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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获拨戟回撩,唰唰唰三戟连刺,戟锋虚虚实实,犹如繁星乱追,看不出戟锋所在,刚柔并济,虚实难辨,普通武者根本分不清对方真正的杀招,无从可挡,这就是六阶武者可怕之处。
就在这边激战的时候,蹄声如雷,第二波秦军铁骑迅捷无比地到了,与庞劭、乐雄所带魏兵从两侧插入,交锋在一起,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马蹄已将战马和人体毫不留情地踩踏在地,又是沉闷地枪戟贯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第188章 败势难以回天()
乌获武力震慑全场,八荒六合,无可匹敌,一戟斩了西门惊虹的左肩,后者惨叫一声,顺势翻身落马,连滚带爬就要闪避逃命。
“想跑!”
乌获一勒马缰,战马嘶叫,前蹄高抬过人之高,就要踩落下去,把西门惊虹踩成肉泥。
“休伤我家将军”
嗖嗖嗖!
十多支弩机朝着乌获射去,常后者挥戟旋扫如风,犹如一道屏蔽,冷箭被以一下拨开,根本射入不进。
但西门惊虹也趁机被侍卫拖走,保住一条命。
前前后后方圆数里战斗仍在惨烈继续,如火如荼,攻击如潮水,没有一刻停止,无数地秦兵前仆后继,仿佛遍地管涌,他们要用强大的战力和威势,压垮大魏骑兵。
战马凄声哀鸣,无边地杀戮中,双方将士一倒下,两万秦军黑甲精锐倒一个就少一个,大魏骑兵却像是连绵不绝的海水,迅速冲刷了先前留下的血迹,又卷土重来,三万骑兵发出,片刻后,紧跟着又是两万轻骑出击。
公孙衍要用人海战术,阻挡住秦军的疯狂冲锋,一旦抵挡住了,就为齐、赵两翼的夹攻争取时间来。
一轮喷薄的红日,自山原尽头奋力跳出,艳丽的朝霞映红了天空,照在他们的脸上,血气在晨光下,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彩虹,流光溢彩,血煞冲天。
“公孙衍,老匹夫,拿命来”
声威远远传开,罕有内劲,隐隐一时盖过了千军万马的厮杀声。
乌获挥戟策马追击,一马当先,杀入魏军大阵中,直如无人之境,所向披靡,但凡靠近他一丈内的骑士,全被他斩落马下,异常威猛,近乎无敌的存在。
一里开外的公孙衍,站在青铜轺车上,指着乌获,问向左右将领道:“此人是谁?好生威猛!”
“禀报上将军,此人名为乌获,秦国第一勇士,武学修为极高,是六阶武者,大宗师小成的境界。”
“原来是他,果然名不虚传,我军中,谁能制服此人?”公孙衍惊叹道。
董祉岐抱拳道:“回相国,除非战国山河帮十大高手,否则无人能抵挡住此人,在我合纵大军中,孟尝君麾下客卿慕长风,平原君麾下客卿方震云,都是山河帮上有排名的六阶武者,任何一人在此,皆能抵挡住乌获!”
公孙衍点了点头,轻叹道:“难道我大魏国内,就无此人杰吗?有此等猛将,大军长驱直入,何惧秦国?”
策士鲁维在旁道:“相国,这样的猛将固然厉害,却只是个人勇武,在沙场上,带兵打仗,一个人的本领在高,难敌千军万马的冲杀,向这种勇士,我们可以用盾牌手、长矛手围住,刺伤其战马,然后用人海战术围杀,或者冷箭偷袭,我魏国需要的,正是像辰凌这样的人杰,光靠一人之力,连续三次大破秦军,扭转战局,乾坤大才,胜过山河帮十大高手之和!”
“说得好!”公孙衍哈哈大笑,上兵伐谋,下兵伐战,武将固然重要,但帅才更加可遇不可求。
“时候差不多了,两侧盟军也该偷袭到秦军后方大营了,来人,传令下去,围杀这个秦军猛将,一千人不行,那就出动一万人!”
“遵命!”
董祉岐率领两子董勇、董哲,带领精兵五千甲士,有盾牌手、长矛手、刀斧手,正面直接围向乌获。
就在秦魏大战时候,齐军、赵军从两翼绕走山原,来到稷山两侧,列好阵势后,发动进攻袭击。
突然,仿佛天塌地陷,两座山头的战鼓骤然间惊雷般炸响,山顶倏忽涌出数万人马,呼啸着呐喊着冲入山腰处秦国的营寨!
红蓝色和紫色的大纛旗迎风飘展,旌旗飞舞,依据阴阳家五德学说,赵国出于晋国,却推演出更加特殊的“火德为主,木德为辅,木助火性,火德愈烈”的火木德,旗帜也就变成了七分红色三分蓝色。
齐国较为微妙,论发端的姜齐,并非周室的王族诸侯。且春秋中期以前的天下诸侯,尚没有自立国德的僭越行为,所以姜齐仍然以天子德性为德性,旗帜服饰皆为红色;但到了田齐时代,战国争雄,齐国既不能没有自己的天赋德性,又不能从传承的意义上接受火德,于是齐国推演出“火德为主,金德为辅,金炼于火,王器恒久”的火金德,旗帜服饰变成了紫色。
紫色军团从南面杀出,红蓝军团从北面切入,犹如两股洪流同时涌入秦军大营,骑兵、步卒一起俯冲杀来,洗刷着黑色军团,滚滚山洪,势不可当!
“杀!杀杀!”
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挥灭这生命,刚刚还在舍生忘死的屠杀着别人的,可能现在已是马蹄下的一堆肉泥。
这是一场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此时与战场调遣是否合理、团队配合的熟练程度、以及各种军械的完备、与谋略的运用已没有太大关联。
看哪一方先倒下,那么另一方就是胜利者!
“报——”一名飞骑奔驰进入方阵前的中军核心,斥候飞身下马,在司马错轺车前半跪下,抱拳道:“禀报上将军,大营被齐赵两军偷袭,守营将士全力厮杀,只怕就要抵挡不住了,请上将军定夺!”
“什么?”
司马错这才意识到,正面只有魏军在冲杀,根本没见其它盟军,起初由于受到铁鹰剑士被伏击,和平阳城安危的影响,让他这员老将,一个照面,几乎忘记了审时度势,只顾着激流勇进,孤抛一掷,撕破魏军,大破合纵联军,现在仔细一想,方知道一切都失策了。
“最精锐的铁鹰剑士毁在老夫手上,平阳城丢失,十万老秦将士洒血疆场,客死他乡,三十年的河东大计,都折在了老夫手里,司马错,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朝面对君王、先祖?”
想到这里,司马错一股火气自肝肺间上冲,猛然间,嗓间微甜,仰面喷了一口血柱,身子摇晃就要摔下轺车。
“上将军!”身边将领和谋士见状都惊呼失措,从未见过老将军如此窘态。
司马错被副将扶住后,满脸沧桑,仿佛一下子衰老十年,双鬓瞬息之间,花白不少,皱纹增多,不再是先前红光满脸,满面肃杀威严的模样,这一刻,更像一个花甲的老人。
“上将军,上将军!”他身边所有将领谋士都紧张万分,大敌当前,主帅病危,不是好征兆。
“我司马错,纵横一生,杀伐百战而不败,想不到今日,在河东之地,大败于魏,十万男儿,魂丧河东,我不甘心啊”
司马错又吐了一口血,已经感觉到大势已去,败局无可避免,刚才得知平阳丢失的消息被强行忍住,现在也接受事实了,身子剧烈激动着,感慨道:“辰凌小儿,这一切肯定都是他的诡计,只可惜,我没有机会再和他交手了,大撼平生,大撼平生”
第189章 司马错病危()
军师公孙爽和左庶长陈轸看到司马错的状态,都脸色大变,对望一眼,知道大事不妙了。
“司马将军,此刻不是乱想的时候,你一定要挺住,还有数万将士在等候你调遣,发号施令,等着你把他们活着带回河西,与妻儿父老团聚,你要挺住,赶紧下令,停止进攻,选择突围!”
名士陈轸审时度势,见状不妙,赶紧督促司马错,做出最后一步打算,突围出去,离开河东,撤往河西,保存实力,否则全部要覆灭在河东郡了。
司马错听到这句话,恢复一些神情,撑起苍老的身体,腰杆笔直,一身的戎装和征战,仍有几分残韵。
“来人,传令,命前军乌获、吉晨阳、黄彦峰停止进攻,阻挡魏军进攻即可,掩护中军突围。”
“郝志、梁敖带兵五千从西船南方,不——”他眉目凝重,想了一下,改口道:“向西北方向撤退,赶往龙门地带,此时公孙衍一定和盟军在去往风陵渡的地方设了伏,茅津渡和大禹渡离我们太远了,而且有北面赵军虎视眈眈,必须必须从龙门河口渡过黄河,那里有老夫布下的一支秘密人马,和龙门镇隔河对望,布下重防,就是为了防止万一,传令出去,所有在河东的驻军,都要从那里回到河西”
司马错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有些气喘不止,又咳了一口血上来,公孙爽、陈轸等人都心知肚明,知道这老将军戎马一生,今日的打击,已经让这花甲老将军难以接受,肝火攻心,忧劳成疾,一生的成就支撑着他的威严和身体,一旦失去了凭证,理想破碎,支撑湮灭,他也就难以续命了。
这也是为何古往今来,一些大人物,为了理想和梦想、目标去奋斗支撑,一旦忽然实现了,或者忽然失败了,所有的心理支撑没有了,或感觉到无比的空虚,极乐极悲,瞬间毙命。
公孙爽转身开始点将,不一会,所有点将令牌发出,一是让前军停止进攻,二是选择从西北撤退,三是派人通知途中的白起、蒙骜、王龁等人,不要留在河东了,全部撤回河西,准备阻挡接下来五国联军进攻河西,秦国本土。
军令如山,前方的秦军已经停止了泰山压顶的攻击,原地截杀魏军骑兵,把魏军阻隔在一里开外,难以越雷池半步。
至于秦军的中军,开始向西北方向撤退,而不是回到稷山大营增援了。
“看,秦军要撤退了,西北方,不是西南方!”公孙衍身旁的将领纷纷指点着秦军动向议论道。
公孙衍看着西北方尘烟飞扬的秦军骑兵背影,感叹道:“秦军终于要放弃河东了,很好,这次合纵之策,终于要奏效了,很快新的战国时代就要到来!”
“来人,全线冲击,围歼这支秦军主力,全部吞噬后,再度追击!”
“遵命!”侍卫赶去传话。
公孙衍之所以不乘胜追击,自然有他的考虑,一来魏军如果逼得太急,很可能遭到秦军誓死抵抗,杀敌一千,自损三千的打法,让他有些无语,伤亡太大,对于接下来的战略十分不利。
只要消灭秦军有生力量,秦军即使逃走了司马错等人,也无济于事,至少公孙衍知道,司马错的戎马生涯完了,毕竟对方年事已高,心高气傲,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回到秦川,即使不受秦王责罚问罪,也活不多久了。
形势对秦国越来越不利,让公孙衍兴奋不已,合纵压制连横,代表着魏、楚、齐、赵有了争霸的机会,只要击垮秦国,中原新的格局,即将形成。
天色大亮,晨曦初照,辰凌睡醒之后,接到斥候快马回报,五十里外,发现了秦军的骑兵,大约一万多人,正不疾不徐地朝着平阳城赶来,大概还不知道平阳失守,铁鹰剑士落败的消息。
辰凌找来范睢、庞淮两位谋士商议,一致认为,可以利用对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