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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下钢盔,挠了挠后脑勺,脸上现出一丝凝重之色,我还真没有想过,突围作战居然会有这么多的问题。不过我却也清楚一点,这突围恐怕只能由我们这个师担任主攻任务,要是换成其他部队的话,估计全打光了,也不见得能突破德军的防线,前几天那次向北突围的失败就说明了这个问题。虽然安丘费耶夫的师的战术依旧呆板,但如果能让我掌握一支部队的话,估计还是有机会突破德军剩下的几条防线的。所以我想到这里,干脆把心一横,说道:“上校同志,假如您能给我补充兵力,并配备重武器的话,那么突破德国人的防线的几率就会大大提高。”
安丘费耶夫上校微微沉吟了一下,轻轻地一笑,说道:“好吧,奥夏宁娜少校,我相信你的能力。叶甫盖尼中校在今天的战斗中负了伤,退出了战斗,你就暂时把这个团接过去吧。”
对于安丘费耶夫上校给予的信任,我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来,连忙从掩体里爬出来,站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向他敬了一个庄严的礼,诚恳的说道:“请师长同志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把德国人的包围圈打出一个缺口,掩护集团军主力突出重围。”
上校听完,伸出双手拍拍我的肩膀,用赞许的口吻说:“好样的,奥夏宁娜少校,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你的诺言,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接着说:“不过我无法为你提供进攻时的火力掩护,要知道师里的炮兵,在前期的战斗中都损失掉了。”
我一听,心中就咯噔一下,这道防线的德国人没有火炮、坦克、装甲车之类的重武器,就让我们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哪怕第二道防线的德国人,也是同样的武器装备,我们的进攻都无异于以卵击石。而绕到德国人阵地后面偷袭的战术,也很难再次使用,因为那些跑掉的德国人会泄漏这个秘密的。只要在防线的后方,多派几个警戒哨,我们就算再次绕到阵地的后面,也根本没有任何成功的机会。
正在患得患失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哈比中校那熟悉的声音:“师长同志,师长同志。”很快他便出现在了安丘费耶夫上校的面前,他立正敬礼后,兴奋地报告说:“师长同志,我们在围歼残敌时,缴获了五门迫击炮,还有十几箱子的炮弹。”
听到哈比中校这么说,我不禁一愣,既然德国人有迫击炮,那么刚才白天我军进攻时,他们为什么不开炮,那样我军的伤亡会更加惨重。“中校同志,”安丘费耶夫上校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他皱着眉头问:“既然他们的阵地上有迫击炮,为什么在我军几次发起正面攻击时,他们没开炮呢?”
哈比中校望了我一眼,才回答安丘费耶夫说:“据审问俘虏得知,这几个迫击炮组是一个小时前才赶到的。他们的任务,是在我军进攻时,对我们进行炮火杀伤。不过由于奥夏宁娜少校及时地发起了突袭作战,德国人的炮兵还没有来得及投入战斗,就被我全部俘虏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安丘费耶夫面露喜色,扭头对我说:“奥夏宁娜少校,这五门迫击炮就分配给你了。一定要尽快地突破德军的第二道防线,为全师打开前进通道。”
我连忙立正敬礼,向他保证说:“请师长放心,我保证完成好任务。”
我把七连、八连集合起来,与叶甫盖尼团的残部混编,拼凑了一支五百多人的队伍。再从部队里将那些原来的炮兵战士抽出来,组成了一个迫击炮排,交给米杜奇少尉指挥。
部队编组完毕后,我带着部队就赶往了德国人的第二道防线。
强行军一个多小时后,德国人的第二道防线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几节闷罐车厢横在铁轨上,车厢里堆砌着高高的沙袋,沙袋后面的机枪不用望远镜也清晰可见。铁轨的后面,德国人还挖有密密麻麻的单人掩体,至少有一个连的兵力,分布在这些掩体里。
戴奥米上尉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伤,已经送到临时医疗所去救治,如今统一指挥七连、八连的是乌嘎德中尉。叶甫盖尼团残部,由一名叫科扎拉的大尉指挥。如今这两人正站在我的面前,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望着德军简陋的防线,没有贸然下达进攻命令,而是先让米杜奇少尉去布置炮兵阵地,再问两人:“两名指挥员同志,你们觉得我们该如何进攻?”
“那还用说,把战士们集合起来,排成散兵线冲过去。”科扎拉大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听他说完,我没有吭声,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乌嘎德中尉。乌嘎德先看了看大尉,又把目光投向我,才回答说:“少校同志,我的看法和大尉同志一样,应该马上集中部队向敌人猛扑过去,迅速地突破德国人的防线,为集团军主力打开前进的通道。”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像下了极大决心似的说:“我愿意带部队率先发起攻击。”
我哼了一声,指着前方铁轨上的几节闷罐车厢,冷冷地说:“按照你们说的打法,别说突破德国人的阵地,就算只冲到那几节车厢前,我们的人也差不多死光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乌嘎德和我相处时间长,知道我肯定早已成竹在胸,所以主动地征求我的意见。
“乌嘎德中尉,”我也不再啰嗦,直接向两人下达命令,“你去命令米杜奇少尉开炮,先集中炮火把这几节车厢打掉。摧毁车厢后,炮火向敌人阵地的纵深延伸。接下来,就是您,大尉同志,带领步兵冲上去,把那些还在顽抗的德国佬全部消灭掉!明白了吗?”
两人齐声答应:“请少校同志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一声令下,米杜奇少尉的迫击炮排开火了,出膛的炮弹呼啸着飞向了德国人的阵地。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轨道上的车厢被炮弹直接命中,被炸得歪歪斜斜,车厢里的弹药殉爆引起大火,里面的德军机枪手除了被当场炸死的,剩下的纷纷从燃烧的车辆里跳下去,向后面的散兵阵地跑去。
虽然我军只有五门迫击炮,但在狭窄的区域内,却能确保炮击密度。炮弹轰轰的炸响,弹片呼啸范围之内,逃跑的机枪手接二连三地倒下,最多只有两三个人逃进了那些散兵坑。
看到这一幕,我放下望远镜,对站在旁边跃跃欲试的科扎拉大尉说:“大尉同志,炮兵已经把德国人的机枪阵地摧毁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大尉向我敬个礼,提着枪快步地向一直在待命的部队跑去,口中还在高喊:“同志们!该我们上场了,为了替那些牺牲的战士们报仇,听我的口令,前进!前进!!!”
在他的口令下,早已蓄势待发的部队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喊声:“乌拉!~~~~”接着数百名战士,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朝德国人的阵地冲了过去。
第三二四节 被俘(一)()
炮弹在树冠上爆开,炸得树枝乱飞。
躲在树下单人掩体里的德国人,被四处横飞的弹片炸得鬼哭狼嚎。纷纷地从掩体里爬出来,向后跑去寻找安全的区域躲避炮击。
面对德国人微弱的抵抗,科扎拉大尉迅速地带领部队绕过那几节燃烧着的车厢,猛地插入了敌人了阵地,展开了残酷的白刃战。
见得两军搅在一起后,因为怕误伤自己人,我马上命令炮兵停止了射击。接着我又把乌嘎德叫到面前,吩咐说:“中尉同志,七连留下担任警戒,你率八连上去帮助科扎拉大尉,消灭阵地上的敌人。记住,动作要快!要猛!”
“明白!少校同志,我保证完成任务!”乌嘎德响亮地答应了我一声,接着向前跑了几步,冲着他的部下高声喊道:“八连的,跟我上!”
之所以这个时候才把八连派上去,我是存着私心的,毕竟他们都算是我的嫡系,打仗来指挥得心应手。而叶甫盖尼团的战士,因为是临时划拨给我的,我不熟悉团里的指战员,那些指战员也不见得服气我,队伍不好控制。所以我刚才就毫不犹豫地将主攻任务交给了他们,现在看到大局已定,再把我的嫡系部队派上去收拾残局。
八连的加入,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德国人的抵抗在顷刻间土崩瓦解,除了那些和我军在进行白刃战的德国兵,远处的德国兵已经开始成群结队地往后逃跑了。
看到胜局已定,我让米杜奇把迫击炮排集合起来,正准备带着他们和七连的战士一起向前推进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了喊声:“奥夏宁娜少校!奥夏宁娜少校!请等一下。”
转身一看,师长安丘费耶夫上校和师部的一群参谋正急匆匆地往我这里来。
我让米杜奇和七连原地待命,然后自己一路小跑上前,敬礼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少校奥夏宁娜奉命来到,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上校还了个礼,冲我点点头,脸上带着微笑赞许地说:“少校同志,我想说的是:您是好样的!”说着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丝毫没有理会疼得呲牙咧嘴的我,又接着说,“真是没想到,你仅仅用半个小时,就把德国人的第二道防线突破了。好样的!你和你的战士们都是好样的!”
我咧着嘴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向安丘费耶夫上校请示:“上校同志,我们已经突破了德国人的第二道防线。那么我们下一步的任务是什么?”
“任务很明确,少校同志。”虽然布置任务时,安丘费耶夫上校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但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已经把他内心的喜悦暴露出来了。“继续前进,去把德国人的第三道防线夺下来,为集团军主力打开通往沃尔霍夫河的通道。”
我啪地一个立正,大声地回答说:“请师长同志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奥夏宁娜少校。”上校轻轻地推了我的手臂一把,语重心长地说:“全军能否突破敌人的围困,就要看你们是否能迅速地突破德国人剩余的防线。”
对于安丘费耶夫上校的信任,我心里感到沉甸甸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突破德军的第二道防线,除了有迫击炮排的火力支援,还有一定的侥幸成分,德国人没有想到攻第一道都攻了一天并伤亡惨重的苏军,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发起新的进攻,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我现在敢保证,第三道防线的德军,绝对不会再犯掉以轻心的错误,此刻的防线上一定是严阵以待。
第三道防线和前两道不一样,窄轨铁路从两个间隔百米的山坡间穿过。德国人在铁轨的中间,用沙袋和木头修筑了街垒工事。而两侧山坡上工事前的树木已被砍伐一空,阵地上火力点的视野开阔,易守难攻。
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时,我不禁犯开了嘀咕,这样的防御阵地,仅凭我们这点兵力,再加上几门迫击炮火力掩护,能攻下来吗?
科扎拉大尉和乌嘎德中尉站在我的身边,也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敌情。见我不说话,两人也只能继续保持着沉默。
最后还是科扎拉大尉按捺不住,抢先开口说:“少校同志,您觉得我们该怎样进攻?”
我把望远镜从眼前移开,缓缓地说:“看来德国人的防守很严密,要先火力侦察一下才行。”说道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