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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天段府突然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而且很神秘。”
“你是怎么处理的?”
“遵照司令的吩咐,按兵不动。”
“你他妈猪脑子不成?”白崇禧终于忍不住发火了:“我拿钱就是培养出你们这样一群蠢猪?”
“司令,你的意思?”
“你他妈的啥意思?跟我跟住他们每一个来往的人,把这些人的地址、住处都给我搞明白!”
“是!属下明白!”
石小涵和杜月笙的人在秘密的做军火生意,数量不大、但几个人都发了笔小财。这一天他们在段府后楼啤酒间喝的高了,石小涵断断续续说道:“两——两位大哥,你们——最近有麻——烦了。”
“麻烦?”杜月笙的手下是一个手握分部重权的大人物,他不明白在上海自己能有什么麻烦,更不知道那一路神仙敢给他寻找麻烦。
“是!感觉最近我们老被人跟踪,可就是找不到是哪路人。”石小涵这句话说的很连贯,但接下来却好像突然发怒一般:“两位大哥的手下真没用,胆小怕事,连这点屁事都办不好。要是我的弟兄,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干掉了。帮会是松散的,是暴力和利益的结合体,并且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捣乱行,玩心计、打仗——无用!一群笨蛋!”是小寒终于趴在桌子上睡着。
这两个人杜月笙心腹弟兄,“小八股党”中的顾嘉棠、叶焯山。在杜月笙的弟子中,这两个人个个都是狠角色,是当年杜月笙打天下时最得力的臂膀,曾经在抢鸦片的血雨腥风中,威震上海滩。如今都已有各自的事业,说起来都是大老板级的人物,腰缠万贯,醉生梦死。可是只要其中有人一声召唤,他们便马上聚集到一起,拼刀拼抢也敢于拼命!
他两个不动声色的离开段府,摇摇晃晃走在大街上。但很快就知道被人跟踪,而且有四五人之多。“奶奶的!敢在老虎头上逮虱子,活的不耐烦了。”叶焯山小声骂着,停下来不往前走了。
“老四,不要惊动他们,咱给他来个大游行,最后一网打尽。”
“还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总得问个明白吧?”
“敢跟踪咱弟兄,皇帝老儿也要让他死!”顾嘉棠
两辆黄包车拉着顾嘉棠、叶焯山满世界跑,叶焯山在车上对车夫说道:“不怕慢、但不许站,拉不动时给爷换一辆。”
黄包车夫满口答应,心里想:“这样的好生意,一辈子也难碰上一趟。”
高寒和四个手下在大街上被转的恼火,手下终于忍不住开口骂起来:“他妈的!吃饱了撑的是不?”
“忍着点,这就是他们惯用的手法。”高寒心急,但很理智。
叶焯山累了:“二哥,做了他们!”
“下手必须要狠,不能留后患。在前边的小桥处埋伏的弟兄们不知布置好没有。”顾嘉棠虽然早已把消息发出去,但他没有十足的把我是不会动手的。两辆黄包车并排的散着步,他们在拖延着时间,给手下完成聚集力量的空间。
石小涵在顾嘉棠、叶焯山离开后从桌子上起来,贺明辉过来说道:“县长的判断真准确,白崇禧这回的人比起原来的聪明多了。”
“再聪明野兽也斗不过猎手,时刻注意小百货那家小店,让他们的人慢慢消失在远处。”
“是!”
“把汽车开进来,咱们去看戏。”
“是!看看我们的借刀杀人之计效果如何。”石小涵、贺明辉会心的笑了。
黄浦江的下游吴淞口大桥、小桥多不胜数,如果要在这里干掉几个人,只需把人埋伏在桥下就能做到。顾嘉棠的十个保镖都是双枪将,看到远远而来的主子后边跟着的五辆黄包车,下令:“不到三十米不许开枪,把车夫一起干掉!”
第137章:朝鲜人()
“是!”手下人检查好枪支,把子弹上膛,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距离:“一百米、九十米——四十米、三十米、开火!”
石小涵和贺明辉驾驶着两辆小车,车内各有四个队员手里拿着无声手枪。当顾嘉棠、叶焯山朝黄浦江的吴淞口走去时,石小涵通过耳麦下令:“准备!他们要动手了!”
贺明辉应了一声,目光朝前边紧紧地盯着。突然!一个青年男子出现在路面上,车速虽然不快但没有防备的贺明辉车头顶在路人的腰部。“吱扭”一声,刹住车的贺明辉跳下车,朝伤者跑过去。
石小涵一看出事,也停住车来到跟前:“伤得怎样?”
“身上没上,我感觉车头与他相撞。”贺明辉扶起伤者,连声的喊着。
“送医院吧,行动撤销。”
上海教会医院,医生仔细的检查后对石小涵、贺明辉说道:“问题不大,可能是惊吓导致昏迷。”
“身上没有伤吗?”石小涵对伤者还不放心。
“没有,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我们是否可以回去?”
医生笑道:“回去也不妨碍,你不会是怕伤着醒来讹诈你吧?”
石小涵也不多语,笑一笑结了帐。
顾嘉棠、叶焯山坐着黄包车通过大桥,高寒急忙朝前喊着:“跟上!”
“打!”桥下埋伏的人数到三十时,队长下达命令。十个人二十把手枪,黄包车第一批的人倒下来不到几秒的功夫,第二批人跟着中弹。
高寒在最后一看不妙,跳下车就地一滚。但二十把手枪已经集中在他的身上,密集的弹幕那里容他跳出包围圈。首先是胸部被一颗子弹射入,紧接着小腹连中两弹。
高寒停止滚动,用手捂住腹部大喊:“你们这些该死的,白崇禧司令不会放过你们的!”
“等等!”桥头南头正在微笑欢呼着胜利的顾嘉棠感觉有点不对头,但他的喊声被子弹淹没。等他赶到地点,高寒已经被打成筛子。
“他妈的!原来是狗日的白崇禧和咱们做对。”叶焯山也听到高寒临死的喊声,顾嘉棠摇头:“他们把咱们当成共党了,也许他们对段府里的那群人有怀疑。”
“这可该怎么办?人已被我们打死,白崇禧那里怎样交差?”顾嘉棠看着部下:“迅速把这里清理干净,所有的尸体扔进海里、不要露出破绽。”
“是!”
“记住!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是共党报复白崇禧的刺杀行动,和我们无关。”
“知道!和我们无关!”
“行动吧!”顾嘉棠有气无力的说罢话,低头走开。
石小涵带着伤者离开医院,在汽车上贺明辉低声说道:“我们又被跟踪了。”
石小涵用指头在车窗外轻轻地敲击着,两个车上的人明白了石小涵的意思。石小涵坐在第一辆车上,一直往租界飞奔而去,第二辆车在大街上走走停停,购买着生活用品。
一排长孙竞寰一直坐在车上观察着,他知道后边的汽车上两个矮个的男子始终在后边。等队员们全部上车后,孙竞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咱们往北出城,把这两个人活捉送回去交给石大队长。”
后边的两个人是日关东军的军官,开车的是一名中尉,坐在后边的是一名少佐。少佐伊藤看着前边的车辆,早已没了耐心,但那一辆车失去踪影,着一辆车一旦脱离视线,他们的任务将无法完成。
中尉小林担心的说道:“少佐阁下,这群人好像有意耽误时间。”
“我的早已明白,但我们不跟踪就会彻底失去目标。”伊藤的中国话有点生硬,话语还带着浓厚的北方土音。小林操着纯正的北京语言,简直是一个地道的中国人。
石小涵回到段府,急忙命令随行的医生救治伤者。从西医院出来的女大夫检查一遍,在药箱里拿出一种针剂刚注射完,伤者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里?”
石小涵上前:“这是我们的家,你是干什么的?跟踪你的又是何人?”
“我是朝鲜人,名字叫金灿。追踪我的两个人是日人。”
“日人为何追踪你?你和他们有仇吗?”
“仇?说起仇我们每一个朝鲜人都狠日人,都和他们有仇。”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又不是一个国家。”石小涵糊涂了,柴永波进门说道:“我来给你解释。”金灿惊慌的看着柴永波,石小涵对他说道:“这是我们的县长,由他出头、日人不敢动你一个汗毛。”
“你错了!日人的凶狠你不会知道,也不会想到。朝鲜在1910年被日吞并,禁止在学校内使用朝鲜民族语言,设立朝鲜总督府,进行殖民统治。我说的可对?”
金灿点点头,柴永波又说道:“那里有侵略哪里就有反抗,朝鲜人从没有停止过斗争。但日军力强大、手段毒辣,几次起义都被镇压。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从朝鲜跑出来的朝鲜共产党人。”
“他们为何不在朝鲜国内反抗,来到上海干啥?”梁大勇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石小涵更是翘首待望、急于知道答案。
“原因有两种。朝鲜人民处在封建主义和日帝国主义的双重压迫之下。日寇把朝鲜人民最起码的自由和权利都剥夺得一干二净,并把朝鲜变成了到处充斥着日军队、宪兵、警察和监狱的人间地狱。
上海历来被称为东方的国际贸易大都市,万商云集,百业兴旺,大量物资在此集散,遂成内外交通的要道。另外,由于租界的原因,警察的控制难以严密。因而,在海外反日的朝鲜革命家,自动地聚集到上海,使上海逐渐成为他们指挥朝鲜国内革命运动的策源地。”
金灿佩服的望着柴永波:“先生知识渊博、分析透彻,请教先生,我们该如何和日人斗下去?”
“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还真不简单。”
梁大勇笑着:“你就把简单、不简单,不简单、简单都说说,我们听听啥事简单、啥事不简单。”大家都笑了,柴永波沉思半边,干咳一声,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第一、需要有头脑的人在广大农村、工厂发动群众、组织群众,只有团结成一条心、斗争才能继续下去。第二、派出有能力的人员学习军事、技术、准备武装夺取政权;第三、求得外援、购买武器、粮食,有了生存保障,就有了斗争的希望。”
金灿这才知道简单和不简单的原因,他为难的说道:“发动群众和组织群众不难,日人的压迫下,九成的民众都会起来反抗。可这学习军事需要有合适的地方,还得有资本。借款和购买武器、粮食更不容易了。”
“我认为都不是太难,主要是谁能代表朝鲜国家。”
金灿低头:“能代表朝鲜国家又如何?我们胜利了可以还清借款,失败了由谁负责还款?”
“呵呵!那是你找的人不对,出的价码不够。”
金灿似懂非懂的看着柴永波,柴永波进一步点化:“可以把借款的利息出的比银行高一倍,时间不定,胜利后按年累加利息。”
金灿懂了:“按说一倍利息不算高,因为担着风险。可是哪个人敢借给我们?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估计多少年能还款?多少钱够用?这些问题不考虑清楚你敢盲目借款?”柴永波的话是金灿看到一丝希望,他兴奋地说道:“只要有人能带给我们一千万,我估计也就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