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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遇上敌对的神姬最可能的情况就是双方互相奈何不得对方,甚至神姬还占点优势——杀不了他林有德禁锢下他的行动还是可以的嘛,比如用长枪把他钉在地上或者墙上。
再不然把他林有德打进房子里然后再把房子弄塌,到时候林有德说不定就直接在废墟里被饿死了。
不过这样还是有好处,至少将来碰上战斗,自己不至于成为后宫佳丽们的累赘。
另外,利用这个特性钓神姬貌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昨晚钓病娇狐狸的努力失败了,但不代表今后会一直失败嘛。
“我说,你今早真奇怪。”林国开的声音打断了林有德的想入非非,“你早上突然说要歃血为盟什么的我就觉得你今天不正常,现在看你这傻笑我觉得你病得不轻啊。”
说着林国开伸手要摸林有德的额头,却被林有德挥开了。
“我很正常,别担心。”林有德这样说的同时,嘴上的笑依然止不住。
林国开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知道瀛洲人走了你开心,但开心成这样也太奇怪了吧?”
林有德正打算回答,电车车窗外的骚动吸引了林有德的注意力。
许多人同时向一个方向奔跑着,林有德记得自己刚穿越那天貌似见过类似的情景,当时人们的目的地是运河边上的港口人力派遣站,而现在电车连运河都没看见呢。此外这一次的人群比起上次,成色显然要复杂得多:上次一眼看去就知道几乎都是工人,这次人群里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甚至还看见打扮十分像贵族小姐却长着一副劳动妇女的粗壮身材的女人混在人群中。
林有德猜测那些大概就是司汤达莫泊桑等人的作品中多次描写过的“爱慕虚荣的中产阶级妇女”吧。
电车的速度越来越慢,这给了林有德更多观察外面越来越密集的人群的机会。
等到电车完全被人群挤得动不了的时候,林有德终于看见人群的目的地了。
是银行。
穿着制服的人正手拉手拼命抵抗涌向大门的人群,被阻拦的群众情绪显然十分激动,有人甚至开始翻越银行大门两侧的护栏。
这时候大门忽然打开了,人群立刻爆发出呐喊,制服众的人墙眼看着就被压小了一大圈。这时候一名表情淡定无比的绅士从打开一条缝的大门中走出来,悠然的在大门上挂了块牌子。
林有德猜测那是停止营业的牌子。
“我要下车,帮我向学校请假。”林有德扔下这句话,就向着电车尾部跑去,丝毫不理会林国开的声音。
跳下车后,林有德立刻被还在往银行涌的人潮卷起,反而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进了好远,甚至跑到电车前头去了。
林国开从电车上探出头,对林有德喊:“德子,没事吧?”
林有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在人流中逆流而上。好在穿越之后这个新皮囊体力相当不错,大概是勤工俭学锻炼出来的肌肉坚硬有力,要换了上个时空林有德那身松垮垮的肌肉,非被这人潮一波带走不可。
林有德正和人潮“搏斗”但当儿,有人大喊:“三个街口外的莱邦兄弟银行快开门了,大家快去啊!”
拖了这一嗓子的福,林有德身旁很多人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是继续往前还是转到莱邦兄弟银行去,这时候刚刚那个声音又喊:“这边已经停止营业了,挤破头也提不出钱啊!”
这一嗓子见效十分的快,人流一下子转向,林有德面临的压力瞬间减轻,他很快冲出人群,向着公馆方向奔跑。
回到公馆后,林有德噔噔噔跑上三楼,一开门却发现薇欧拉不在里面,他赶忙跑下二楼,一拉起居室的门就对里面大喊:“你们谁知道房东小姐去……”
林有德看着正拿着叉子从他发豆芽的坛子里挑豆芽的薇欧拉,声音一下子没了。
“我……”薇欧拉看了眼手中的叉子,赶忙抖一下把搅在上面的豆芽给抖掉,“我没有在偷吃。”
说完她的腮帮子蠕动了几下,看来是吧嘴里的东西吞掉了。
“这生豆芽你都吃,你是有多饥渴啊!”
“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呀。”
林有德不由得扶额,心说你丫吃到炒豆芽不得幸福得飞上天?
“不对,这不重要。”林有德摇摇头挥开脑子里无厘头的想法,“现在我们要立刻抛售手里的黄金做多期货。”
“为什么?”薇欧拉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而且这时候交易所还没开门……”
“没开门就对了,”林有德打断薇欧拉的话,“现在大群平民正在涌向银行打算提取现金,很快交易所的投资商们也会意识到情况不对,他们会把手里的期货中大部分换成马克,那时候交易所就没有现金支付给我们了,我们就彻底套在里面,就算卖掉黄金期货,得到的马克也只是一个账面数。”
“那直接让交易所开支票,我们拿支票去银行换黄金不就行了?”薇欧拉反问。
林有德愣了一下,接着意识到薇欧拉说得对。
“那就这样办,总之要快,动用你的贵族特权,把那些还没上班的交易所员工和银行职员都轰起来吧!”
023 果然还是大腿好啊()
将手中的马克兑换成黄金后,半个月过去了。
林有德坐在慕尼黑市中心一处咖啡馆二楼,透过临街的玻璃窗看着下方抗议中的人群。
人群高举“我们要工作”“我们要面包”的牌子,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口号,每喊一次就高举起手中的各种标语。尽管口号声震得林有德面前的窗子都发出嗡嗡的共鸣声,但拦在人群前方的“铁壁”却丝毫不见动摇。
守备慕尼黑这德意志南方重镇的战姬骑士团的阵列前面根本就没有任何警察的守卫,她们只是穿着带着华丽纹饰的装备站在那里,就让示威者望而却步——大概示威者们都很清楚,那道阵列不可能被突破,任何尝试都只是做无用功而已。
在战姬骑士团阵列四周,警察组成林有德在另一个时空司空见惯的人墙,堵住人群向其他方向前进的道路,警察们和最前方的群众时不时有推揉发生,林有德才在这窗前坐了不长的时间,就看见好几个举标语的年轻人被警察们乱棍打倒带走了。
而警察那边则有好几人被飞来的砖块砸中。
原来德国人也拍板砖的啊。
“就在短短一个月前,”坐在林有德对面的薇欧拉说,“威廉三世和他的幕僚们还在信誓旦旦,他们已经准备好应对美国经济动荡带来的一切影响,德国国内经济会继续维持增长的势头,人民完全不需要担心。真可笑,当时我竟然还相信了他们那套说辞。”
“相信我,”林有德说,“他们并不是故意想要欺骗大众,他们是真的没有预料到情况会急转直下。”
“或许吧,”薇欧拉耸耸肩,“但在大众看来,政府就是欺骗了他们,用恶劣的谎言从他们手中夺走了工作和面包。所以他们现在才会如此的愤怒。”
林有德没回答,因为他也觉得薇欧拉说得对。
沉默了一会儿后,林有德说:“我不明白,危机开始已经那么多天了,为什么政府却还没有采取切实有效的策略减少危机造成的损失。最起码应该取消马克金本位,限制黄金交易,避免金融业遭到进一步破坏,可是政府到现在都没有出台相关的限制政策,任凭金融动荡……”
“这有什么奇怪的,”薇欧拉再次耸肩,“政府里面的高层大部分都是容克贵族,那些穷鬼除了他们在东普鲁士的贫瘠庄园和所谓的荣誉之外,对其他一切都漠不关心。而且他们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只要是议会和内阁提出的议案他们就要百般阻挠,只要是市民阶层支持的他们就要反对,简直无可救药了。”
在原来的时空,德国的容克贵族阶层在一战后几乎完全瓦解,所谓的市民阶层——其实主要是资本家和新贵族——掌握了争权,建立了魏玛共和国。但在这个世界,容克贵族阶层仍然得到保存,只是不得不开放更多的权力给市民阶层。
林有德一直以来都认为容克贵族是个奇怪的族群。他们大多数来自一块被称为东普鲁士的土地,这个土地位于1914年德意志帝国版图的偏远地区,而在林有德出生的那个年代则属于波兰的一部分。
在十三世纪一群德意志人组成了一个修道会,自称条顿骑士,他们征服了原本生活在这个地区的名叫普鲁士的斯拉夫部落,然后以普鲁士王国的名义得到了罗马教廷的承认,他们和原本就居住在这里的斯拉夫人通婚,形成了一个新的亚人种叫容克人。
很多容克人还保留着自己的斯拉夫姓氏,比如著名的战争理论家卡尔?冯?克劳塞维茨。普鲁士的容克贵族在拿破仑战争之后逐渐成为德意志诸邦国之中最善战的一族,普鲁士王国最终率领德意志邦国打败了法国,在凡尔赛的镜宫宣布建立了德意志帝国。
随后,这个并不占德意志人口多数的族群就成为了德意志帝国的统治阶层。大多数容克贵族并不富裕,家里的男丁们必须在庄园中辛勤工作才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贵族生活,他们也没有接受过太多的教育,怎么看都是一群武装乡巴佬。
虽然那依靠着德意志帝国赋予容克的特权,少数容克家族掌握了相当的财富,但从整个族群来看,容克在德国国内既没有人数上的优势,也没有经济上的优势,他们更像是沙皇的哥萨克,是一群忠心耿耿的军事精英阶层。但俄国的政权掌握在占据多数的族群手中,哥萨克只是沙皇手中的皮鞭,但容克却成为德意志帝国的统治阶层。
林有德觉得这非常不可思议,因为政权应该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曾经成为统治者的阶级无一不是如此:奴隶主阶级,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就连满清,也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掌控了一定的经济力,才维持住自己的统治。
容克这种和经济实力剥离的特权,让德意志帝国的社会产生了大量的问题。比如为了避免容克贵族的庄园在自由竞争中破产——它们破产几乎是竞争的必然产物——德意志第二帝国在建立之后就颁布了大量的食品相关的法案,以保护容克贵族的庄园。以至于德意志第二帝国在后世史学家口中有个“贫困地主的福利机构”的诨号。
怎奈国家的快速资本主义化和资本主义工业的高速发展,这些保护措施的效果越来越弱,帝国政府也无力推出新的保护措施,于是容克贵族开始和新兴工业资本家建立联盟,史称“钢铁…黑麦联盟”,这个联盟使得新兴资本家获得了参与国家事务的权力,于是帝国得以继续。
最终,这群德意志版的哥萨克还是和帝国经济的基础力量勾结,才勉强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也算是给那位大胡子理论家保留了面子。
但是大量受过良好教育的专业人士在这样的帝国中依然没有一星半点的政治影响力。
这些人为了争取自己的政治权利,纷纷展开活动。
所以在林有德穿越前的世界,德意志帝国统治阶级内部之所以那么多人如此希望发动战争,也有要向逐渐崛起的市民阶层证明容克贵族存在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