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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祁仁跪在地上不断磕头作揖,看得保安司各人是不断蹙眉摇头。
许文静微微地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放过你?要这么放了你,我如何跟军督大人交代?”
吴祁仁忙道:“大人,这样吧,这几十车货物在下都不要了,权当是小的为自己的过失赔罪,您看如何……”
许文静笑道:“那几十车货物值不少钱吧?你就这样放弃了?”
吴祁仁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哪有性命重要?”
许文静点点头,叹了口气:“你倒是看的明白,罢了,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替你和保安司的人说说情吧……”
与是许文静转身来到堂案前,对保安司官员拱手说道:“严司长,我冀州军队现在也正好缺少布料制作军服,你看能否网开一面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身为冀州保安司司长的严精忠是冀州本地人士,在数个月前因左烁之故导致冀州之变中因为立有不少战功,被许文静亲自向刘策举荐为冀州新立的保安司司长。
严精忠闻言顿时为难地说道:“军师,既然是您开口替他求情,按理说本司也不该多加阻拦,然适才审讯之中这吴祁仁吞吞吐吐,身上还有诸多疑点,如果就这么放了,万一出点什么差池,本司如何跟军督交代?”
许文静笑道:“严司长所虑不无道理,不过观这吴祁仁也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在下也是商户世家出生,知道他心里所想无非不就是利益二字,既然他愿意把这次行商的物资全部贡献出来,
索性这案子就这么结了,也没多大的事儿,把人交给我吧……”
“这……”严精忠依旧面带难色,难以抉择,“可是军督大人那里……”
许文静说道:“严司长不必忧心忡忡,军督大人那边由我去说,出了什么事让他来找我!”
严精忠见许文静这么说,也不再坚持,凑到他耳边说道:“既然军师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本司也不再多说什么,不过本司劝军师大人一句,这家伙贼眉鼠眼,断不是什么好人,还请您务必多多留意一下为妙!”
许文静点点头:“严司长敬请放宽心,在下省得的……”
严精忠叹了口气对站立两侧的保安司人员说道:“放人,将货物尽数羁押!”
……
“多谢大人替小的解围,小的实在是感激不尽,多谢大人的大恩大德……”
从保安司府衙出来后,吴祁仁一路上不断对许文静软语道谢,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许文静罢罢手笑着说道:“你不必如此拘谨,本官也是商户出身,对,知晓在各地做生意也需要不停打点,若不是将军法令严明,这等小事本官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吴祁仁拱手说道:“原来大人也是商人出生,真是失敬失敬,敢问一句大人是何名讳?”
许文静顿时眼眸一冷说道:“大胆,吴祁仁,本官的名讳岂容你随意打听?
不要以为本官把你救出保安司你就可以随意套交情,
本官既然能把你带出保安司,也同样可以再把你送回去,你信不信?”
吴祁仁闻言吓得一阵哆嗦,然后再次作揖行礼道:“大人息怒,都怪小的多嘴,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许文静轻笑一声,然后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对吴祁仁说道:“算了,你既然久居定州,又常年经商,找个地方跟我说说定州的情形如何?”
吴祁仁为难道:“大人吩咐,小的又岂敢不从,只是小的适才已经把所有货物钱财都上缴给了保安司,身上目前是身无分文,连和下人回定州的盘缠都没有了,所以这……”
许文静笑道:“无妨,前面有座茶坊,一起过去坐坐,放心,等过两天此间事了,本官会和保安司打声招呼,让他将你们个人财产还给你们,毕竟也不能断了你们回去的盘缠不是?”
“那小的就先在此多谢大人了。”吴祁仁闻言激动地说道,“小的真不知该如何和你言说,我……”
说到这儿吴祁仁双眼湿润,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许文静见此嘴角一撇,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和本官说说关于定州的人情风貌,没准过几年我辞官也好去那做些买卖当个富家翁……”
吴祁仁说道:“大人,客气了,请……”
许文静道:“莫要拘束,请……”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步入到一间茶坊之内,一进茶坊门槛,许文静就对迎面而来的一个茶博士微微颌了一下眼眸。
那茶博士心领神会,立马将手上的桌布往肩上一甩,大声说道:“呦,这不是许官人么?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咦,后面这位客官好面生啊,是您的朋友么?”
许文静笑着说道:“少贫嘴,这是我往年经商时结识的一位朋友,今日难得相聚,老样子,照旧的给我来一份再加个茶杯,我要跟我朋友好好叙叙旧。”
“得嘞!”茶博士立马吆喝起来,“一壶毛尖两个茶碗,外加一叠茴香!送三号雅间伺候着……”
“好咧,一壶毛尖,一叠茴香,送三号雅间……”
许文静回头和吴祁仁做了个“请”的手势:“祁仁兄,请……”
吴祁仁又是对许文静做了一个揖,然后跟在他身后默默地向三号雅间走去。
等许文静和吴祁仁一进雅间,那茶博士立马放下手中伙计,来到柜台前对正在拨算盘的掌柜说道:“掌柜的,我家婆娘家来客人了,我可不可以跟您告半天假?”
那掌柜头都没抬,手指不断拨弄着手中珠盘,最后重重的把一颗算珠顶到珠盘之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但闻那掌柜忽然目露惊讶之态,说了一句:“哎呀,这账目不对,我得再好好合计合计!只给你一个时辰,速去速回……”
话毕他拿起算盘一翻,珠盘再次全部归位,重新开始拨弄起来,那茶博士闻言立刻取下肩上的桌布往柜台上一丢,然后快步走出了茶坊……
第307章 情报交换()
……
三号雅间内,许文静和吴祁仁双双落座。待侍童上完茶点出房后,许文静端起茶碗翻开碗盖吹了吹后说道:“吴老板,一杯粗茶聊表心意,请吧……”
吴祁仁也端起茶碗对许文静说道:“多谢大人款待,请……”
两人客套过后,轻泯一口热茶,这才正式聊了起来。
“不知大人想知道些什么?”
吴祁仁不等许文静发话,率先摆出了姿态。他是个明白人,眼前这年轻人断无可能无缘无故把自己从保安司救出来。
许文静放下手中茶碗,伸手从桌上碟子内取出一颗茴香丢入嘴中,待那颗茴香入胃这才开口说道:“吴老板,本官想问下,你久居定州,想必知道现在定州目前的情形吧?”
吴祁仁闻言眼珠子一转,也放下茶碗,身子朝桌前靠了靠,小声说道:“不知大人您指的是哪方面?恕小的脑浑,还请您明言。”
许文静冷笑一声:“自然是上官家和定州总督府之间的恩怨纠葛了……”
吴祁仁额头顿现一丝细汗,连忙说道:“大人说笑了,那是士家的事儿,岂是我这等商户能知晓的……”
“别装了,吴老板……”许文静说道,“老实说吧,你到底是上官家的人还是定州总督府的人?”
吴祁仁顿时瞳孔放大,一脸的震惊之色,忙拱手回道:“大人,恕小的无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许文静淡淡地说道:“冀州各处都有其余各省派来的探子,如果他们连最明面上严禁贪污都查探不到的话那简直就是比猪还蠢,
而在关卡前,你明知冀州有此严令,却还是故意行贿关卡将士,做出一副小人的姿态,
无非就是想接近永安城,至于有何目的本官还不得而知,不过现在也如你所愿了……”
吴祁仁眉头一皱,连忙打断他说道:“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小的真的只是定州骏阳一个普通的商户,您肯定搞错了……”
许文静冷笑一声,瞥了眼吴祁仁说道:“吴老板,本来你伪装的很好,差点把所有人都骗过去,然本官也是商贾出生,知道商货就是生意人的命根子,
而你在保安司内还未等用刑,见到本官就急不可耐的把随行几十车货物全部抛弃,
这已经有违一个商人本份了,更何况还是世商,你还是太操之过急了,至于本官究竟是何人,想必你也一清二楚吧……”
吴祁仁还试图狡辩:“那是小的怕有性命之忧,所以才这么做的,大人您真的多虑了……”
许文静端起茶碗翻着上面的碗盖,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吴老板,别装了,军督大人上任后像你这样借经商之名,
前来冀州打探其动向的探子如今在整个慎刑司牢房都快挤满了,区区行贿未遂顶多三五日就出来了,你至于把货物都押上保命么?
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实情以及定州目前的局势,否则本官不妨再跑一趟亲自送你回保安司!
更何况你也不想空手回去覆命吧?不如你我交换下各自想要的情报如何?”
吴祁仁呼了口气,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不愧为平定冀南胡乱的精卫营军师许文静,小的佩服!”
许文静笑道:“现在该说了吧,你效忠定州哪位大人麾下?”
吴祁仁说道:“不瞒大人,在下效命的正是上官家族上官飞大人,此次前来冀州实为打探军督大人的动向,
自军督大人上任后,上官将军是寝食难安,毕竟前军都督一职关系到上官将军手中的兵权,而兵权也是上官家立足远东的根本,所以才命在下借行商之名来永安打探消息,
不想军师这么快就识破在下这拙劣的伪装,实在令吴某感到汗颜。”
许文静听完吴祁仁一番话后,手指轻点桌面做出沉思之状,半晌后对吴祁仁说道:“军督现在不在永安城中,前往幽州巡查边军了……”
“军督去幽州了?”吴祁仁一惊,忍不住说道,“幽州那边可是凶险重重啊……”
“嗯?”许文静一听微微蹙眉,“吴老板何出此言……”
“没,没什么……”吴祁仁说道,“只是幽州之地小的也曾去做过几趟买卖,那里的情况,真是一言难尽啊……”
许文静喝了口水,放下茶碗然后说道:“好了,吴老板,你想知道的本官已经告之与你,那么接下来说说你上官家和魏总督之间的情况吧,闲话休提,拣重要的说。”
吴祁仁点头说道:“既然军师如此坦诚相告军督大人动向,小的又岂能有半分隐瞒?
定州总督府和上官家之间的恩怨已经有十多年之久,军师大人想必也知道,魏文冉是远州总督府一力扶持上去的,
但真正世袭的本该是我上官家的子弟,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我上官家主也忍了下来,然不想魏文冉为了巩固自己在定州的地位和势力,几次三番借总督名义对上官家不断打压,
他魏文冉当这总督十余年来,上官家已经有多处产业被他以各种名头占为己有,这几年更是动起了上官将军手中兵权的念头,
这就是触碰到了上官家的底线,试想如果连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