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丹裘闻言向四周望去,但见平原之上除了风吹芦苇晃动声响,再无他物。
待他没发现什么不对后,说道:“胜将军,你是不是太多疑了?哪有什么问题?”
贺丹胜道:“还是小心为上,万一这里有埋伏的话……”
贺丹裘笑道:“埋伏?谁敢埋伏?是冀州那些弱不禁风的义军,还是各部野人?埋伏是吧?好,我贺丹裘倒要看看有什么埋伏能阻挡我大军铁蹄横行!”
说罢,他大吼一声,指挥自己所部五千骑兵向前方芦苇地疾驰而去。
“贺丹裘,别……”
眼见贺丹裘已经跃马而出,贺丹胜连忙阻止,但轰鸣的马蹄声很快将他的声音给淹没。
“哪有什么埋伏?哈哈哈……”
疾驰百余步,芦苇丛也被铁蹄踩踏而倒,莫说是人,连半个鸟影都见不到。
“难道是我多虑了?”眼见贺丹裘一路无足,贺丹胜也不禁怀疑自己判断是不是出错。
只见远处贺丹裘对贺丹胜大声吼道:“贺丹胜,你还去不去琅城了?你不去我先走一步了!”
贺丹胜叹了口气,只能一拉马缰,指挥身后骑兵跟在贺丹裘身后。
“吁……”
就在这时,贺丹裘猛的一拉马缰,随即指挥大军停了下来,贺丹胜一见贺丹裘这个动作,心里不由咯噔一声,连忙策马来到他跟前。
只见贺丹裘望着下坡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贺丹胜随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顿时瞳孔一阵紧缩。
“这,这是……”
只见下坡处,旌旗林立,长矛入云,目及之处尽是一片连着一片的铁甲方阵。
良久,贺丹裘咽了下口水说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贺丹胜也是久久无法平静,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尉迟襄会如此焦急派人来求援了。
“都是步兵?”贺丹裘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发现对面都是步兵后,神色立马松了下来,“一个冲锋就能突破,吓老子一跳!”
贺丹胜见贺丹裘似乎要出战迹象,连忙阻止道:“且慢,你看到没有?下坡平原处那些军队阵列整齐,定是有备而来,贸然进攻空会白白折损兵力啊……”
“呵……”贺丹裘冷笑一声,随即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如这样吧,我领本部兵马从正面突击,你从侧翼包抄过去,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
贺丹胜还欲再说,却被贺丹裘止住道:“别忘了,我们奉命前去驰援琅城,这么拖拖拉拉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再说了,你看看他们布阵,居然在下坡处?对我骑兵是大大有利,他们指挥官定是不通军务的蠢货!”
话毕,当即一声怒吼:“勇士们,随我将这群试图阻挡我大军前行的狂妄之徒,全部碾碎!”
“嗷嗷嗷……”
五千呼兰骑兵齐吼一声,伴随一声低沉的角号声响,齐齐扑向下坡处的怀字营和锋矢营。
……
“呵,蠢货,为什么同样的错误会接二连三的犯下呢?”
从窥镜内看到这一切的韩锋不由冷笑一声,当即和身边旗牌手点点头。
“喝!”
两千名锋矢营将士齐喝一声,向前一步,来到怀字营刀盾手身后,将箭匣放置在地,取出一支搭在弦上,其中是命测距手拉弓满圆,将绑有红布条的羽箭呼啸射出,有五支钉在了地面上。
“杀啊……”
贺丹裘挥舞着链锤,一脸狰狞,身后五千骑兵嚎叫着扑向下坡平原上的精卫营士兵。
借助下坡优势,马速越来越快,最后终于整个疾驰起来。
“放!”
就在第一匹战马跨过红条之际,只闻一声犀利的吹号声。
“绷~”
“虎~”
两千支一石五斗力道的步弓,瞬间腾空而起,整齐如一的破音令人耳膜发痛,密如黑蝗的箭矢,遮天蔽日般扑向正在疾驰的贺丹裘所部骑兵。
“唏律律~”
“吁~”
“嘭嘭嘭~”
黑蝗所过之处,正在疾驰的骑兵连人带马如同麦子般被一一割倒在地,半坡之上满是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继续冲!”
“放箭!”
贺丹裘和韩锋同时下令,又是一波箭雨腾空倾泻,如同倾盆大雨“淋”在坡道上的骑兵身上,又是一片人仰马翻……
“嘭……”
就在贺丹裘的骑兵即将冲下坡道之际,脚下如同震裂一般陷落下去,不及反应的骑兵顿时落入提前挖好的陷坑之中……
“停下,不!”
贺丹裘眼见十几步外的精卫营阵前出现一道深长的陷马坑时,惊的是魂飞魄散,正欲拉住马缰之际,被后面的骑兵一撞,重重摔入陷坑中,只见坑内一支削尖,有小臂粗细拒角渐渐向自己胸膛逼近……
第221章 冀南平定()
……
“从侧翼迂回包抄过去,捣乱他们的阵型!”
从侧翼挺近的贺丹胜,眼见两侧无重兵把守,只有千余弓弩手各守一侧,当即命令麾下骑兵冲过去,纵使他再谨慎也绝对不信那区区一千弓弩手会顶得住自己铁骑冲锋。
“放!”
眼见贺丹胜部骑兵逼近,千余手持劲弩的锋矢营将士,在各自甲长怒吼之下,重重扣下了弩机。
“噗噗噗噗……”
劲弩的力道是又狠又远又准,尤其在这种平原地形上,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但闻一阵弩镞入躯,穿透骨胛碎裂之声,百步之外五千呼兰骑兵登时倒下二百余骑,伴随战马倒地巨响,留下一片哀鸣之声。
“好可怕的箭矢,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破甲……这……”
身在后方的贺丹胜若不是亲眼见证眼前这一幕,打死他也不信会发生这种事。
但是,他见对面弓弩手射出一箭后便没了动静,立即明白过来那弓箭和八角弩差不多,需要时间装填,心下顿时一松,催促骑兵快速通过,只要到他们跟前,这些弓弩手就是任自己宰割的存在。
“变阵!”
齐射一阵后的劲弩手在长官命令下,忽然转换了阵型。只见他们三百多人分列三阵,然后才开始有条不紊的装填起努矢,脸上浮现的是残忍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
……
“呼呼呼……”
正面战场上,落入陷坑的贺丹裘在即将被拒枪洞穿整张脸时,求生的本能使他在半空中奇迹般猛地就势一个侧身,和拒枪几乎擦脸而过避开了这死亡一击。从死里逃生的他,不断喘着粗气。
“嘭嘭嘭……”
“吁~”
不断有控制不住马速的骑兵连人带马跌落陷坑中,他们中不少人可没那么好的运气,被坑内拒角扎穿躯体,带出五脏六腑。贺丹裘向四周望去,到处都是肠子、脑浆内脏和触目惊心的殷红,连同马粪混合成一股极其作呕的气味。
“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强忍着反胃呕吐的冲动,贺丹裘赶紧爬起身子,再呆在这里恐怕不会被这些气味恶心死也会被凌空落下的骑兵给活活砸死。
当他踩着麾下尸体向陷坑外爬去之际,忽闻陷坑外一声齐喝,下一刻数百支长矛向陷坑内刺来。
“啊……”
一阵惨叫再次在陷坑内回荡,直至飘入天际,响彻旷野。正在攀爬的呼兰士兵,顿时被扎出数个涌血的窟窿……
“啊……”
眼见一支长矛刺来,贺丹裘连忙闪开,可惜他的左手手掌因为慢了半拍被三棱锥给活活刺穿,鲜血直流,内中森冷白骨清晰可见。他惨叫一声重重摔回坑内,倒在一匹战马的尸体上,满脸的痛苦。
望着蔚蓝的天空,他只见一片片黑压压的飞蝗不时印入眼帘,向自己脑袋后呼啸而去,四周能听到的只有震天的杀声和凄厉的哀嚎交织成一篇死亡乐章……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贺丹裘思绪飘散之际,眼前忽然出现一片黑云,向自己压来,待他想转身避开之际,还是迟了一步,那“黑云”将他整张脸彻底盖住,只闻一声轻爆,他的双腿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整个头颅被掉落陷坑的战马活活碾爆了。
“杀!”
不知自己主将已死的呼兰骑兵还在不知死活的冲锋,当他们终与用尸体踏平陷马坑之际,却又遭锋扎马钉的“照顾”,但见马蹄刺痛后向前一曲将马背上的呼兰人甩向对面的长矛阵中,冰冷的长矛上满是腥红的血液……
一名侥幸没被长矛扎穿的呼兰人,重重摔在地上,但下一刻无数脚底带有铁钉的靴子从他身上踏过,还未来得及哀嚎一声,便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死状极其恐怖,仿佛后悔出生到这个人世间……
“刺!”
随着不知第几次下令,成排的长矛手将手中长矛无情贯入已经没有半点骑速优势的呼兰人身上。失去马速优势的骑兵对阵长矛步兵,结局已经注定……
……
“啪嗒……”
“唏律律……”
“吁~”
侧翼战场,正在疾驰的呼兰骑兵在冲入五十步距离之时,忽然感到自己座骑一沉,慢慢陷了下去……
“不好!我怎么把这给忘!这下遭了!难怪啊……”
见到远处这种场景的贺丹胜顿时心中一惊,脸上惊恐万分,因为自己骑兵陷入了最遭的地形,沼泽!
只见陷入泥潭的骑兵不断拉着马缰试图将战马从沼泽内拉出来,无奈这根本不是一两人可以办到的……
“射击!”
眼见贺丹胜部陷入沼泽泥潭不可自拔,对面的锋矢营士兵怎么会错过这种“打活靶”的机会,纷纷露出了可怕的獠牙,一支支冰冷的弩镞对准了正在挣扎的呼兰人,随着一声令下,扣下了弩机。
“噗噗噗……”
在泥潭中拉着马缰无法动弹的呼兰骑兵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支支可怕的弩箭贯入自己身躯,伴随剧烈的痛处,整个脸都扭曲变形,最后跌落沼泽地陷入黑暗之中……
“继续射击,哈哈哈,射死他们!”
三列阵型连绵不绝地射出手中弩矢,将沼泽中的骑兵一一射翻,看的后阵贺丹胜以及未出战的呼兰骑兵是胆寒俱裂……
“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眼见骑在马背上动弹不得,剩余的呼兰人连忙弃马步行,希望能获取一线生机,然而经过马蹄践踏后的沼泽,已是松软不堪,一落地便被泥潭陷至膝盖,真得可谓是寸步难行……
“射!”
可怕的弩机再次被扣动,将正在泥潭内匍匐的呼兰人一个个射成筛子,伴随着阵阵哭喊声,无力的倒在了这片可怕的沼泽中,渐渐和它融为一体。
“撤吧!快撤!”
贺丹胜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了,而且是惨败,这一战自己带的骑兵损失了足足二千骑,再打下去恐怕全都得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当即立断下令撤退,只希望正面的贺丹裘能安然无恙,但直觉告诉他贺丹裘所部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
“杀!”
“喝!”
正面战场所部,贺丹裘的部队在杨又怀和韩锋两部远近交错打击下已经步入了崩溃的态势。
这群横行远东塞外多年的呼兰人首次明白了什么叫绝望,眼前那支铁军如同一尊尊杀人机器,将自己的骄傲心一次次迅速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