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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达,你说说,他是怎么生病的?”斯大林用严厉的语气命令道。
“斯大林同志,据医生说,铁木辛哥元帅可能是因为淋雨导致受凉,再加上年纪大了,精神压力又大,所以才会突然发病的。”
“严重吗?”
“非常严重,”我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努力地将刚刚院长所说的话,再向斯大林重复一遍:“开始只是干咳,但到了医院以后,咳嗽变得更加严重,而且伴随有剧烈的胸痛,呈针刺样,随着咳嗽或深呼吸加重,并向肩部和腹部放射……另外还有恶心、呕吐,甚至嗜睡、神志模糊的症状出现。”
我一口气说完了铁木辛哥的病情后,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让我一个外行背这么多的专用医学术语,还是挺够呛的。
斯大林在听完我的叙述后,也变得着急起来:“能尽快将他送回莫斯科吗?”
我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托尔布欣,见他冲我微微摆了摆头,便对着话筒说:“斯大林同志,可能不行。医生说了,他需要绝对的卧床休息,擅自移动的话,会危及到他的生命。”
“丽达,你立即交代医院的院长,让他想尽一切办法,都要保住铁木辛哥同志的性命。”斯大林向我交代说:“我会立即派出最好的医疗人员和必要的药品,乘飞机赶往你们那里的。”
“斯大林同志,”我等斯大林说完后,小心地说:“其实在军医院里有一种特效药,院长说了,只要两针,就能让铁木辛哥元帅在短期内恢复健康。”
“丽达,既然有特效药,你让医院尽管用就是了。假如你们那里不够的话,我会立即安排人手空运过去的。”斯大林有些不悦地说:“难道你连这种事情都做不了主吗?”
听到斯大林对我的责备,真让我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为了铁木辛哥的性命,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是的,斯大林同志,这件事我还真的做不了主。不光是我不能做主,就连托尔布欣大将也不能做主。因为医院要使用这种药品,必须得到您的亲自授权。”
“什么,医院使用药物治病,需要得到我的亲自授权?”斯大林一头雾水地问道:“我怎么不记得自己下达过这样的命令呢?”
正当我想开口提醒他时,却听得他忽然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不会是盘尼西林吗?”
“没错没错,斯大林同志,就是盘尼西林。”我听到他居然一下就说出了药品的名字,心中不禁暗喜,连忙补充说:“医生说,这是最好的消炎药,治疗元帅同志的病毒性肺炎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的话说完后,斯大林沉默了许久,最后才迟疑地说:“丽达,你应该知道我们国家是不生产这种药的,现有的盘尼西林都是美国盟友援助我们的,这种药使用以后,真的能达到他们所说的那种效果吗?”
“是的,斯大林同志,”我听出斯大林的语气有些松动,连忙趁热打铁地说:“我相信医生说的话,既然他们说这种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元帅的健康,那么元帅同志在不久之后就能康复,毕竟他们是专业人士,我相信他们。”
斯大林再次沉默了良久后,依旧半信半疑地问:“丽达,你真的确定这种药,能治愈铁木辛哥,而不是产生反效果?”
“斯大林同志,请您放心。”为了促使斯大林下决心,我决定适当地撒个小谎:“我去年和莫洛托夫同志去美国时,参观医院时,曾经见过这种新药的神奇效果。我相信只要给元帅用了这种药,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完全康复。”
也许斯大林见我说得如此有把握,在经过反复思考以后,终于说道:“好吧,丽达,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就试试。我现在正式向你授权,允许在为铁木辛哥同志的治疗过程中,使用来自美国的盘尼西林。”
我听到斯大林这么说,刚咧嘴想笑,就听他又补充了一句:“两针,你要记住,只能给铁木辛哥使用两针盘尼西林!”
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朱可夫驾到()
托尔布欣紧紧握住我的手,双眼含泪哽咽地说:“太好了,奥夏宁娜同志,这真是太好了。只要斯大林同意让医院使用盘尼西林,那么铁木辛哥元帅就有救了。”他松开我的手以后,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抹去以为激动而顺着脸颊流下的泪水。
我心里很明白,斯大林今天之所以能答应让铁木辛哥使用青霉素,并不是我多么能说会道,而是因为他心里肯定明白,瓦图京之死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固执己见,不可能给对方使用青霉素所知。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摆在这里,假如再不给铁木辛哥使用青霉素治病的话,没准这位元帅就会成为“瓦图京第二”,他也是出于无奈,才勉强答应了我的这个请求。
我等托尔布欣的情绪稍稍稳定点,便催促他给医院打电话“好了,大将同志,既然最高统帅本人已经同意给铁木辛哥元帅使用盘尼西林,那您快点给院长打电话,将这个好消息通知他。”
我来自后世,对青霉素的消炎效果是心知肚明,而托尔布欣则只是听说过这种药,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对药效的了解了。因此他给军医院打完电话后,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强拉着我到医院去看个究竟。
指挥部离军医院不远,我们赶到时,院长正打着两名护士准备为铁木辛哥注射。托尔布欣盯着院长手里的那个粉针剂小瓶,皱着眉头问道:“院长同志,这个粉末就是盘尼西林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接着问,“粉末怎么给元帅注射啊?”
院长将小瓶交给了旁边的护士,护士先用针管刺穿瓶盖,朝里面注射蒸馏水,等水装了大半瓶以后,她就停止了注射,用三根手指捏着小瓶使劲地摇晃起来。院长在旁边给我们解释说:“等里面的粉末溶解以后,就能给元帅注射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粉末状的青霉素,所以眼睛就一直盯着护士手里的小瓶看。好不容易等护士停了下来,院长接过小瓶看了看,随后又递还给护士,“好了,可以注射了。”
看到护士重新拿起一支新的针管,准备将小瓶里的溶液吸出来时,托尔布欣忽然阻止了她:“等一下,护士同志。”护士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托尔布欣指着护士手里的小瓶,有些不悦地问院长:“我说院长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瓶子里还剩下这么多的残渣?”
院长把眼睛凑近小瓶看了一阵后,笑着回答说:“放心吧,将军同志,盘尼西林的溶解通常都不彻底,一般来说,瓶里都会留有淀粉的残渣。”说完,冲护士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工作。
我看到托尔布欣好像还想说什么,连忙轻轻拉拉他的衣袖,小声地说:“大将同志,院长是专业人士,他说的话绝对不会有错的,还是让他们尽快给元帅注射吧。”
也许院长是第一次使用青霉素,不知道事先要做皮试,就让护士直接给沉睡中的铁木辛哥注射。看着正全神贯注为铁木辛哥注射的护士,我的心里在暗暗祷告,希望这位老元帅千万不要青霉素过敏才好。
等护士注射完毕后,托尔布欣将院长拉到一旁,悄声地问:“院长同志,这个药注射以后,要多长时间才见效?”
“我以前也没用过这种药,只是听同行说这种药的消炎效果特别好。”听到托尔布欣的这个问题,院长有些为难地说:“我估计最快要两三个小时才能见效吧。”
听说要等两三个小时,才能知道结果,托尔布欣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我赶紧对他说:“大将同志,就算是再好的特效药,也不是马上就能见到效果的,我们还是先回指挥部,明天早晨再来吧。”
“好吧,我们明天再来。”托尔布欣说着握住了院长的手,叮嘱说:“院长同志,我可把元帅同志交给你了,病情有什么变化的话,及时打电话通知我。”
…………
第二天天刚亮,托尔布欣就急不可耐地给军医院打去了电话,找到院长后,着急地问:“院长同志,铁木辛哥元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将军同志,”我在旁边听到院长说话的语气很轻松,便猜到铁木辛哥的情况一定很理想,只听他接着说:“根据整晚的情况来观察,元帅同志的病情被控制住了,这药效好得简直让我难以置信。更棒的是,元帅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除了偶尔咳嗽一两声,他始终在熟睡中。”
就在托尔布欣在向院长询问更多关于铁木辛哥的情况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指挥员同志们,早上好!铁木辛哥同志的病情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只要他出现在这里,那么不光是继续和保加利亚政府的代表谈判,还是对这个国家采取军事行动,我都没有什么可担忧的。我连忙转过身,面对着正大步流星走过来的朱可夫说道:“您好,元帅同志!”
朱可夫走到我的面前,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托尔布欣,小声地问我:“他是在和医院通话吗?”
我点了点头,抢先说出朱可夫感兴趣的内容:“据医院的院长说,铁木辛哥元帅在使用了新型的消炎药盘尼西林后,效果非常好,整晚除了偶尔咳嗽一两声外,整个人都一直在熟睡中。”
朱可夫听后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好消息。”正好在这时,托尔布欣结束了和院长的通话,朝着他走过来,他便接着问了一句,“托尔布欣同志,这个消息向莫斯科报告了吗?”
“暂时还没有。”托尔布欣摇着头说:“我们也是刚刚获得了确切的消息,说铁木辛哥元帅注射盘尼西林后效果很理想,院长说可以在半个月内康复。向莫斯科报告的时候,我看还是再等一等吧。”
“大将同志,你打算等什么呢?”朱可夫皱着眉头,略微不满地问道:“难道你不知道斯大林同志一晚上都在等你们的消息吗?”说完,他朝旁边敞开门的电讯室看了一眼,直接走到门口,吩咐里面的通讯兵,“立即给我接通克里姆林宫。”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朱可夫对着话筒说道:“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我是朱可夫,请给我转斯大林同志。”
片刻之后,我忽然看到朱可夫在原地来了一个立正,随后态度恭谨地说:“您好,斯大林同志,我已经奉您的命令,来到了费捷希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铁木辛哥元帅在注射了盘尼西林后,病情已经被控制住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康复的。”
朱可夫打完电话以后,坐在托尔布欣的对面,直截了当地问:“大将同志,你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到达制定位置?”
“可能还需要一个星期,”托尔布欣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由于道路和运输等方面的原因,部队的集结速度远远低于我们的预期。”
“大将同志,目前我国与保加利亚的战争随时会爆发,所以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让部队在规定的时间赶到指定的地点。”朱可夫用手在地图上点了点,提醒对方说:“据我所知,陆路的交通运输已趋于饱和,所以你们要考虑其它的运输方式。”
“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