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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明白自己这趟任务是没有危险的,但对于保卢斯所表现出来的友好态度,我还是礼貌地说:“谢谢您,将军阁下,我相信您对您自己部队的掌控能力,是无法被动摇的。”
过了一会儿,亚当上校带着一名被两名士兵反剪着双手,正在拼命挣扎的军官走进门来,径直地走到了保卢斯的面前,并向他汇报起来。
我认出军官正是护送我们到司令部来那位,可为什么会被亚当上校抓起来呢?想到这里,我侧着身子低声地问道萨尼亚:“上尉,这是怎么回事,亚当上校在说什么?”
“报告将军同志,”萨尼亚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亚当上校对保卢斯说,这名上尉是刚刚护送我们来司令部后,本来一直等在外面。也许是因为太冷了。外面的军官出于好心,让他和他的部下进来取暖。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走进地下掩体,就开始发飙了。执勤的士兵上前制止,还被他和他的部下打倒了几个。”
“上尉。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保卢斯的脸上满是怒色,显然他对这名胆敢以下犯上的部下不满到了极点,但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还在努力地保持着克制,他咬牙切齿地问道:“请你老实地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叫丹格拉,国防军上尉格哈德。丹格拉。”那名上尉听到保卢斯的问话后,停止了挣扎,如实地回答起司令官的问话:“我今天是护送俄国人司令部来,刚刚走进地下室师。我几乎气得要晕过去了,这里的空气中有一股浓烈的雪茄味,还混合着白兰地和烤肉的味道。这让我愤怒到了极点,要知道我们前沿的部队基本已断粮,有的连队甚至开始吃自己战友的尸体了,而我们的上级还有肉吃,还有白兰地和那么多的其它东西,这怎么不让我和我的部下感到愤怒啊?”
保卢斯听完丹格拉上尉的解释后。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接着干巴巴地解释说:“上尉,由于我们处于围困之中。后勤补给只能依靠空投或者空运。但是用于运送食品、弹药、燃料和回程时撤送伤员的运输机需要大量的歼击机掩护,而由于战事的需要,这些歼击机不得不暂时用于其它战线上。因此,我们只能临时性地削减了部队的口粮。”
丹格拉上尉朝我们这边瞅了一眼,接着恶狠狠地说道:“既然我们无法坚持下去了,您为什么不宣布投降呢?反正俄国人的谈判代表就在您的司令部里。”
对于丹格拉以下犯上的这些话。在场的所有将军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他们只是默默地盯着保卢斯。想听听他是如何答复自己部下的。
保卢斯在沉默片刻后,也不避忌我。对丹格拉不紧不慢地说道:“上尉,这对你来说很简单,你不过是在和敌人面对面打仗。但在指挥部这里,我却需要在更高的战略层面做决断。”
虽然保卢斯的这话是对着丹格拉上尉说的,但我却明白,他是在委婉地告诉我,虽然他是集团军司令官,但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不能随心所欲地根据实际情况做出最后的决定,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丹格拉上尉听完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司令官阁下,这些话对我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您这不过是懦夫的借口。”
对于丹格拉上尉的嘲讽,保卢斯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他朝抓住上尉的两名士兵挥了挥手,将他们打发了出去。随后又说:“上尉,艰难的时刻已经到了,主动权已经转移到了下级军官身上。”他说到这里,把目光转向了我这里,接着对上尉说:“您要用军人的荣誉向我保证,一定要把奥夏宁娜将军和她的部下送回去。”
说完,他站起身来,冲着我点了点头,问道:“奥夏宁娜将军,不知道你们发出的最后通牒里,给我留了多少时间?”
“24小时,”我听完萨尼亚的翻译后,立即回答说:“也就是说如果在24小时之后,您和您的部队还没有放下武器的话,我们将对你们发起最后的进攻。”
“24小时!”保卢斯把这个时间重复一遍后,一脸苦涩地点点头,随后吩咐自己的副官:“亚当,让丹格拉上尉送奥夏宁娜将军他们离开。”说完,他转身脚步迟缓地朝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当他的身影进入那间小屋后,房门也被随手关上了。
亚当上校带着丹格拉来到了我的面前,做了一个手势后,礼貌地说道:“奥夏宁娜将军,请吧!我会命令丹格拉上尉护送你们安全离开的。”
离开百货商场的地下室,我们再度被蒙上了眼睛,坐在丹格拉上尉部队的摩托车挎斗里,回到了停放吉普车的地方。
丹格拉上尉亲自为我解开了绑在眼睛上的黑布,在我向他道谢的时候,他喃喃地说道:“将军阁下,我有个请求,不知道您是否能接受?”
我听完格瑞特卡的翻译后,点了点头,友好地说道:“请说吧,上尉先生,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可以接受。”
在得到我的承诺后,丹格拉上尉踌躇了片刻,最后一咬牙,果断地说:“将军阁下,我想率领我的连队向您的部队投诚,不知道您是否能接受?”
丹格拉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吃惊地反问道:“丹格拉上尉,您是说您想率领部队投诚,我没有听错吧?”
丹格拉使劲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将军阁下,刚刚在司令部里,想必您也听到了保卢斯司令官的话,他说指挥权已经转移到了下级军官的身上。我是在来这里的路上,才理解了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司令部里有那么多的将军,人人都是如此懦弱,不敢投降,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上尉,他却告诉我,说你要想投降就投降吧,后果自负。如果以后希特勒要跟我算账,我就要自求多福了。想明白这句话以后,我便告诉自己,既然他给了我投降的权利,那么我就果断去做吧。”
听完丹格拉的肺腑之言,我明白了他投诚的决心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强烈,于是便主动向他伸出手去,友好地说道:“丹格拉上尉,我代表第79步兵军的全体指战员,欢迎你们的加入!”和他握手时,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接着又说:“我知道有不少官兵和您一样的心思,想放下武器投降,但他们依然被自己的誓言束缚着。是的,每个人都被它束缚着,谁想打破它,谁就是背叛了祖国,据我所知,那是要判死刑的,就连军官和将军也不能例外。对于军官来说,这很重要。比如说保卢斯那些人,他们觉得如果作为将军投降了,他们在德国人民的心目中,将会身败名裂。但是对于普通的官兵来说,什么誓言,都让它见鬼去吧。”
丹格拉松开我的手以后,后退了一步,向我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接着说道:“奥夏宁娜将军,请您在这里稍等,我这就派人回连队驻地去,将剩下的官兵全叫过来,今天,我率领全连47名官兵,正式向您和您的部队投诚!”(未完待续)
第八六〇章 收官之战(十)()
“喂,丽达,你现在说说,根据你的观察,保卢斯会投降吗?”
我离开德军阵地后,让格瑞特卡少尉将投诚的丹格拉上尉和他的部下带回了我的军指挥部所在地,自己则随萨尼亚上尉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方面军司令部。罗科索夫斯基一边亲自为我倒茶一边询问着我的看法。
我耸一耸肩膀把两手一摊,有些无奈地说道:“很遗憾,将军同志,根据我的观察,虽然保卢斯手下的将军对投降的事情不反感,可是保卢斯本人却下不了决心,我估计他会就是否投降这件事情,通过向希特勒进行请示的。”
“如果真的向希特勒请示,那这事就彻底没戏了。”听到我说话的参谋长马利宁一脸失落地说道:“我本来还以为饥寒交迫的德军,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会抓住我们主动伸出的橄榄枝,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这么固执,看来是打算和我们顽抗到底了。”
“参谋长同志,德国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投降的。”我刚认识的方面军军事委员捷列金少将说道:“据我分析,德国人不投降,除了有些官兵仍对友军营救抱有侥幸心理,有些怕被俘后遭到政治报复,更多的人则是不敢违抗自己的誓言。他们被自己誓言束缚着,深怕打破了它,就是背叛了自己的祖国不管自己要被判死刑,就连在国内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被送进集中营。而保卢斯这样的将军,他的顾虑就更多了。除了要考虑自己的生死和家人的安危。还要考虑到自己会不会因为下令投降。而导致身败名裂。所以他肯定会向希特勒请示,以便在获得准许后,可以体面地向我们宣布投降,而不至于损害到自己的名声。”
“他想得倒挺美的。”罗科索夫斯基听完捷列金的话以后,重重地哼了一声,“在我交给他的最后通牒里,我只给了他24个小时。如果过了这个期限,他还没有让德军部队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的话。那么我就会命令部队,向被围困的德军发起最后的攻击。”
我在听罗科索夫斯基发表自己看法时,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丹格拉上尉对我所说的话,所以等他一说完,我马上就站起来说道:“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还有一个情况我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现在向您报告的话,没准对接下来的战斗会有一定的帮助。”
“什么事情?”罗科索夫斯基诧异地问道。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我于是原原本本地把丹格拉上尉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最后我还总结说:“由于最近瓦尔特。乌布利希同志和他的反法西斯同盟、‘自由德意志’民族委员会这样的组织。在斯大林格勒城内,不断地向被包围的德军官兵们。讲明在前线和在德国国内所发生的事情的真相,对敌人的军心起到了一定的动摇作用。如果德军不是一支军纪严明的部队,官兵们都受到了自己誓言的束缚的话,我想肯定早就有成千上万的士兵向我们主动投降了。”
罗科索夫斯基在听完我的话以后,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开始沉思起来。而捷列金少将却欣喜地说道:“太好了,奥夏宁娜同志,您为我们提供的这个信息真是太重要了。我认为只要在最后的总攻开始后,我们在军事进攻的同时,向德军发起政治攻势,那么他们所谓坚固的防御很快就会土崩瓦解的。”
“是这样的,军事委员同志。”对于捷列金的说法,参谋长马利宁表示了极大的认同:“我们以前打仗光靠战士们的勇敢,和指挥员的正确指挥,从来没有想到过在军事进攻的同时,再辅以政治进攻,结果每次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如今有了这种政治工作的辅助后,下面的指挥员们普遍反应进攻比以前容易,而且部队的伤亡也大大减少。”
“我的参谋长同志,政治攻势很重要,但也不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这时沉思的罗科索夫斯基重新抬起头来,接过马利宁的话说道:“如果没有强大的军事实力最后盾,我们还是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说到这里,他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道:“参谋长,立即给各部队下达命令,让他们做好一切战斗准备。等24小时的最后期限一过,我们就对被围困的德军发起最后的进攻。”
看到马利宁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