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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衣青肤白,彼此衬托得就象夜色中高悬一轮明月,明眸皓齿,珠唇腴润,显得雍容圣洁,举止优雅,丝毫不愧于战国十大红颜的声名。
“你清瘦了。”辰凌轻轻的一句话,却让白若溪顿时脸红了起来。
白若溪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转向方涛副管家道:“方管家,你且下去吧,帮助陶林管家整理这次商队带回来的物资等,清点入库,做好批号记录。”
方涛中旬年纪,在白氏家族做管家,很懂察言观色之道,闻言点头称是,借机退出了客厅,并随手带上了客厅房门,给大小姐和辰凌单独相处,窃窃私语的二人空间。
“若溪,你终于回来了。”辰凌如释负重地感叹道。
白若溪却会错了意,以为他在表达某种相思之情,这下脸颊更红了,简直如同一片红布,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如此羞涩难为情,连手心顿时都沁出了细微地香汗,轻声道:“凌哥,你怎么如此鲁莽,介入了魏公子与太子间的储君之争,还要与半步武尊御前比剑,太危险了。”
辰凌苦笑道:“这都是被迫的,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今形势骑虎难下,我也没有其它选择了,只能激流勇进,破釜沉舟,借助太子与魏公子的相争,从中获得生存的空间!”
白若溪听到他的词语,妙语连珠,眼神一亮,听完后感叹道:“这无疑等于与虎谋皮,一个不好,双方得罪,在魏国很难生存下去。”
辰凌精神一振,恢复男儿豪情本色道:“无妨,倘若这些困难都应付不了,谈何远大抱负,实不相瞒,今晚我来到白府,除了看望若溪外,还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白若溪微微一愣道:“找我商量,是何事?”
辰凌耸耸肩,潇洒道:“我想跟白府合作,换句话说,需要白府投资,一起经营一些新玩意儿,我有技术,你们有资产和市场,我们若联手,不但是魏国,甚至战国七雄、番外西域邦国的金子都会源源不断地进入咱们的囊中!”
白若溪这一下眼神有些变化了,一是对方的词语很新颖,需要消化半刻,二是他竟然谈商言利,这还是顶天立地的辰凌吗?
自古以来,士工农商,经商被看作最卑微的事,直到现在,很多名流士子对商人不屑一顾,甚至很多列国对商人不肯赐爵位,不肯给官职,辰凌忽然想经商,还与白氏合作,究竟想干什么?
白若溪发现越跟他在一起,越发现辰凌的想法很奇特,身份越来越神秘了,让人捉摸不透。
“如何合作法?”白若溪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辰凌此刻兴趣浓厚,侃侃而谈道:“我这绘制几样东西,标注了它们的功效和成本,以及制作之法、工艺流程,有牙刷、牙膏、香皂、毛笔、活字印刷版等等,一旦推广起来”
他的话尚未说完,忽然有两名家丁慌慌张张奔了进来,躬身拜道:“启禀大小姐,白夜羽公子带了很多人,要硬闯入府,请大小姐定夺!”
第75章 咄咄逼人()
白若溪听到侍卫的禀告,俏脸紧蹙起来,对白夜羽越来越放肆的行为感到发指,要不是这次途中有辰凌大魏武卒的保护,她和商队都要全部覆灭,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个卑鄙小人,还敢来白府,活腻歪了。”
白若溪起身提剑走下主座的台阶,就要出去杀了这个旁系的伪君子,但是辰凌跟着起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若溪,不要冲动,冷静一下。”
白若溪脸色冰冷,充满了杀机,但冰霜的脸颊仍是绝色佳丽,她奇怪道:“冷静?我能冷静下来吗?这白夜羽虽是白族旁系,却吃里爬外,勾结盗匪流寇,要灭杀商队所有族人,还要弑主夺权,天理不容!”
辰凌正色道:“若溪,正因党为如此,你才要更加冷静,不可打草惊蛇,这白夜羽毕竟已在暗中布置了数年之久,他们的党羽遍布于白家各处产业,甚至分布战国许多白氏分会,即便你们九大长老,也有超过一半支持他,主要财力来源目前似乎也在此人的掌握之中!一旦你轻举妄动,单单是这些力量,也足以让整个白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即使最后能挽救不垮台,也要被其它五大巨贾世家打压住,无法再翻身!”
白若溪听到辰凌分析的条条是道,逐渐冷静下来,目光看着辰凌,很是佩服对方的机智头脑和胆色豪气,语气一软道:“那该怎么办?”
辰凌眉宇之间显出一股英峻气概,道:“白夜羽心怀不轨,谋夺白家产业,蓄意铲除族人,那是非死不可,但现在却不是下手的好时机,唯有将白夜羽暗中布置的爪牙连同他身边的亲信一网打尽,永绝后患,还能不伤白家元气,才是正确的做法,要么不动,要动就斩草除根!”
白若溪被他这么一说,头脑也清晰起来,觉得他说得很对,草率动手,只会撕破脸,把白夜羽逼迫自立门户,或者投靠其它大家族,这样无疑使白氏家族分崩离析,受到沉重的打击,那样即使斩杀了他,对白氏也是极大的破坏。
“那凌哥的意思呢?”
辰凌微微一笑道:“就先当作肥猪养着吧,早晚也是一剑之命,暂时既然不能杀,那就先稳住他,派人调查他有多少党羽,汉国和其它国的权贵有什么来往,搜查他们勾结流寇以及作恶的罪证,最主要氏逐渐把产业从他的手中扣回来,然后除掉,引不起什么轩然大波!”
白若溪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商讨,甚至如何实施,都是未知数,需要进一步策划,这次关乎到白氏家族生死存亡,她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双肩的压力太大了。
她深情望了辰凌一眼,柔声道:“就按照凌哥的意思办吧,到时候,一定不能放过白夜羽这个卑鄙小人!”
女强人也终究是个女人,白若溪年仅二十岁,已经撑起了家族四年光阴,父亲早逝,她这几年走南闯北,经营白氏商会在列国之间的生意,个性刚毅好强,吃了不少辛苦,此时有辰凌在身边,遇到挫折邯难,不经然地倚靠对方,自己越来越不愿意动脑了。
“走,出去会会这个白夜羽!”
辰凌带着白若溪一前一后,走过大宅院,来到白府门口。
在白府门口,聚集着不少武士家将,就听到一人恼怒喝道:“你们这群狗东西,竟拦挡住本少主的路,都没长眼睛吗,狗奴才,这是白府,我是白家的二当家,即便家主白若溪那妮子在这,也得管我叫声大哥,你们敢挡路,回头我把你们都贬为人奴,发配边疆充军。”
这些家将都是白若溪一手提拔的人,还有刚回来的商队武士,聚集在门口,形成一层厚厚的人墙,剑拔弩张,阻挡着白夜羽的人进府。
而白夜羽这次带来一百多武士,其中他身边跟着三位武师,一位接近武尊的青年剑客,这些人也都拔剑相向,眼看就要硬闯了。
“白公子,请你自重,这是白氏主府,族长和白氏嫡系居住之所,你虽被尊称为少主,却仍是旁系一支,即使入府,没有大小姐的首肯,也不能私自闯入,这是白氏的规矩,难道你无视族规吗?”一位族内长老义正严词地喝道。
“梁长老,九大长老里,有五人已支持我,白家资产大部分也在我的手中,而白若溪带领的白氏家族,今年一直在亏损,遭到其它世家的排挤,很快就要被蚕食了,这个族长之职,只有换成我,白氏才能中兴起来,你难道还执迷不悟,愚忠到底吗?”
大管家陶林在旁喝道:“白夜羽,你竟然要夺族长之权,太过分了。”
白夜羽横了他一眼,哼道:“狗奴才,本少主和梁长老说话的时候,哪有你插嘴的份,来人,给我废了陶林!”
“喏,少主——”一些武士纷纷叫喝,就要冲上去动手。
“慢着,谁敢动手?”一个清脆的声音默然从院门口响起,正是大小姐的声音。
白府家将一听,知道大小姐出来了,门口人群立即闪出一条道来。
“大小姐!”
白若溪走到门口人前,目光冷冷地盯着对面嚣张跋扈的白夜羽,不露声色,淡淡道:“白夜羽,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要硬闯入府?还懂不懂家族规矩?”
“这?”白夜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要发作,但有隐忍着,回道:“哪里的话?我听说大小姐在途中遭遇盗贼的伏击,损失惨重,担心之下,就过来探望大小姐,孰知被这群狗奴才挡住,一时心急,就发生了口角。”
白若溪冷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让某些人失望了,这次途中,幸好遇到了河东前线的大魏武卒回返大梁,就是他们把我们商队从虎口里救了出来。”
白夜羽脸色阴沉,咄咄逼人道:“大小姐能平安归来,当然是好,不过这次丢失很多货物,而且与北方赵国、燕国商讨的业务都没有成功,白氏家族面临被五大家族蚕食的危险,按照本族族规,家主族长经营不善,理该让长老会抉择,似乎大小姐该让贤了吧?”
第76章 人心难足()
白夜羽的话回荡在白府门口,听得白府的侍卫个个咬牙切齿,而白夜羽一方的人则趾高气昂,觉得理所应当。
白若溪冷颜素面,看着白夜羽,哼道:“白夜羽,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一个旁系,也要稳定白氏族长之位?不要痴心妄想了,白家在我的手中,只会越来越兴盛,超越其它五大豪门家族,希望你守好本分!”
人心难足、欲壑难填,得一望十、得十望百乃是人的天性,你如果不懂得驭下之道,却又拥有很大的权力,忠犬也会变成凶恶的狼,早晚反噬你一口。
白夜羽就是最好的例子,身为旁系,野心巨大,不甘心只一辈子在别人下面,要违反族规,利用手中权力,来谋私利,甚至夺权杀主。
白若溪当头喝棒,让白夜羽趁早死了这份心。
“白若溪,白氏产业在你的海经营下,已经越走下坡路,生意暗淡,入不敷出,你这是在败坏家族利益!白族可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还有长老会,到时候七成的长老都站在我这一边,看你如何下台?”白夜羽脸色阴险地喝道。
白若溪闻言气苦无比,白家早在她父亲手中,就已经一落千丈了,这跟魏国的形势,以及白氏经营理念有关。
早些年白氏的创始人白圭,凭着“人弃我取”和“知进知守”的思想,以“智、勇、仁、强”四种秉性,靠贱买贵卖获取利润。他在谷类成熟的时候收购粮食,出售丝织品、漆类;在蚕茧收获的季节,收购帛絮,出售粮食等等途径,大赚利润。
但是这种投机方式,越来越被其它商贾使用,而白氏缺乏自己的商业品牌,杂多而无一精,数十年经营下来,高峰过后就是低谷,一直在走下坡路。
直到白若溪当上世家族长之后,百废待兴,大力扭转,有所改善,但仍然不能改变大方向,这也是白若溪目前的心结,这时被白夜羽口血喷人,诋毁她的能力,气得大小姐脸色发青。
如果目光能杀人,白夜羽已经死了好几十回了。
白府的家将见到大小姐受辱,都怒喝起来,抽剑就要冲上去火拼。
白夜羽冷笑着,他身边的侍卫也都大吼起来,眼看双方就要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