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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翻译成了俄语:“师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吗?”
虽然此时的光线不太好,但我身边的阿赫罗梅耶夫还是敏锐地发现来人穿的是德军制服,喊了一声:“师长,小心,有德国人。”随即挡在了我的面前,同时拔枪指向了格拉姆斯他们三人。
“阿赫罗梅耶夫上尉,别误会,都是自己人!”我深怕他一时冲动,连忙抓住他的手肘,使劲向上一托,同时喊道:“快点把枪放下!小心别走火了。”
阿赫罗梅耶夫攥着手枪的右手高高地举在空中,扭头不解地对我说:“师长,您看看,他们身上穿着德军制服,还说正宗的德语,难道还不是德国人吗?”
我松开了他的手,不悦地说道:“上尉同志,先把枪放下,这件事情我待会儿再向你解释。”随后我迎着格拉姆斯他们走了几步,高声地对他们说:“你们来的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新上任的师参谋长阿赫罗梅耶夫上尉。”
向格拉姆斯他们解释了阿赫罗梅耶夫以后,我又向阿赫罗梅耶夫介绍格拉姆斯三人:“这位是原德军上尉格拉姆斯,现在是警卫二连连长;格瑞特卡少尉,是格拉姆斯的副手,也在一连。这位是贝克曼上尉,警卫三连的连长。”
听说是新来的参谋长,格拉姆斯三人快步走过来,抬手向他敬了个礼,同时礼貌地说道:“您好,参谋长同志。”
阿赫罗梅耶夫被眼前的一幕搞糊涂了,他把手枪插回枪套后,也抬手还了一个礼,苦笑着说:“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见双方都打过招呼后,我才对格拉姆斯说:“是这样的,刚刚有一股敌人摸上了一团的阵地,幸好我们的战士警惕性高,及时地发现并击退了他们。目前有一支部队正在追击这股敌人,我带警卫一连到前面去看看。”
格拉姆斯听完后,嗯了一声,接着请示道:“师长同志,需要我的二连也和您一起去吗?”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前面的战斗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有一连陪我去就足够了。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天亮以后到我的指挥部,我还有事情要对你们说。”
三人听我这么说,也不坚持,毕竟德军是最服从命令的部队,抬手向我和阿赫罗梅耶夫敬礼后,转身就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在前往一团阵地的途中,阿赫罗梅耶夫不解地问我:“师长同志,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师里有德国人,他们是什么来历?”
我想到身后跟着不少的战士,有些话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所以只能笼统地说道:“是一些向我们投诚的德军官兵,目前我已经把他们编在警卫营里。”
“靠得住吗?”阿赫罗梅耶夫谨慎地问道。看来所有的人都对格拉姆斯他们存有戒心。
我慢条斯理地说道:“不用担心。上尉同志。前几天马马耶夫岗左侧的107。5高地的守军。在未得到上级允许的情况下就擅自撤退,结果阵地被德军占领了。当时三团和四团正从附近经过,听到德军占领我军阵地的消息,主动向这个高地发起了进攻。由于南坡的地形对我们不利,三团四团发起的几次进攻,都以失败告终,连三团长科斯嘉中校也负伤了。后来我派五团长奥列格中校带着格拉姆斯上尉的部队,冒充德军增援部队。从高地的北侧大摇大摆地上到坡顶后,果断地开火,将占据阵地的敌人都消灭了。”
“他们向自己人开火了?”阿赫罗梅耶夫有点不敢确定地问道。
“是的,他们开火了,而且把阵地上的德国人一个不剩地全干掉了。”
我这么说,阿赫罗梅耶夫越发觉得不可理解:“不会吧,师长同志。说德国人向我们投降,这点我相信;但是说到加入到我们这边的德国人,向他们原来的战友开枪,我觉得这是不可能。毕竟他们所受的教育,让他们不可能用枪口对准自己的战友。哪怕是昔日的战友,也是不可能的。”
听到阿赫罗梅耶夫这么说,我只是耸了耸肩膀,没有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其实投降的德军有没有向自己昔日的战友开过枪,这些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反正我从后世德国人自己拍的一部连续剧里,知道苏军派到德军占领区执行特别任务的五个人中,除了一名苏联人,一名波兰人外,剩下的三名都是原德军官兵,他们在执行任务时,对待那些同胞下手可一点都不留情。
为了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我扭头问阿赫罗梅耶夫:“上尉同志,和你一起来的奥贝斯坦指导员是什么来历?”
阿赫罗梅耶夫没想到我的思维跳跃的这么快,向前走了好几步,才接上我的思路,连忙说道:“报告师长,奥贝斯坦同志是在我们出发前,由大将同志亲自安排进来的。我事后问过他,他以前在近卫第19步兵师的一个连里担任连指导员,在锡尼亚维诺战役中负伤进了军医院,刚出院不久就加入我们一起来斯大林格勒了。”
“近卫第19步兵师。”我念叨着这个熟悉的番号,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记得在锡尼亚维诺战役里,这支部队攻占了被德军重兵把守的车站。奥贝斯坦同志来自一支英雄的部队,看来他这个人还挺不简单的。”说到这里,我的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感觉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一个曾经在战斗中负过伤的政工人员,必然有他过人的能力,才会被梅列茨科夫选中,安排进少尉集训队担任指导员。
等我们赶到一团阵地时,枪声已经彻底平息下来。我站在山腰的阵地里,看着刚打扫完战场的部队,举着火把正沿着山坡往上走。借助火把的照明,我看清走在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一个是谢杰里科夫,而另外一个则是奥贝斯坦。
看到两人走到离我不远的地方,却还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于是我大声地冲着两人打招呼:“谢杰里科夫中校、奥贝斯坦政委,欢迎你们凯旋而归啊!”
听到我的声音,两人才发现我和阿赫罗梅耶夫、巴斯曼诺夫站在战壕里,连忙快跑几步,来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向我敬礼,谢杰里科夫惊诧地问道:“您好,师长同志,您怎么到前沿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们两人先到战壕里来,站在那么高的位置,和你们说个话还有仰着脖子,累不累啊。”
听到我的吩咐,两人不敢怠慢,赶快跳进了战壕,在我的面前站得笔直,等待着我的训话。我在火把的照耀下,上下打量着两人,见他们的脸上虽然都被硝烟熏得黑漆漆的,但面带喜色,证明刚刚的战斗是取得了胜利。于是我好奇地问道:“谢杰里科夫同志,来偷袭阵地的德国人呢?”
“都被我们干掉了。”谢杰里科夫刚说完这句话,发现自己表达得似乎不太准确。连忙补充说:“准确地说。是奥贝斯坦政委带部队把他们全部干掉的。”
“我们的部队伤亡情况如何啊?”反正来偷袭的德军已经团灭。在问我军取得的战果以前,我首先问的是我军的伤亡情况。
“报告师长,”奥贝斯坦上前一步,向我报告说:“我军牺牲7人,负伤15人。打死德军47人,缴获手枪2支,冲锋枪7支,步枪38支。”
听到敌我的伤亡比例这么悬殊。而且还缴获不少,我也顿时喜形于色,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消灭了那么多的敌人,我们才付出了这么小的伤亡,这真是不可思议啊。说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奥贝斯坦用手臂碰了碰谢杰里科夫,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来报告这件事情。谢杰里科夫见自己的政委是这种态度,也不推辞,便向我报告这次战斗的来龙去脉:“来偷袭我们的德国人刚解决半山腰的阵地。就被执勤的哨兵发现了,他果断地开枪示警。正好当时政委同志带着一个班的警卫战士在附近查哨。听到枪声的同时,也发现了正在向我们阵地接近的德国人,便命令警卫班开火。
我当时在团指挥部里研究地图,听到枪响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后,猜测可能是德国人来偷袭了,便及时地通过电话和前沿的一连联系,命令一连长派一个排在正面阻击偷袭的敌人,剩下的两个排悄悄潜出阵地,从西向东绕到德国人的后面去狠狠地揍他们。
德国人没想到他们的偷袭刚被我们发现,又会遭到前后夹击,在打了一阵后,便匆忙地向后撤退了。而政委同志见敌人要逃,便率领阵地上的部队尾随追下去。
逃跑的敌人刚逃到山脚,就遭到了我部署在山脚下的那个排部队阻击,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这时政委率领的部队也从山腰阵地冲了下来,将这股敌人全部围了起来。等我带警卫连赶到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由于政委他们打得很猛,剩下的德国人甚至连举手投降都来不及,就被全部干掉了。”
“好样的,奥贝斯坦同志。”听完谢杰里科夫的汇报,我对奥贝斯坦竖起了大拇指,同时真心地夸奖了他一句:“干的不错,真是好样的!”
奥贝斯坦腼腆地笑了笑,对我说道:“师长同志,我很感谢您将我分配到一团来担任团政委。据我所知,一团是整个独立师战斗力最强的部队,而团长谢杰里科夫中校又是一名战功卓著的指挥员,我对于自己能分配到这样一个英雄的团里来担任政委,心情是非常激动的。我来的时候,心里就暗暗下定决心要在战斗中,向这位英勇的团长虚心学习。”
“政委同志,瞧您说的。”奥贝斯坦的夸奖让谢杰里科夫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他对我说道:“师长同志,您还不知道吧,奥贝斯坦政委一到团里,就主动向我提出该怎样做政治思想工作。他说除了在战斗时,要向指战员们做战斗鼓动工作。在平时,特别是到了晚上,战士们更愿意敞开心扉,政委就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和他们进行一对一的谈话,走进他们的灵魂深处。”说到这里,他扭头往后面看了一眼,接着吩咐道:“来人啊,把政委的那个小皮箱拿过来。”
随着他命令的下达,一名战士很快就捧着一个小皮箱走到了我们的中间。谢杰里科夫打开皮箱的盖子,指着里面对我说道:“师长同志,您请看,箱子里除了宣传用的小册子和书籍,还有跳棋、多米诺骨牌等鱼类用品。政委说了,他和战士们谈心和娱乐的目的,就是让战士们在战斗中不再受到恐惧驱动,而是要让他们懂得,要凭借自己的政治觉悟战胜痛苦。”
虽然谢杰里科夫所说的那些话,我有些似懂非懂,但我的心里也明白,把奥贝斯坦派到一团来当政委,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至少有了这些政工人员的加入,部队的战斗力又会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
想到这里,我向前两步,抬起双手轻轻地拍了拍奥贝斯坦的上手臂,同时友好地说道:“好样的,奥贝斯坦同志。我相信一团有了你和另外几名政工人员的加入,部队的整体战斗力又将上一个新的台阶。”
听到我的表扬,奥贝斯坦把胸部一挺,表情平淡地回答道:“愿意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想到一团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名政工人员,假如真的要开展和战士们一对一的私下谈话的话,估计他们就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了,所以我接着关切地问道:“奥贝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