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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弟!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头儿,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对!跟着刘兄弟有饭吃!”
“……”
面对众人这番场景,刘策有些举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刘策内心也是想拥有一支军队的野心,在这乱世能活下去,可现在真的有机会放在眼前却又不知道如何处置。
“诸位,刘某何德何能受大家如此大礼,快起来,快起来说话……”刘策连忙去扶那之前位跪下的妇孺!
“刘策兄弟,你就答应了吧。”叶斌依旧一袭白衫对刘策抱拳说道,“你要不答应,恐寒了众人的心啊。”
“婆婆妈妈什么?快点!你放心!我疯子绝对听你的,没二话!”封愁年见刘策没有答应,怒吼一声。
“刘策,你就看着这么多人跪着?”孙承抬头望了眼一脸犹豫的刘策。
“是啊,难不成你想看我们几个都这么一直跪着?”杨帆道。
“我杨开山没什么说的,你就带着兄弟们干吧。”杨开山恳求道。
韩锋一双眼睛望来,虽没说什么,但神情异常坚定。
“刘大哥。”见刘策迟迟不肯回复,徐辉双眼湿润,红着眼道,“还记得那晚你说的话么?你说要让大家活的有尊严,不再任人欺负,眼下我们指望不上别人,只有你能带大伙活的下去,带来生的希望,就不要再推辞了!”
望着眼前众人对自己寄予如此厚望,刘策只觉的肩上责任更重。
秦墨缓缓走到刘策身边轻声道:“刘策兄弟,莫要推辞。”
只见秦墨目光如炬,咄咄逼人,刘策望着秦墨那坚定的神情,又扫了圈众人,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对人群俯身一拜。
“好!既然承蒙诸位厚爱,我刘策就愧领这庄主位置了!我发誓只要有我刘策在一天就保大家有一口饭吃!但我也把丑话说在前面!既然我是你们的头!谁要不听我的话,就休怪刘某翻脸无情!待会儿我和秦先生拟出几条规矩,若谁觉得受不了无法遵从,那就尽管离去,或直接把我这庄主赶下来!但如果都肯遵守!那就要按我的规矩办事!你们说怎么样?”
“我们都听刘庄主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终于一阵欢呼响起,仿佛这些流民手里抓住了希望般……
第29章 远东!()
大周历368年,八月二十七。
临近九月,远东的天气已经有了一股寒意,每年这时候都是远东农户收获庄稼的好时节。
芜莱镇是位于远东冀州和远州之间的边境小镇,由于十年前冀州大部地区被塞外呼兰人霸占,芜莱镇常年要面对呼兰骑兵南下劫掠,许多当地百姓都纷纷迁移远州内陆地区避难,可那些老弱幼残的妇孺儿童行不了长途颠簸,则只能靠镇外几亩薄田或给人打短工勉强度日。
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穿着粗布长衫,坐在自家院子里抽着根细长的旱烟,边上竹藤编织的茶几上放着一小壶茶水,用紫砂壶装盛,时不时端起砂壶对着茶嘴抿上几口。
院子里有个二十多岁的妇女正在将刚清洗完的衣物甩干挂在衣架上晾晒,她面容虽然清秀,身子骨却十分的瘦弱,那是常年操劳家务,缺乏营养补充所致。
“秀儿啊……”那老人见眼前少妇如此忙碌,想想于心不忍便道,“累的话,歇歇吧,啊?”
“爹爹,我不累,趁这几日天色不错,我待会儿和隔壁玉嫂他们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帮衬的地儿,补贴些家用。”那个被唤作秀儿的正是这家老人的儿媳,男人半年前去远州城内找活干没了音讯,全靠她一人操持着家里大大小小家务,照顾他公公和自己年幼的一双儿女。
“唉~都怪我这老东西没用,早知道早早去了也省得拖累你们娘几个。”老人一脸懊恼,不住自责,前几年自己腿脚就开始不利索,下不了地,全靠儿子和儿媳照料才不至于断炊。
秀儿一听急忙说道:“爹爹,你别这么说,媳妇孝敬公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要让三哥回来听到您这么说,铁定又要骂我了。”
……
镇街一角,数十名身着破旧布甲的士兵正无精打采的或坐或躺,倚在墙角边,兵器早就不知丢在何处。对面一个简陋的面摊,只有三两人坐在一张不足一米高桌子上,俯身传来一阵吃面的吸溜声,而面摊老板却跑到隔壁一个卖木耙的铺子里和人胡侃,不住感叹生意难做。
这时,几辆马车驶过,身后跟着几十名奴仆拎着大包小包,向城门行来,守城的几个官兵立马精神抖擞的起身拍拍身上尘土,挤出一丝笑容,那马车行至城门前停下,车上跳下位胖脸圆腰的中年男子,望向那几个守城官兵,一脸的不屑。
“我家老爷要去远州城探亲,你们还不让开!”那圆脸管家没好气的说道。
“原来是王老爷访亲啊。”一名守军一脸谄媚的的上前讨好,“李管家,王老爷去几天回啊?那么多大包小包……”
“王老爷的事也是你该打听的么?”那管家脸色一变,面带不悦的打断那名士兵问话,“还不赶紧把这些挡路的破烂搬开,耽误了老爷的行程你担待的起么?”
那士兵一听,立马点头哈腰:“是是是,小的多嘴了,兄弟们王老爷要回远州探亲,赶快把拒角移开!”说完,几个人吃力的把拒角搬到一旁,给马车清出一条路。
“这还差不多,赏你的。”那李管家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吊铜钱来丢在地上,由于系铜钱方孔的绳子没严实,这一丢之下,铜钱立马散了一地,那些士兵立马不顾一切的前去争抢。
“切,一帮子穷鬼……”那李管家见他们这幅模样,不屑得嘀咕了一句。
“李全,何事啊?这么吵?”这时身后一辆马车内王老爷传来一声询问。
那李管家也就是李全,立马换了副嘴脸,一路小跑来到王老爷马车跟前点头哈腰道:“让老爷小姐受惊了,只是这几个看门的不识抬举,现在已经被小的摆平了,可以继续上路了。”
那王老爷听后,点点头,道:“莫要节外生枝了,赶紧上路要紧。”
“是。”李全答应一声,随后大喊一声:“王老爷出城喽!”便跳上最前的马车内,马车缓缓向城外远州方向驶去……
“切,人模狗样的,还不是仗着王家的脸面。”几个士兵捡起地上铜钱见马车在城外渐行渐远,不住开始暗暗嘀咕。
“谁让那李全命好,给王老爷当了管家,这年头当狗也要找个好主人啊,这真是……唉~谁让咱命苦呢,当兵卖命却连饭都吃不饱,还指不定把命搭上。”一名士兵暗自叹气。
“别垂头丧气了,你看……”只见一名官兵凑了过来,拿出手中黄澄澄的铜钱掂了掂,“反正眼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玩一把怎么样?”
说完那士兵又从身上摸出两粒骰子一脸奸笑,很快那些守城士兵就围在一起赌了起来,把刚才的不快抛诸脑后……
“爹爹,饭在锅里热着,我和玉嫂先去街上看看,你饿的话先吃,不要等我了……”秀儿从灶台边起身,解开身上有些发黑的围裙,对自家公公嘱咐了几句,随后从缸里舀了勺水清洗了下自己脸庞,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发丝,提起个篮子就走出院门和一个四十岁左右妇人结伴向街上走去。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老人目送秀儿和玉嫂远去的背影,再次叹了口气。
他猛的抽了口烟,顿觉有些呛口,拿起边上的紫砂壶灌了几口,刚放下,正要举起烟杆往嘴里松,突然茶几发出一阵轻微的抖动,然而老人却并没有察觉,依旧吸了口烟哀声叹气。
“秀儿啊,我们去那家问问,没准有个洗洗刷刷的伙儿,也不白来一趟。”那玉嫂拉着秀儿的手往西街口一家布缎店走去。刚进屋,只见那店铺内伙计正打着瞌睡,秀儿鼓起勇气敲了敲桌面,那伙计猛的惊醒,见有人来,立马打起精神。
“两位?买布么?我们这都是上好的布料,要啥我给你俩取,价钱公道。”
秀儿面色娇红,望了铺子里崭新的布匹,又看看自己身上都洗白的粗布麻衣,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怯生生道:“小哥,我们不是来买布的,想问问这里有什么能干的么?我们不要钱,只要给两升米就成。”
“走走走,不买布凑什么热闹,我们这不需要人,你去其他地方问问吧。”那伙计见不是买布的,一脸厌恶的把秀儿玉嫂往门外赶。
“小哥,求求你了,你就给点活让我们干吧,都邻里街坊,帮帮忙吧。”秀儿就差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走吧,不是我不想帮你,这年头谁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走吧,被掌柜看到我又要被挨骂了,你还……”那伙计正待再说,戛然而止,眼睛直盯盯望着柜台前水杯。
秀儿见伙计不搭理自己,顺着他眼睛所望的水杯望去,只见杯中之水一阵阵晃动,不住撒到杯外,整个柜台发出轻微的震动声,忽闻店铺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
“胡人来啦!”
一时间街上众人纷纷四散奔逃,哭喊声不绝与耳。
“快,关闭城门!快啊!”城门前守军慌乱的去关那摇摇欲坠的破败大门,但年久失修城门异常难关,数人用出吃奶的力气才“吱吖吖”把城门逐步合上,但不想其中一扇城门三截门销竟然齐齐断裂,重重的倒下,压在两个倒霉的士兵身上,门下传来一片哭喊声。
“搬拒角!”那守城门指挥官连忙下令把搁置一旁的拒角搬过来,几名士兵正在搬运时,几支粗大的狼牙箭将他们面颊,胸口,脖颈射穿,带出一股股血柱。
那指挥官望去,只见城门外数十匹战马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马背上一个个身披打了铆钉的锁子甲,头戴土黑色铁盔、正弯弓搭箭的呼兰骑兵,正狞笑的向城门靠近,身后不远处山坡上,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呼兰骑兵,手持精铁打制的厚重弯刀和虎枪,正虎视眈眈的望着眼前这个残破的小镇……
那指挥官吓得直哆嗦,但随后一支狼牙箭贯穿了自己的心脏,在恐惧中倒在地上死去。
奔驰在最前的呼兰骑兵将马弓挂在身后,从腰间拔出发着夺目寒光的弯刀,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喘着粗气加速冲进了城门,随后弯刀借助马势轻轻划过一名守城官兵脸庞,那士兵半边脸就这么被削飞……
“老子跟你们拼了!”眼见同伴惨死,一名士兵壮着胆子拿起一旁的凳子(兵器找不到了),向那呼兰骑兵扑过去,但还未到跟前只觉得脖子一紧,一条浸过油的马套套住了他,随后在另一名冲进城门的呼兰骑兵用力拖拽下,活活被勒断了颈部,一路被拖出十几米远……
“公公,板儿,二妞。”秀儿在慌乱拥挤的人群中,不住向家里方向挤去,她担心自己一双儿女和公公安危,玉嫂早就被人群冲散了……
“嗖!”“嗖!”“嗖!”几十根套马锁不断套住逃跑的人群,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无论骑射还是套马本事都是属于一流水平,硬是没有一个套空,被套住的人哭爹喊娘,大声呼救,却无一不是被呼兰人拖往后面驶来的马车边,随后一群满脸丑陋如狼似虎的呼兰人将他们一个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