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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崔可夫问这话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服从您的命令。”
没想到崔可夫并没有给我分配具体的任务,而是继续追问道:“我想听听你真实想法。”
说实话,我最初的打算是跟着罗科索夫斯基混到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反正过不了多久,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也要划归他的顿河方面军指挥,早点和上级领导搞好关系,还是很重要的。没想到崔可夫的一份电报,就将我从空捏依招了回来。从目前的情况看,城市剩余的各部队都伤亡惨重,接下来的反攻,肯定要以我们独立师唱主角。与其等崔可夫给我分配任务,我不如抢先表现出高姿态,承担一些危险的任务。
想到这里,我连忙恭谨地对他说:“司令员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柳德尼科夫上校的部队就算被救出来,他们由于兵力有限,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估计也很难有所建树,所以我认为应该让他们就地休整,而由我师来对附近的德军继续扫荡。首先要对付的,就是还盘踞在工厂区的五个德军师。”
崔可夫等我说完,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你不简单啊,居然能猜到了集团军接下来分配给你们的任务。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对方德军的这五个师。要知道,虽然他们在和我们的战斗中。有了不少的损失,而且弹药和燃料也所剩无几,但要想消灭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令员同志,由于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几倍。贸然向他们的阵地发起猛攻,是不明智的。”我边思考边对崔可夫说着自己的想法:“不过由于战场的制空权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德军的坦克害怕挨炸,不敢随便出击,这样就大大地减轻了我们的进攻压力。为了稳妥起见,我认为还是应该采取占领一地就巩固一地的打法。一步步地向敌人的纵深推进。”
“这样打,速度会不会太慢了?”崔可夫考虑问题的角度和我不一样,听我说完,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疑义:“一步步地向敌人纵深推进,没有一两个月。是无法将城里的德军全部完全消灭的。要是在这段时间里,希特勒又从其余的战场抽调出了援兵,来救援保卢斯的话,我们的围歼计划就会彻底落空。”
虽然我心里知道由于种种客观原因,斯大林格勒战役还将持续两个月之久,可这话我只能窝在心里,却不能对崔可夫说。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崔可夫的问题时,忽然听到班台萊耶夫在欢呼:“太棒了。真是太棒了,我们的战士真是太棒了!司令员、师长,你们快来看。我们的战士冲上去了,他们又连着夺下了三栋楼房,正在朝最后两栋楼房冲过去呢。”
听到班台萊耶夫的喊声,我连忙拿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只见一团几乎全团都冲了上去,上千名指战员有的还在小心地绕开废墟往前冲。有的已冲进了那几栋早已被我们占领的楼房,加强楼房的防御力量。
而二营的指战员正在刚被占领的楼房里搜索残敌。他们应该有不少人都是经过专门的突击训练,他们手里拿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工兵锹。一发现敌人就快速地挥舞着工兵铲冲上去,对敌人展开了血腥的屠杀。虽然距离远,我听不到楼里的动静,但看到四溅的血花,我就能想到这样的打法对敌人的视觉冲击效果有多强烈。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仅剩的敌人彻底丧失了胆气,他们扔下手里的武器,不顾一切地调头朝后面逃去。也有吓破胆子的士兵,直接站在原地就高高地举起了双手。
浑身沾满了敌人鲜血,杀红了眼的二营指战员却没有罢休,将敌人从建筑物里赶出来后,又追在他们的后面朝下一栋楼房冲过去。原本躲在瓦砾堆后面的德国兵,见大群的敌人冲了过来,想开枪吧,又怕误伤自己人,只能眼睁睁地看到我们的指战员冲到了他们的面前,不得不打一场他们不愿意打的白刃战。二营的指战员肆意地挥舞着手中的铁锹,只要还站立的德军碰到,立即就会血溅五步命归黄泉。
几分钟后,一团的大部队潮水般涌进了最后两栋房子,德军楼上的机枪射击了片刻,便没有了声响,估计里面的机枪射手已被我们冲进去的指战员干掉了。
崔可夫被他所看到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我看见他偷偷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随后扭头问我:“奥夏宁娜,你的战士这种打法是从什么地方学的?我看德国人被他们打得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应该把你们的这种打法在全集团军里推广,这样在接下来的巷战中,我们就能取得更多的胜利。”
我笑着回答崔可夫说:“司令员同志,难道您忘记了,我们独立师刚组建时,所接到的任务,就是去收复一个被德军占领的居民点。当时我们的武器有限,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让战士们练习使用冷兵器和敌人房屋里战斗。没想到这种打法,在和敌人逐房争夺的战斗中,能有这么好的效果,真是让我没想到啊。”
战斗在二十几分钟以后结束,大概有二十几名高举着双手的德军士兵,从楼里被我军指战员押解着走出来。此时,崔可夫长出一口气,转身对我说:“走吧,奥夏宁娜同志,既然中间地带的残敌已肃清,我们就可以到柳德尼科夫上校那里去看看了。”
我们在尤先科所带领的警卫排的保护下,通过了这片满是废墟和尸体的地段,快步地朝前方的柳德尼科夫师防区走过去。
当柳德尼科夫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时,如果不是他主动说话,我简直认不出他了。他满脸的胡须,整个人显得又黑又瘦,身上穿的短皮大衣满是泥浆,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他和崔可夫简单的寒暄几句后,又转身向我敬礼,并对我们的解围行动表示谢意。等他说话告一段落的时候,我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上校同志,不知道我派到您这里的卡尔波夫上尉在哪里?”
“卡尔波夫上尉?!”柳德尼科夫有点跟不上我跳跃的思维,他在将我说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后,忽然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奥夏宁娜同志,您是说上次从独立师带了一个混成营来支援我的那名指挥员吗?”
“是的,上校同志。”我见柳德尼科夫想起卡尔波夫这个人,连忙试探地问道:“他还活着吗?”
“活着,当然活着,他可没那么容易死。”柳德尼科夫说着,扭头将身后的一名指挥员叫过来,吩咐他:“少尉,你去把从独立师来的那位卡尔波夫上尉叫到这里来,就说独立师的奥夏宁娜将军要见他。”
看到少尉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又犯开了嘀咕,心说上次派给他的一个营,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奥夏宁娜同志,”崔可夫等少尉走远后,压低嗓门问我:“这个卡尔波夫上尉,就是上次率部反正的东方营指挥官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就是他。”我回答了这一句后,又解释说:“上次我给您打电话,原本想将上尉从柳德尼科夫上校的部队里调回来的,但因为他们处于敌人的包围之中,我只好暂时打消了这种想法。”
崔可夫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做得对,我们要想方设法地确保他的安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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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五章 功亏一篑(下)()
崔可夫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心里明白,如果善待卡尔波夫、尼古拉这样的反正官兵,不仅有军事意义,也有政治意义。一旦更多的东方营指挥官了解到他们昔日同伴,在我们的阵营里所受到的优待后,就会产生动摇,就算不会立即投奔到我们这边来,至少对德国人的忠诚就会大打折扣。在今后的大规模战役中,德军不光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放心大胆地使用东方营,甚至还要专门调部队对他们进行监视,这样就会变相地削弱他们的实力。
虽然我心里对卡尔波夫营的伤亡情况早有心里准备,但等我看到跟着少尉从柳德尼科夫师的队列中走出只有四名战士时,我还是感到了心如刀割。要知道,当时我增援给柳德尼科夫师的可是一个加强营,足足有八百指战员,如今却只剩下了四个人。
看着迎着我们走过的四名指战员,崔可夫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问我:“奥夏宁娜同志,这四个人中哪个是卡尔波夫上尉啊?”
我看了看正在向我们接近的指战员,发现四人都是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的样子,挂得破破烂烂的军服上沾满了泥浆。我瞅了半天,也没认出谁是卡尔波夫,只好摇摇头,羞愧难当地回答崔可夫:“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现在没法辨认出谁是卡尔波夫上尉。”
“您呢,柳德尼科夫上校。”崔可夫见我这里问不出答案,又冲着站在我们面前的柳德尼科夫问道:“您能认出谁是卡尔波夫上尉吗?”
柳德尼科夫回头看了半天,最后也是摇着头说:“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也认不出哪位是卡尔波夫上尉。”
虽然我和柳德尼科夫都没认出谁是卡尔波夫,但谜底很快就揭开了。他们四人在少尉的带领下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排成了整齐的一排。等少尉向柳德尼科夫报告完毕后,站在最右边的那名指战员向前一步,抬手向我们几人敬了一个环礼。随即大声地说道:“指挥员同志们,上尉卡尔波夫奉命来到,请指示!”
看到卡尔波夫站在自己的面前,崔可夫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用赞许的口吻说:“您好啊。卡尔波夫上尉。”
见到崔可夫握着自己的手,卡尔波夫显得有些紧张,他语气激动地说道:“您好,司令员同志,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您!”
崔可夫一边和他握手。一边侧着头望着我说:“上尉同志,我今天和你们的奥夏宁娜师长一起到这里来,除了给近卫第70师解围外,还是为了欢迎你们重逢独立师的。”
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正在和崔可夫握手的卡尔波夫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阵,他才试探地问我:“师长同志,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笑着回答卡尔波夫说:“上尉同志,红旗独立师欢迎您归队!”
接下来崔可夫又和我聊了几句后。便跟着柳德尼科夫返回他的师指挥部去了。而我则在安排人手打扫战场的同时,派人将基里洛夫、阿赫罗梅耶夫及在城里的团营长全部召集过来,我要召开一个临时的军事会议。讨论独立师下一步的进攻方向。
我们的会议是在一栋刚刚收复的楼房里召开的,为了确保安全,防止在开会的时候遭到敌人的袭击,班台萊耶夫甚至还把佩尔斯坚的坦克营调了过来,将仅有的几辆坦克摆在楼外。
会议开始后,班台萊耶夫先向在场的指挥员们通报了上午的战斗经过。等介绍完情况后。他扭头问坐在桌边的我和基里洛夫:“师长、政委,接下来你们谁发言?”
基里洛夫把目光投向了我。用征询的语气问道:“奥夏宁娜同志,还是您给指挥员们讲讲吧。随便安排向他们部署下一步的战斗任务。”
听政委这么说,我也没有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