尉府大牢,穆水清心情差至极点,满腔的怒火就要按捺不住喷涌而出,自己虽只是个小小的狱吏,可每日里在人犯们面前那也是想打便打,想骂便骂,说一不二,称王称霸惯了的,何曾受过今日这等羞辱,被人当成傻子般对待。越想越气,冲进秦志牢笼中便要揍他:“你这上面没毛下面没球的老东西,竟敢如此玩弄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好好修理你!”
秦志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等等等等……大人此话从何说起?”
穆水清没好气道:“还不是你那破布片!人家毛公公看后没有半丝反应,反将老子当成了失心疯!”
秦志闻言大喜:“大人找着毛公公了?”
穆水清:“废话!不然又怎会受这鸟气!”
秦志进一步追问:“毛公公答应送布了?”
穆水清:“答应是答应了,只是……”
秦志忽地一把搂住穆水清,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反将穆水清搞得不知所措起来,甚至都忘了自己进来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老太监的,被一个太监搂着亲,恐怕不论放到哪个男人身上都会如穆水清一般懵住吧。
秦志兴奋地朝穆水清道:“小人在城南的宅邸此刻应该已被朝廷查封,不过不要紧,小人在城东的善新坊还有一处宅子,外间都不知道,里面藏着一些前朝有名的字画,其中更不乏像钟繇、王羲之、顾恺之等名家的大作,大人到了那里以后随便挑!待小人出去以后还有重谢!”
“切!几幅字画又什么了不起的!”穆水清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然而,当他顺着秦志的指点,随手拎了两幅字画找了几个懂行的人问过之后,便再也不敢小看这些字画了。还真如秦志所言,自己辛辛苦苦干一辈子的俸禄,还不如这几张纸片值钱!真看不出来这死太监竟私藏了这许多宝贝!
俗话也说,拿人手短,自那以后穆水清对秦志的态度便完全变了,恭敬地简直就如同侍奉亲生父母一般,当然,在人前依旧是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欠揍德行。
连着过去了好几日,仍是没有半点动静,秦志与穆水清二人均显得有些着急,穆水清则更是去四通市寻了数次毛庆余,也皆是无果而返。
“公公,你那布片真的有用吗?”穆水清不无疑虑地问道。
秦志的语气已不如前几日那般笃定了:“照理说只要何姑看见那图案,不说放小人出去,起码也会来这里探视小人的……”
“也许是毛公公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将东西给他吧,公公莫急!”穆水清安慰道。
“但愿吧!”秦志仍是难掩忧虑之色,“大人,若是小人遭遇不测,能否请大人帮小人一个忙……”秦志突然话锋一转,将穆水清吓了一跳。
“呸!呸!呸!”穆水清忙打断秦志,“公公切莫说这等不吉利的话,还是得要有信心!”
秦志点头:“小人只是说万一,大人可愿相助?”
穆水清:“拿了公公你这么多好处,若是能帮的话我一定帮!不过咱们丑话可得说在前头,若是要掉脑袋的忙,那我可宁愿将东西全部还给公公!”
秦志:“但愿是小人白担心了。”说着对着穆水清一通耳语。
随着秦志越讲越多,穆水清的脸色也越来越惊恐,最后倒抽一口凉气:“天呐!夜狼盟!公公你怎敢招惹这种人?”
秦志也甚是无奈:“若非万不得已,小人也不敢走这一步!若小人当真被她灭口的话,她也别想好过!”说至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穆水清正想得入神,忽地被周正之推了一把:“去!找两个人来把尸体抬走!”
穆水清猛然惊觉,忙不迭地叫人去了。
夜已深,穆水清没有入眠,却在家中找了个铁盆,大把大把地往里烧着元宝,口中念念有词:“秦公公,你一路走好!我知你定是被人暗害,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替你完成!听说毛公公昨日也莫名其妙地死了,你在天之灵可得千万记得保佑他们别找到我这里来!”
隔了两日,穆水清越想越怕,终究还是找了个理由带着变卖字画得来的巨款回乡去了。不过他也不敢欺骗死者,临走之前还是将何姑是夜狼盟成员的秘密借着几个乞丐与小孩之口偷偷地散播了出去。
第24章 失信()
元睿与周正之在洛阳城内愁眉不展,而千里之外刚刚被朝廷从叛军手中夺回十日的石城县内,也有一人甚为苦恼,他便是孙荣。在胡敦五十万大军损失殆尽的不利局面下,孙荣拼尽全力终于拿下这个据点,他的一万士卒也终于不用散落于怀坞四周了。形势如此有利,他本应开心才是,可自从那个胡敦军中的使者来了之后,他便再也笑不出来,取而代之的却是满心的忧虑与纠结,这个使者名叫胡进善,乃是胡敦长子。
原来当初胡敦意气风发地带领着他的五十万大军深入敌境,打算一举荡平叛军。可是废物终究是废物,做不了英雄,几场硬仗下来,手中的兵越打越少,现在更是与仅剩的一万人马被三万叛军围困于广武县城突不了围,万般无奈之下才派儿子胡进善跑出来向近日来异军突起的孙荣求救,希望与他内外夹击叛军。
巧的是对方统兵的将领也是很能勾起孙荣战斗欲望的原鹰扬镇将连大勇,只不过孙荣刚打完一场硬仗,军队尚未充分修整,若贸然投入另一场硬仗,他怕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见孙荣低头沉思,胡进善有些沉不住气,轻声唤道:“孙将军?”
孙荣应声抬头,给了他一个左右为难的表情,看得胡进善心中一阵发凉。果然沉吟片刻,孙荣开口说道:“少将军,你看孙某这里只有一万疲敝之士……”
胡进善不等他说完,赶忙接过话茬:“孙将军你过谦了,如今我大魏谁人不知孙将军你以一千草莽破七万叛军的传奇事迹。只要你孙将军出马,那连大勇算个屁!”
孙荣嘴角浮现出一丝洋洋自得的浅笑,虽说现在站在朝廷这边与叛军为敌,但有时他却不禁有些感激于承烈、连大勇等人,若非他们举兵造反,天下之人对他孙荣的印象便永远只是怀坞坞主孙泰的二弟,而不会像现在般甚至还带着些许崇拜地称他一声“孙将军”。
孙荣还沉浸在他那扶摇直上的优越感中,胡进善又趁热打铁道:“孙将军若此番能仗义援手,不仅是朝廷的大功臣,更是我父子的大恩人,以我胡氏在朝廷中的地位,将军未来的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孙荣果然动心,只是仍有些疑惑:“听闻肆州刺史曾长涛的官军也离此不远,人数不少于孙某且又休养多日士气旺盛,少将军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