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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去指挥这次战斗呢?”
我不愿和基里洛夫在人员使用的问题上翻脸,只能婉转地说道:“我的政委同志,这样的战斗,只需要一名连长,甚至一名排长都能完成的任务,把一名营长派上去,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啊?”
“可是……”没等基里洛夫把可是什么说完,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耳机里传来的是霍鲁绍夫的声音,我同时还听到了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他大声地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德国人的步兵在坦克炮火的掩护下,已经冲上了高地。我们的部队正在山坡顶上的阵地和敌人进行着战斗,由于最先派出的那个连伤亡惨重,我刚刚又把三团的一个连派了上去。”
“霍鲁绍夫上尉,不要着急,”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慌乱,我特意安慰他说:“三团已经从居民点出发。准备赶往你们高地后面的那片住宅区,可以随时对高地进行支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守……”我的话刚说到一半,耳机忽然又没了声响。我提高嗓门连声地喊叫着:“喂,喂。霍鲁绍夫上尉,能听见我的声音吗,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一直在拉祖梅耶娃见我喊得声嘶力竭,连忙走过来,红着脸提醒我:“师长同志,可能是电话线又被炸断了,我马上派架线兵去查线。”说完,便小跑着出了指挥部。
我气得把电话往桌上一扔。气呼呼地说道:“真是见鬼了,这德国人的炮弹是长了眼?才多长时间,就把我们的电话线炸断了两次。”
“这德国人来得好快啊!”阿赫罗梅耶夫自言自语地说道:“刚听霍鲁绍夫上尉报告,说远处发现了德军的地面部队,仅仅几分钟时间,他们就到达了高地脚下,并对高地展开了进攻。”
“没啥奇怪的。”我抬头看着他说:“德军的步兵可能是乘坐卡车,跟随在坦克的后面,冲向高地的。等到了高地的脚下,步兵再下车发起冲锋。”
和高地的联络。在二十分钟后再次恢复了。电话一接通,霍鲁绍夫就迫不及待地向我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德国人的进攻。在五分钟前被我们打退了。”
“抓紧时间抢修工事,救治伤员,准备迎击德军下一轮进攻。”
我的话刚说完,我就听见耳机里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报告营长同志,德国人又开始进攻了,他们的散兵线正在向我们的阵地逼过来。”
我听到霍鲁绍夫在吩咐报信的人:“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们连长,把敌人放近一点再打,这样山脚下的德军坦克投鼠忌器。就不敢随便开炮了。”随后他又语调低沉地向我报告:“师长同志,德国人又开始向我们发起进攻了。”
“坚决挡住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占领高地,否则在马马耶夫岗的部队。就会遭到被合围的危险。”
“是,坚决挡住他们,绝对不让他们前进……”霍鲁绍夫的话还没有说话,电话再度中断了。
我把电话往桌上一扔,对站在娜佳身边的拉祖梅耶娃厉声说道:“中尉同志,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没听到电话线又被德军的炮火打断了吗?还不快点派架线员去查线路。”
拉祖梅耶娃没有说话,转身就跑出了指挥部。不到一分钟,她又灰溜溜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兵。她走到我的面前,面带愧色地说道:“报告师长,连里的架线员都派出去了,一个架线员都没有了,再也派不出人去恢复被炸断的通讯线路了。”
这时站在拉祖梅耶娃身后的女兵走上前,大声地报告说:“师长同志,请允许我去吧。”
我一打量这个自告奋勇的女兵,发现原来是那个晕血的女警卫营窝尼娅,自从她被我分配到通讯连以后,就没有再关注过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刻,她居然勇敢地站了出来。
“不行,窝尼娅。”拉祖梅耶娃抢在我的前面开口否决了她的请求,并说出自己的理由:“你刚到通讯连不久,这些业务你甚至都还没有熟悉。”
“请允许我去吧,反正我留在通讯室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处。”
“可是敌人的炮火太猛,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把电话线路炸断三次。我觉得你甚至都无法到达断线处。”
“我能的,中尉同志,只要您允许我去的话,我保证能完成任务。”窝尼娅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拉祖梅耶娃知道窝尼娅以前是我的警卫员,不敢随便作主,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我看了看拉祖梅耶娃,又看了看瓦尼娅,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窝尼娅去执行危险的查线任务。
见我默许了她的请求,窝尼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伸手在拉祖梅耶娃的肩膀上捏了一把,又走到坐在报话机前的娜佳身边,同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连礼都没有向我们敬,就快步地跑出了指挥部。
随着窝尼娅的离开,在我印象中一向坚强的拉祖梅耶娃忽然抹起了眼泪,不管是她,连娜佳也在抹眼泪。两人的举动把我搞糊涂了,我走过去,伸出双手捧住拉祖梅耶娃的脸,用手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紧张地问:“拉祖梅耶娃中尉,出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拉祖梅耶娃居然抽泣着说不出话来,我的身后传来一声长叹,接着听到基里洛夫在惋惜地说道:“师长同志,难道您不知道吗?临走时,捏朋友们的肩膀,是告别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次分别有可能就是永别了。”
基里洛夫的解释,让我明白拉祖梅耶娃和娜佳为什么在窝尼娅离开后,会表现得如此失态。想不到我变身成丽达这么久,还是有很多习俗都不懂,刚才那样的提问,幸好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否则我还真解释不清楚。我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拉祖梅耶娃,连忙安慰她说:“中尉同志,别再哭了。窝尼娅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没等拉祖梅耶娃的哭声止住,莫罗佐夫就从外面跑进来,向我敬礼后报告说:“报告师长、政委,我们的飞雷炮已经运到了山脚下,所以可以出发,请问你们还有什么指示吗?”
我一听慕名已久的飞雷炮就在山坡脚下,顿时就来劲了,也顾不得还在抹眼泪的拉祖梅耶娃和娜佳,转身就蹬蹬蹬蹬地跑出了指挥部,沿着外面的战壕向山下跑去。慌得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也一溜小跑跟着出了指挥部,跟在我的后面,向山坡下跑去。
没想到我跑到山坡下,却看到这里停放着四辆卡车,车旁站着二十几名战士,见我们一群人急匆匆地跑过来,连忙站直身体向我们敬礼。
我扭头问紧跟在身后的莫罗佐夫:“上尉同志,飞雷炮在什么地方?”
莫罗佐夫向车上一指,说道:“就在车上,每车两个飞雷炮,外带十二个炸药包。”
没等我发表意见,旁边的基里洛夫抢先问道:“上尉同志,你不会让你的战士开着卡车,冲过去用飞雷炮轰德国人吧?”
“是这样的,政委同志。”莫罗佐夫礼貌地回答说:“要是我让战士们扛着飞雷炮和炸药包步行跑过去的话,至少需要七八十个人,而且还要浪费不少的时间。而采用卡车运载飞雷炮,就可以缩短时间。我们的战士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到德国人的附近,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狂轰。打完以后,我们的战士也可以迅速地撤离战场。”
“要是在车厢里直接射击的话,那这些飞雷炮是怎么固定的?”我担忧地问道。
莫罗佐夫信心十足地回答说:“请师长放心,我们在废弃的储油罐附近的仓库里,找到了不少的三脚支架,正好可以用来固定飞雷炮。”
“奥夏宁娜同志,您看这样合适吗?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我们是不是采取稳妥的办法,多拍点战士帮他们搬运这些飞雷炮?”基里洛夫听完莫罗佐夫的话,心里还是不踏实,谨慎地向我建议道。
我想了想,冲基里洛夫摆摆手,说道:“政委同志,您不用担心。莫罗佐夫上尉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行,那肯定就没有问题。”说到这里,我扭头对莫罗佐夫说道:“上尉同志,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怎么做,那么就立即行动吧。”
莫罗佐夫答应一声,接着冲那些站在车旁的战士们喊道:“听我口令,全体上车!”(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四章 飞雷炮首战(下)()
卡车出发后,我转身对着基里洛夫他们说:“政委、莫罗佐夫陪我到山顶去,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回指挥部,继续保持和霍鲁绍夫他们阵地的联系。”随后猛地一挥手,大声地说:“走吧!”
我们三人和几名警卫营沿着战壕来到了山坡顶上,站了个视野开阔地地方,我举起望远镜向西侧的高地望去。只见在山坡脚下,停着一长溜的坦克,正在进行着炮击。炮弹不时地落在高地和开阔地上炸开,腾起一团团明亮的火光。
基里洛夫指着远处的高地,扭过头担忧地对我们说:“你们看,德军的坦克正在进行炮击,掩护他们的步兵向我们的阵地发起冲锋。也不知道现在阵地上我军的伤亡大不大,能不能挡住敌人的进攻?”
莫罗佐夫笑了笑,对基里洛夫说道:“政委同志,您不用担心,我去过那个高地,对地形多少也了解一些。虽然北坡平缓,易攻难守,但只要我们的战士巧妙地利用工事和那些弹坑进行防御的话,我想要挡住敌人的进攻,问题应该还是不大。”
我看了一会儿高地上的动静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们这个山坡的脚下,看那些装载飞雷炮的卡车都到什么地方了?现在只有两三辆坦克在向开阔地射击,我担心的是卡车一进入开阔地,就会被敌人发现,那时所有的坦克调转炮口冲着卡车炮击的话,那情况可就严重了。要知道,每辆卡车上都载有一百多公斤的炸药,一旦被命中的话,就会引起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当看到出现在开阔地上的卡车时,我心里稍微感觉踏实一些。四辆卡车虽然是齐头并进,但彼此间的间距至少有近百米,就算其中一辆卡车中弹引起爆炸。也不会波及到旁边的车辆。而且四辆卡车都没有开车前灯,司机应该是通过爆炸产生的火光。而看清前面的道路,并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被炮弹炸出的弹坑。
虽然刚才莫罗佐夫曾经告诉我,说准备让战士们乘坐卡车接近敌人后,在卡车上用飞雷炮直接攻击敌人,但看着卡车离山脚下的德军坦克越来越近,我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我一把抓住莫罗佐夫的手臂,紧张地说:“莫罗佐夫上尉。你的部下打算冲到什么地方才开炮啊?照他们这个冲法,再过几分钟冲进德军的坦克队列了。”
“报告师长,我曾经叮嘱过他们,在接近德军两百米范围后,就果断地停下来开火。”虽然莫罗佐夫努力地保持镇静,但他发颤的声音还是暴露出了他内心的紧张。
莫罗佐夫的情绪也影响到了基里洛夫,他紧张地问道:“奥夏宁娜上校,你觉得我们能成功吗?要是卡车在进入有效射击范围前,就被德军坦克发现的话,很有可能招来铺天盖地的炮火覆盖。”
我只在电影里见过飞雷炮的威力。但在实战中的效果如何,我还没亲眼见过。这种飞雷炮,说穿了也就算是抵近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