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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里的思远道人答道:“林大小姐请进,其余人不要进来。”
静宜仙子推门进去,返身掩上门。
周宣和林涵蕴、侍女茗风便在室外等候,听得室内轻轻的说话声,却辨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过了大约一刻钟,静宜仙子出来了,神情有淡淡的哀戚,说道:“宣弟、涵蕴,我们下山吧。”
周宣要找这个思远道长问个清楚,红鸾煞到底怎么回事?便说:“道蕴姐姐和涵蕴先到大殿稍等,我要好好感谢这位仙长。”
周宣步入静室,见思远道人坐在蒲团上,身前还有一个蒲团,应该是方才静宜仙子坐的,便跪坐上去,稽首道:“仙长,在下单问红鸾煞之事?”
思远道长眉毛一掀,眼皮一抬,含笑问:“侯爷是要问林大小姐之红鸾煞何时能消除吗?”
周宣点头道:“正是。”
思远道长说了四个字:“就在明年。”
周宣喜问:“林大小姐可以还俗否?”
思远道长答:“那要看林大小姐的意愿了。”
周宣道:“请仙长为我算命,能不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思远道长眼光在周宣脸上掠过,微笑道:“侯爷的命相甚是怪异,贫道无法逆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逢凶总能化吉,愈凶愈吉。”
周宣笑将起来,敬礼道:“多谢仙长。”
周宣回到玉皇殿,有道人请去膳堂用早膳,米粥、咸菜,倒也可口。
方县令又领着周宣等人去道观后的洗眼仙泉,说用此泉洗眼,眼睛格外明亮,周宣洗了好几下,近视依旧。
巳时下山,周宣留下三百两银子修建三清殿,思远道长一直送他们过了“息心岩”才回去。
林涵蕴果然精神健旺了许多,拉着周宣的手走得很轻捷,倒是静宜仙子象是累到了,秀眉微蹙,闷闷不乐的样子。
周宣心想:“道蕴姐姐怎么不高兴?思远道长不是说明年红鸾煞就可解除吗?不管是真是假,道蕴姐姐能解开这个心结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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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归去来兮 三十七、美色是毒药()
一行人下了葛仙山,乘车策马回铅山县城。
也真是奇怪,林涵蕴来时恹恹的,现在回去就跳泼泼精神旺得很了,嫌车厢闷气,要骑马,她的“云中鹤”没带来,就骑周宣的“黑玫瑰”。
周宣便步行,这崎岖道路步行反而更爽利,只是苦了铅山那几个官吏,一个个陪着周宣步行,美其名曰“安步当车”。
周宣走在“黑玫瑰”马首左侧,问:“涵蕴,先前思远道长为你作法时,叮嘱你闭上眼睛,我看到你眼睛睁了一下又赶紧闭上,你看到什么了?”
林涵蕴道:“我看到八卦图在旋转,好象在不断升腾似的。”
周宣“嘿”了一声,说:“那是思远道长在转圈,把你转晕了。”又轻声说:“喂,涵蕴妹妹——”
“什么?”
“道蕴姐姐为何闷闷不乐起来了?不知思远道长对她说了什么,你去打探打探。”
探听秘密林涵蕴最感兴趣了,当即下马上车,见姐姐又戴起面纱来了,奇道:“姐姐不是答应周宣不戴面纱了吗?方才上山都没戴,怎么现在在车里反而要戴上?”
静宜仙子淡淡道:“我要戴,以后一直都戴。”
“姐姐怎么了?”林涵蕴撩起静宜仙子面纱一角看她脸色,手被轻轻打掉,静宜仙子嗔道:“涵蕴你真啰嗦,姐姐以前一直都戴面纱,你不早就习惯了吗?”
林涵蕴眼睛一转,装作委屈道:“姐姐好象不高兴?我病好了姐姐反而不高兴,那我还是继续病着好了。”
“说什么傻话!”静宜仙子赶紧拉起妹妹的手,柔声道:“你这两天病着可把姐姐急坏了,你现在好了,姐姐能不高兴吗?”
林涵蕴装可爱靠在静宜仙子胸前,问:“那姐姐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周宣那个家伙昨夜在马车里占了姐姐的便宜?我找他算帐,我骂死他,别看他当了侯爷,我照样骂他!”
“没有没有,哎呀,你小声点!”静宜仙子又羞又气,伸手来捂林涵蕴的嘴。
林涵蕴“唔唔”地说:“那姐姐为什么不高兴?姐姐不说,我就问周宣去。”
静宜仙子没法,只好说:“好好,姐姐和你说,你别对周宣说就是了。”
姐姐终于要招供了,林涵蕴心里暗自得意,点头道:“嗯,姐姐说。”
静宜仙子静默了一会,这才幽幽道:“思远道长说我红鸾煞气凛冽,就是因为近日不戴面纱的缘故。”
还有一句话静宜仙子深埋心底不敢说,思远道长言道:“静宜,你是天生适合修道之人,在俗世,不要说嫁人,就是亲近你的男子都会受到红鸾煞的伤害。”静宜仙子被这句话震惊了。
林涵蕴听姐姐说什么红鸾煞气凛冽,道:“我看看,我看看。”撩起静宜仙子的面纱看了看,说:“姐姐脸色很美啊,哪里凛冽了?寒风才凛冽。”
静宜仙子微微一叹,说道:“东汉王充论衡。言毒篇把美色列为四毒之一,说‘美色之人,怀毒螫也’,我便是那怀毒螫之人,望门三寡,害了三个人,想想恨不得早早死去!”
林涵蕴赶紧把静宜仙子紧紧抱住:“姐姐你不要吓我,我自幼没有母亲疼爱,只和姐姐最亲,姐姐再要离开我,那我也不活了!”说着哭了起来。
静宜仙子赶紧轻拍林涵蕴背脊,笑道:“姐姐说着玩呢,姐姐怎么舍得离开你!不管什么红鸾煞了,我既已入道门,就害不了别人——无量寿福。”
林涵蕴心道:“是呀,姐姐入了道门了还怕什么红鸾煞,戴什么面纱?难道姐姐是想有朝一日解除红鸾煞好嫁人?嘻嘻,姐姐想嫁谁?当然是周宣啰,嗯,我一定要成全姐姐这段姻缘,我是不会嫁给周宣的,但一定要让姐姐嫁给他。”
林涵蕴乘车行了一程,又要下去骑马,把她探听到的一五一十向周宣说了。
周宣皱眉道:“这可奇了,我也问了道蕴姐姐红鸾煞的事,思远道长说明年即会消除,怎么在道蕴姐姐面前却又那么说?这不两面三刀吗!”
林涵蕴笑眯眯问:“周宣哥哥,你问我姐姐红鸾煞干什么?若是明年红鸾煞能解除的话,你难道想娶我姐姐?”
周宣微微一窘,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关心一下道蕴姐姐不行吗?”
林涵蕴故意道:“红鸾煞气凛冽,估计胆小鬼是不敢娶我姐姐的了。”一边看周宣脸色。
周宣神色不动,心想:“我才不信这些名堂,只要喜欢那就一定要娶,思远道长也鼓励我了,越凶越吉,不过道蕴姐姐似乎求道之心甚是坚定,而我已决心要娶林涵蕴了,再追求道蕴姐姐似乎有点无耻,缓缓,缓缓。”当即微笑不言,那意思是——走着瞧。
众人回到铅山县城已经是傍晚,歇了一夜,次日启程,一路再无耽搁,过贵溪龙虎山时也未去游玩,主要是静宜仙子提不起兴致,龙虎山是五斗米道的,与静宜仙子的灵宝派往来甚少。
五月十三日下午,信州侯车队进入洪州,去年重阳周宣曾在洪州大出风头,滕王阁斗诗赢了羊小颦、百花洲上以一只不起眼的黑背虫“摸不得”横扫群虫夺魁,赢了上万两银子,时隔八个月,旧地重游,身份地位已经迥异,他的死对头镇南节度使魏博、魏觉父子一个身死、一个入狱,洪州再没有能威胁他的人物了,对了,还有“赛郭解”宋武,不知此人现在如何了?
范判官带着两个府兵先行一步,去洪州刺史府报信,等周宣一行来到州衙前,陈济之父陈恕已经在门前相迎。
周宣滚鞍下马,以子侄礼相见。
陈恕赶紧扶起,笑呵呵道:“自去年重阳与周贤侄别后,老夫在洪州也常能听到有关周贤侄的传闻,都是佳话啊。”
寒暄数句,陈恕请周宣、范判官、祁将军入州衙坐下,静宜仙子等人也进内院拜见陈恕夫人。
周宣问:“陈伯父,陈济还在永安都护府练兵吗?近期可曾回来?”
陈恕道:“济儿四月中旬回来过,迎东宫去建州视察新军,东宫知道五月二十八日是林都护次子大婚之期,留下话说,到时他会赶到江州,与周宣表兄一晤。”
周宣道:“甚好,我也有事向东宫禀报。”
陈恕向周宣介绍了镇南都护府下辖的三州十三县的局势,魏博一党已被清理干净,换上的一批州县长官都是由东宫亲自遴选的、政声颇好的下层官吏,镇南节度使由他陈恕暂领。
当晚陈恕在洪州刺史府大开筵席,宴请周宣一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夏侯流苏偷偷出了府衙,孤身前往洪州烟花之地,找到鸣玉楼,却依然没有得到连昌公子的回话,夏侯流苏只好怏怏回到刺史府,与侍婢鱼儿小声商议,决定继续跟着周宣去江州,此时若是擅离,误了大事连昌公子定会怪罪,周宣在江州至少要呆半个月,连昌公子有足够时间赶来布置。
小婢鱼儿在心里说:“是夏侯小姐自己不愿意离开周宣吧,我在鸣玉楼听得多了,女子对她第一个男子总是念念不忘的,唉,小姐以后有苦头吃啊。”
夏侯流苏没想那么多,她陷于单方面的热恋中,她想:“清源应该可以与唐国相安无事的,那我就一直做周宣的侍妾好了。”但一想到陈思安的野心,她又忐忑不安,只怕事情没有她想得这么简单。
因思念江州的两位小娇妻心切,周宣次日便辞别了陈恕启程去江州,四十四名奉化府兵也是归心似箭,路上行程颇快,于五月十六日酉末时分赶到了江州东门。
此时城楼大门已闭,只留小门出入,祁将军高声叫门,把守城门校尉一看,月色正明,见是范判官和祁将军,赶紧命士兵城门大开,迎了出来。
周宣先陪着林氏姐妹去朝阳坊都护府,早有府兵先行去通报,林岱与长子、次子迎出坊门外,几十只红灯笼映得坊前一片通明。
林涵蕴骑着“云中鹤”冲在前面,欢叫着:“爹爹,爹爹,女儿回来了!”
林岱大步迎上,拉住马辔,扶林涵蕴下马,双手抓着林涵蕴上臂,仔仔细细打量,喜道:“涵蕴,你个子长高了不少啊。”
周宣下马行半跪礼:“伯父,小侄回来了。”
林岱赶紧扶起,也仔细打量周宣,半年不见,周宣气度雍容了许多,非复去年在江州那个白丁青年了,是他林岱有识人之明啊,瞧出周宣非是池中物,把臂笑道:“贤侄在京中的豪举,真让伯父欣慰啊,伯父日日盼你归来。”
静宜仙子这时下了马车,摘了面纱向父亲行礼,又与长兄与二弟相见,一家人喜笑颜开。
周宣进都护府小坐了一会,向林岱略述了京中之事,便即告辞。
林岱也不留他,送出坊门外,说道:“贤侄归家心切,明日再为贤侄接风洗尘。”
周宣与小茴香、三痴夫妇、夏侯流苏主婢,还有五辆马车朝朱雀坊而去。
朱雀坊离朝阳坊甚近,只有一里路,来到周府门外,见镇宅狮子威武、大红灯笼高张,一派豪门高第景象。
小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