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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放下斧头,迈过门槛走了出来,来到人群中,和大家一样盯着还趴在门槛上的新娘。这时,老太太再次出现,先捡起砍断的麻花辫,起身放在了门边的一个小供桌上,然后在俯身将新娘搀扶起来。
新娘依旧跪在门槛前,老太太将她的头发整理一下后,在一帮中老年妇女的祝福歌声中,拿出一张漂亮的头巾搭在新娘的头上,完成了新娘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仪式。
虽然接下来还有隆重的庆祝活动,但我考虑到这里毕竟是刚收复不久的地区,如果待得太晚,可能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便催着尼娜和乌兰诺娃连夜返回城里。
在回家的路上,乌兰诺娃感慨地说:“也许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可以到那个小村庄,去庆祝一个小生命的诞生。这场战争,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乌兰诺娃的话,让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假如我在这个时空发生了什么意外,是真的死掉,还是重新穿越回属于我的那个时空呢?
尼娜看到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丽达,你在想什么?”
“你们知道人死了以后,灵魂会去什么地方吗?”
“这还用说吗,”尼娜随口说道:“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这个完全取决于你这个人活着时做了些什么。丽达,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件事。”
“尼娜、乌兰诺娃,我想问问你们。”我觉得假如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估计今晚铁定失眠:“假如人的灵魂可以投胎转世,几十年以后,我以另外的形象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还能认出我吗?”
“放心吧,丽达。”乌兰诺娃大大咧咧地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能认出你的。就算一时没认出来,只要你提起我们今天去参加的这次婚礼,我想就算你变化再大,我们也能认出你。”
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 科尔帕克奇将军()
虽说罗科索夫斯基让我在家里休息两天,但我哪里待得住。要不是与尼娜和乌兰诺娃去参加别人的婚礼,没准我昨天就到司令部报道了。
我刚走到了一楼的大厅,就看到一群穿便装的人从外面有说有笑地走进来。我心说怎么大清早就有一群老百姓跑进军官宿舍了,门口的哨兵也不管一管。但等我看到人群中那个包着头巾满脸幸福状的女人时,一下就认出她是昨天的那个新娘,她身边的人,应该就是柏立凯少尉和他的同僚了。
他们看到我出现在大厅里,连忙停止了说笑,在原地来了个立正,抬手向我敬礼。我笑着还了个礼,大步朝楼外走去。
我朝外走的时候,还在考虑,待会儿到哪里找辆车去司令部。但一走出大楼,我就看到停在路边的一辆吉普车。非常凑巧的是,司机就是昨天拉我们去参加婚礼的那位。
我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不由分说地命令道:“司机同志,麻烦你送我到方面军司令部去。”
“不去…我又不是出租车,”司机看也不看我,便含混不清地说道。在片刻的停顿以后,他的身子猛地一震,扭头朝我望过来:“方面军司令部?…对不起,将军同志,我…我没看清楚是…是您,我…我这就送你过去!”
我闻到司机的身上有很浓郁的酒味,便皱着眉头问:“你喝酒了?”
“是…是啊!”司机很显然没认出我,他一边开车,一边有点口齿不清地回答说:“昨天把三…三个女军官送…送回这里后,我…我又开车过去喝…喝了点。今天早…早上和另外两…两辆车,把…新郎他们送回来的。”
虽然司机处于酒醉状态,但他却依旧将车技发挥到了极致。原本要二十分钟的车程,他只用了十分钟,便将我送到了方面军司令部。
我走进指挥部时,看到罗科索夫斯基正坐在桌边,和一位将军在进行交谈。听到脚步声,他扭头朝我望来,看清楚是我后,他不禁有些惊诧地问:“丽达,我不是给你两天假,怎么今天就来上班了?”
我眼睛瞥着在罗科索夫斯基对面正襟危坐的将军,嘴里回答说:“我担心战场上的形势会有新的变化,在家里坐不住,便过来看看。这位将军是…?”
那位将军站起身,面朝着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你不认识我了?”
罗科索夫斯基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猜到我肯定想不起对方是谁,便主动向我介绍说:“这是科尔帕克奇将军,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他曾经担任过第62集团军的司令员。”
科尔帕克奇?我听到这个名字时楞了片刻,心说他不是因为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因作战不利而被撤职,并送上了军事法庭。我还以为他已经步了巴甫洛夫大将的后尘,去见马克思了呢,没想到今天还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我连忙向他伸出手去,礼貌地说:“您好,科尔帕克奇将军,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说话时,我将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虽然才两年不见,但他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人也憔悴了许多。
他握住我的手,热情地说:“你好,奥夏宁娜同志!真没想到,才两年不见,你都快当上元帅了。”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而我呢,还和两年前一样,军衔依旧是中将。”
“放心吧,弗拉基米尔·雅科夫列维奇1”罗科索夫斯基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多愁善感,连忙安慰他说:“只要在接下来的战役中,你表现突出的话,我相信你很快就会被晋衔的。”
我们三人在桌边坐下后,我接着问科尔帕克奇:“将军同志,我差不多两年没听到过您的消息了,您都在什么地方担任指挥职务啊?”
“说来话长,我1942年8月被解除了职务,还上了军事法庭,被关了一段时间。”科尔帕克奇也不隐瞒,如实地向我讲述自己的经历:“同年11月,我被重新启用,并被任命为西方面军第30集团军司令员,参加了勒热夫——维亚济马战役,成功地收复了勒热夫。
后来第30集团军改称为近卫第10集团军,我则被调任布良斯克方面军第63集团军司令员,43年7月在罗科索夫斯基元帅的指挥下,参与了库尔斯克会战,并成功地收复了奥廖尔城。……
第63集团军被撤编后,我又被改任了第69集团军司令员。如今隶属于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指挥。”
我听科尔帕克奇讲完自己的经历后,不禁感慨万千,像他这样频繁地从一个集团军调到另外一个集团军,根本无法像那些长期待在一支部队里的将军那样建立巨大的功勋,难怪都过了两年的时间,他的军衔也没有获得晋升。
罗科索夫斯基知道我以前是科尔帕克奇的部下,所以耐心地等我们两人叙旧完毕后,才开口说道:“由于古谢夫的第47集团军要调到华沙的北面,因此普瓦维登陆场的兵力就显得空虚了。因此,我打算将科尔帕克奇的第69集团军调往普瓦维,以加强该地区的防御。”
“元帅同志,您考虑得很周到。”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安排,我立即予以了附和:“让第69集团军的部队接替了普瓦维登陆场的防御,那么我们在华沙南面的马格努谢夫和普瓦维两个登陆场,就能实现互相呼应。无论哪一个登陆场遭到敌人的攻击,另外一个登陆场的部队就能及时出击,去攻击敌人的侧翼,粉碎他们夺取登陆场的企图。”
“我们在华沙南面的两个登陆场,各摆上一个集团军,用于防御倒是绰绰有余的。”罗科索夫斯基心事重重地说:“可我们的目标,是向敌人的纵深实施大迂回作战,如今坦克和火炮无法运过河去,缺乏重武器支援的部队,是无法夺取德军防御坚固的城市。”
“根据我们上报给参谋总部的最新作战计划,”我接着说道:“要依靠华沙南面的部队,向华沙西面的波兹南实施大迂回,切断波兰境内德军的退路。假如没有装甲部队的配合,仅仅依靠步兵,是根本无法完成的。”
对于我的这种说法,罗科索夫斯基是深以为然,他望着科尔帕克奇说道:“将军同志,明天一早,我们渡河到维斯瓦河西岸的登陆场看看,选择合适的地段修建浮桥,让我们的坦克旅能顺利地通过。”
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先发制人()
当天夜里,罗科索夫斯基就和科尔帕克奇到维斯瓦河对岸的普瓦维去了,临走前,他让我负责方面军的日常事务。
原本以为会事务繁多,但等我接手后,发现这个职务也很轻松。方面军的炮兵部队,由卡扎科夫和各集团军的炮兵司令员管辖;坦克和装甲部队,由奥廖尔管理;而方面军的通讯,则由老将军马克西缅科负责;方面军的具体事务,一向是马利宁这个参谋长在负责打理的。我所要做的无非是居中调度而已。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在罗科索夫斯基回来之前,我必须每天待在指挥部里,以便处理突发事件。
第二天凌晨,正在睡梦中的我被马利宁叫醒了。他看到我睁开眼睛后,立即急冲冲地说:“丽达,巴托夫将军来电话,塞罗茨克登陆场那里好像出了点状况!”
我原本就是和衣躺在行军床上,听马利宁说有紧急的事情,立即翻身下了船,快步地冲到了桌边,抓起放在上面的耳机:“喂,巴托夫将军,我是奥夏宁娜,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是我的声音,巴托夫迟疑了片刻,随后问道:“元帅同志没在吗?”
“元帅同志去普瓦维登陆场了,由我负责处理方面军的日常事务。”我在简单地说明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去向后,着急地问:“你那里出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
“是这样的,副司令员同志。”巴托夫在电话里说道:“根据侦察,纳谢尔斯克城内的德军正在进行集结,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有可能在天亮向塞罗茨克登陆场发起进攻。”
“巴托夫将军,”我快速地瞥了一眼地图后说道:“如今我军在塞罗茨克登陆场有两个集团军的部队,就算德军出动一两个师的兵力,也别想从我们的手里夺取登陆场。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如何进行防御,而是应该选择合适的机会率先发起进攻。如果有可能的话,你的部队可以直接将纳谢尔斯克城拿下来。”
“把纳谢尔斯克拿下来?”巴托夫听我这么说,语气有些慌乱地说:“副司令员同志,我觉得你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我向你报告的是德军正在纳谢尔斯克集结部队,准备向我们的登陆场发起攻击……”
“巴托夫将军,你的报告,我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前天的战斗,将塞罗茨克登陆场的面积扩大了,但我依旧觉得在这里摆两个集团军显得有些拥挤,所以一直在考虑如何继续扩大登陆场,如今一个极好的战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因此我果断地命令道:“我现在给你下达作战命令,以两个坦克旅和一个近卫师为第一梯队,沿着622号公路向纳谢尔斯克推进。争取在天亮的时候,展开对城市的进攻。”
“可是现在离天亮只剩下四个小时,我担心来不及集结部队。”巴托夫迟疑地说道:“我看这个作战计划还是先和元帅同志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思如何,再做决定吧!”
“巴托夫将军,”见巴托夫推三阻四,我的心里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