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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的渡河行动并不顺利,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连的部队渡过了维斯瓦河,并在对岸占据了两栋临河的建筑,作为我们的登陆场。”
“师长同志,留下一个营的兵力,在动物园里继续和德国人周旋。”我看到波兰军所选择的登陆场已被德军发现,如果把所有的部队都投入这一方向的话,势必会造成巨大的伤亡,因此我便把渡河成功的希望,都寄托在阿斯卡列波夫部队的身上:“其余的部队,一定要在对岸的德国人发现你们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渡过河去。明白吗?”
阿斯卡列波夫沉默了许久后,才响亮地回答道:“明白!”
我将话筒还给通讯兵之后,重新来到了加利茨基的面前,对他说道:“上校,阿斯卡列波夫将军那边已有一个连的部队,成功地渡过了维斯瓦河,并在对岸占据了两栋临河建筑,作为他们的登陆场。你们这里也要尽快在瓦津基宫建立登陆场,以便我们能有更多的部队,能顺利地登上西岸。”
加利茨基举起望远镜朝瓦津基宫方向看了看,随后扭头对我说:“副司令员同志,根据我的观察,情况好像有点不妙,不光河边在进行激烈的交火,就连更远的地方,也能看到隐约的枪口焰,证明打得还很激烈。”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了一名挎着冲锋枪的战士,向加利茨基报告说:“师长同志,我们抓住了一名可疑分子,他说他是从对岸游过来,有重要事情,要向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报告。”
“开玩笑,河面宽达七八百米,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游过来。不用说,一定是德国人的奸细。”加利茨基说到这里,很随意地冲他部下摆了摆手,命令道:“拖出去枪毙了。”
“等一下。”看到那名战士转身要走,我连忙叫住了他,侧着脸对加利茨基说:“上校同志,还是把人叫进来问问,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吧。”
“好吧,副司令员同志,既然您这么说,”加利茨基在迟疑片刻后,吩咐战士:“把人带进来!”
过了没多久,战士就押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由于室内的光线太暗,他没有看到在一旁的我,只勉强看清楚了站在窗前的加利茨基。他快步地走到了加利茨基面前,抬手敬礼后,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哇啦地说了一通。
我听到加利茨基在用同样的语言和他对话时,便明白他俩说的都是波兰话,便没有插嘴,而是静静地端详他身上穿的蓝色制服,以及右臂上套的红白两色的袖套。
加利茨基在听完对方的讲述后,扭头冲着我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情况出现了变化,原本部署在瓦津基宫的起义军,已经在下午就全部撤走了。”
“什么,起义军撤走了?”我听说负责接应的起义军已经在战斗打响前,就已经全部撤离了,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加利茨基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冲那位报信的人叽里哇啦又说了几句。那人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我,连忙用蹩脚的俄语对我说:“将军同志,我是柳多夫军的佩特罗少尉,我要向您报告一件不幸的消息。
克拉约夫军的部队在下午就已遵照科莫罗夫斯基和蒙特尔的命令,从沿岸地区撤回到市内去了。他们离开后不久,这些阵地便被德国法西斯军队所占领。由于他们撤退时,并没有通知我们柳多夫军,结果导致我们遭到德军的袭击,而蒙受了重大损失。”
“副司令员同志,都搞清楚了。”加利茨基等佩特罗说完后,插嘴说道:“德国人消灭了在瓦津基宫准备接应我们的柳多夫军的小分队,然后冒充他们给我们发了假的信号,企图将我军消灭了维斯瓦河中。”
“佩特罗少尉,”我望着这位突围出来的柳多夫军的少尉,好奇地问:“我想问问,您是怎么脱险的?”
“德国人化妆成克拉约夫军进入瓦津基宫的时候,我正在河边钓鱼。”佩特罗少尉望着我回答说:“当我听到惨叫声传来,看到那些德国兵正在屠杀我们的战友,便跳水逃生了。我在下游很远的地方上了岸,顺着河边朝北走,希望能遇上攻进华沙的部队。没想到,我还真遇到了自己的部队,还全部是波兰人组成的军队。”
我对于他的这种说法,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就算德国人是偷袭,但毕竟是大白天,怎么可能一枪不发就把驻扎在瓦津基宫里的柳多夫军的小分队干掉了呢?于是我便问加利茨基:“上校同志,你的部队到达河边时,听到对岸的枪声了吗?”
“没有,副司令员同志,没有听到枪声。”加利茨基摇着头说:“也许是城里的战斗太激烈,又或者是河面太宽,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听到什么枪响。”
佩特罗从我和加利茨基的对话中,听出了我对他的怀疑,立即提高嗓门说道:“将军同志,难道您担心我是德国人派来骗你们的吗?”
我扭头望着这位激动得情绪有些失控的少尉,委婉地对他说:“少尉同志,我要对自己的部下安全负责,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了解清楚。”
“我明白,将军同志。”佩特罗少尉使劲地点点头,说道:“要是我遇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也会对他所说的一切产生怀疑。不过我向你们保证,我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少尉同志,你辛苦了。”加利茨基拍着对方的肩膀安慰他说:“我想你现在一定是又累又饿,还是先下去休息吃点东西吧。”说完,他便让站在旁边的战士,将佩特罗少尉带了出去。
等两人一离开,我便吩咐通讯兵:“通讯兵,给方面军司令部发布:在维斯瓦河西岸接应我们的部队,已被德军消灭,目前渡河部队处于孤军奋战的状态。接下来我们是继续进行渡河作战,还是撤回东岸,请指示!”
趁着通讯兵在发报的时候,加利茨基悄悄问我:“副司令员同志,您认为罗科索夫斯基元帅会给我们什么样的答复?”
“这还用说吗?”我望着他苦笑了一下说:“肯定是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对岸建立登陆场,以便让更多的部队等上西岸。”
我的话让加利茨基疑惑不解:“既然您知道元帅同志肯定会让我们继续进行渡河作战,那为什么还要给他发这个电报呢?”
我耸了耸肩,回答说:“很简单,我只是想让他知道,对岸接应我们的起义军,已经不存在了。假如要在维斯瓦河西岸继续战斗的话,一切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罗科索夫斯基在接到我的电报以后,也顾不得泄密,直接和我使用无线通话:“丽达,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知道对岸负责接应你们的部队,已经被德国人消灭了?”
听到他的这个疑问,我连忙将渡河部队在预定登陆点遭到德军火力阻击,以及佩特罗少尉报告的消息,都源源本本地告诉了他,最后还试探地问了一句:“元帅同志,我们的渡河作战计划还继续吗?”
“是的,渡河行动继续进行。”罗科索夫斯基的答复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他最后还说道:“假如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就尽管提出来。”
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渡河作战()
虽然在我所知道的历史里,不管是波兰第三师还是阿斯卡列波夫所指挥的六个营,虽然都成功地登上了维斯瓦河西岸,和华沙城里的德军展开了激战,但由于缺乏重武器,在德军的疯狂反击下,最后也是铩羽而归。
不过此刻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表态,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我采取一些必要的预防措施,是不是可以让渡河部队在西岸站稳脚跟呢?想到这里,我便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元帅同志,如果您打算让部队继续渡河作战的话,我有几个要求,希望能得到您的允许。”
“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说吧。”罗科索夫斯基听后,大度说:“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一定支持你。”
“一,请您在维斯瓦河东岸部署两个炮兵团,以及一个高射炮师;”既然罗科索夫斯基已经答应我向他提条件了,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便放心大胆地说:“另外给我派两个舟桥营,我想尽快在维斯瓦河上建一座可供坦克大炮通行的桥梁。”
“架浮桥,是为了让坦克和大炮通行。”罗科索夫斯基听我说完后问道:“部署炮兵团和高炮师,又是为了什么呢?”
“高炮师,是为了防止德军空袭我军在西岸的登陆场,以及准备修复的桥梁。”我连忙解释说:“至于炮兵团,则是为西岸的步兵提供必要的炮火支援,免得他们遭到德军装甲部队突击的时候顶不住。”
“丽达,你考虑得很周到。”罗科索夫斯基肯定了我的提议,随后补充说:“光有炮兵还不够,还需要有炮兵观测员到对岸,为我们的炮兵指示炮击方向。这样吧,我连夜派几个炮兵观测员渡河到对岸去,找个合适的地方建立炮兵观测点。”
“元帅同志,波兰军选择的渡河区域,目前情况很困难,德军不光在一刻不停地炮击维斯瓦河面,同时在瓦津基宫附近还部署有数量不详的部队。”见罗科索夫斯基主动提出给我们派遣炮兵观测员,我便顺水推舟地说:“请他们先从这一地段渡过河去,用炮火消灭该地区的德军。”
罗科索夫斯基最后对我说:“丽达,既然制定作战计划时,你就让阿斯卡列波夫将军和加利茨基组成了一个联合指挥部,那么在华沙城内的战斗,就交给他们两人负责就可以了。你们所在的位置,很容易遭到来自北面莫德林要塞的炮火轰击,你作为方面军副司令员,没有必要留在这样危险的地方。明白吗?”
“可是,元帅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的话把我吓了一跳,但我要是就这样轻易回去了,对我的形象会有影响,因此有意推脱说:“没有亲眼看到部队渡过维斯瓦河,我的心里不会踏实。”
“没有看到你离开华沙城,我的心里才会不踏实。”罗科索夫斯基听我说完后,立即语气严厉地说:“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最高统帅本人的意思。”
见罗科索夫斯基把斯大林抬了出来,我也就顺水推舟地说:“好吧,元帅同志,既然是这样,那我等波兰军的第二拨渡河开始后,就立即返回第47集团军的指挥部。”
…………
德军对维斯瓦河的炮击刚刚停止,停泊在瓦津基宫沿岸的船只便纷纷划了回来,带回来了不少的伤员和两个糟糕的消息。一个是德军占据了瓦津基宫的几个宫殿,并以此为支撑点,顽强地抗击着登陆部队的进攻;另外一个坏消息,率领部队渡河的二营长奥斯大尉,在登陆时被德军打死了,他的尸体被小船运了回来。
听到这个噩耗,加利茨基摘下头上的军帽,面向河边的方向默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将军帽戴在头上,随后对我说道:“副司令员同志,奥斯大尉跟随我在国内打了好几年的游击,也是仅有几个随我穿越漫长战线,到达苏联国境的游击队员,没想到他居然会牺牲在这里。”
“上校同志,请节哀!”我轻轻地拍着加利茨基的后背,安慰他:“他是为了解放祖国的首都而光荣牺牲的,人民会永远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