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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非得一个个进去检查,万一里面藏的幸存者开枪射击,不是又要付出不必要的牺牲么。
不过转念一想,德军官兵的伤亡关我屁事啊,他们死得越多越好,起码进攻斯大林格勒的力量又被削弱了。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连忙转身吩咐三连长,让他立即和奥列格取得联系。
我对着送话器说道:“奥列格中校,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除了留下德语水平好的一个排以外,剩下的指战员带上战利品都撤回车站去。”
奥列格听到我的这个命令,不禁愣了一下,接着喃喃地问道:“师长同志,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中校同志?”我听到他对我命令的质疑时,语气不由变得严厉起来,“德军都知道,车站的守军只有一个连,可要是他们过来发现你们居然有两百多人,那还不穿帮吗?”
奥列格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爽快地回答说:“师长同志,我明白了,我这就率领大部队带着战利品离开这里。”
放下耳机和送话器后,我又对旁边的格拉姆斯说道:“格拉姆斯上尉,待会儿我们带上这个排,去和奥列格中校留下的那个排汇合,在列车倾覆的地方,等待德军的指挥官过来。”
格拉姆斯听完后,也非常爽快地答应道:“好的,师长同志,我听从您的指示!”
过了几分钟,奥列格和他的部队就沿着铁路过来了。看到战士们身上几乎每个人都背着好几支枪,甚至还有不少人的肩膀上扛在木箱,看来他们的战果不小。
奥列格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主动停下向我报告说:“报告师长,一连二连成功地摧毁了德军的运兵列车,车上的德国鬼子全被我们干掉了,无一漏网。”
“干得不错!”我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问:“我们的部队伤亡情况怎么样?”
“打列车时,有十几名战士被火烧伤,不过伤势都不重。至于打阿塞拜疆营的战斗,那简直都不能称之为战斗,而是一边倒的屠杀,在战斗中,至少打死了两百名敌人,我们没有任何伤亡。”
听到部队没有伤亡,我在暗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有点沾沾自喜起来。歼敌上千。只有十几人负伤。这样的战果报上去,别说是我了,就连集团军的司令员也会觉得脸上有光的。不过眼下的首要任务不是报功,而是想办法把营地里的德国人打发走,于是我吩咐奥列格:“中校同志,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带着战士们回去后抓紧时间休息,没准天亮后还会有新的战斗任务布置给你们。”
奥列格响亮地答应一声后。跟着他的部队沿着铁路向车站前进。
等奥列格的部队过完后,我对一直处于待命状态的三连长说道:“好了,三连长同志,你也把山坡上的两个排带回车站吧。”
三连长没想到我会向他下这样的命令,不禁愣在远处没有反应。我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又把我的命令重复了一遍,他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师长同志,让我跟您一起到前面去吧,部队可以让排长们带回去。”
本来我想直接回绝他的,但看到他诚恳的目光。在短暂的犹豫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好吧。连长同志,既然是这样,你就去给另外的两名排长下命令,让他们带队回车站。”三连长听完,满脸兴奋地就要向山坡上跑,我又叫住了他。
他停住脚步,一脸诧异地望着我,估计是以为我又改变主要了。我猜到他可能是误会了,连忙吩咐他:“连长同志,你给两位排长下达完命令后,记得把这六具德国人的尸体也抬到列车附近去。”
三连长被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搞糊涂了,他挠着后脑勺不解地问道:“师长同志,这是为什么啊?”
“这些监察组的德国人,是到倾覆的军列附近查看时,被叛变的阿塞拜疆人打死的,尸体自然是摆放在列车附近的。”
“可是,这些德国人明明是被我们……”没等三连长说完,我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即就明白过来,连忙挺直身体答应说:“我明白了,师长同志,这些德国人都是在列车旁查看时,被阿塞拜疆的叛军打死的。”
看到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满意地点点头,冲他一挥手说:“快点去给你的排长们下命令吧,我们要争取在德国人到列车旁查看之前,把尸体摆过去。”
三连长的动作还是挺麻利的,我和米海耶夫、格拉姆斯刚走到燃烧着的列车车厢旁,和奥列格留守的那个排汇合时,他也带着十几名战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把那六具德军的尸体扔在了铁道旁,接着又从阿塞拜疆士兵的尸体里拖了十几具出来,摆在了德军尸体的旁边,布置了一个督查组被暗算的假现场。
本来我以为这么低劣的骗局,是瞒不过精明的德国人,没想到德军的一支小部队在两辆装甲车的掩护下,来到铁道旁查看时,格拉姆斯只是上前说了几句,对方的指挥官就挥手把他打发了。
看着格拉姆斯跑过来,我连忙小声地问道:“格拉姆斯上尉,怎么回事?”
格拉姆斯也小声地说:“对方的指挥官说现在由他们接管现场,让我们立即回到车站去,防止受到游击队和叛军的袭击。”说完,他冲着其余的指战员,用德语高声地喊道:“全体集合,立即赶回车站去。”
等我们回到车站后,我连忙和代理我职务的谢杰里科夫联系,电话一通,我就急匆匆地问道:“谢杰里科夫中校,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兴奋地回答说:“我们的偷袭小分队在分别炮击德军和格鲁吉亚营后,敌人果然上当了,纷纷从营地里冲出来,追击我们的小分队。幸好有事先埋下的地雷耽误了敌人的时间,不然的话,我们的小分队还真没办法全身而退。”
“小分队的伤亡怎么样,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
“小分队全部安全脱险,没有人员伤亡。敌人虽然在交火后不久,就发现是自己人发生了误会,但双方的伤亡至少在三百人以上。”
“干得不错。”说到这里,我又习惯性地抬手看了看表,见已经是凌晨三点,便关切地对他说道:“中校同志,时间不早了,你抓紧时间休息吧。”
结束了和谢杰里科夫的通话。我把奥列格、维洛尔还有我的警卫营长巴斯曼诺夫都叫到面前。问他们:“我们派出的小分队回来了吗?”
我的话一出口。几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过了一阵,维洛尔才低声地回答说:“报告师长,小分队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听完她的话,我叹了口气,也低声地说道:“你说得对,他们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估计他们是回不来了。维洛尔政委,等天明以后,你派出几支小分队去搜寻他们的下落,就算找不到人,也要找到他们的尸体。”
维洛尔点点头,回答说:“是,等天一亮,我立即派人去搜寻他们的下落。”
我冲几人挥挥手,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回去抓紧时间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天亮了再说。”
等他们都离开后,我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德军地图发呆,心里暗想,就算十八名战士都牺牲了,但我们今晚的行动也算是打胜,毕竟我们消灭了上千的敌人。
我正在想的时候,却猛听道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站在门外的哨兵已经开始大声的询问,可开口应答的却是方才离去的维洛尔,紧接着指挥部的门被猛地推开,维洛尔满脸惊喜的跑了进来。
她站在我的前,上气不接下气,这才跑了没几步,却激动成这个样子,好不容易调整过来,这才是穿着粗气的开口说道:“报告师长,十八名战士都回来,连个受轻伤的都没有。”
我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随即我也表现出和维洛尔一模一样地狂喜。大声的问道:“他们在哪里?快带我过去看看。”
维洛尔和我并行时,边走边回答我的问题:“据战士们说,他们在完成任务后,发现退路被德国人切断了,于是他们便向南面撤退,绕了老大的一个圈,才重新回到车站。”
当我重新看到在车站前广场上站得整整齐齐的十八名战士时,我兴奋地上去冲着每个人的胸部都狠狠地捶了一拳。捶完以后,我背着手在他们的面前来回走了几圈,接着停止脚步,对他们激动地说道:“我们的英雄们,欢迎你们凯旋归来!”接着我扭头叫旁边的指挥员:“奥列格中校、维洛尔政委。”
两人听到我叫他们,连忙上前一步,大声地回答说:“到!”
我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把十八名战士的名字都报上来,我要为他们请功,我要请司令员同志亲自为他们授勋!”
听到我这么说,奥列格和维洛尔回答说:“是!我听从您的指示。”
而十八名战士却异口同声地响亮回答说:“愿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十八名战士的安全返回,让我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一回到指挥部,我就迫不及待地命令舒拉和集团军司令部进行联系,要把今晚的战果迅速地报上去。
联系上集团军司令部后,接听电话的不是崔可夫,而是参谋长拉斯金上校。也许是因为我每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上报的都是好消息,所以拉斯金及时被我打扰了睡眠,但也没有发作,而是耐心地问道:“亲爱的奥夏宁娜,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是的,参谋长同志。”既然是报喜,我也就不藏着掖着,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晚我师的部队果断出击,分别袭击了位于阿勃加涅罗沃车站南北两个方向的德军和东方营部队的营地,取得了辉煌的战果,所以特地向司令部报捷。”
“奥夏宁娜,请稍等一下,我找纸笔来记录一下。”拉斯金的声音从耳机里消失的时间不长,又重新响起,“好了,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今晚我们破坏了铁路,使德军一列满载着士兵的军列出轨。列车倾覆后,埋伏在附近的部队果断出击,将车上幸存的德军全部消灭。虽然没有统计出最终的战果,但可以肯定的是,军列上的两个营的德国兵无一幸免。”
“你们部队的伤亡情况如何?”拉斯金习惯性地问道。
听到他这个问题,我得意地说道:“报告参谋长同志,我们只有十几名战士受了轻伤。”
“什么。只有十几名战士受了轻伤?”拉斯金吃惊地问道。
“是的。参谋长同志。”我接着洋洋得意地说:“其实战果还不止这些,我还用计消灭了在阿勃加涅罗沃车站南边新进驻的阿塞拜疆营。”
拉斯金被我的话惊呆了,他有些慌乱地说道:“什么,什么?你说你们还消灭了阿塞拜疆营?部队的伤亡怎么样,你不会又告诉只有十几个人轻伤吧?”
“当然不是,我们一个伤亡都没有!”
我的这个消息,让拉斯金抓狂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半夜给我打电话,不会是专门来消遣我的吧?要知道消灭那么多的敌人,怎么可能只有那么小的伤亡呢?要知道,我们的部队如果在人数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