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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昨夜刘策的命令情有可原,那清晨出征前那番话就不是他们能理解的,这么做岂不是和强盗无异了么?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刘策就是要在这片草原之上将众将士的欲望和黑暗面给彻底激发出来,因为只有这样,大军才能在这片荒原之上尽可能存活下来,保持足够的战力。
毕竟,大军出塞是临时决定的,准备并未充分,军中很多将士肯定无法理解,难免有所怨言。
这个时候如果再按精卫营条例约束他们,谁也无法保证接下来会不会发生军士哗变的可能,刘策压根不敢去赌,人在压抑到极致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到时自己根本弹压不住。
因此在刘策发现军中将士逐渐有情绪化的端倪后,很快就决定采用草原法则来继续率领大军在塞外这片陌生土地生存下去,直到找准机会回转冀州为止。
其实这草原法则,说白了就是:抢粮、抢钱、抢娘们儿。只要你够狠够强就能在草原长久立足,中原那套圣人训诫在这里毫无市场可言,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将军,前方数里外发现一小股骑兵,约有三十骑左右的样子,看他们衣着图腾应该是多延部的骑兵,您看是不是让我派兵前去消灭他们?”前去探查路径回来的牧风在刘策身边恭敬的说道。
“多延部?”刘策眼一眯,“手下败将而已,记得留几个活口问出多延本部下落。”
“遵命!”
牧风得到刘策许可后,当即拨马召集了三百骑兵向多延部呼兰骑兵所在方向扑去。
……
数里之外的多延部骑兵,此时并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逼近,正策与马上悠哉悠哉的向多延部赶去。他们从昨天开始就在“黑河滩”附近狩猎,直到今早凌晨才满载猎物而归。
就在他们有说有笑的商量着所获猎物之时,忽闻远处有一阵马蹄声正在渐渐逼近。
“嗯?”
其中一名头戴黑色羽帽的多延部骑兵警惕的朝马蹄声来源处望去,只见远处一座山包之上,数百骑兵正向自己这边奔驰而来。
由于路太远,又没有窥镜这等利器,他无法判断那些骑兵是什么来路。
“看方向好像是特让部那群杂种。”
“他们想干什么?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做好战斗准备!等他们靠近问问有什么意图。”
带着满腔疑问,多延部士兵纷纷取下背后角弓,将一支支狼牙箭搭在弦上,警惕地望着奔腾而来的骑兵。
牧风从窥镜里观察着远处三十骑,随后咧嘴一笑,放下窥镜一扬马鞭也随大军冲了下去……
“不对,他们好像不是特让部的人,也不是罗津部的,他们是……”
对面骑兵越来越逼近,这些多延部骑兵这才发现情况好像超出自己预计,不由各自眉头一皱。
“放箭!”
“飕飕飕……”
就在牧风率领麾下骑兵步入多延骑兵六十步距离时,即刻下令弓骑向半空抛射出一支支漆黑的羽箭,借助顺风的优势落向严正以待的多延骑兵……
“闪避!”
呼兰骑兵不愧是草原上精锐骑兵,面对射来的羽箭,虽慌不乱,在“黑羽帽”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散开,一片箭雨下来,竟无一人中箭落马。
“可恶!”眼见突袭失利,牧风恼怒一声举起长槊,再次下令:“冲过去!杀!”
“杀!”
三百骑兵齐吼一声向多延三十骑兵冲过去。
“牧族!”
其中一名多延骑兵一眼认出了为首的牧风,当即明白了这支骑兵是来自关内的牧族所部。
其余人闻言也是一惊,牧族不是一直在冀州么?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草原之上?莫非冀州局势有变了?
“杀!”
然而还未等他们细究内中原因,激烈的厮杀已经近身而至,那些牧族骑兵脸上满是嗜杀的神态。
“噗!”
厚重的马刀滑过一名多延部骑兵的后颈,带出一片血痕散落一地,那骑兵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重重摔落在地上。
“飕~”
“噗~”
一名多延骑兵猛地回身一箭,将身后正在追赶的一名牧族骑兵当胸贯穿,随后不等他落地,继续操控胯下战马向前疾驰而去,待确定脱出包围之际再次从背后箭壶内取出一支重箭搭与弦上蓄势待发。
但就在此时,从左右两侧同时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不用多想那多延骑兵就知道这是来包抄自己的牧族人,当即一夹马腹欲再加快马速脱离险境……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他即将脱离包围之际,一根浸泡过石灰水的马套将他的脖子狠狠地套住,随着胯下战马的疾驰,他被重重的掀翻在地,活活勒断了脖子……
“去死吧!”
牧风单手挥舞着手中四米长槊,在追上两名敌骑瞬间,就势一个旋斩,那两名多延部骑兵的头颅就被锋利的槊刃削飞了出去,两具无头的尸体在胯下战马疾驰数十步之后,才在一阵血雨之中倒落马下……
“呀……”
“黑羽帽”手持虎枪大吼一声,迎面将一名扑来的牧族骑兵挑落马下,随后借势重重一挥枪身,又有两名牧族骑兵被扫落。连番的厮杀之下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嘭……”
“噗……”
当黑羽帽疾驰战马,再次将两名牧族骑兵扫落马下后,才悲哀的发现自己已身陷数百骑兵的包围之中,周围满是表情狰狞的牧族人,而多延这边,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投降,饶你不死!”眼见胜负已定,牧风指着那黑羽帽,大声劝降道。
“你做梦!去死吧!”黑羽帽闻言大怒,再次举起虎枪向牧风迎面杀来。
“哼……”
牧风冷冷地望着他,和身边的一名骑兵使了个眼色……
“砰……”
就在“黑羽帽”即将扑到牧风跟前之际,一张巨大的网将他整个人都困住,随着数名骑兵策马一拉,沉重的摔在地面上,随着马匹的拖动,带起一阵长长灰沙……
第249章 灭族()
……
“回禀将军,末将已经从那些蛮夷身上探听出多延部下落,距离此地以西八十余里,按我军行程最多一天时间就能抵达!”
战斗结束后,牧风将从那些呼兰俘虏身上探听到的消息如实禀告给了刘策。
刘策问道:“有没有探听清楚现在多延部有多少控弦士兵?”
牧风道:“探听清楚了,如今整个多延部自去年一战之后,损失惨重,又经过一整个冬天煎熬,以及和罗津部几番火拼,如今可战之士不足三千人……”
“三千?”刘策冷哼一声,“天助我也,传令全军,火速赶往多延本部,今天过后我不希望再听到有关多延部的任何消息!”
“是!”牧风领命而去。
刘策望着身后的陈庆说道:“陈营使,这次剿灭多延部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有信心么?”
陈庆立刻拱手说道:“多谢将军给末将这个机会,若此次不能灭掉多延部,陈庆愿军法从事!”
“好!”刘策说道:“就由你庆字营为先锋,务必一举灭掉多延部,替我精卫营拔掉呼兰人在塞外的一颗钉子!”
“遵命!”
陈庆大吼一声,身体因为激动而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很快,一阵腥风血雨即将在呼兰草原之上彻底展开,而于此同时的远州城……
“爹,求你告诉若颜,刘策他到底去哪儿了?半个多月过去了,为何至今没半点他的消息?”
总督府姜浔夫妇房间内,姜若颜一脸焦急的向姜浔询问关于刘策的踪迹,她有种直觉,姜浔肯定知道刘策在哪里。
姜浔淡淡地说道:“不是和你说了么?爹根本不知道那臭小子去哪里了,你问我,我如何得知?”
姜若颜摇摇头道:“不,爹,若颜知道您一定晓得刘策去哪儿了,求求您告诉我,好让若颜安心。”
姜浔怒道:“刘策,刘策,你每天跟我见面就只知道提那两个字,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姜若颜急道:“爹,刘策是你属下,没你默许,断无可能悄无声息消失这么久不露面,更何况还有朝廷圣旨等他领授,爹,若颜求你告之他在何处!”
“够了!”姜浔愤怒地打断她的话,“你那么关心他行踪干什么?他做什么又与你何干?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这几天公主殿下在府内你也不去接待,还敢公然在府厅顶撞与她,你……”
“我不管!”姜若颜一脸决然,“女儿现在没心思想其他的事,只想知道刘策到底在哪里,为何迟迟不现身!”
姜浔闻言满脸寒霜,指着姜若颜说道:“好啊,我其实早看出来了,从去年在鹤阳楼开始,你就对那小子一直念念不忘,说,你是不是对他……”
“你说的没错……”姜若颜说道,“女儿确实倾心与他,我做的最后悔一件事就是当初和他见面居然鬼迷心窍,没有履行誓约,我这辈子欠他太多太多,也不想一错再错了!”
“你,我……”姜浔气的浑身发抖,“你居然敢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我劝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别想在一起,想都不要想!你丢的起这人,我丢不起!姜家更丢不起!”
说到最后,姜浔几乎咆哮起来,被女儿的话彻底震怒了。
“爹!”姜若颜闻言,俏目更是泪光点点,“你就忍心看着女儿日夜这般煎熬么?女儿真的快疯了,求你告之女儿刘策到底在哪里吧……”
姜浔别开脸不去看她:“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事没的商量!至于刘策,哼,能有命回来就万幸了!”
姜若颜一惊,一脸不可置信:“爹,你刚才说什么?你一定知道刘策去哪里了对不对?你快说啊,算女儿求你了……”
姜浔自知方才失言,面对姜若颜不断询问,正待思虑如何回答之际,却见外面有下人唤他,这才呼了口气拂袖离去。
“刘策,刘策……”姜若颜瘫坐在椅子上,不断念叨着刘策的名字。
……
汉陵,刘策家中。
“妹妹,刘将军离开这么久,你就不担心他有什么意外么?”
“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啊,与其在这里瞎担心,不如和姐姐多学些曲子等他回来好表演给他看,我相信刘大哥不会有事的……”
只见宋嫣然专心的弹奏着薛沫忆教授的琴曲,一脸的清纯。
薛沫忆见此也是暗自摇摇头,这个宋嫣然真是单纯的紧,难道真一点都不担心刘策么?
“哎呀,又弹错了,我真笨……”
猛然间,宋嫣然弹错一个符曲,顿时鼓着腮帮一脸气呼呼的样子。
薛沫忆安慰道:“妹妹,你已经弹的很不错了,这些日子进步神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宋嫣然“咯咯”一声清笑,对薛沫忆道:“姐姐,你就别笑话嫣然了,对了快午时了,我这就去做饭吧,姐姐稍待片刻。”
薛沫忆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妹妹了……”
见宋嫣然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薛沫忆再次无奈地摇摇头。
进入厨房后,宋嫣然望着水缸中倒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