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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的大门,直接面临燕军攻破的危险,秦国除去防御西戎、楚国的几万兵力,抛开防卫咸阳的兵力外,能调动的兵马,也就十多万人了,如何能面临燕军数十万的进攻?
秦军河东大败的消息,不径而飞,天下哗然,那些魏、齐、赵、楚地有异心的旧贵族得知后,更是受惊不小,老实蛰伏起来。
现在中原百姓都相信了,燕国统一天下,将是天命所归,大势不可逆转!
如此一来,燕国的文化和制度,就更好推广了,而且有一些抵抗的城邑,比如韩、楚的一些偏远小城,没有攻击,就主动弃城来降了,接受燕国的重新整编和规划。
数日后,廉颇重新在黄河东岸扎营,把三道防线的兵力都集中过来,凑足了儿二十万人,燕王也亲自来巡营,犒赏三军,同时宣布,前些日子关于廉颇私通敌国的消息,纯属秦军施的离间计,燕朝廷将计就计,把白起引入了伏击圈,一举歼灭,所有参加战斗的将士们,都按功大小登记入册,回去有封赏,即使战死的士兵,都追加为烈士,把犒赏送给后方他们的家眷和亲人。
消息在军营传开,顿时对燕王、廉颇的拥戴之声更高了,士气不断高涨,随时都能进攻河西伐秦了。
第1005章 韩降()
秦军大败的消息震惊了天下,不但赵、齐、魏、楚等旧地一些有异心的贵族再次趁寂下来,不敢乱动,连残存的韩、楚政权,也都感到朝不保夕,命不久矣。
韩襄王韩仓大犯愁肠,在临时王宫内不断转悠,明知抵抗不住燕国大军多少时日了,但是若主动投降,又觉得没有骨气,日后会被千夫所指,所以迟迟做不出决定。
大军压境,半壁山河丢失,不知从何日开始,韩国的朝会都无法正常召开了,因为国土破裂,已经支零破碎,处处飞地,难以连贯,就好像被人截肢一样,难以挥臂自如了。
如今除了河内还剩下三五座城池,西面的宜阳孤城和宜阳铁山健在外,其它之地,即便都被攻陷了,大河南岸的都城新郑已被占领,河东几年前就被魏国吞并,现在又转被燕国占据。
南面的颍川一带,经过连年与楚国征战,只剩下三五城,西南面的南阳一带,却是王族和贵戚们的封地,一些贵族和老臣们,担心被牵扯进来,都离开王室,回到封地,圈在自己城堡内不问世事,做几天自封的诸侯,不听从韩王的凋令了。
韩国仍有十多万人马,但是被世族大臣们带走一些,分散在各地,保护领地庄园,使得国防力大幅度减弱,甚至连粮草征调都无法从地方获取了,一个国家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无药可救了。
没有谋臣,没有名将,连士兵和粮草都不足,垂垂暮气,笼罩韩境。
“人谋尽,这是苍天要亡我韩国也!”韩仓大悲,一声叹息,
大臣公仲朋在一旁劝道:“君上,国家社稷,存亡在即,还请早作打算!”
韩襄王叹道:“天不佑韩,使韩居西秦虎狼之侧,不断被欺,难有作为!地处列国环绕之中,难以施展拳脚,不论七雄中,哪一国强大,我韩都是最后被吞并的对象,绝不是胜出者,乱世,尚可在夹缝中生存,相互依附求生,一旦天下趋于大统,那韩国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公仲朋不答,心中却已明了,韩国目前的局势,不容乐观,背后是深邃幽长,崎岖难行的函谷关,只剩下绳池、新安、等几座城池,能调动的兵力也只有数万禁卫军和几万新兵了。
各地的韩大夫、世家大族已经割掉与王室的联系,不会跟韩王室共存亡了。
因为燕国没掉三个半国,虽然掳走了王室皇族,覆灭了社稷,但是一些贤臣名士都被燕国启用,一些大世家旧贵、商贾也都没有遭到多大打击,因此,许多人就动了心思,不愿意誓死抵抗了,不论韩国王室灭亡与否,他们的利益都能得到保障,即便归顺燕国,也不见得比在韩国时候吃亏。
这种心理对一国诸侯国的凝聚力,太有破坏力了,国力瓦解,民心不齐,如何等抵挡秦开十五万精锐大军?
“寡人就不明白了,弱燕本是七雄之末,偏居苦寒之地,风俗落后,差一点被齐灭亡,为何短短十年不到,就能有这等实力,吞并天下,好大的胃口咧!”韩仓拂袖不解,无语问苍天。
公仲朋也算韩国当世较为贤明能力之人,脸色一动,拱手道:“原因很多,但有两点根本,一是燕国地理位置在一边,进可攻、退可守,哪怕固步自封,也能脱身于列国纷争,避免自己遭劫,可以缓缓发展,让六国都捉摸不透;其二是燕国变法,新颖又实用,据说效率超过商鞅变法,而且没有峻法酷刑,赋税很低,重视工商业,改变百姓生活质量,迅速获得燕民,甚至各国亡民的支持,再观我韩国,虽然有几次变法,但都尚未触及根本,只是在‘术’上下功夫,终究停留在表面,难以使国家真正富裕强大!”
韩仓神色沉吟,半晌无语,最后一叹:“是啊,术之为术,监察处奸之法也,明法手段而已!奉以兴国,何其大谬也,只可惜,列国不给韩国彻底变法的机会,历代韩王,也不会有此深滤,直到今日覆亡之前的反思,才一朝醒悟,不过,太晚了。”
他的话没有错,纵观春秋战国,大争之世,实力较量,数百年内不以自身实力为根基而能兴国者,未尝闻也!七大诸侯,就是因为先后变法图强,才从一百多个方国中崛起,最后成为七雄,可是变法效果,有强有弱,韩国是以‘术’为变法之要,在于表面上,君主对臣子的手段控制,各种权术的运用等等,这非正道,或者说,不是谋国大道!
阴谋虽然能在许多时候起到巨大作用,但是在这种大国存亡战争中,靠的是阳谋!国力的真正较量!
数日后,秦开调整大军状态,继续猛攻韩国境内的其余几座孤城,遇到的抵抗并不强,甚至有些守城将军主动投降。
燕军已经缓缓开赴到宜阳城外数十里,韩国只剩下五六个城邑了,与东周的几座城,形成对比,仿佛黑暗中的两块光点,随时都要覆灭汹涌的波涛风暴中。
秦开派人朝着宜阳城日夜不断射去劝降书,让韩亡主动投降,免得大动干戈,让百姓生灵涂炭。
当日有韩使者廖焦出城,来到燕军大营,向秦开询问,韩王若降,能否保王族宗庙社稷,只是向燕称臣,不灭此国,该封为燕的诸侯国。
秦开笑道:“夏商周三代,灭其国却存其宗庙社稷以抚慰,王族旧贵分到地方继续存在,但时代不同了,不足效法!若存韩社稷与都城,韩国何复言灭?它日若韩王族有异心,战乱复起,裂土不宁,燕国一统天下,以武止戈的大义何在?”
“那燕行的岂非霸道,而非王道?”韩使者廖焦质问。
秦开冷笑道:“燕灭六国,志不在做王道天子,而是根除裂土战乱之源,使天下一法一治,皆尊燕律燕政,开创新的盛世,旧的制度和习俗,都要革鼎掉,这是我燕国兴兵的根本所在,韩王若主动出降,可保住王室性命,甚至还能被封侯,到燕地朝廷做官,荣华富贵,可比被我们擒到要风光了,那赵王、齐王等人,可都在软禁呢!”
廖焦垂头不语,带人离开了营帐。
秦开觉得应该给韩王一种威慑,软硬兼施,当即下令,大军推进,以火炮开路,数十门大炮轰开外郭的阵地,只用了两日,就以雷霆之速,抵达了宜阳城下,把韩王室和大臣们都堵在城内。
面对着燕军精锐大军,先进的火器,城头的守军一片默然,士气低落。
秦开下令列阵,围而不打,森森的铁甲如林,黑压压地逼城,各种攻城军械完备,伫立在阵前,就这样给韩王施压。
五日过后,宜阳城内一片喧哗混乱,韩襄王终于扛不住巨大压力,神色木讷,捧着玉玺和王印,脖系三尺白巾,带着一些臣子,列队出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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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开学第一周,事多、课急、活动多、大会讲座多,打个措手不及,大结局前的最后几章,可能无法一天一更,导师让我抄写的古文书,才写一点,着急啊!)
第1006章 攻入河西()
韩国自从周威烈王时,三家分晋而独立,到如今灭亡,历时一百年整,比历史上的秦灭韩,提前了七十多年。
在韩氏立国之后多有征战,最大的战绩是吞并了春秋小霸之一的郑国,迁都郑城,定名为新郑,此后魏国在李悝变法之后迅速强大,成为战国初期的天下霸主。
三晋相邻,魏国多攻赵韩两国,三晋冲突骤然加剧。当此之时,韩国已经穷弱,在位的韩昭侯起用申不害发动了变法图强。
这申不害是法家术派名士,是术治派的开创者。术治而能归于法家,原因在申不害的术治以承认国法为前提,以力行变法为己任。其实,术治派与当时真正的法家主流派商鞅,还是有尖锐冲突与重大分歧的,分歧之根本,法家主流主张唯法是从,术治派主张以实现术治为变法核心。
术治,说的简单一些,其实就是一种权谋和监察的运用,确保官吏能廉洁,官场能清明,但是韩国变法之后,在实践中就扭曲了,秘而不宣的种种秘术,勾心斗角,一旦当做治理国家的主要手段普遍实施,必然扭曲既定制度、律法,使国家法制名存实亡。
就好像明朝中后期的锦衣卫、东厂、西厂、内厂林立,相互倾轧,随便滥用生杀大权,屠戮大臣,没有了法治,人人自危,朝廷也就完了。
韩国的悲剧就是如此,官场尔虞我诈严重,上下相互窥视,各方在黑暗中相互排挤、打压,务实正业者少之又少,阴谋被奉为智慧,权术被奉为圭臬,所有卑鄙手段都使出来,真正有才华有胆识的贤士,在那几十年中都离开了,导致韩境已无真正堪大用的人,一旦受到外敌进攻,顿时乌烟瘴气,瞬间崩溃了。
在六国中,它是最容易攻破的,秦开大军只损失了几万人,前后歼灭、俘虏了近二十万韩军,缴获武器、铠甲、粮草、钱财无数,极大地丰富了前线的物资储备。
秦开派人把韩国王室和部分重臣,统统押解北上,送往燕京,听候朝廷发落。
韩仓临行前,特意面见秦开,希望他能在通牒中美言几句,毕竟韩国并没有多大反抗,他又是首降,应该厚待。
秦开笑道:“燕王当年能筑黄金殿来养贤士,岂会怠慢你这等识时务的诸侯王,毕竟还要给天下做表率,此去燕京,不会有危险了。”
韩仓闻言,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做了亡国之君,可是能保住性命,在燕国继续享受富贵,就比其它几个君王逍遥自在多了。
韩国王室被押走了,大臣擒拿的擒拿,根据恶名斩杀的斩杀,利用半个月的时间,秦开完全扫平了韩境,剩余的绳池、新安等城池也都不攻自破了。
很快,秦开以迅雷之势,灭亡了韩国,并且派数万大军,在函谷关口修筑工事,派设驻军把守,把秦国彻底堵住,封在函谷关以西了。
整个中原,几乎都是燕国的版图了。
与此同时,剧辛和荆燕,兵分陆、水两路大军,一路向西,挺进西楚,也要趁机消灭楚国。
滔滔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