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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同志,出事了!少校同志。”七连连指挥所的门被人猛地推开,叶梅尔扬诺夫大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立正报告说:“少校同志,出了大事了。”
“不会是北条谷雄又犯了众怒了吧?”我看着面前的地图,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的,”大士回答说:“今天北条教官说要给战士们进行练胆训练。……”
“练胆训练?!”没等大士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急匆匆地问:“他不会是从什么地方找了几个德军的俘虏,绑在木桩上,让战士们去练刺刀吧?”这种残忍而不人道的训练方式,只有倭寇里才会有,所以大士一说练胆训练,我首先就想到了这点。
大士摆着手,说:“少校同志,不是这样的。他让几个战士躲在一个土堆后面,然后让机枪对他们进行扫射,说让他们感受感受战场上的真实感觉。刚打了几发子弹,就有名战士从土堆后跳出来,向后面跑去,却被流弹打伤了。”
“严重吗?”戴奥米关切地问道。
“不要紧,只是手臂擦伤。可是战士不依,说北条教官要坑他们,骂他是魔鬼教官,随即一拥而上,把教官暴打了一顿。现在北条教官已经被送到了卫生队,可战士们还是不依不饶,围在外面不肯散去。”
“胡闹!简直是瞎胡闹”我站起身来,对戴奥米上尉和索林指导员说:“我去看看。”
“等一等,少校同志!”一直没说话的指导员站了起来,说,“这件事,还是由戴奥米上尉去处理吧,毕竟他是他们的连长。”说着向我偷偷眨了下眼睛。
我估计他是有什么话想私下对我说,也就不坚持自己去处理这事,而是对戴奥米说:“上尉同志,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戴奥米二话不说,起身抓起桌上的棉军帽戴上,然后对站在一旁的叶梅尔扬诺夫说:“大士同志,我们走。”
等戴奥米和大士离开后,我好奇地问索林:“指导员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少校同志,”指导员神秘地笑着说,“难道您没注意,刚才上尉一听到卫生队,马上就两眼发亮吗?”
“哦,真的吗?”听他这么说,我的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烧起来,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上尉喜欢上了卫生队的某个卫生员吗?”
“当然了,少校同志。”指导员表情神秘地说:“其实我来的那天,上尉就有情况了。您处理完洗澡风波后,他为啥不问别的女卫生员的名字,而单单问那个女中士呢?”
听指导员一提醒,我想起当时上尉好像真的只问过尼娜的名字,顿时恍然大悟,说:“难道上尉喜欢的是尼娜中士?”
“是的。都追求了一个多月了。”
“发展到哪一步了?”军中生活枯燥,听到这些八卦新闻时,我顿时来了兴趣,忍不住将追问进行到底。
“据说他对尼娜的称呼,已经从‘您’变成了‘你’。”
(作者按:在俄罗斯,异性之间称呼用的都是“您”,交往一段时间后,假如女性觉得两人关系够亲密后,会主动提出我们用“你”来互相称呼吧。这种称呼的转化,只能由女性提出,而男性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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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九节 我们来自未来(一)()
半个小时后,去卫生队处理冲突事件的戴奥米上尉和叶梅尔扬诺夫大士,带着北条谷雄一起回到连指挥所。
北条谷雄虽然在苏军的战俘营待了几年,但久居人上的经历,让他始终保持着不怒自威的那种气势。他的络腮胡子早已剃掉,人看起来也要年轻了许多。不过此刻他的状况不太好,国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浓眉紧缩,胳膊上挎着绷带,有新渗出的血迹。
戴奥米上尉走到我的面前,敬礼后报告说:“少校同志,闹事的战士们都安抚好了,北条谷雄我带过来交给您处置。”
我点下头,说:“上尉同志,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置。不过,现在你去把连里的战士集合起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接着我又望向刚才和我八卦了半天的索林,补充说,“指导员同志,你去帮连长一把。”
“是!”两人答应一声,向我敬礼后离开。
我走到北条谷雄的面前,一脸诚恳地说:“北条教官,你的伤势不要紧吧?对于战士们今天的冲动行为,及带给你的伤害,我表示歉意,请你不要介意。”说完,我郑重地向他敬了一个军礼。
也许他没有想到我居然会给他道歉,而且是一脸诚恳,没有丝毫的惺惺作态,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啪地一声立正向我敬了个军礼。大声地说:“长官,我不会怪那些士兵的,我会继续尽力把他们训练好。”
对于他的这个态度,我很满意。我点点头,说:“北条上士,我们走吧,跟我一起去见见七连那些战士。”
自打赶死队攻击德军阵地后,等于就捅了一个马蜂窝,德军在继续进攻第131团的同时,也给予了我们足够的重视,每天都会对八连阵地进行炮击。虽然阵地上有足够的防炮洞,但是伤亡还是难免的。由于七连新兵较多战斗力弱,这也是迟迟没让两个连换防的原因。我今天之所以会一反常态地向北条谷雄道歉,也是希望他早点把七连的新兵蛋子训练成合格的战士,能把伤亡不小的八连换下来休整一段时间。
我们来到外面,看见七连除了执勤的哨兵和巡逻兵,剩下的都已经在空地里排列得整整齐齐。见我们出来,戴奥米小跑来到我面前,立正报告说:“少校同志,七连集合完毕,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入列吧!”听到我的命令,他再次敬礼后转身小跑回到了队列的最右边。
我缓步走到了队列前方,不紧不慢地说道:“同志们,今天发生的围殴教官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我特意把北条教官留下,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训练你们,提高你们的技战术水平,让你们在将来残酷的战斗中,多一点能保住自己性命的本事。可是,对北条教官,你们又做了什么,居然几十个人一拥而上,把教官打得鼻青脸肿,连胳膊都打折了。你们可真有本事啊,要是将来对上德国人时,你们也能这么勇敢,我就该感谢上帝了!”
“少校同志,这北条教官太不是东西了,居然不把我们同志的命当命,让几个人躲在土堆后面,就让人用机枪扫射,也不想想这样会打死人的。”队伍里的萨普雷金少尉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大声说道,“要是不狠狠地教训他的话,战士里心中的怒气就无法平息。”
我没想到少尉居然会这么说,明明做错了事,居然还强词夺理。我冲他翻了个白眼,问道:“受伤的那名战士在哪里?”
“我在这里,指挥员同志。”一名手臂缠着绷带的战士,从少尉后面的队列里走了出来。
“你说说,机枪开始扫射时,你为什么要乱跑?”
听到我这么问,那个战士有些慌乱,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答说:“少校……少校同志,您……您不……不知道,当子弹从头顶嗖嗖飞过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就只想尽快离开那里。”
我冲这个战士摆摆手,让他回到了队伍,然后才大声地说:“同志们,相信你们都听见了,这位战士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子弹在头顶飞过时害怕,到处乱跑乱窜才被流弹击伤的。大家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在训练时都如此惊慌失措,真的到了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和不停在身边爆炸的炮弹,又会是个什么样子?那个时候在乱跑,就不仅是受伤这么简单,也许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见到队伍里的人听了我的话,都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赶紧趁热打铁,接着说:“从今天起,每个战士都要进行这个练胆训练。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北条教官。”说到这里,我扭头叫了一声北条谷雄,吩咐他说:“待会儿安排战士在土堆里埋上钢板,这样子弹就不会穿过土堆,伤害到躲在后面的战士了。”
北条谷雄啪的一个立正,响亮地回答:“是的,长官!”
我又冲着队伍大声地问:“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队伍里的指战员们齐声响亮地回答:“听明白了!”
接着我又冲戴奥米和索林下命令,说:“两位连长和指导员,接下来的训练,就由你们协助北条教官进行。明白了吗?”
两人齐声回答:“明白,少校同志。我们一定完成好任务。”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北条的训练成果显著,除了缺少一些战场经验外,七连的战士一点都不比其它的精锐部队差。在这种情况下,我才放心地让两个连换防,八连撤回村子里休整,而戴奥米的七连接管了原来八连的阵地。
第131团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在德军的蚕食下,阵地大幅缩水,部队几乎伤亡。为了救出被围的部队,6月22日上午,第132团集中兵力,向德军的侧翼发起了猛攻,企图在德军牢固的封锁线上打开一个缺口,把被围的部队营救出去。但在德军强大的炮兵火力的反击下,进攻只进行了一个小时,就草草结束了。
我站在阵地上,通过望远镜看到伤亡惨重的第132团,在扔下数百具尸体,狼狈地撤出战斗后,放下了望远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站在身边的叶梅尔扬诺夫大士说:“第131团完了。今晚你带警卫班到湖边去,看能否找到第131团突围出来的指战员。”
大士赶紧答应:“是。”接着又关切地问:“少校同志,我把警卫班都带走了,谁来保护您的安全。”
我不以为然地说:“不用担心,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记住,有什么动静的话,马上打电话通知我。”
“是。”大士再次干脆地答应我。
天刚擦黑,突然下起了暴雨,与此同时,德军的炮击又开始了。听声音,炮弹既有在八连阵地爆炸的,也有在第131团的阵地爆炸的,但湖对面的爆炸声显得更密集一些,看来德国人正在对第131团进行最后的攻击。
炮击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突然就寂静无声了。
我匆匆来到八连的连指挥部,问正在里面打电话的乌嘎德中尉:“中尉同志,阵地上有什么最新情况?”
乌嘎德哭着脸回答说:“少校同志,和阵地上的联系中断了,可能是电话线被炮弹炸断了。我已经安排通信兵去检修了。”
听到说和阵地上的联系中断,我不禁有些着急,连忙说:“我到阵地上去看看。”瞅见米杜奇少尉也在屋子里坐着,于是一指他,说:“少尉,带两个战士,跟我一起走。”
因为急着了解情况,我们穿着雨衣在暴雨中一路快跑,平时要走十几分钟的路,只跑了五分钟,就来到了阵地上。
我气喘吁吁地沿着交通壕进入阵地,见得战士们正在抢修被炸塌的工事,连忙揪住一名战士,问他:“连长在哪里?”
“在连指挥所里,少校同志。”那名战士看见是我慌忙回答说,看到我要继续往前走,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叶梅尔扬诺夫大士带的警卫班,在湖边抓了四个逃兵,把他们带到了连指挥部。连长和指导员正在审问他们呢。”
逃兵?!难道是从第131团突围出来的战士,这个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