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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篝火点点,防守疏松,看来都熟睡了,儿郎们,给我冲上去,见人就杀,营地的财物和婆娘,都是咱们的!给我杀——”展雄一马当先,挥舞着长矛,带头就往里面冲。
“杀——”山贼流寇、以及家丁武士开始一窝蜂地往营地扑去。
就在接触到营地的时候,前排的骑士忽然惊叫一声,马蹄被绊马索一绊,扑倒在地,后面的马匹一冲,顿时滚作一团,人仰马翻。
“机会来了,点火,放箭!”白若溪见时机一到,立即发出口令。
四周火光亮起,数百支火箭劲射上高空,射落在了敌人的脚下,由于伏击圈的地面被提前放了不少干草和油脂,几乎腾的一下,瞬间燃烧起来,一时火苗四窜,乾燥的山林迅速起火,乘著风势由内向外一大片山林都被蔓延过去,把摸黑而来的敌人全卷入火舌里。
浓烟冒起,大部份滚滚升空,还有部分与火舌卷向敌人的方向,只有少部分向四外飘散。
幸好白若溪等人为了避免己方受到浓烟熏呛,在藏身处挖了土壕深坑,同时准备了大量清水,每人均随身带著布巾一类的东西,等浓烟滚开扑来,众人忙取来湿巾,蒙在脸上,遮著嘴鼻,便可不怕烟呛了。
惨叫和惊呼声响个不停,烈火焚身,光浓烟带着火舌的高温就有上百摄氏度,寻常人被着烟火一燎,顿时皮肉就承受不住开始融化了,大火无情,敌人只有惊恐地四处逃窜,再也无心恋战了。
“起火了,快逃啊——”
“妈的,白若溪那婆娘早就有准备,害死我多少人马,让我捉住她,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展雄纵马掉头就跑,但四周都是大火,四处隔断了退路,一时无路可退。
这时附近整个山林全陷进狂暴的火势里,烈火冲天而起,参天古树一株一株随火倒了下来,更添声势,火光通明,如同白昼一般,四处可见狰狞扭曲的脸,两千多人马一哄而散,死伤无数,此处变成了人间地狱。
白夜羽在偷袭中躲在后面,本来就是要,让展雄的贼寇来冲锋,见前面火箭飞射,就知道大事不好,当机立断撤走,因此火舌没有卷住他,他就已带着残余人马出了山林。
他望着山林内的火光,惨嚎声不住由火场传来,喊声震天,白夜羽知道展雄完了,他们从一开始就中了圈套。
“白若溪,你这个贱人,竟然早有准备,好毒的计谋,来人,快撤!”白夜羽也算个人物,懂的舍取,见大势不妙,立刻下令撤退,虽然损失了一半武士,但总比全丢了命的好。
但这时又有一群人影悄无声息已经来到他们的人马之后,辰凌率领五百武卒,端起弩机和弓箭,朝着这群白氏旁系的武士就是一顿狂射。
“嗖嗖嗖——”
“啊”这群残余人马还未等反应过来,就已经中箭倒地,死伤不少。
白夜羽抽剑道:“有伏兵,给我冲过去,赶快突围!”
三大武师只有一个被卷入火舌,两个毫发无损,这时候一个武师大喝一声,手持利剑,凶悍迅捷,纵掠如飞,用剑破开冷箭,快速冲向武卒的阵列。
弓箭上弓与射出有一定的间隔,三轮箭射出后,敌人就已经逼近跟前,一场血拼再所难免。
辰凌拔剑蹿出,长啸一声:“杀敌,一个也不过放!”
“喏!”所有武卒齐声大吼,声势惊人,气血如虹,这就是沙场军人独有的气势,杀气腾腾,远非一般的家将武士所能比拟。
辰凌正与一名唤任沧泉的武师打了个照面,彼此仗剑对攻,剑法一个犀利老辣,一个沉雄洒脱,都是威猛迅捷,剑光霍霍,瞬间剑器交击的声音快速响起,竟谁也没占到便宜。
任沧泉咦了一声,发觉对方剑法竟然出奇的精妙,虽然身体各方面强度还没有达到外家功夫的上层,杀伤力不足,持久力、敏捷力、灵活力、明劲力都不如自己,但那仗着上乘剑法与武师斗个旗鼓相当,感到惊讶。
辰凌也感觉到了对方境界,乃明劲巅峰,外家功夫的强者,拳脚功夫与诸般兵器都能精通,甩击手臂胳膊,踢腿弹身,都发出清脆的炸响,势如破竹一般,尽管没有内劲和罡气发出,但身体已经隐隐有了一丝气劲串联全身,身体各方面机能都要强于自己。
虽然辰凌的剑术非常高明,但再高明的剑术也需要人来施展,简单的来说,需要用手来使出,身体作为一个承载,如果身体强度不足,各方面机能不到位,体内无气劲连通,那么你使出的剑法就会大打折扣,该快的地方不够快,该捏拿力量的时候捏拿不好,该找位的时候无法入微,那么上乘剑法也就沦为平庸了,这就是为什么强者使出简单的招数都显得无比精妙,而弱者使出再上乘的招数却显得平庸的武学至理。
第45章 剑斩武师()
辰凌转世之后,第一次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劲敌,他本身处在第二阶武者'力凝明劲'阶段,刚由力转化为刚劲,体能翻倍,相当于好几个壮汉的力量,如果是武徒巅峰能达到两马之力,浑身的力量凝于一点爆发出来,相当于两匹烈马的力量。
而武师乃是第三阶武者,外功高手,通晓诸般兵器,未必全部精通,却都能施展出来,肉身武艺锻炼到了极限,有三马之力,可以撕虎裂豹,力举五百斤的大鼎,身体机能都要远在辰凌之上。
任沧泉仗剑凌厉,出剑时四肢和一条大脊椎,动静开阖之间,宛如五张弓拉满,剑如急电,拳脚出似箭,落似风,十分刚猛无俦,咻咻咻剑刃破空的声音不停响着,攻向辰凌的要害。
“出剑刚猛,可惜不知刚柔,一味求猛、狠、劲、准,缺少剑的飘逸与灵通,剑法平庸,只可惜我的身体刚刚练出了劲,还没有达到明劲巅峰,只有一马之力多些,与他交手有些吃亏,如果能跟他等阶相同,十剑就能杀了他,现在嘛,要周旋一段时间,费些周章!”辰凌的想法几乎在电石火光之间闪过,眼下彼此等阶存在很大差距,他有再精妙的剑法却苦于无法施展出来。
越是上乘的剑法,越需要先天真气催动才有惊人的杀伤力,甚至一剑都牵扯人的精、气、神,十分耗力,他现在修为远远不够,无法施展,只能以丰富的经验弥补自身等阶的不足,与对方斗得难分难解,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任沧泉四十多岁,在外功沉草浸数十年功力,大小战无数,自然看出了对方的劣势,就是体能和境界不如自己,遂一声长笑,刷刷一连十剑,每剑都是大开大阖,迫着青年跟自己硬拚,靠着力和劲来制敌。
辰凌脚踏七星步,洒脱飘逸,尽管对方的剑术狠辣、刚烈、威猛,但他根本不与对方以硬碰硬,而是以轻灵的步法,和精妙的剑术,配合着巧妙的先天武学经验,游动如龙,剑锋霍霍,一挡一闪,既避开武师的主攻,化解对方的攻势,,又不断储蓄力量,寻找对方的致命弱点。
“哼,小辈,剑法不错,只可惜境界不够,看你能躲到何时?”任沧泉招招紧逼,剑风破空的急啸声,裹住了辰凌移动的方位。
辰凌嘴角冷冷一笑,外功强者,在他当年最巅峰时候,先天之境,足以挥剑之间,就能解决好几个外功强者,如果按照战国的武阶推算,第四阶是'后天罡气',第五阶是'百脏共鸣',第六阶是'刚柔并济',第七阶才是'先天真气',而七阶武者,已经是大宗师巅峰了,再往上则是举世仰慕的武圣秘境。
因此辰凌只有二阶初期的境界,但前世庞大的武学经验,让他游刃有余,对方任何攻击都不能沾到他的衣角,剑风吹动衣襟猎猎作响,而辰凌却从容避开,剑走偏锋,轻松就将任沧泉剑数化解开。
以剑破剑,诸般招数不加身,任你外功巅峰,也无法奈何辰凌。
与此同时,身旁的厮杀声也异常激烈,五百武卒本来就异常骁勇,加上这个月来辰凌不断指点授武,都有进步,由粗浅的武夫向武者转变,不论单打独斗还是阵型配合,都比以前更胜一筹,围攻逃散出来的家将武士,几乎没有多少阻力,手起剑落,首级滚地,如同砍西瓜一般。
只有一些武馆的剑手功夫不错,剑术也平稳,但这些剑手在正常比剑时候还可以,在这等凶险的场面下,没有战场杀敌的经历,面对如狼似虎、杀人如麻的武卒,首先摄于对方成群接地的彪悍气势,无法发挥出真实武力,被几个魏卒配合轮攻,双拳难敌四手,难逃毙命的厄运。
白夜羽在另一名武师的保护下,带着一伙人,朝着南面河流的方向突围,滕虎、沈铮带着一百多人追击在后,其它人都在林地外草野上混战,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委实激烈。
“该结束了,小辈,受死!”任沧泉忽然大吼一声,爆发了战力,剑光交织如网,剑锋唰的一声,刺破空气,挑向辰凌的前腹要害。
这一剑无论在角度、速度和机会的拿捏上都非常老辣狠稳。
辰凌危及之下,身子一斜,重心明显的歪斜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任沧泉大喜过望,用劲压腕,剑锋跟着下压,仍如毒蛇吐芯一般追向辰凌的身子,要将对方刺破一个血洞才肯罢休。
就在当剑锋刺到辰凌的时刻,后者忽然一个折身凌波步,歪斜近乎倒地的身子一下子旋转而过,如同不倒翁般,刹那间辰凌已经出现在了任沧泉的身后,形势逆转,握剑迎风一斩。
“嗤——”一道血口嗤啦地扯开,剑身割破了任沧泉的后脊,一位武师,惨叫一声,身子骤然前倾,仰天喷了一口血,踉跄滑出四五步,这才止住摔势用剑触地,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受了近乎致命的重伤。
“怎么可能?你你只是个武徒,能杀得了我堂堂武师,而且,你的剑术和身法,根本没见过,难道说古老剑派的弟子?”
任沧泉哇地有吐了一口血,扑通倒地,刚才辰凌那一剑,已经斩断了他的脊柱,几个呼吸过后,血液无法通过脊梁神经上输,心脏和脑部同时缺血枯竭而死。
辰凌越级击杀了一名武师高手,令周围的武卒振奋,士气爆发,此消彼长,很快数百的魏卒就把数十名剑手围杀干净,有的正在奔逃,也本弩箭射杀,满地尸骸,大获全胜。
不一会滕虎、沈铮等人带兵归来,他们直追到河流岸边,击杀了一部分抵抗的家将武士,却没有找到白夜羽的踪迹,算是美中不足之处。
半个时辰后,白若溪的家将与辰凌的武卒汇合,连夜撤离出荒野,直奔落魂坡峡谷。
到天明时,方圆数里之地全化作了焦土,火苗仍在远处延续著,但已减弱多了,幸好外围斩断了连接,还有河流阻挡,火势才能被控制。
这次辰凌巧施妙计,并没有损失多少兵卒,连展雄、白夜羽是甚麽样子都没看清楚,就灭了魏国大盗展雄,破了敌人的夜袭之计,正可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这一场反袭战约略估计,最少烧死射死对方超千人之众,击杀数百人,大约破敌两千,而己方只损伤了几十人,轻伤百人,以少胜多,令众人无不惊叹佩服。
由于白夜羽和展雄的人马都赶去偷袭商队,落魂坡没了伏兵,夜里很顺利地通过了峡谷,翌日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