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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见此赶忙扶住姜若颜,说道:“小姐,你怎么了?好端端哭啥啊?”
姜若颜一脸懊恼,抽噎着说道:“是他,真的是他……”
她记得清清楚楚念安寺里的住持跟她所说的话。
“姜小姐,你口中那位少年,六七年前就已经离寺远去,昔日老衲也曾劝他留下来,但他所言和一个人有过约定,而且那件事非做不可,老衲见他去意已决,也只能任由他离去了,哦对了那少年俗姓刘,单名一个策字,至于身在何处,请恕老衲不得而知……”
“姜若颜,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会傻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人给忘记?你到底在干什么?他为了和你的约定毅然踏上从军之徒,而你呢?却去喜欢上另一个男人!你为什么会这般无耻!你居然还把他给忘了……”
姜若颜不断自责,眼中泪水扑朔而下,手里紧紧握着那块鹅卵石坚定了信念。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刘策,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
“不知道为啥,咱家看他这副小人得志的脸就很想亲自扇他几巴掌解解恨……”
远州总督府内,刘策穿着锦盛命人连夜赶制的白色锦缎千户服,在百官面前摆出一脸嘚瑟表情,看的锦盛嘴角不住抽动,心里不断咒骂,端茶碗的手也不住抖动,显是气的不轻。
“唉,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古人诚不欺我也,真是令人信服啊!”
刘策边说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衣冠一脸的神气,坐在锦盛边上的姜浔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这刘策每来一次远州城就会闹出一次大的动静,着实让他感到头痛。
其余各省士族官员见刘策这副样子,不由心生鄙夷,幽州上官家族主事上官穹冷笑道:“区区千户就把他乐的忘乎所以,真是庶子无大才……”
这话博得在场很多人认可,对刘策的表现更是心生厌恶。
刘策听上官穹这么说也不气恼,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啊,上官家主说的极是,在下人穷志短,凭借庶族出身,今年十九岁才当个区区千户,自然比不得大家族出来的财大气粗,莫说这小小千户,一出生封个千户侯万户侯都不在话下,在下能有个千户傍身已经心满意足了,入不得你的法眼。”
上官穹顿时脸色变得异常难堪,刘策这话就是拐着弯在骂他上官家都是酒囊饭袋,全凭身份才能上位,何况那句“十九岁才当个区区千户”更是深深刺激了他,他十九岁时都还没入仕呢……
“哼,竖子不可理喻……”上官穹被刘策呛的无话可说,恼怒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刘策见此,戏笑道:“唉,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他人好,一个区区千户就给气的面色铁青,这修养有待提升啊,还士族中人呢?说出去谁信呢,不怕被笑掉大牙……”
上官穹闻听刘策的话,心下怒意更盛,搭在椅把的手握的咯吱直响。
刘策虽然表面上一脸得意,其实心中却万分焦急:“这老阉狗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远东,都七八天了,还没半点要走的迹象,冀州那边还有很多大事等着我去处理!”
“好了……”良久,锦盛放下手中茶碗,对堂内百官出声说道,“诸位已经离开各自驻地有些时日了,想必你们治下事务也十分繁忙,也别老待在这儿伺候咱家了,早些回去吧,咱家离开神都许久,明日也该启程了,免得皇上挂念……”
刘策心下一喜,连忙起身装出一副关切神情对锦盛说道:“末将提前恭送天使大人,神都距此万里之遥,还请大人务必保重身体……”
这话一出,堂内文武全都不约而同望向刘策,一脸古怪,暗道这家伙会不会说话?他这话怎么感觉好像巴不得把锦盛赶出去似的,虽然这话也道出了他们心声,毕竟该给的赏赐都已经倒手,你锦盛也确实该离开了,可让他们这么直白说出来可办不到……
锦盛见刘策这么说,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但一想到将来还可能还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才开口道:“多谢刘千户挂怀,耽搁许久,咱家也确实该离开了……”
姜浔见锦盛一脸咬牙切齿,又看了刘策一眼,心道:“看他们这样子,应该不像皇室派来的,希望我猜测不会有错……”
“乏了,今日就先到这儿吧……”
锦盛知道如果再在这儿呆下去一定会被刘策气的吐血三升,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索性挥挥手让堂内文武都退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总督府外,刘策不顾众人异样目光,径直走在最前,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刘千户,留步……”就在这时,魏文冉叫住了刘策。
刘策回身对魏文冉拱手道:“呦,这不是魏总督么?不知你叫我有何要事?”
魏文冉没在意刘策态度,反正这几日算是见识了,连锦盛姜浔都拿他没辙,自己又何必在这些小事上与他争锋相对找不自在呢?
他理了理思绪对刘策说道:“刘千户,本府想向你打听个人?魏澄这个人可曾耳闻?”
“果然魏澄是魏家的人。”刘策脸上不由浮现笑容,想起了那日在学堂里欲行凶的一行人,其中那个主使被自己额外照顾,仅半天时间就已经被屈打成招,变成了通奴细作。
与是刘策不紧不慢地说道:“魏大人实不相瞒,几日前本太守治下发生一起杀人未遂的案子,涉案人员九人,确实其中一个就叫魏澄……”
魏文冉听刘策确认,开口说道:“刘千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魏澄是我家中总管,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千户如果肯卖我个面子,不如让我把人领走,也好细细询问,若有得罪千户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刘策眼一眯,对魏文冉说道:“本来魏总督这些要求,本太守是义不容辞会答应下来,但是经过审讯下来,发现内中涉案甚大,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魏文冉一听,顿时沉声说道:“嗯?刘千户可否把话说明白些?魏澄就算如你所说杀人未遂,也该有本总督治下府衙亲自处理,为何不能将人带走?”
第205章 通奴?()
……
“呵呵……魏总督,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面对魏文冉的质疑,刘策笑着说道,眼中那股戏谑之意显露无疑,令魏文冉感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深吸一口气,魏文冉说道:“刘千户,还请你明示,不用拐弯抹角。”
刘策也不多言,从身上掏出封信笺交到魏文冉手中说道:“总督大人还是自己看看吧。”
魏文冉接过信封拆开望去,顿时大惊失色,忍不住惊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周围经过的官员一听魏文冉的呼喊声,齐齐止步向他和刘策望去,一脸的好奇。
魏文冉见四周望向自己的眼神,立刻收拾了下情绪,死死盯着刘策,但见刘策怡然不惧,迎着他的视线没有半分闪躲。
“这家伙真的只是庶族,一个小小旗团指挥使?为何他眼神这般犀利?”打量着刘策射来的视线,魏文冉心下有些打鼓。
刘策上前一步对魏文冉轻声说道:“总督大人,这上面可是有魏澄的亲笔签押,你想在下交给姜总督或天使大人么?还有,大庭广众之下在下劝你最好不要闹出太大动静,惹的人尽皆知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魏文冉克制着自己情绪,心道只是收到消息自己两个被胡奴掳去的女儿好像出现在汉陵,不过派魏澄去查探清楚,如若是!那顺道将她俩料理保住家族名声,怎么会闹出魏澄通奴的事来?这事可非同小可,不单是丢脸面了,没准牵扯起来,自己家族也要跟着遭殃。
刘策望着他的神情,心下不住冷笑,在冀州时就从异族各部和百姓口中得知了远东各省都有商贩私自出入冀州和胡人走私做买卖,而且数量还不小,这其中各地官员要没猫腻那真是鬼都不信,他不信魏家没暗自参与到其中,就算魏文冉不会做,那他族人呢?
越是庞大的家族越是需要更多的财富支撑,其他不说,光是族内子女以及下人的开销就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单凭正常的生意就想长期维持住那无疑痴人说梦,除非你能掌握核心领域的资源与技术,但这些基本已经被那些老牌世阀和皇室牢牢握在手中,最多漏些残羹冷炙以至其余士族不被饿死,但要想继续发展壮大,或时刻保持鼎盛状态不至没落,就要另想办法了……
魏家族人近千,下人上万,要养这么大一帮子人仅靠正经生意和税收如何维持下去?因此和塞外胡奴私通贸易的事那是在所难免!仔细想起来刘策给魏澄定罪,严格来说也不算冤枉他,只不过与塞外私自贸易这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基本十有八九都会参与,不过睁眼闭眼罢了……
“魏总督……”刘策又轻声说道,“在下知道这事和总督大人你没什么干系,只要你一句话,在下就替你料理了他,保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如果大人执意要为通奴细作作保,那在下就只能请姜总督和天使大人来审理此案了,介时出了什么乱子,什么后果,和在下无干,你仔细掂量掂量?”
听着刘策的话语,魏文冉感到脊梁骨都在冒寒气,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么的可怕,自己现在等于是被他抓住了把柄。
刘策一旦将魏澄通奴的证据呈现给锦盛,那一定会引起皇室的关注,势必会以各种理由派兵进驻远东各关隘,加之皇室和士族的隐形角逐,自己的魏家很有可能会成为牺牲品,因为姜浔为了自己家族的地位不被连续削弱,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抛弃,别看现在姜魏两家亲如手足,姜家一旦动真格那是不会有半点手软,远东是姜家基业,谁都别想染指,皇室也不行!
这时魏文冉才悲哀的发现,自己看上去似乎风光无限,实际上内中酸苦只有自己知道,突然有些羡慕起眼前的刘策起来,至少他没有什么家族使命需要背负,可以孑然一身不惧什么势力,更何况从汉陵探听的情报得知他背后有支骁勇善战的部队为依仗,导致整个远州闹出这么大动静,连王海盛被打死都无人敢动弹一下!
思虑许久,魏文冉说道:“刘千户,魏澄已经被家族除名,他所作一切和魏家无关,还请千户大人明辨是非,断不能让这等贼子坏我魏家名声。”说到最后,魏文冉几乎用恳求的语气在和刘策说话。
刘策点点头对魏文冉说道:“我就说,那魏澄怎么可能会和魏总督有干系,大人放心,在下知道该如何做。”
说完伸手取过他手上纸笺,然后当着他的面撕成数片,交还到他手里:“如果魏总督没其他事儿,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话毕,刘策步下石阶向总督府外走去,留下一脸蹉跎的魏文冉手握撕毁的信件。
“此子断非池中物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可怕手段心计,如若眼下无人制衡,恐怕将来再也没人可以动他分毫了……”
魏文冉叹了口气,一想到自己四个儿子那幅德性,远远不如眼前这个庶族官员时,不由摇摇头。
……
“将军,这身官服真好看,真是亮瞎我孙彪的狗眼!”
刘策回到客栈内,孙彪立马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