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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镇英对刘策行过一个军礼,小声说道:“军督大人,陈指挥使派人送来密信,言冀州北部胡奴有变。”
刘策一听,翻阅文册的手登时一怔:“嗯?信在何处?”
武镇英从甲内掏出一个褐色信封,毕恭毕敬地递到刘策跟前。
刘策打开看了一眼,眉头一皱,起身来回在帐内踱步,随后又看了遍信中内容,又望向立在原地的武镇英。
“武指挥使,你先看看信中内容。”
“遵命……”
武镇英接过密信,扫视一遍信中内容,眼前一亮,激动地说道:“军督大人,这怎么可能?奴酋的儿子居然向军督府投诚寻求庇护?”
刘策语气冷冷地说道:“这也难怪,之前情报就已经说呼兰草原和冀州北部发生很严重的动乱,如今这董狸十三子被逼向冀南寻求庇护,倒不失为一个机会……”
武镇英说道:“那军督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策想了想,对帐外喊道:“来人!”
“军督大人有何吩咐?”帐外守卫听到刘策呼唤,恭敬地回道。
刘策说道:“即刻去把叶公子唤来……”
“遵命!”
守卫大声领命马上欲退出大帐,前去叶胤的宿营。
“等等……”忽然刘策又叫住了那守卫,只见他仔细想了想,随后说道,“算了,也不急于一时,等明日再说吧。”
话毕,又对武镇英说道:“武指挥使,天色不早了,你也先下去休息吧……”
“军督大人也早些安歇,末将告退……”
武镇英闻言拱手抱拳,缓缓退出帐外,大帐内很快又只剩下刘策一人。
“代勒,呵呵……”刘策望着那封信件,脸上浮现异常阴冷地笑意,“本军督或许能借你这个贵族身份,让塞外胡奴流尽最后一滴血,总之,欠中原百姓的都得十倍百倍的给我还回来!”
肃杀冰冷的气息在整座大帐内蔓延……
……
“救我,总督大人……”
“啊~噜噜……”
“我不会水,救我啊……”
八月二十八清晨,临渊关内外十余里之地已经成了一片泽国,入目所见到处都是从地底蔓延而开的浊滔以及一具具飘浮在水泽中的人畜尸体,尚有不少人在水中向站在高处的同僚发出阵阵求生的哀鸣。
在水里浸泡一夜的上官飞被董年和几名上官亲卫捞上一处小山包后瘫坐与地,开始止不住的哆嗦,披头散发的望着眼前的情景。
“好冷,怎么会这样?”
卸下身上那套从魏文冉处夺来的铠甲后,上官飞神色变得十分消沉,短短一天时间,还未从即将获胜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转眼间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破坏殆尽。
望着水中不断挣扎扑腾的身影,上官飞仰天一阵长啸:“老天,你难道真的不愿看我上官家入主总督府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哈……”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嘶哑的笑声在上官飞耳边响起,只见上官雁和冷烟以及魄奴站在一张竹上,缓缓靠向那座高台。
上官飞一见忙道:“贤侄,你来接我了么……”
待竹筏靠在高台边后,上官雁轻抚一下鬓间垂发,对一脸憔悴的上官飞说道:“接你?不,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这些蠢货,在即将攀登上权力巅峰那一刹迅速跌入谷底时那种失落无助的眼神。”
上官飞闻言一愣:“贤侄,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先带我离开这里,等回到骏阳,我上官家定会东山再起……”
“晚了……”上官雁嘴角轻扬,异常平静地说道,“你留在俊阳的三万守军,我已经替你遣散了……”
“你!”上官飞闻言只觉的自己脑海一阵轰鸣,“你为何要这么做?别忘了你也是上官家的人!”
“你不是说要逐我出上官家么?”上官雁淡淡地说道,“现在的我跟你那肮脏愚蠢的上官家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
如今只想看看你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之下,又会做出何种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来,顺便再告诉你一个真相,
这场灾难也是我的算计,只不过借了许文静的名头而已,从你们不听我在兴阳将军府劝诫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已经全部都是死人了,抱歉,你们丧失了唯一有转缓的机会。”
“噗~”
上官飞一听,怒火攻心,再也忍受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边上的邢奉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才避免他摔倒。
“上官雁,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倒底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一定要看到我上官家断绝一切生机才满意么?”
“哈……”听到上官飞的话,上官雁只是一声干笑,然后回身和魄奴说道,“我们离开吧,顺便把那套总督大人的铠甲带走,他已经用不到了……”
竹筏缓缓离开平台而去,上官飞看着渐行渐远的上官雁身影,眼中光芒慢慢黯淡了下去。
“逆贼!还不速速受降!”
上官雁离开不久后,远处传来了冀州士兵的呼喊声,邢奉朝声源方向望去,痛苦的摇了摇头,和周围上官军的士兵一道,丢下了手中的兵器。
“我绝不会跟董天珂、陆元岭一样被一群贱民当街羞辱而死……”
上官飞嘀咕一声后,忽然纵身一跃,跳入了水中之中,只见浊水中响起一阵巨大的动静后,很快便没了他的身影……
第404章 朝堂琐事()
……
九月初一,神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城太极殿内,卫稹端坐在龙椅之上,微颌双眼扫视着殿堂上一堆撅着屁股跪伏在地的文武百官,大约过了足足半刻钟后,才开口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百官拜谢过后,这才起身按自己官爵站到所属位置,很快分立两侧,开始了一天的早朝。
“众位爱卿,今日有何事启奏啊?”卫稹睁开双眸,沉声问道。
话音刚落,刚任太尉的李家家主李继立马站了出来,对卫稹躬身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卫稹对李继点了点头:“太尉有何事禀奏,但说无妨。”
李继大声说道:“微臣要弹劾当朝驸马,镇凉侯李宿温!”
这话一出,朝堂百官顿时一惊,各人纷纷用眼神交流起来,不少人心下疑惑:“这李继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弹劾起自己儿子来了?”
与此同时,另一些人看向站立在最前排站立不动的李宿温,但很可惜,他们始终看不到他脸上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神色波动。
卫稹闻言,扫了众人一眼,最后望向站在堂中的李继,只是淡淡地说道:“爱卿因何事要弹劾当朝驸马?还请细细道来。”
李继说道:“启禀皇上,驸马有负皇恩,远州一行既没能完成圣上嘱托,还让皇室在众目睽睽之下蒙羞,驸马虽为臣之嫡子,但臣也不能就此护短,还请皇上降其失职之罪。”说着,李继跪伏在地,重重拜了下去。
周围百官见此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心道这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么?皇上也没追究了,你李继是不是傻?还要旧事重提,难不成要把自己儿子整死不成。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姜晏心里却十分明白,这李继很明显就是针对自己来的,没准还是他跟皇上之间串通好的演戏给人看。
说到底还不是怨恨姜浔没把姜若颜让李宿温带回来,以及把那么重要的前军都督一职交到那个庶将刘策手中么?
“这个混账东西,怎么搞的?平时为人挺稳重的,居然会为了个庶子不惜跟李家和皇室闹翻脸?真是让我操心,唉……”
姜晏心里不断肺腑着,但目前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找机会联系姜浔问问他究竟怎么想的。
“爱卿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卫稹连忙对李继抬抬手说道,“朕不是说了么?这事不怪驸马爷,你又何须如此呢?”
李继闻言热泪盈眶,抬起头对卫稹激动地说道:“皇上,犬子令皇家丢尽了颜面,又有何面目立与朝堂之上,圣上仁义不愿治罪,然微臣这心却实在过意不去。
试想那刘策之前不过区区一个小小旗团使,居然敢在总督府内当着众士子的面不但对贵为天使的驸马爷拔刀威胁,还当众退婚拒绝圣恩,微臣……微臣……皇上啊……”
说到这里,李继顿时泣不成声,在大殿之内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幕令那些入仕不久的官僚也是眼角泛泪,对刘策的所作所为是忿忿不平。
但对那些沉寂官场的老油条来说一眼就看出这李继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着法子要整姜家,刘策不过是个很好的媒介和借口罢了。
姜晏嘴角是不住的抽动,心道看样子这李家是打算跟我姜家决裂了?亏我姜家在你李家最落魄的时候还鼎力支持你,万万没想到你李继居然会是条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落井下石,把你们往死里整。
但姜晏想归想,可不会这时候傻呼呼的站出来劝慰几句,你姓李的不是喜欢指桑骂槐么?
行啊,老夫索性就来个老眼昏花,装聋作哑,若再敢咄咄相逼,那就休怪老夫给你下个大点的绊子使使,说到底你李家现在才稍微有这么些起色就想着跳到我姜家头上来撒野?还太嫩了!
“爱卿你……唉……”
卫稹看李继这幅姿态,立马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重重的叹息一声,然后开口说道:“罢了,既然如此,李宿温上前听旨。”
“微臣在……”李宿温闻听卫稹召唤,立刻上前俯身听命。
卫稹道:“镇凉侯此次出行远州未尽天使之责,令皇家蒙羞,特罚俸一年以儆效尤,你可有何异议?”
李宿温说道:“回皇上,微臣并无异议……”
这下子朝堂百官们不淡定了,罚俸一年这事就完了?这戏演的也实在太假了些,现在就算外行都看出你皇室现在是明摆着在袒护李家了,少说也得降爵吧?
对比下那崔家,就因为崔莺馨没能嫁给刘策现在落得个什么下场?府邸被封,全家都被贬为庶人,这差距也忒大了些吧!要点脸好不好啊?
崔莺馨那点子破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让人挺着肚子嫁人,换在场谁是刘策都会不满,还指望人家感恩?拉倒吧,都是你那乘龙快婿干的好事!
就在大家心里不停吐槽感慨之际,身为太傅的谢阳却忽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皇上!镇凉侯纵使有过,那也非其本意,想那刘策区区庶民之身,却胆敢持刀威胁天使,更对公主殿下出言不逊!
而身为远州总督的姜浔却不但不加以阻止,居然还把前军都督如此重要的军职交到他手中,皇上,这其中有何变化,不得不需细细打探清楚啊!”
姜晏一听,立马出声说道:“谢太傅,你此言何意?难不成想说我姜家跟刘策这庶民合谋坑害皇室不成?”
谢阳闻言,暗自看了一眼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卫稹,但见他和自己轻轻颌了下眼帘后,立刻对姜晏说道:“丞相,下官原本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事也太过惊世骇俗,试问他刘策究竟有什么胆量敢威胁堂堂当朝驸马?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想说我姜家跟刘策合谋么?”姜晏冷哼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