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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务主任的话一出口,整个屋子顿时变得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我的身上。旁边的姑娘吃惊地说:“看不出来,您居然是将军,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不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听完姑娘的这句话以后,没有说话,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塔尼娅,”鲍里索娃为了化解室内这种尴尬的气氛,冲坐在桌子另外一段的女校长说道:“放点音乐吧。”
塔尼娅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墙边的柜子前,打开镶玻璃的柜门,从里面取出了一叠唱片。她翻看了片刻后,从中抽出一张,放在留声机上,用手指压着唱片转了几圈后,将唱针小心地放在了唱片上。片刻之后,室内便响起了悠扬的音乐声。
鲍里索娃抬手拍了两下,冲着正在吃饭的客人们大声地说:“同志们,有音乐了,大家可以跳舞了。”
听到鲍里索娃这么说,立即有两对男女站了起来,将坐的椅子移到了一旁,以便腾出更多的地方来。莫纳科夫见有人开始跳舞,也坐不住了,拉着阿纽娜也出去跳舞了。
见鲍里索娃的身边有空位,塔尼娅连忙坐了过来,她冲着我说道:“将军同志,孩子入学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到基辅啊?”
虽然赫鲁晓夫告诉我,说已经派人到后方去接库里克了,但什么时候能到,他就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此刻听到塔尼娅的问题,我苦笑着说:“塔尼娅,孩子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到,我就不太清楚了。”
“是你的丈夫去接孩子了吗?”塔尼娅好奇地问道。
“塔尼娅,”鲍里索娃听到这里,连忙打断了塔尼娅后面想说的话,随后歉意地对我说:“丽达,你不要生气,她不了解情况,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已经在战争初期牺牲了。”
“啊,孩子的父亲已经牺牲了?”塔尼娅听到鲍里索娃这么说,连忙对着我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不知道,请你原谅我。”
“塔尼娅,没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冲塔尼娅摆了摆手,大度地说:“还有,你以后不要老叫我将军,我是你和鲍里索娃的朋友,你叫我丽达就可以了。还有,孩子的父亲没有牺牲,他还好好地活着。”
“什么,奥夏宁还活着?”鲍里索娃听我这么说,顿时吃了一惊:“可是我听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说,他在莫斯科保卫战的时候就牺牲了。”
“他牺牲的消息,是以讹传讹。”我看到两人都一脸好奇的样子,便向她们详细地介绍了有关奥夏宁失忆的事情。说完我和奥夏宁的故事后,我望着塔尼娅问道:“塔尼娅,要是我在前线,几个月都无法回家,那孩子该怎么办?”
“丽达,你不用担心。”塔尼娅安慰我说:“我们实行的都是住校制度。只要入学儿童,不管家距离学校有多远,都是住校。每周一到学校上课,然后吃住都在学校里,直到周五的下午,家长再来接孩子回家过周末。如果你几个月都不回来的话,可以让孩子住在我的家里,我可以照顾他。”
“塔尼娅,谢谢你!”我向塔尼娅表示感谢后,习惯地问道:“不知道一个学期需要多少的学费,还有我应该给你多少的伙食费?”
“丽达,你是怎么了?”塔尼娅听我这么说,吃惊地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在上大学以前,一到十年级的学费都是全免,而且由学校提供免费的食宿吗?至于说到孩子在我家住宿的那段时间,则花费不了多少,你就不用担心了。”
听完塔尼娅的这番话,我想起在后世,一个朋友的孩子在俄罗斯读书,上大学之前也是一切学费全免,而且在老师家学习专业课时,老师还主动承担了所有的食宿费用,看来这样的好传统是苏联时代遗留下来的。
我们在鲍里索娃这里,一直待到晚上十点以后,才陆续散去。鲍里索娃还热情地对我说:“丽达,你住得远,今晚就别回去了,就留在我这里住一晚。等明天早晨我上班的时候,再一起走吧。”
鲍里索娃的好意让我不禁怦然心动,但转念一想,要是我住在这里,赫鲁晓夫有什么急事找我的话,就找不到人了。半夜找我,肯定不会是一般的事情,要是误了大事,那可以就麻烦了。想到这里,我婉言拒绝了鲍里索娃的好意。
鲍里索娃不放心,亲自将我送下了楼,还到附近的楼里,找了一个有车的司机,让对方将我送回去,并一再叮嘱对方,一定要将我送回家。
夜晚的街头没有什么车辆,连那些随处可见的军车也没有,司机把油门一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朝我所住的街区驶去。正当我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司机却意外地放慢了速度。
“怎么回事?”我睁开眼睛问司机。
司机用手朝前面一指,有些无奈地说:“前面有个临时检查站,把夜间通行证准备好。”
我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说:“我没有通行证。”
“那可怎么办?”司机着急地说:“要是他们发现你没有通行证,会把你抓起来。”
“放心吧,司机同志。”我冲司机笑了笑,自信地说道:“就算没有通行证,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
我们的车在检查站前停下,一名交警和两名胸前挎着冲锋枪、手臂戴着红袖套的战士走了过来。交警走到司机那边,弯腰敬了一个礼,礼貌地说:“晚上好,请出示你的证件!”
司机连忙摇下了车窗,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了交警。
交警借助手电检查完司机的证件后,递还给司机,随口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我送这位姑娘回家。”
交警从车头方向绕到我这边,客气地问:“姑娘,请出示你的夜间通行证!”
我看了一眼他肩章上的军衔,回答说:“对不起,民警中尉同志,我没有通行证。”
“没有通行证。”交警听我这么说,顿时皱起了眉头。他朝后退了两步,站直身体对我说:“这位姑娘,既然你没有通行证,那请你下车接受我们的坚持吧!”
听到交警这么说,司机有些慌了,他连忙冲着外面交警解释说:“民警同志,这位姑娘是居委会领导的朋友,我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是坏人。”
但交警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对我说:“请下车接受检查吧!”跟着他身后的两名战士上前两步,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
见此情形,我的心里不禁暗自好笑,白天因为莫纳科夫的缘故,就曾经被巡逻队的人用枪口对着;到了晚上,又因为没有通行证,再次面对战士们的枪口。
我轻轻叹了口气,对着站在外面的交警说道:“中尉同志,请您等一下,我给你看我的证件。”说完,我低头打开了手里的提包,将自己的军人证递了出去。
等看清楚我的军人证,交警吓了一跳,连忙啪的来了个立正,随后将手举到额边敬礼,战战兢兢地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是民警中尉佩特罗,我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说完,他冲站在两侧的战士说,“快点把枪放下,这是奥夏宁娜将军。”
坐在我身旁的司机,看到执勤的交警和战士,都站在原地向我敬礼,不禁被惊得目瞪口呆。我一边将军人证放回自己的包里,一边吩咐司机:“好了,司机同志,开车吧!”
“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我居然能送一名将军回家,这个事情就算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还以为我是在吹牛呢。”
司机将我送到了目的地,我敲开大门走进了楼房。苏娜见到我回来,一脸着急地说:“丽达,你可回来了。在半个小时前,有人打电话找你。”
“苏娜大妈,你知道谁找我吗?”
苏娜摇着头说:“我不知道,那人说话的嗓门挺响的。我估计不是市里,就是州里的领导,别人说话是不可能用那种语气的。对了,他说待会儿再给你打,你先回房间去吧,没准他又要打电话来了。”
我回到家里,打开屋里的灯,盯着摆在客厅里的电话,心里盘算着会是什么人给我打电话。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赫鲁晓夫给我打的电话,想给他打回去吧,又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只能耐心等电话再次打来。
我坐在客厅里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电话铃声才再次响起。我冲过去抓起话筒贴在耳边,大声地说:“喂,我是奥夏宁娜,您是哪里?”
“丽达,是我,赫鲁晓夫。”听筒里传来了赫鲁晓夫不悦的声音:“我给你打了两次电话,都没找到人。后来让人给值班室打电话,才知道你出去了。”
“是的,赫鲁晓夫同志,我到鲍里索娃家里做客去了。”我抬手看了看表,都快零点了,我知道他在这种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丽达,我接到了莫斯科来的电话。”赫鲁晓夫说道:“让你尽快赶往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每天一大早,我派人送你去机场。”
听说要派自己去机场,我不解地问道:“赫鲁晓夫同志,我是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副司令,去白俄罗斯方面军做什么?”
“丽达,这是上级的命令,别说你是乌克兰方面军的副司令员,就算是司令员,也必须无条件地执行这个命令。”赫鲁晓夫用不客气的语气说完这话后,接着和颜悦色地说:“你明天就要离开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
我想了想,最让自己放心不下的,还是即将到来的阿利克,便对赫鲁晓夫说:“赫鲁晓夫同志,我的儿子马上要到基辅来了,我担心到时没人照顾他。”
“放心吧,这事我会安排的。”赫鲁晓夫大包大揽地说:“我会安排人将他送到学校去的,你就安心在前方指挥战斗,后方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赫鲁晓夫挂断电话以后,我还握着话筒在发呆,心想他说让我在前线安心指挥战斗,难道斯大林准备让我再次去指挥哪支部队吗?
第一千五百八十章 特殊的作战任务()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到学校找我的那名上校,到公寓来接我,并将我顺利地送上了停在军用机场上的一架运输机。
我走进昏暗的机舱,看到机舱的两侧都坐满了人。我正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道:“将军同志,真没想到,你也坐这趟飞机。”
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右侧的长椅上,坐着我认识的莫纳科夫。我看到他的身边有一个空位,便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好奇地问:“少校,你不是说下午的火车吗,怎么也会上了这架飞机呢?”
“昨晚我回家以后,接到了上级的紧急通知,说有重要的任务,让我立即赶回去。”莫纳科夫有些无奈地说:“还取消了我下午的火车,让我乘这趟飞机返回前线。”
由于出于保密的缘故,不管是赫鲁晓夫还是来接我的那位上校,只知道这架飞机是飞往前线的,但具体降落在什么地方,他们两人都不知道。此刻看到莫纳科夫也在这架飞机上,我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少校,你知道我们的这架飞机的目的地在哪里吗?”
没想到莫纳科夫也摇了摇头,