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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刘策又道:“另外军中成家将士也一并放假半日,不过必须在明日晨练之前回营,不得有误!”
“多谢将军成全!”堂下各营齐齐答谢道,脸上流露着满是幸福的神情。
刘策望着他们样子不由开始思量起来,精卫营操练是不是过于辛苦了,除开作战归来休整歇息外,根本没什么休假日,是不是该来个七日一休的条例?也好缓解下将士们的心情,多和家人亲近亲近,不过这要等呼兰人今年南下之后才能正式开始颁布了……
七月初七,夜晚……
汉陵城内,一对对璧人衣着鲜丽走在城内街头之上,尤其那些精卫营将士的家眷,穿上了崭新靓丽的轻衫长裙,一个个如同仙子一般,挽着自家男人的臂弯依偎在身侧满脸的幸福。
“夫君,你看那儿……”杨帆身侧,他妻子宁氏指着空中升起的纸灯(孔明灯),对杨帆说道,脸上满是渴望的神情。
杨帆望去,不由点点头,回头望向自己妻子时,发现本就娇滴滴的宁氏经过精心打扮之后愈发动人了。他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后,柔声说道:“走,为夫带你一起去放祈愿灯……”
“嗯……”宁氏脸上一抹绯红浮起,轻轻答应一声,踩着小碎步跟着自家男人向卖祈愿灯方向走去……
“年糕,我要放祈愿灯,赶紧的陪我去买。”街角一处,一名美娇娘拉着封愁年不住向前一路小跑,此女正是封愁年妻子卢氏。
只见平日里凶狠恶煞的封愁年此时如同一个孩童般任由卢氏摆布,实在被拉的急了,只好出声道:“慢点慢点,会买的,我好歹是个营旗使,你这样让大家看到影响多不好,给我留点脸行不行……”
“要什么影响?到底你脸面重要,还是你家娘子重要?还不快走……”卢氏说着又死死拉着封愁年向前走去。
路上封愁年麾下的将士看到自己营旗使这幅模样,不由暗自窃笑,惹的封愁年满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些和精卫营将士成家的女子大都是比较幸运的,尤其那些跟随刘策一路来到远东的老兵,家境都比较殷实,可以给自家女人很优越的生活条件。当然更主要的是由于刘策的循循善诱,那些将士对自家女人那是相当的尊重和照顾,尽量不让他们受委屈。这个世界女人地位十分低下,被男人打骂欺凌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也是随时都可以抛弃送人的对象,如今她们能受到自家男人如此对待,自然是万分甜蜜幸福……
汉陵城外空地上,秦墨、杨又怀、杨帆、孙承、杨开山、韩锋、郭涛、封愁年等各级将领携带自家女人齐聚在一起,在祈愿灯前默默许下心愿,随后一起将祈愿灯用火褶点亮放飞空中……
“愿我家夫君长命百岁,逢凶化吉……”空地上的女人们齐齐望着飘向夜空的纸灯,心中不住祈求上天,保佑自家男人能在战场上平安归来。
“愿我精卫营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愿我家将军早日能遇到自己所属,不再孤单……”这是精卫营各级将领许下的心愿。
此时的远州城内,姜若颜也在府内小院放飞了祈愿灯。
“愿乱世弥平,永无战火……”这是姜若颜许下的心愿。
……
汉陵一处酒楼二层雅间,刘策、楚子俊、徐辉这三条单身狗此刻正坐在一起抱团取暖,陈庆因为军中将领放假而代他们前去值守军营……
刘策看着窗外纸灯飞起,对徐辉和楚子俊肆无忌惮地嘲讽道:“怎么样?羡慕吧?嫉妒吧?你俩赶紧找个喜欢的成家吧,不要再拖了,这样明年也可以和他们一样了过这七夕了。”
楚子俊忙道:“将军说笑了,子俊现在一心扑在军务之上,无瑕顾及儿女私情,等以后再考虑也不迟……”
徐辉也忙道:“在下也和子俊兄一般,暂且没考虑那么多……”
刘策闻言看了他们一眼,不由摇了摇头,精卫营中楚子俊和徐辉两人相貌最为出众,而且两人学识渊博,修养也不错,最主要的是年纪轻轻已经是独领一军的将才,可谓是文武双全又兼仪表堂堂,无数年轻貌美女子对他俩可是青睐有加、暗送秋波,但无奈他俩现在一心只挂念在事业之上,对那些女子投来的情意却视若无睹……
“随便你们,我真不知道操的哪门子心,管那么宽干什么……”刘策无奈的嘀咕了一句,随后端起酒杯对他俩示意了下。
楚子俊和徐辉连忙起身拿起桌前酒杯向刘策回敬,三人同时扬脖一饮而尽。
刘策放下酒杯后对他二人又说道:“如今我精卫营是在汉陵扎稳脚跟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全力抵御呼兰人的进犯,你们要加紧营伍操练,切记不可掉以轻心,只要能挨过胡奴这一次进犯,我精卫营就会营来一次质的飞跃!”
楚子俊和徐辉一听,立马起身说道:“末将一定不负将军厚望!”
刘策没有说话,而是站到窗口处望向夜空中越飞越高的祈愿灯,久久无法平静……
良久他心中叹道:“七月了……塞外那边应该有所动作了,老天爷,你既然把我刘策送来这个世界,一定有你的道理,绝不是让我来称王称霸这么肤浅,这也非我心愿,自到这世界一路行来,你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人间地狱,我明白你是看不下去了,想让我当这个救世主对吧?那好,这份重责我刘策扛了,但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让我有足够勇气守护眼前这份安宁和平静……”
……
第108章 山雨欲来()
……
七月三十,汉陵……
刘策的“将军府”内,此时各旗总以上的将领齐聚一堂,每人脸上神色凝重……
“根据探马所获情报显示,远州边境五十里外已经聚集了九万呼兰人,如卑职所料不差,最多再半个月,胡奴就会南下进犯远东各地……”
已经身为情报司首任司长的苏文灿,将探知的呼兰人动向全部告知在场诸位将领知晓。
刘策坐在桌案前闭目不语,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左手大拇指不住来回摩挲着姜若颜让秦墨带给他的吊坠,这举动不是说他现在因为姜浔关系就对姜若颜有好感,而是为了缓解紧张地情绪才将吊坠取出来握在手中而已……
秦墨听闻后,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仇恨,努力平复了下自己情绪开口对众人说道:“不想此次胡奴居然会纠集近十万之众,真是前所未有举动,不知这次侵犯远州的胡奴又有多少人?”
苏文灿道:“此次看胡奴动向,对远州有攻略趋势的应该是呼兰罗津部一万骑兵以特让和多延两部一万三千人,总计二万三千人马胡奴……”
“两万三千人?可笑!”孙彪一听不以为意,他抬头看了一眼闭目入定的刘策,慢慢说道:“现在我精卫营各营总计一万一千将士,那胡奴不过二万余兵马,完全可以吃的下,再者远州各府二十万兵马还是有的吧,就算胡奴再怎么凶悍,难不成还真能以一敌十不成?”
未等众人开口,叶斌忙出来对孙彪说道:“非也,孙旗总你不知晓胡奴战力,如果真有你这么说的简单,那远东官兵也不会畏奴如虎了,缩与城墙之后了……”
杨开山摸了摸刚有些胡渣子的下巴问道:“叶先生,胡奴真有如此骁勇?”
叶斌笑道:“这个就得问秦长史了,在场诸位恐怕没人比秦长史更为清楚胡奴的实力。”
秦墨叹了口气,说道:“胡奴确实骁勇凶残,远东各府官兵遇到呼兰人都是屡战屡败,最好的战绩就是三十四颗胡奴人头,诸位想想几万人就只击毙三十四名胡奴,而且这胡奴头颅姜总督已经开到二百两一颗,却依旧无人敢去迎战,诸位想想这呼兰胡奴究竟如何彪悍……”
“这……”杨开山听秦墨这么说,立马和孙彪把嘴闭上不再言语,也和刘策一样沉思起来。
杨又怀思虑了一下,起身说道:“诸位营旗,胡奴或许真的很强大,但也未尝不能一战,毕竟我精卫营不同其他官军,一直都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何惧他胡奴呢?”
郭涛也点头赞同道:“杨营说的没错,我精卫营成立以来一直都在和强敌交锋,想当初千余将士都能攻城掠地,一直都以少胜多,他胡奴敢来犯我汉陵,必叫他有来无回。”
封愁年此时也站起来大声说道:“就是,怕他个卵!老子正想拧几个胡奴的脖子下来!”
屋内一时群情激昂,被封愁年的话语给感染起来,各个摩拳擦掌想要和胡奴决一死战。
秦墨见之心情十分复杂,既为精卫营好战无畏感到欣慰,同时又为眼前过于乐观的景象感到担忧,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刘策闻听屋内众将领七嘴八舌乱成一团,不由眉头紧蹙,握吊坠的拇指来回摩擦的更重了,缓缓他张开眼睛,向屋内各人扫视了一眼,众将见刘策目光射来,顿时安静了下来。
刘策看了他们一阵,随后问道:“我军中现在武备情况如何了?”
叶斌忙道:“回禀将军,现在武库库存充足,各营将士披甲(铁甲)率高达八成,戚刀、环首刀除开各营旗装备外,剩余三千八百柄,劲弩库存一百六十把,其余各类箭枝步弓等武备器具属下会列出一份详细报表呈上来……”
刘策点点头,继续问道:“各处堡垒城建进度如何了?”
周逢起身说道:“将军,不甚如意,目前只能修建了城外三十里要道,城墙只修复了汉陵一段,离计划所定目标相差甚远,一来人口不足,二来时间实在太紧,如今呼兰人即将南下,卑职只能让他们先行进城避难,暂缓动工,待呼兰人退去后再请将军定夺。”
刘策闻言起身来到众将身边,示意他们全部坐下,然后走到门口望着街角百姓簇拥而行的景象开口说道:“诸位,此次我们将面对的敌人不同以往,不是毫无纪律的流贼山匪,更不是装备简陋士气全无的乱兵,而是真正的胡奴精锐……”
众人一听刘策语气这般严肃,立刻安静了下来,尤其秦墨和叶斌,怔怔地望着刘策……
刘策没有回身,而是负手而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说实话,我现在很紧张,甚至可以说很害怕,但……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我们来远东的目的不就是如此么?我知道诸位对胡奴不屑一顾,这很好,有这种想法对三军将士也算一种鼓舞,可是……因此太过轻敌绝不是什么好事,会吃大亏的,我们可以在战略上藐视他们,但在战术上绝对不能轻视!”
屋内众将听后不住低头揣摩刘策的话,一些想通的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沉默一阵,刘策继续说道:“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整好各营将士最佳状态积极备战,我相信只要我精卫营上下齐心,就一定能渡过这次难关……”
“谨遵军令!”屋内众将起身齐齐行了个军礼。
刘策看了眼手中的吊坠,放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令他压抑的情绪有些好转。
“姜若颜……”刘策轻轻呼唤了一声,随即将吊坠抛向脑后,只见一道完美弧线滑过众将眼帘,吊坠稳稳地滑入案前的盒子中,待众人再望向门口之时,只见刘策已经踏步来到了屋外。
望着天空不远处黑云滚滚,大有暴雨来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