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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师’?!”贝林格听到这里,猛地瞪大眼睛望着我,提高嗓门说道:“奥夏宁娜将军,我不知道是谁提供这种错误的情报给你,让你产生了误判。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在华沙的南面,只有战斗力不强的德军国防师,我们的部队完全可以打垮他们。”
见到贝林格如此固执,我及时地闭上了嘴巴,心说反正参与渡河的部队,都是无关轻重的友军,就算他们全军覆灭,也与我无关。
坐在墙边的波兰报务员,摘下头上戴着的耳机,扭头用波兰语喊了贝林格一声。接着,后者便站起身,走到了报话机旁,接过耳机戴着头上,对着送话器用波兰语和对方叽里哇啦地说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贝林格放下了电话,快步地走回桌前,情绪激动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元帅同志,我们的步兵已经成功地登上了对岸。一个尖兵连冲进了敌人占领的堑壕,和敌人进行了激烈的近战和白刃战。如今敌人已被消灭,我们的部队占领了堑壕。”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罗科索夫斯基站起身,主动向贝林格伸出手去,友好地说:“将军同志,我向您表示祝贺,祝贺您的部队成功地渡过了维斯瓦河。”
见罗科索夫斯基都向贝林格表示祝贺,我也不能继续坐着不动,只好也站起身,上前和贝林格握手,心不在焉地向他表示祝贺。
我重新走回位置坐下后,低声地问坐在旁边的崔可夫:“将军同志,莫纳科夫少校他们有消息吗?”
“他们暂时还没有和我们进行联系,”崔可夫听我这么问,眉毛往上一挑,试探地问我:“需要让他们去协助波兰军吗?”
“用不着。”我毫不迟疑地否决了崔可夫的提议,自顾自地说道:“莫纳科夫少校他们的任务,是消灭卡明斯基旅,不必管波兰军的事情。”
虽然我们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低,但崔可夫还是看了一眼长桌对面,正在与罗科索夫斯基谈笑风生的波兰指挥官们,有些心虚地问我:“丽达,这合适吗?我觉得让少校率领部队,配合波兰军队向华沙的进军,是非常不错的选择,毕竟他们是我们的友军。”
“将军同志。”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的话,波兰军队根本进不了华沙。假如让莫纳科夫少校和他们一起行动,没准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我的话把崔可夫吓了一跳,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这不可能吧?”
“将军同志,您怎么糊涂了?”我有点着急地对崔可夫说:“您的部队在马格努谢夫和德国人打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对德军的部队番号一定不陌生吧?”
“没错,他们在西岸部署的是‘骷髅师’,”崔可夫小声地回答说:“在东岸,他们的是‘维京师’和第19装甲师,战斗力都不弱。”
“对啊,你我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却不相信,还认为我们是在欺骗他们。”我偷偷地朝贝林格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没好气地说:“特别是这个老头,简直太固执了,一心认为华沙城里的起义军给他们提供的情报,就是正确的,丝毫没想过这可能是个陷阱。”
崔可夫听到我这么说,不禁紧张地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让部队进入沿河阵地,做好一切战斗准备,以防止可能出现的突发事件。”我盯着对面的波兰军官,心有不忍地说:“在波兰军渡河的地段,要部署炮兵和坦克部队,做好接应他们突围的准备。”
看到崔可夫准备起身,我又连忙叫住他,小声地吩咐道:“将军同志,别在这里下命令,否则让波兰军的同志听到,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您还是到隔壁的电讯室去传达命令吧。”
崔可夫点了点头,起身就准备朝外面走,罗科索夫斯基还好奇地问了一句:“崔可夫同志,你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啊?!”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问题,崔可夫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我…我出去…出去上个厕所。”
罗科索夫斯基因为一直在和波兰指挥员们交谈,所以丝毫没有察觉坐在长桌另外一侧的我和崔可夫,刚刚进行了一场“密谋”,还以为崔可夫真的是去上厕所。
过了几分钟以后,崔可夫重新回到了指挥部。我看到他冲着我面带笑容地微微颔首,便知道该安排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天亮时分,在维斯瓦河西岸的波兰军再次传来了好消息。贝林格听完战报后,情绪激动地对我们说:“指挥员同志们,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了华沙的郊区,战士们用肉眼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城里的建筑物。”
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高兴地说:“贝林格将军,这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相信要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们就能进入城市与起义军会师。”
在众人欢欣鼓舞的同时,我却心急如焚。因为我清楚地知道“骷髅师”的战斗力,怎么可能挡不住只有二三流战斗力的波兰军,还让他们轻松地冲到了华沙附近,这其中肯定酝酿着什么阴谋。
正当我在由于是否该提醒贝林格将军时,报务员忽然惊呼了一声,贝林格起身冲到报话机旁,对着送话器叽里哇啦地说了起来,从他脸上不断变幻着的表情,我便猜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扎瓦茨基将军在罗科索夫斯基的身边,小声地翻译着贝林格和前线指挥员的对话。
贝林格放下电话后,望着崔可夫问道:“将军同志,这里什么地方有制高点?”
“在镇子的西面有一座教堂,在钟楼上能看清楚维斯瓦河上的动静。”崔可夫说完,便主动向贝林格提出,“贝林格将军,我可以陪您到那里去看看战场上的情况。”
当崔可夫带着贝林格他们几人离开后,罗科索夫斯基出人意料地问我:“丽达,你刚刚和崔可夫一直嘀嘀咕咕地说什么?”
“没有,元帅同志,”我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居然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不禁慌乱地回答说:“我们两人只是在闲聊,谈谈最近的天气。”
罗科索夫斯基很轻易地就识破了我的小伎俩,他望着我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说道:“虽然我没有听到你们两人谈什么,但从你们的表情,我就猜到可能是在进行什么部署,好为孤军深入的波兰军收拾残局。刚刚崔可夫曾离开过指挥部,我估计他是到隔壁的电讯室,去给下面的部队下达命令去了。丽达,我说得对吗?”
见罗科索夫斯基已洞察秋毫,我也没有再继续隐瞒的必要,于是便点着头说:“是的,元帅同志,我觉得波兰军的进攻不会成功,所以让沿河的部队提前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接应友军突围。”
“走吧,我们一起去钟楼。”罗科索夫斯基边朝外面走,边叹着气说道:“希望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我们想象得那么糟糕!”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波兰军的溃败()
在前往教堂的路上,趁着波兰军的指挥员都不在,我好奇的问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同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波兰军不是已经推进到华沙城外,怎么那么轻易被德军打垮呢?”
罗科索夫斯基叹了口气说道:“丽达,你有所不知,波兰军在前进到波兰近郊时,忽然遭到了优势德军的伏击,无数的德军官兵从藏身之处冲出来,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向只装备了轻武器的波兰军队发起了进攻。短短十几分钟的战斗中,两个营的指战员就非死即伤,剩下的人只能躲在路边的沟壑进行了抵抗。”
“那华沙城内的起义军呢,他们在哪里?”我听到这里,不由提高了嗓门,问道:“他们不是说要出城迎接北上的波兰军,共同解放华沙吗?”
“丽达,城里的起义军为什么没有出来接应的原因,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无从得知。”罗科索夫斯基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问道:“你和崔可夫都采取了一些什么措施,来解救陷入困境的波兰军呢?”
“渡河器材都交给了波兰军,我们无法渡河去支援他们,所以我只能让崔可夫将军在河边部署大炮和坦克,等友军退下来的时候,用炮火来掩护他们撤退。”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教堂外面,看着门口站岗的战士里,我军和波兰军的都有,于是我连忙截住了话头,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到地方了,我们上去吧。”
等我们来到了钟楼上,用望远镜观察了河对面的情况后,我发现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对岸的波兰军战士们已基本丧失了建制,漫山遍野乱跑一气,而德军的坦克则停在远处的森林边缘,用坦克炮和机载机枪收割着这些战士的生命。可能为了防止我军渡河去增援,德军的远程大炮一刻不停地轰击着河面,激起一根又一根冲天的水柱。
“元帅同志,您可来了。”见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出现,贝林格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双手合十、态度恭谨地请求说:“求求您,救救波兰军的战士们吧,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就有可能会全军覆灭的。”
没等罗科索夫斯基说话,崔可夫便抢着说:“元帅同志,我们现在是无能为力。所有渡河器材都交给了波兰军的同志,我们的部队无法渡过维斯瓦河。虽然在河的附近部署有炮兵,但对岸的部队已经失去了建制,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假如我们开炮的话,会误伤到自己人。”
“贝林格将军,”罗科索夫斯基等崔可夫说完后,立即安慰贝林格说:“我们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波兰军的战士,被德国人消灭。但现在对岸的情况太混乱,我们不能开炮,否则炮弹会落到自己人的头上。”
贝林格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深深的懊悔。他也许心里在想,假如几个小时前,同意罗科索夫斯基的提议,让我军派一支部队跟着过河,此刻留在对岸的波兰军所承受的压力,就要小得多。
原来留守在河边真正的波兰军,见到朝华沙进军的部队,已经被德军打垮了,也不禁慌了神,纷纷丢弃阵地,朝河边跑来,企图利用这里的船只重新回到东岸。
不少战士一跳上木船,就立即抓起船桨,然后拼命地划水,让船驶离岸边,朝着东岸而来。但他们划了还不到一半,便被远处的德军发现,立即将炮火集中在这一段,对河面实施火力封锁。
突然而至的炮弹将河面炸开了锅,一根根炸起的冲天水柱,击打得船体剧烈地摇晃。紧接着尖啸声越来越密集,从天而降的炮弹也越来越多,木船如何抵挡得住钢铁的炮弹,伴随炮弹命中船只的猛烈爆炸声,一条条搭载着战士的木船相继冒烟起火,上面的战士不是跳水逃生,就是被烈火活活烧死。
这顿炮弹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德军看到河面上的船只消失了,立即停止了密集的炮击,只采用零星的炮击,来阻止东岸我军可能发起的渡河作战。只见先前从西岸返回的几十条木船被炸得七零八落,还在水面上飘着燃烧的残骸冒出滚滚的黑烟,侧翻的船只在快速的下沉。放眼望去,被血染红的河面上,满是被炸碎的船只碎片、战士的尸体。冰冷的河里,跳水逃生的战士们在拼命地扑腾着,就像锅里煮开的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